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边站着的小男孩也顺着男子的视线看了过去,而因为他们的角度,他们只能看到蛰儿的背影,于是小男孩问道:“父亲,要不要孩儿将那他叫过来问话?”小男孩恭恭敬敬的说到,从话语中也可以看得出小男孩对父亲的如慕之情。

    男子并没有回答小男孩的问话,而是一抬眼看到了隐在人群中的陈有卿和红岫,在看他们的视线也是看着那说话的孩子的方向,难道他们认得那两个孩子?

    蛰儿和宝宝因为个子小,并不像大人的视线那样开阔,所以看到对他表现特别关注的那对父子。

    此时钦差大人看到被百姓五马分尸的镇守,想要治他们的罪,可是一看这里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参与了,所谓法不责众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总不能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抓起来吧!

    庚直还不待钦差大人说话就首先说道:“各位百姓也是恨极了才如此的,大人或许不能理解,可是当你的亲人被狗官逼死迫害的时候,那种恨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几年积累下来的,看到这狗官终于被绳之于法了,百姓都怎么能得了秋后问斩啊!”

    “求大人看在百姓被压迫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他们的罪责吧!”庚直在钦差大人的马前跪了下来。

    现场的百姓亲手杀了镇守,有哭的有笑的,可是眼中却都是难以言喻的悲伤。就算是亲手杀了又怎么样,那些遭受迫害的亲人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吗?那些被狗官杀了的人会活过来吗?留下的伤痛永远都是无法弥补的,其实杀了一人就能抹平的。

    原本还欢呼的百姓,这时候突然静了下来,扑面而来的伤感气息让所有的人不可抑止的留下了眼泪。

    百姓只是静静的用泪眼朦胧的眼神看着钦差大人,那眼神似乎在无声的控诉,你能明白我们的痛苦吗?你能理解我们的压抑吗?那一声声无声的质问,无疑是最撼动人心的。

    除了庚直跪了下来,其他的人都没有跪下来,他们不认为自己错了,他们只是为了稍稍的缓解心中的痛,而做出的最直接的反应,这与他们遭受的痛苦,不过是冰山的一角而已。

    钦差大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也被这悲伤的所感染了,于是动容的说道:“本官知道你们的痛苦,但是本官却是代天巡狩,手持尚方宝剑便不能徇私。你们所受的苦是皆因这没有人性的镇守而起,而朝廷竟然这么多年没有发现这镇守的真面目,是朝廷之责。”

    “是朝廷之责,就是皇上之责,本官手持尚方宝剑便是代表皇上,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也不例外,现在本官在此待皇上向百姓们赔罪,也带皇上领受五十大板给各位泄愤。”

    钦差大人说完,便跪在了地上,又对着跟随他的护卫说道:“本官是待皇上受过,在众位百姓面前就更不能作弊了,你们对本官不得留情,否则与本官饶不得你们。”

    护卫互相看了看,眼中有些许的不忍,京兆尹大人可是大大的清官啊,已经快五旬的他怎么经受的住这五十大板,而且京兆尹大人是文官,一点功夫也不会,打完了五十大板,估计命也没有了。

    可是大人已经说了不得放水,他们也只能照办了,只希望大人能挺过来。护卫手中没有木杖,于是用手中的马鞭代劳,对着跪下去的钦差大人打了下去。

    只是一鞭下去,便将钦差大人的官服给打坏了,而一道细长的鞭印也慢慢地渗出了血迹,可见护卫却是没有放水,而是货真价实的打在了钦差的身上了。

    一鞭下去,百姓都只是看着没有出手阻拦,这与他们受的苦可是不能想提并论的,而十鞭下去之后,钦差大人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淋了,跟随钦差大人多年的护卫有些不忍心了,于是对着钦差大人说道:“大人,五十鞭下来您会没命的。”

    可是钦差大人却依旧脊背挺直的说道:“打。不得留情,接着打。”他这是在为皇上挽回民心,若是今天这事不能让这一方百姓满意,那么这里的人永远不会再相信朝廷了。

    当钦差大人又受了五鞭之后,庚直对着百姓说道:“各位百姓,这钦差大人乃是京兆府尹林大人,他在京城可是一等一的好官啊,虽然他是带皇上受的过,可是若是今天林大人在这里被打死了,我们岂不是要少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吗?不如将剩下的那三十五鞭先记下来,等林大人身体好了再替皇上受过如何?”

    明白的人都知道,今天林大人此举,便成就了他一世清明!

