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年关将近。
冬日里第一场鹅毛大雪，下了一整日，满京城银装素裹，平添一抹庄严之色。
苏小小拄着下巴，坐在暖炉旁搓着手。
她怕冷！
刚入冬几乎就足不出户了，屋子里暖炉放了三四个，夜里都不熄，被子也要盖两层。
古代啊！哪点都尚可，就是这气温，冷的让人受不了。
“荔枝，再加点碳吧，炉子火不旺了。”
守着炉子说话都能看到哈气，也是没谁了。
荔枝是苏母刚为苏小小新添的丫头，和九儿一起，照顾苏小小起居。
新来的小丫头看着机灵，性子也比较活泼，年纪比苏小小大了三岁。
“姑娘，这炭火是刚添过的，还没旺起来呢，要不，奴婢给你换个热乎儿的汤婆子？”
苏小小哈了两口气道：“那成吧，明儿要再冷，就再加一个炉子放床边儿上。”
荔枝：……
她家姑娘莫不是南方来的？这般畏寒，满京城估摸都找不出几个来。
“哎，回头奴婢去跟管家说说，再拨点碳过来。”
荔枝忙不迭去了后厨房，灌汤婆子去了。
苏小小打了个喷嚏，扭头看到柳长生那张白岑岑的脸。
“你，离我远点儿！”
她快冷死了，还往她跟前儿凑。
柳长生翻个白眼：“我说你身体缩水，脑子也跟着缩水了吧？春风符长什么样不记得了？”
苏小小猛一拍大腿：“不早说！”
她给忘了！
不晓得为啥，自打穿越之后，她这脑袋瓜就偶尔卡顿，不灵光。
“你记得，咋不早点提醒我？”
柳长生：“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把自己蠢死的。”
苏小小爆起，张牙舞爪地扑上去咬他。
“想死，老子成全你，看拳！”
柳长生大长胳膊一伸，手掌盖在苏小小脑门上，任苏小小怎么扑腾，也够不着他丝毫。
“行了，别耍了，赶紧画符去吧，爷还要回去睡大觉。”
柳长生眼底闪过异色，到底没对苏小小说。
“算你跑得快。”
苏小小鼓着腮帮子，脸上却眉头一皱。
怎么最近好像真的时常不记得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甩甩头，抛开一闪而过的疑惑，跑到案桌前开始画符。
直到里里外外，前前后后贴满了，一股暖如春日的气息，扑面而来，苏小小舒服地眯起眼。
舒坦！
等荔枝抱着汤婆子回来的时候，苏小小已经脱了那身厚重的冬装，只穿了里衣，荔枝整个人都不好了。
四姑娘这是……
“姑娘，快穿上，你不是冷嘛？冻着了可怎么好！”
苏小小嘿嘿一笑。
“荔枝啊，你有没有感觉到，特别？”
特别？
荔枝懵懂。
什么特别？
“你现在还觉得冷吗？”
荔枝：“不觉得。”
四姑娘的房里，放了四五个暖炉，估摸着是整个苏府最暖和的了。
苏小小啧了一声。
“再感觉感觉？”
荔枝：……
好半晌，荔枝才感觉到，似乎真有些不太一样，有种暖如春日的感觉。
苏小小伸展伸展筋骨，挥挥手道：“把炉子都撤了吧，用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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