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雷”
“灵器天雷。”
靳银一副听明白的模样点了点头, 但很快就再次惊讶问道:“苏前辈，你是说有人在炼灵器!”
他扭头看向远端天空闪烁的金雷，咽了咽口水, “这雷光, 怕是天阶灵器吧!”
“不单单是天阶灵器。”
其他人一脸诧异地看着莫央然, 等着对方解释。
可惜半会过去, 莫央然并没有如大家所愿解释, 只是回头说了一句, “我去看看。”
苏羽炫望着御剑飞走的莫央然，眉头一拧，“央然说不单单是天阶灵器，难不成还有比天阶灵器更厉害的？”
对只知道灵器最高等级只有天阶的苏羽炫，不得不扭头去看杨子鹤，希望对方能给他答案。
杨子鹤非常默契地摇了摇头，“对于灵器，我了解也和你一样。”
“连子鹤你都不知！”苏羽炫摸着下巴更加疑惑，“不是天阶，难不成是仙器！”
仿佛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 苏羽炫和杨子鹤非常默契地御剑追去。
留下的靳银和蓝樱互相对视一眼后，神色沉重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最先离开的莫央然飞到雷电轰鸣之地便御剑停下，再俯看下方，面色瞬间变了。
“凌霜宫！”
他记得楚痕炼器就在凌霜宫。
所以正在炼器的人是楚痕？
不不不，莫央然你冷静，不久之前才见了楚痕，对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炼天阶灵器。
一定, 一定是其他人。
心中念着其他人可看到凌霜宫三个大字, 心中怀疑越发减弱。
莫央然不想再继续猜下去, 迅速落在凌霜宫门前。
早已感应到有人前来的韩楞看见落地的莫央然，收起警惕之心，唤道：“央然。”
莫央然回头看着走上来的韩楞，惊讶之余也不望拱手行礼，“韩前辈。”
“在这无需多礼。”韩楞看向紧闭的大门，说道：“痕儿说你在炼丹房炼丹，所以你是炼丹完才来看痕儿？”
看楚痕！
莫央然震惊回头盯着大门，呆愣地问：“所以在里面炼器的是楚痕？”
“凌虚道宗只有痕儿能炼出天阶灵器。这点央然你应该知晓才对。”韩楞诧异地看着莫央然。
莫央然脚下一软，踉跄退后几步，再看紧闭的大门，手指紧握。
这就是部分实力回归后的差距吗？他还拿什么去比！
莫央然自嘲一笑，但很快又放开拳头无奈摇了摇头。
其实他早该清楚，灵魂回归后的楚痕，是他根本无法匹敌的。
就更谈不上追不追的问题。
只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
是因为楚痕太厉害，而他太弱的挫败感吗？还是他终究没有抹去对恢复身份的楚痕那份敬畏！
“央然。”
莫央然回神看着韩楞，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
韩楞好歹也活了几百年了，看过的人和事已不下其数。
自然莫央然此刻的想法，他也能猜到。
韩楞温柔一笑，回头看着大门言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此刻的痕儿？认为他过于厉害，不像你认识中的那个楚痕。”
莫央然惊讶地看了看韩楞，随后收回视线沉默不答。
韩楞保持笑容继续说道：“你有此想法很正常，换做任何人，都会和你一样。”
“即便这样，他还是楚痕。”
“不错，即便这样，他还是楚痕。”韩楞顿了顿，再扭头看着莫央然，“既如此，你为何要把他们分开来看？无论曾经楚痕如何，现在的楚痕如何，他终究是你喜欢、相守一生的道侣。”
韩楞的话他又怎么不明白。
“只是心中无法接受自己比痕儿弱。”
被看穿心思的莫央然，只是无奈一笑，“前辈既然看穿我的心思，那可有解法？”
韩楞摇了摇头。
果然无解吗？
莫央然苦笑一声，再道：“算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央然，你是喜欢今生的痕儿还是喜欢前世的痕儿。”
突然被问住的莫央然愣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有区别吗？”
韩楞只是保持微笑没有回答。
倒是莫央然的神情从最初的诧异慢慢变成震惊，最后再恢复成一副笑脸。
“呵呵，哈哈哈！”
追上来的苏羽炫诧异地看了一眼杨子鹤，随后回头问：“央然，你笑什么？”
莫央然闭目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头微笑回答：“我笑我很蠢，竟然为了一个简单问题纠结这么久。”
苏羽炫满头雾水。
见此的莫央然笑的更乐，那笑声好似把一切烦恼都笑出来，让其他人不由自主跟着咧开嘴。
片刻过后。
苏羽炫走到莫央然身旁，微笑说道：“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你能这般笑出来，说明你已放下。”
放下吗？
莫央然想起韩楞刚才的问题，抿唇一笑，“那么蠢的事我可不想再记起了。”
莫央然没给苏羽炫追问机会，走回院落看向天空蠢蠢欲动的金雷，挑眉嘀咕：“这臭道士炼器就炼器，非得搞出这么大动静。”