    百姓们想想也是如此,便纷纷的点了点头,说道:“钦差大人起来吧,我们不想要了钦差大人的命,也不想朝廷少一个为我们办实事的好官。”

    钦差身边的护卫赶紧对着他却道:“您是为了皇上出巡的,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不能完成皇上给的任务吗?还是将身体养好了,在替皇上受过吧!”钦差大人被护卫给扶了起来。

    钦差大人对着百姓们虚弱的说道:“既然百姓们还相信本官,那就是还相信朝廷能为你们谋福祉,请各位相信,以后来的新镇守定不是鱼肉百姓之辈。”最后钦差大人被扶走了,而人群也在慢慢地散开。

    庚直看着满地的血迹,这是那狗官镇守的血,现在这狗官死了,没有人在敢阻止他将母亲接回来了,他要去将母亲给接回来。

    想到这里庚直对着四周看了看,他相信小少爷一定就在人群中,因为他刚刚也听到了少爷的声音。庚直巡视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少爷和小姐的踪迹,可是就在他看到的时候,也看到了一群人正在向少爷靠近,有一个手背在后面,手中却是握着一把匕首。

    庚直直觉这些人是冲着少爷和小姐去的,于是对着蛰儿和宝宝的方向喊道:“少爷和小姐小心!”因为庚直这一声叫喊,那些杀手纷纷不再慢慢地靠近蛰儿,而知直接扑了上去。

    而被包围的蛰儿和宝宝,自然能感觉的到有人在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两人在庚直没有喊的时候已经戒备了起来。他们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所以只是站在那里静观其变。

    而同样被包围起来的,还包括那对父子,男子发现了有人靠近,自然会以为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还在想要不要将那个两个小孩子保护起来,那个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就很喜欢。

    而就在他要行动的时候,那些靠近的人却是纷纷对着那两个孩子扑了过去,杀一个孩子竟然雇了这么多的杀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蛰儿一见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立刻离开了宝宝的身边,让宝宝好尽量的退出包围圈,可是宝宝又怎么会允许蛰儿这么做呢,不管蛰儿往那里闪躲,宝宝都会凑过去与他共同对敌。

    两人都是两岁半开始习武的,蛰儿现在才四岁也就是才练了一年半,而宝宝也不过比蛰儿多了一年而已。两人就是在功夫方面再有天分,也不可能与练了很多年的杀手想必。

    可是两人却是有一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身子小,可以在杀手之间钻空隙,两人可都是跟着彩云练过灵敏度的,所以虽然打不过这些人,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让自己受伤。

    再加上蛰儿从来都是见到感兴趣的都会学个通透,就如在圣偷那里学会的顺手牵羊,此时便就派上了用场。蛰儿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到杀手的怀中,从他们怀中掏出来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也不知道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打开之后便对着杀手们泼了过去。

    看到杀手们急忙的躲避,蛰儿知道里面装的应该是毒药,于是更加热衷于顺东西了。可是蛰儿知道撒毒药,杀手们自然也知道这一点,纷纷拿出毒药往蛰儿身上招呼。

    而蛰儿就算是身子再灵敏,那毒药所散发出来的毒气,也令人产生一种眩晕感,蛰儿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对着宝宝喊道:“宝宝,我们分开走,在老地方见。”蛰儿说完便快速的闪躲,出了包围圈便往一个方向跑。

    那些杀手见蛰儿跑了,便纷纷的对着蛰儿追了上去,而宝宝一见如此也跟着追要追上去,可是却被突然出现的无痕拦了下来,无痕说道:“蛰儿少爷不会有事的,你跟上去反而是添乱。”

    宝宝冷冰冰的问道:“为什么刚刚不出来援助?”她一直都知道他们身边有暗卫,也没有刻意避开暗卫的意思,因为她知道以她和蛰的能力,若是真的遇到致命的危险的时候,只能寻求这些暗卫的保护,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些暗卫并没有打算帮忙的意思。

    无痕同样冷冰冰的说道:“主子的意思,只要蛰少爷不是在生死时刻,就不要出手。”

    宝宝听到无痕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微笑,说道:“果然不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亲信,都是不可信任的。”宝宝说完之后,便顺着蛰儿刚刚逃开的方向离开了,而她心中也出现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培养自己的人,用来保护她和蛰。

    蛰儿和宝宝这边出了杀手,人群受到惊吓,自然就尖叫着逃跑了,而隐在人群中的陈有卿和红岫看到这些之后,红岫立刻说道:“彩云,上去帮忙。”她不知道为什么隐在暗中的暗卫没有出手,还是这两个小家伙没有遵从她的意思,而是甩开了暗卫。

    可是红岫的话刚刚若下,陈有卿便说道:“不准帮忙,这是蛰儿应该经历的,我们能帮他一次,不代表次次都能帮忙,这要看他如何闯过去。”

    红岫却是紧皱了眉头,问道:“为什么?蛰儿怎么会遇到要杀他的人?”

