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苏渔。”永乐眼眸闪了闪,“刚才是她进来给我们行针解痒的。”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疹子传染源,连太医进来都离她好几米远,不敢靠前诊脉。

    苏渔第一个跑到她身边,毫不嫌弃的拿起她的手把脉施针。

    单凭这一点,永乐就不想怀疑苏渔了。

    “那又如何?贼喊做贼的事儿多了!”白景逸阴着脸说,“她就是为了让你挟恩,故意先害你再救你!”

    双儿在旁跟着说:“公主殿下,奴婢也觉得昭安郡主救您时不尽心。”

    “按理说您与他们一样的症状,但那些人经昭安郡主施针后便退疹了,只有您昏迷了半天不说,现在还在时不时的往外冒疹子。”

    “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你快点好起来嘛。”

    她举起手上的汤药,“得亏三殿下及时送来汤药,不然您还不知何时能醒来呢。”

    永乐抿唇,刚对苏渔升起的好感倏地破灭。

    “贱人!”

    白景逸见她目露狠光满意至极。

    “永乐妹妹,眼下你这样怕是接待不了外臣了,不如三哥帮你去父皇那边请辞罢。”白景逸图穷匕见,亮出真实目的。

    “你放心,三哥会把所有责任推到苏渔身上的,会告知父皇是她害了你,如此父皇定不会指责你办事不力。”

    想起显嘉帝那边永乐恨恨咬牙,难道说她辛苦争取来的第一桩差事就要这样半途而废了吗。

    此次做不好往后她还怎么往皇太女位置上爬!

    “多谢三哥费心。”永乐用衣领将脖颈掩住,“你瞧我的脸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是光洁的,我还可以接着接待外臣的。”

    白景逸:“你这身子…属实不必勉强,若又起疹子了该如何是好?母后也会担忧你的。”

    永乐笑笑:“三哥送来的汤药很好,这会子我身上丁点儿不痒了,完全没问题的。”

    白景逸:“!!!”

    这个女人怎这么难劝!他之前怎没发现永乐对权势如此执着!

    “双儿,帮本公主整理发髻。”永乐道,“本公主等会儿要接着清点贡品。”

    她扬起头颅又是一副高傲模样。

    白景逸眼中几欲喷火,忍下怒火道:“那妹妹先束发,我去外头等着。”

    他跨出房门,深呼吸努力压着自己的怒火。

    该死的!两个女人都这般难缠!

    此时有侍卫跑进来禀告:“沈和总管过来询问礼部这边情况如何了。”

    苏渔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面不改色说:“多亏三皇子送来了止痒去疹的汤药,大臣们和公主都已恢复。”

    “引起人出疹子的衣物也处理完毕,不会再有人出疹了。”

    白景逸冷哼,这个苏渔还算是个使眼色的,知道把功劳还给他,接下来他得再想个法子彻底把永乐搞倒才行。

    院门口的沈和听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奴才这就给皇上回消息去,他担心的不行呢。”

    他正要离去,院内突然冲出来一人揪住他的衣领。

    “老阉鬼别走!”行组挥着拳头暴喝。

    谁都没料到行组会忽然跑出去揪住人不放,都被吓住了。

    “行大人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肖传快跑出来劝。

    他刚在涂药看到情况后临时披着衣服踢着鞋子跑出来,模样狼狈至极。

    行组拽着沈和的领子冷哼:“这事儿好好说不了!你们大显欺人太甚!”

    “朝拜首日便派公主放毒害我们,若非我们太子和公主因水土不服晚来一步,今个儿中招的就是他们!”

    “告诉你们皇帝,今日这事儿不给个交代,这朝贡我们大渠不交了!”

    沈和衣领被勒得紧紧的,一会儿就憋得面红耳赤,出气多进气少。

    “行大人。”肖传赶忙去掰行组的手,“误会,真是误会。”

    “你瞧我们公主金枝玉叶的,不也受了罪和大家一起出疹发痒的么。”

    “再说,我们昭安郡主第一时间为大家行针驱疹,我们三皇子也及时把汤药拿来给大家巩固疗程。此事真不是我们做的!”

    行组一把将肖传推倒在地:“我不管!若还是这公主接待我们,我们立马就走!”

    白景逸听到这话心中狂喜!

    真是刚要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永乐这不就倒了嘛。

    他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斡旋:“行大人,本皇子很能体谅你的心情,只是此事还需……”

    “哪来的小子!”行组瞪着白景逸,“什么身份就过来插嘴?!”

    白景逸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正色道,“我是大显三皇子,白景逸。”

    肖传道:“方才送来止痒汤药的便是我们三皇子。”

    “行大人若硬是不相信我们嫡公主,该相信三皇子罢。”

    行组依旧不领情,冲着白景逸啐了口吐沫。

    “我呸!都没好东西!”

    “你们大显人装糊涂,我看的清楚得很!”

    “让人出疹的这玩意儿就是你这个三皇子搞的罢。”

    “哼,我就奇了怪了,来的太医前脚刚说熬制汤药需要三五天,这三皇子后脚就带着汤药来了。”

    “除了提前有所准备,还能因为什么呀。”

    他环顾四周,眼睛从在场每个人脸上扫过,“你们大显人且说说,他为何会提前准备?”

    “还不是因为知道我们会出疹会痒!”

    肖传惊住了,沈和呆滞了。

    他们都把关注点放在大家康复没再出疹上,没有考虑到煎药是需要时间的。

    若真是这样,那就是三皇子给他们下的毒,故意让他们瘙痒的。

    众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白景逸,眼神中有疑问有质疑有好奇,更多的是鄙夷。

    看来三皇子是不满永乐公主接待使臣故意为之。

    白景逸神色慌张,抬手一指:“你们别忘了第一个为你们诊治的是昭安郡主苏渔,不是本皇子!”

    苏渔从院中走出,淡淡道:“没错,不过我是用银针为他们除疹的。”

    “殿下总不至于想说,我是为了今日除疹才备的银针,学的针法罢。”

    白景逸嘴硬:“怎么不能!我看你就是!”

    行组忽的冷笑起来:“真是有意思!”

    他手稍微松了些,沈和得了喘息机会,忙冷然出声:“三皇子慎言!”

    他久在帝王身边,深知有些事自家关上门来处理是家事,有外人在是决不能显露半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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