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昊立即腾空而起,消瘦的身影向着哀鸣传来的方向飞去。见此一景,一叶天的居民纷纷伏拜在地,口呼大仙显灵。

    穿过几个树林,习昊来到了哀鸣出之地,扫视四周一眼,现不远处一状如羊身人面,目在腋下,虎齿人爪,灰黑色的皮肤上,满是一粒粒粗硬的疙瘩的灵兽已经瘫倒在地,双目神光涣散,显然已经死去。

    慢慢走向灵兽尸体所在,仔细打量了一阵死去灵兽的尸体。果然,灵兽身上别处无伤,只是喉间被人用利器破开一洞,却再无血液流出,显然周身血液已被放尽,被人取走。

    见此一景,习昊一皱眉头,却听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

    循声走去,在一山坳之中却现一人盘坐于一巨大器皿之内,器皿中一些淡红色液体颜色正慢慢的向着透明色转化,明显刚才的吼声就是此人因为修炼而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情不自禁出的。

    “果然是血炼之术。”习昊当下仔细打量起眼前之人,此人上身裸露,皮肤呈青绿色,在阳光返照之下,出幽幽之辉,身上面部均布满一种黑色条纹,给人一种狰狞之感。

    习昊也没去打搅此人行功,只是坐在一旁慢慢的等待其行功完毕。

    良久,那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睁开眼来。

    “兄台,醒了?”见那人行功已经完毕,习昊才慢悠悠的开口到。

    “你是谁?”听见有人说话,那怪人木然的转过头,显得有些呆滞。

    看他这情形,习昊知道他这是修炼炼体之术过甚,伤了元神。“兄台,这炼体之术伤神,还是要注意元神的修养。”

    那怪人先是一呆,随后又警戒的拿起旁边的一把黑色阔剑。“快说,你是谁?”

    “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叫郝念牟,你呢?”习昊脸上还是那种平静的样子,淡淡的说到。

    听习昊一说,那人略略的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在思考习昊的名字,还是在想他自己的名字,呆了一会,才神情木然,冷冷的说:“我叫刹天,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刹天兄认识不认识一个叫侬依曼的姑娘。”对于对方冷冰冰的样子,习昊也没有多做理会,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刹天木然的摇了摇头。“不认识,我要去练功了,先走了。”

    看着刹天的背影,习昊突然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起初这刹天是盘坐在那器皿之中,他看的并不真切,刹天这一起身,他心中才突然涌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忍不住脱口喊到:“刹天兄,或许你有很多事情要做,很需要实力,但要有命才有希望。”

    “谢谢”对于习昊的好意,刹天没有多余的反应,淡淡的谢了一声,直接大步离去,头也未回。

    看着刹天离去的方向,习昊也是摇了摇头,转身向着冥风山方向行去。

    虽然说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习昊估计各大宗门的人态度已经冷淡下来,但他毕竟不了解真实情况,他也不敢贸贸然前往,来到距离冥风山还有两里路程左右的地方,习昊将元神散开,向着冥风山方向探去,可看到的情况却让他大吃一惊。

    事隔两年,各大宗门驻扎这里的人手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一些精明的商人还在半山腰开起了药铺,将各地收集来的各种灵药拿来此地贩卖,倒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习昊心中诧异不已,立即将元神想冥风山顶探去。在山顶的一间茅屋之中,他却现了两个让其震撼不已的人物。

    “爷爷,我们一直这样驻守在此,也不是办法啊。”说话的正是那祁连家族当代家主祁连东阳。

    一旁的祁连英也是悠悠的叹了口气,说:“哎,我也不想在此地驻守啊,可是现今的情况复杂,那习昊是死了,可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那传承之人,如果他是,五年之后自然是没事。可如果他不是,那个门派得到了这件神器,就多了一分自保的本钱啊。”

    祁连东阳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是一皱眉头。“那五蕴天祭究竟是什么啊?为何连老祖宗他们都如此忌惮,我就不信出云国内地修行门派十一位地仙以上的人结合在一起,还有谁能挡住他们的锋芒。”

    祁连东阳不以为然的话,让祁连英脸上现出些不悦的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东阳啊,这五蕴天祭老祖宗他们深为忌惮,自然有他们的道理,难道你认为你的见识比老祖宗还高吗?”