    陈有卿声线平稳的说道:“苏家不是一个小家族,他是光武五大家族之一,而蛰儿是苏家下一任的继承人,想要觊觎他位子的人可是很多的,如何能对他手下留情?现在蛰儿还没有回去,恐怕他回去之后,这种事情更甚,所以现在正是锻炼他的时候,不过你放心,蛰儿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他身边的暗卫会在他不敌的时候出手的。”

    红岫听到耳中虽然能理解,可是却是没有办法做到心中不疼痛。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悲哀,亲兄弟之间都能斗得你死我活,而嫁入这样的人家,更是要承受看着亲自相斗的情景。

    红岫此时才多么的庆幸,陈有卿和陈有忠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的好,而陈家的那点基业陈有卿也从来没有想过争夺,他从来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来得到一切的。

    红岫在这里难过,姗姗在彩云的怀中看到蛰儿哥哥被人刺杀同样不能冷静下来,她尖细的小嗓音对着陈有卿喊道:“父亲,蛰儿哥哥有危险,你快去救救蛰儿哥哥,父亲快去!”看着自己的父亲无动于衷,小小的姗姗不理解平时疼爱他们的父母,为什么看到蛰儿哥哥有危险却是站在旁边看着呢!

    红岫不知道怎么对姗姗解释,姗姗并不像宝宝那么的聪慧,对她说的话她很多还不能理解,看着姗姗哭闹,红岫只安慰的说道:“姗姗放心,蛰儿哥哥不会有事情的。”

    姗姗脸上有泪水,眼中闪过不理解的目光,看着红岫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或许她还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这样做,可是正因为不理解,反而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红岫看着姗姗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他们这样做错了,因为他们忘了照顾孩子们的感受,他们愿不愿意突然面对这样的事情呢,还有刚才无痕出来将宝宝拦住了,宝宝会这样想?而没有得到救助的蛰儿又是怎么想的呢?

    红岫对着陈有卿说道:“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或许我们所用的方法错了。”红岫又转头对着姗姗说道:“姗姗不要害怕,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的蛰儿哥哥,母亲保证蛰儿会没事的。”

    陈有卿点了点头,带着妻儿一起往蛰儿消失的方向赶去。

    而被许多人惦记着的蛰儿,此时正在拼命的左右躲闪,小小年纪的他就知道这些人恐怕是从光武来的,因为他在中唐威胁不到任何人,反而他的家族中他的存在碍了很多人的事。

    至于为什么暗卫没有出现,这就更能理解了,姨夫对他的教导从来都是靠自己的,而自己出来就是为了锻炼的,所以暗卫没有再最危及的时刻出来很正常。

    想清楚这些之后,蛰儿看着后面紧跟着的杀手,从来不要欺负他人小,因为他可是很记仇的,现在不能将幕后的人怎么样,可是不要让他带到机会,否则他会让人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蛰儿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将这些人往水边引,当到达河边的时候,蛰儿毫不犹豫的跳到了水中,现在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蛰儿一入水中寒冷便侵袭了他小小的身子。

    然而这对蛰儿来说根本不足为惧,因为姨夫从他习武开始,就对他的要求很严格,只要他能做到的事情,都要求他做到尽善尽美,就像是这游泳一样,一旦他开始学习了,那么不管水冷水热都要求他像是在平常水中一般,所以这点寒冷对蛰儿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杀手们看到蛰儿跳下了水,又看到她在水面上漂着,知道他是会游泳的,若是他们不下水的话,那么他就要离开了。

    可是这些杀手们却是想错了,蛰儿之所以将他们往水中引,并不是为了逃跑,而是将他们赶尽杀绝,他苏林蛰从来不是退缩之辈,就算是寡不敌众也要想办法将敌人斩杀于脚下,否则这些人只会在暗中像毒蛇一样,随时准备着给他一口。

    蛰儿在水中看着杀手们纷纷跳下了水,喊道:“你们不该来刺杀我,因为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惹上的是不该惹上的人。”蛰儿说完便潜进了水中,他就像是小鱼一般,游走在杀手之间,在杀手还没有发现的时候,给杀手们致命的一击。

    蛰儿专门在寒冷的手中训练过,但是杀手却没有,他们只知道在陆地上的杀招,可是在水里就不同了,要在水中保持漂浮手脚都要用上,而也因为这一点正好给了蛰儿可趁之机。

    慢慢地杀手浮在水面上的人越来越少,而杀手们似乎也意识到在水中不是蛰儿的对手,现在他们打算上岸了,今天杀不了他还可以明天再来,这小孩子在水中厉害,但是在陆地上他一个小孩子却不是他们这些杀手的对手。

    杀手们想要上岸了,可是蛰儿又怎么可能允许这些人逃走呢,他在水下更是加快了速度,不能后面偷袭就正面对上,这样杀手们看到了他的影子,便不舍得放弃杀了他的机会了。

    而因为这样的心理,蛰儿成功的留下了所有杀手的性命,看着最后一个杀手死在自己的手中,蛰儿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现在可后悔来刺杀我了?”