言语举止无不透露轻松、豪爽，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烦恼。
如此变化的莫央然，到让身旁几人为之惊诧。
苏羽炫想起刚才谈论的改变，嘴角不由自主上扬。
“看来央然是真的变了。”
“与其说变，不如说这才是他。”
杨子鹤的一番回答换来苏羽炫点头赞同：“不错，这才是魔宗宗主莫央然。”
“轰隆！”
轰鸣的雷声响彻天空，惊动整个凌虚道宗修士。
已陆续入住凌虚道宗客居的其他仙门百家，也不落下观望。
“这雷声……”
“云中金雷，天阶灵物！”卢怡惊叹地看向一旁皱眉的王瑾，“我记得楚痕是炼器师。”
“不光是炼器师，还是炼器天师。”
“你的神情告诉我，你还有事没道完。”卢怡瞧了一眼天空落下的金雷，继续言道：“我虽不是炼器师，却也知天阶灵器引来的是七彩，而非金色。”
“凡是灵物跨越天阶，雷云和雷电皆是七彩。”
卢怡和王瑾回头看走上来的邱月，默契扣手问候。
邱月挥手道：“都是老朋友，无需客气。”
卢怡现在修为虽是渡劫期，可论身份还是不及眼前千年前已闻名修仙界的女子，自然非常恭敬地问道：“连邱前辈都这么说，那楚痕炼制的是什么灵器？”
邱月摇头，“灵器派都看不出，我这炼丹师更是猜不到。”
卢怡侧目看了一眼皱眉沉思的王瑾，轻叹一声，“算了，现在在此纠结也无用，等见到楚痕自然就明白了。”
提起见楚痕，邱月也忍不住好奇心问一句，“你们可知凌虚道宗此次邀仙门百家的目的？”
王瑾和卢怡互相对视一眼，在余光瞄了一眼其他各路宗门大能，默契地沉默了。
邱月察觉到不对劲，微笑说道：“看来你也不知。”
“也并非完全不知。”
王瑾的一番话引来四周其他大能们注意，最近的九剑山二长老夏宁走上来问道：“王瑾，你可知道什么消息？”
卢怡向夏宁行了个礼，再言道：“此事我想在场修士都有耳闻。”
“卢怡，你也知晓！”
“二长老，我也是听王瑾说的。”卢怡说完看向王瑾。
卢怡不讲明自己知晓是为了不想让其他嗅出这中间的端倪。
毕竟，天阶丹药救凡人这种事就很扯，更别提邪道散仙。
王瑾保持平常心，回道：“凌虚道宗的目的我不知，但有一事想必在场前辈们都听过。”
王瑾顿了顿，认真地说道：“散仙圣地一事。”
“啪啦！”
第二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喜来我，众人默契地扭头望去。
待一道金红凤鸟击中金雷引发更轰鸣的爆炸声，听完王瑾之言的各宗门大能们也陆续开口了。
“散仙圣地，上次听到此事还在林周仙宗。”夏宁收回视线，皱眉说道：“如今凌虚道宗也提此事，难道真的找到散仙圣地入口？”
“若真是找到散仙圣地入口，那……修仙界就得变天了。”邱月已经能想象林周仙宗的人听到此消息的脸色。
“如今仙门百家齐聚凌虚道宗，那稳坐修仙界第一的宗门岂会坐以待毙。”
王瑾一番话换来不少大能附和，当然也多了一些好奇声。
“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凌虚道宗为何不邀请林周仙宗。”夏宁看了一眼王瑾，确定对方也不知才继续说道：“即便林周仙宗不讨仙门百家喜欢，但仙会这种事也不应该不叫上。”
这一点，别说夏宁想不明白，在场的大能们都想不明白。
唯独经历过一些事的王瑾还能猜出一点，“也许……”
卢怡看王瑾不在继续说，赶紧催促道：“你若是知晓什么就说出来，我等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王瑾瞧了一眼卢怡，再看其他盯着他的大能们，轻叹说道：“上次灭生冥咒一事，林周仙宗小宗主出现后，就发出邀约仙门百家共开启散仙圣地上。”
“这两事我也在场，只能说明林周仙宗一直都为放弃寻找散仙圣地并不能说明凌虚道宗为何不邀林周仙宗的原因。”
“虽然不承认，但林周仙宗的实力确实比凌虚道宗强，既如此，凌虚道宗为何要冒这么大风险去得罪林周仙宗？”
“邱月和夏宁的话也是我心中所想。”一位白发中年男子走上来，大气凛然说道：“我闻府可不想卷入这场争夺之战。”
夏宁看着白发男子很是惊讶：“凌虚道宗竟然把你这位几乎不问修仙界的商人请来了！”
别说夏宁惊讶，连同在一个地域邱月也惊讶。
“闻少辰，你连林周仙宗的仙会都未去，为何来此？”
闻少辰叹息，“还不是凌虚道宗给的消息过于惊人。”
“消息是指找到散仙圣地这事？”夏宁见闻少辰不反驳，摇头道：“若是这事，恐怕十之八九是假的。”
“从林周仙宗嘴里说出来我还真不信，但凌虚道宗我合作多年，从未在食过言。”
“的确，楚痕这小子我也见过不少次，不像是会开玩笑之人。”邱月又想起林周仙宗，不禁勾唇一笑，“要真是找到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那邱前辈您可能要失望了。”
邱月回头看向现身的莫央然，惊讶地唤道：“莫央然。”
莫央然扣手问候：“邱前辈，许久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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