    “是爷爷,孙儿知错。”见祁连英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祁连东阳立即低下了头。

    看着祁连东阳一脸受教的样子,祁连英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唉,这也不怪你,对于这五蕴天祭我也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这五蕴天祭是每三千年一次,每次出现的方式也各有不同,但是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每次都有不少的地仙境界以上的人物陨落,也有不少显赫一时的名门大宗覆灭。”

    听祁连英如此一说,祁连东阳大吃一惊,转眼之间,心中又疑云重重。“照爷爷这么说,那实行五蕴天祭之人修为应该很高才对,为何老祖宗会注意到习昊呢,甚至在我们注意他的时候,连他会那种古怪的法决我们都不知道。”

    对于祁连东阳的这个问题,祁连英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向祁连东阳问到:“你可知,三千年前的那一次实行五蕴天祭的人是谁吗?”

    “这个~~~孙儿却是不知。”祁连英突然如此问,让祁连东阳却是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祁连英为何会如此问,这和习昊有什么关系。

    祁连英微微一笑,一拂颚上几缕白须。说:“三千年前执行五蕴天祭之人就是那黑天,想这黑天也是在上次五蕴天祭降临之前十年左右出现的,当时其修为并不高,也没引起众人的注意,可是五蕴天祭之期一到,他却突然变得厉害无比,并且行踪诡秘,一个时辰之前还在婆舍国,一个时辰之后却突然出现在出云国某大宗派门口。上次你们派人去莫苍山去那神器,回来之后禀报了关于习昊身上生的……”

    说到此处,祁连英却是一皱眉头,眼睛朝习昊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哪位高人驾临,为何如此偷偷摸摸听我爷孙两人闲话。”

    远处的习昊听祁连英一说黑天的情况,立即想起侬依曼一再强调要自己隐忍几年的事情,再加上联想到生在自己身上的重重疑惑,当下也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那五蕴天祭的传承之人来,不想心神这一波动,却被祁连英现了。

    行迹暴露,习昊也没有仓皇逃窜,反正自己现在的样子也没什么见不得光,当下呆在原地静静的等待原地等待祁连英等人的来临。心中还讶异不已。暗想:不是这修道之人都是专注练气,怎么这些修道高人的元神还是如此强大?

    数息的功夫,两条人影就从冥风山顶朝着朝着习昊所在的方向飞驰而来。

    见对方不躲不避,祁连英也是一愣,上前一步,朝习昊一抱拳。“阁下是何方高人?”

    “郝念牟。”习昊脸上却是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而来三个字,也没有任何虚词套语,也未对对方还礼。

    见习昊如此冷淡的态度,祁连英还未做表示,旁边祁连东阳却有些忍不住了,就待上前喝骂两句,却被祁连英伸手拦住。

    “原来是郝兄啊,不知兄台为何会对我祖孙二人的谈话有兴趣。”

    习昊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天空。“我是见冥风山有如此多的修行之人,以为有什么热闹,故此看看罢了。”

    “那敢问阁下是何门何派的高人?”不得不说祁连英修养到家,声音还是不带丝毫火气。

    习昊却显得有些不耐,淡淡的说到:“无门无派,只是偶得一本秘籍闭门造车罢了,谈不上什么高人,如若无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听说习昊就想这么走,祁连英一皱眉头,沉吟了一阵,才开口说到:“阁下行踪如此鬼祟,又不肯说出来历,就想如此离开,是不是太轻松了点。”

    见祁连英像有动手的意思,习昊那双望着天空的眼睛转向他,略略的从其身上扫过。“哦,阁下以为该如何呢?”

    祁连英双眼一眯,射出两道冷厉的寒光,声音也变得清冷起来。“小老儿修行多年,近年来却少有道友可以切磋,今天见阁下似乎修为高深,小老儿也是见猎心喜,想向兄台讨教一二。”

    习昊却好像是梦游刚回过神来一样。“哦,要动手了啊。”

    祁连英再好的脾气,见习昊如此一番态度,当下也是七窍生烟,一个黄色钟形法宝却立即祭出漂浮在头顶,散阵阵慑人之威。

    习昊淡淡的看了那黄色法宝一眼,也不废话,口中喝到:“天地血煞,凝我神刀,血煞神刀”然后伸出右手,双指一并,朝空中一指。

    一柄巨大的红色巨刀虚影立即浮现在半空中,朝周围散着阵阵慑人的杀气,令人一阵心悸。

    祁连祖孙二人只觉得周围天地灵气一阵波动,那巨大接近实质化的血刀虚影就出现在了空中,也弄不清楚那血刀究竟是习昊体内真元凝聚而成,还是周围的天地灵气凝结。

    见虚影的威势,祁连英脸上也现出凝重之色,口中念到:“土德万物,降魔除妖。”双指一并朝着悬浮在空中的法宝一指,一道黄光立即从指间出射入那法宝之中。

    黄色钟形法宝也立即旋转起来,一阵耀眼的黄光从其上射出,威势也大增,让人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力,呼啸着向着习昊凝结成的血刀虚影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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