“元神不完整？”
莫央然清楚记得自己和楚痕一起入轮回, 怎么会元神不完整？难道是在他不知情期间元神受了重创？
“之前我以为楚痕对付不了体内的恶灵，是因为契约关系。”杨鹤抿唇笑了笑，再道：“可冷静下来在想，救你动用禁术确实要冒反噬风险, 但还不至于留下连仙气都对付不了的邪咒。”
不去分析, 众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矛盾。
就像杨鹤所说的, 楚痕启用禁术救莫央然时修为不高, 但既然要用禁术救会做到不被禁术反噬。
而且，禁术反噬意味着禁术施展失败, 即便成功也不会完全救下莫央然，更不可能被救者身体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听杨公子之言, 是说楚痕在施展禁术之前元神就不完整。”苏羽炫摸着下巴沉思片刻, 再抬头紧盯杨鹤, “我对符箓和阵法了解不多，却也炼制过。倘若楚痕的元神最初就不完整，那么就不可能成功施展出禁术, 更不可能在遭遇反噬之后还能活这么久。”
一直在猜疑哪里奇怪的莫央然听完苏羽炫的话，顿时恍然大悟，“羽炫说得对, 子鹤，楚痕在施展禁术前后可没少冒险、危难。”
杨鹤冷静回道：“那是因为他体内的咒语所致。”
“咒语？”莫央然根本不懂杨鹤话中意思, “什么咒语？你是说楚痕转世之后体内就有了咒语？”
杨鹤在众人紧张注视下，平静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
“紫沣？”
御剑落地的易紫沣严肃地看着杨鹤, “师叔，楚前辈的身体我亲自探寻过, 在禁忌之术启动之前身体毫无异样。”
“我也探寻过出楚痕的身体, 没有一点咒语相关灵力。”莫央然回想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 挑眉好奇，“我倒是好奇，他用了什么方法瞒住我他体内邪咒的事。”
“这就是关键。”杨鹤面对一双双投来诧异目光的眼睛，继续保持冷静解释道：“楚痕体内的咒语自始至终都不是来自外来，而是天生藏在体内，并且随着楚痕的意识和修为成长、改变。”
众人再次因为杨鹤的话傻楞住了。
特别是莫央然，根本不敢去想杨鹤话中含义。
什么叫天生藏在体内？反过来不就是说在轮回转世前就被下了咒语？
对于脑子突然冒出的想法，莫央然一度被吓到。
并随着识海出现前世一幕幕情景时，难以置信嘀咕道：“所以早在前世楚痕就出事了？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还蠢的以为他身体很好！”
“莫前辈，此事……”
“此事不是无逍你的错。”
熟悉的声音流入耳中，引得众人默契回头注视，并随着地上人慢慢起身而露出震惊目光。
人群中唯一没有回头去看的莫央然听着狂跳的心跳，颤抖的手指边握紧衣衫边慢慢转身。
不过他还没转过去，腰间传来温柔的触感，背后的暖意传入脑中，差点没让莫央然留下眼泪。
“无逍，对不起。”
本来还想忍着不流泪的莫央然，随着温柔的道歉声进入耳中，挂在眼角的泪水终于忍不住。
悄然落下那一刻，莫央然也咬紧嘴唇慢慢转身。
浓密的黑眉下，一双黑眸还是那么深邃神秘，但仔细观察，黑眸里还多了一丝不寻常的金光。
金光很浅，稍稍一个动作都会消失不见。
可若是看见它，不仅整个身体会僵硬，连元神都会发出微微害怕。好似告诉他，不要去探寻金光的来源。
只是恢复意识，为何和之前差别这么大？
难道是那个咒语的关系？
楚痕不知莫央然在想什么，余光瞄了一眼蓝樱手里的孩子，再回看紧蹙眉头的莫央然，温柔地把人搂在怀里，“是我不好，让无逍担心了。”
差点就忘记楚痕刚刚清醒这件事的莫央然二次听完楚痕的道歉，立即推开对方质问道：“你还知道我很担心，你居然……”
楚痕一根手指拦住莫央然开口说话后，复审温柔地吻了吻对方额头，再抬手摸着莫央然的脸颊，眼眸含笑说道：“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
莫央然眉头一挑，还没发怒就等来对方继续后话，“曾经的我是这么想，现在的我不会了。”
“什么意思？”
“如果我死了，无逍定会生气，即便我们再度轮回转世，你也不会原谅我。”楚痕托起莫央然的下巴，拉长嘴角笑容，“既已轮回转世，就要好好活着。我会变强，会护你一生、爱你一生、疼你一生。”
深情的黑眸找不出一丝虚像，特别是淡淡的金光浮出，更是显得楚痕的认真。
“砰砰！”
加快的心跳好似初次发现喜欢楚痕一样，脸蛋本能的红润了，以至于注视莫央然的楚痕笑容拉得更长。
本来还没从楚痕深情话语回神过来，又再见楚痕更温柔的笑容，莫央然根本忍不住，心动地偷亲了嘴唇 。
楚痕稍显意外却又露出意料之中神情，“无逍果然没变，还是那么令我心动。”
莫央然：“……”
几十年相处，不对，从前世到今生，莫央然没少听过楚痕的深情情话，也心跳过、情动过。
但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让他着迷。
仿佛中了情毒一样，不得不爱上对方、着迷对方。
“咳咳！”苏羽炫眯眼笑道：“两位从生死中回归，有很多话要说我理解，但还是等私下再做这些事。”
“噗。”蓝樱忍住不去笑，上前把孩子递给楚痕，“你是他父亲，还没好好抱抱他。”
楚痕面带微笑把孩子抱在怀里，温柔地逗了逗怀里的孩子后，再伸手把莫央然搂在怀里，吻了吻额头后再道：“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让你一人承担这些了。”
本来又很多话要质问楚痕的莫央然，硬是被对方醒来的各种举动惊得全忘记了，以至于最后只能傻乎乎地点头。
其实不光是莫央然，其他人也被楚痕的举动震惊了。
虽然楚痕以前也很温柔，但是和今日相比，完全就不在一个级别。真要说就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孤灼昱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赶紧传音问身旁人，“紫沣，你，你有没有觉得楚前辈醒来后不一样了？”
易紫沣没有回答，但也算给了好奇的孤灼昱答案。
“连你都发了，那莫前辈不是……”孤灼昱看着紧蹙眉头的莫央然，担心地再问：“会不会是那咒语没有根治，才导致楚前辈说话举止有所改变？”
易紫沣：“不。”
孤灼昱刚准备问为什么，耳边传来严肃的质问声，“你不是楚痕，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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