    最后一个杀手看着胸膛上插着的一把匕首,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之后,才明白蛰儿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来这就是死亡之前的感受啊!问他后悔吗?或许是不后悔的吧,因为从他从记事起就知道,他最后的命运就是被人给杀死,或许现在死了就是解脱了吧,从此就不用再过这种没有人性的生活了。

    蛰儿不知道最后一个杀手死亡之前,会有的那些心里想法,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人不死,便会对着他下杀手,那么与其让自己断了性命,他自然是希望别人死在他的手中,而不是自己死在别人的手中了。

    蛰儿解决了最后一个杀手之后,慢慢地爬上了岸,他趴在岸边呼呼的喘息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孩子解决这么多的杀手,所消耗的体力更是正常人的几倍。

    蛰儿一边喘息一边感受着四周的气息,当感受到后面有微风波动的时候,出于本能的蛰儿往旁边一闪,然后便听到了刚刚他呆过的地方,有箭矢插入土地的声音。

    就在蛰儿盯着他刚刚呆过的地方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能躲过我发出的箭的没有几个,本来要我来杀一个小孩子我还不屑,现在看来你确实值得死在我的手中。”他的箭并不是多么的快,而是因为无声无息,除非观察很细致的人才能听到他射出的箭,可是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做到了。

    蛰儿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心中先是一惊,然后猛然的转过了身,看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就站在他五米之外,而这个距离完全是可以无声无息杀了他的距离,可是这个黑衣人却是没有那样做,反而是出声与他说话,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享受到老鼠挣扎害怕之后才开始将老鼠吃掉。

    蛰儿从开始的惊慌之后,便没有了多余的表情,如果尽快真的注定要死在这里,那也是他苏林蛰的命怨不得别人。

    而就在黑衣人出现的瞬间,保护蛰儿的暗卫也终于现身了,可是他们却没能进得了蛰儿的身,因为蛰儿与黑衣人的距离太近了,近的连暗卫们还没有走到蛰儿的身边,那个黑衣人已经将蛰儿给杀了。

    黑衣人看着蛰儿从一开始的惊慌之后,便是泰然处置的样子,不由挑了挑眉问道:“临死之前有什么要说的吗?”黑衣人看着眼前的小孩,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小孩。

    蛰儿看着黑衣人手中一臂长的断剑,问道:“能给我说说你这把剑的来历吗?”

    黑衣人挑了挑眉,果然是个奇怪的孩子啊,死到临头了,竟然想要问的是他手中剑的来历,“没有别的话要说吗?我可以给你的家人传信的,也算是我取你一条命的回报。”

    “断剑杀神的规矩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我并不认为自己会死在你手中,你还是给我说说这断剑的来历吧,这个我比较感兴趣。”蛰儿淡淡的说道。

    黑衣人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小孩,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拿来的自信,不过机会已经给了对方,对方要是不知道珍惜的话,那也怨不得他了,于是黑衣人说道:“这断剑是我师傅传给我的鱼殇剑,据师傅说这把剑原来的长度应该是现在的两倍,不过现在断了之后也同样的可用。”

    蛰儿对着黑衣人说道:“我能摸摸吗?我有一把鱼殇匕首,就是不知道两者谁才是上品。”蛰儿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在跟朋友探讨剑的好坏一般,可是谁又能想到两人却是杀与被杀的关系。

    在蛰儿和黑衣人外围的暗卫们也不明白蛰少爷的打算了,为什么要看断剑杀神的断剑,难道蛰少爷打算在断剑上做手脚,可是凭着蛰少爷的力气,难道他认为他能将断剑折断吗?

    猜不出蛰少爷目的的暗卫们只能静观其变,而在蛰儿逃跑就一直跟着他的那对父子,此时也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同样也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以说蛰儿的举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而站在他对面的黑衣人听到蛰儿的要求之后,或许是好奇蛰儿能对断剑做什么手脚,真的将自己手中的断剑扔给了蛰儿,他自信就算是没有断剑在手,他也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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