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迁一群人听着狗子的惨叫声是急的不行,玩命的往狗子惨叫的方向跑。

    拐过一个街角儿,吴迁他们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勒狗呢。

    一根绳套子正好套在一只半大狗的脖子上,男人满脸凶狠的把绳子勒紧只求赶快把狗子勒死。

    “嗷呜嗷呜~”

    狗子的生命力非常的顽强,扭动着身体不断的剧烈挣扎着,爪子把地上的积雪都刨起了一个个小坑。

    “砰~”

    吴迁二话不说,举起猎枪直接朝着男人开了一枪。

    男人吓的一哆嗦,子弹打在了右脚旁边的雪地上但是他却再也不敢贪心了,撒开狗绳子骑着摩托车就要跑:

    “踏马的这个屯子的人都是疯子吧!偷只狗开开荤罢了至于拿枪打吗?有病!绝对的有病!”

    突突突~

    偷狗的男人叫钱建国,看着乌央乌央的朝他跑来的村民把他的魂儿都快吓没了。

    关键时刻摩托车的后轮儿竟然还打滑,急的钱建国哟~脑门儿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冒汗。

    “别跑!你个瘪犊子的有本事别跑!看我们打不死你!”

    “快追快追,俺家那狗肯定也是让他偷的!天杀的偷狗贼啊,一定不能饶了他。”

    “有枪吗?吴迁你赶紧拿枪打他!别让他跑了!”

    当然也有人还有着理智,赶紧拦着:“杀人是要吃枪子儿的!别别别,千万别再开枪了。”

    突突突~

    摩托车的后轮儿把地面儿上的雪碾开,飞速转动着在地面上碾出几道黑线,终于~摩托车开始朝远处逃去。

    “你们这帮农村的刁民,你们给我等着,等哪一天我半夜里再回来,整几个大炮仗往你们的院子里扔,吓死你们!”

    来自县城的钱建国感觉自己就像是丧家狗一样,这让他非常羞耻,极度愤怒。

    两条腿的人终究是跑不过两个轮子的摩托的,慢慢的距离越拉越远,看样子是逮不住钱建国了。

    就在这时。

    本来不想再开枪的吴迁又举起了步枪,在人们的惊恐中直接扣动扳机。

    砰~

    这一枪并没有使钱建国的脑袋开花,而是打爆了摩托车的后轮儿。

    轰!

    “麻痹的,你打我车胎!”

    钱建国那个愤怒啊,摩托车爆胎了再也跑不了了,歪歪扭扭的直接冲到了路边,窟嗤~倒栽葱一样的载在了大雪里。

    钱建国心里除了恼怒,还充满了害怕,他不确定村民们会怎么对待他但想来挨的揍不会轻了。

    村民们兴高采烈的朝着钱建国奔跑,但是最先跑到钱建国身边的还是那只差点儿被勒死的狗子。

    “汪汪~”

    狗子非常记仇,对着钱建国的左腿咔嚓就是一口。

    “嗷~”

    ……

    “赶紧把他拖出来,狠狠地揍!”

    “等一会,先问问他俺家的那只狗是不是他偷的,现在还活着不?”

    “哎呀柱子你想啥呢,早被人吃进肚子里去了啊。”

    一群人直接把栽进雪地里的钱建国拔了出来,七嘴八舌,群情激奋,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钱建国淹死。

    啪啪啪~

    柱子对着钱建国的脸直接抽了三巴掌,后者的脸快速的肿了起来。

    柱子问他是不是偷了自家的狗,后者吓了一跳,那条狗的狗肉是真的香啊,不过已经被他和朋友吃进肚子里了也还不回来了,所以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了。

    “柱子你闪开,给我打!”

    “打,往死了打!”

    柱子被愤怒的村民们推开了,村民们开始狂揍钱建国,求饶声连连,很快后者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啊~”

    原来是小腿被打断了。

    即使如此,殴打也并没有结束。

    等一个小时后人群散开,钱建国惨兮兮的趴在地上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旁边的摩托也被砸了个稀巴烂,碎片满地,算是彻底报废了。

    人群一哄而散,原地只留下了惨兮兮的钱建国以及散乱的脚印,雪花从天空中飘落,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冻死。

    ……

    王远到家的时候刚刚上午10点多,让他惊奇的是,小卖部门口停着一辆警用侉子。

    小小的王家屯儿,三五年警查都不见得来一趟。

    “稀奇啊,难道屯子里发生啥事儿了?”

    王远停下摩托车进了小卖部,空间闭塞,光线暗淡,墙上,货架上,柜台上都是各种各样的廉价小商品。

    瘸腿的店老板正陪着笑,在应付着两个警查的问话,看警查不耐烦的样子可能是没问出什么东西来。

    “叔,还有山楂糖吗?给我拿点儿。”

    “好嘞~又给你媳妇儿买啊?我这就给你包。”

    店老板把王远当救星了赶紧给他包糖,山楂糖就是山楂球外边儿沾着一些糖粒儿,没有包装,论颗卖,也论斤卖。

    老婆李艳爱吃这玩意儿酸酸甜甜的很可口,不过这种小零食挺贵的她舍不得买,王远买回去她就吃,不买就不吃。

    “正好一斤的,再多给你两颗吧一共25块钱。”

    孩子们买山楂糖只会一颗两颗的买,也就王远会论斤买了。

    “警查同志怎么还进村儿了,啥情况啊?”

    “你没在家不知道,早上屯子里来了个偷狗贼被人打了,听说差点儿给打死了,摩托也给砸了个稀巴烂。”

    店老板乜了那俩警查一眼:“警查同志正在查是谁打的他呢,可问俺俺也不知道啊,俺腿脚不利索向来是不凑热闹的。”

    警查本来还想问问王远的,但发现他是刚从外边回来啥也不清楚,便打消了念头。

    王远骑着摩托车回到家后,正在给小王婷换沙土的李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了。

    偷狗贼的摩托被砸,除了双腿断了,肋骨也断了好几根儿,并且在雪地里冻了好一会儿,高烧不退可能真的要死。

    “刚才村长挨家挨户的通知了,要是警查问都说没看见怎么打的,谁打的也不知道。不让乱说。”

    “哟~村长还整这一套。”王远把山楂糖递给李艳,后者很开心接过去直接吃了一颗。

    过了一会儿。

    就在王远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逗着狗子的时候,两人警查也来到了他家,最后自然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道。

    王远好奇的道:“警查同志,是谁报的警啊?”

    当初王远家丢了八千块钱,这个案子现在还没结案呢乡里派出所的警查都认识他了。

    “是伤者的朋友报的警,他在屯子外边儿等着伤者,等半天没见着他出来便进村看看,没想到看到伤者正趴在雪地里边呢。”

    “什么朋友啊,应该叫偷狗贼的同伙吧。”

    晚上的时候,吃了饭王远便去了小卖部一趟,这里每天晚上都有打牌的,很多人聚在一起打听什么消息都很方便。

    老村长也在这儿呢,拍拍手道:“老少爷们儿听我说啊,谁都不要乱说,一问三不知或者就不见警查的面儿,他们爱咋咋地。”

    瞬间众人一阵哄笑。

    吴迁心里有点没底,便问了一句:“村长,警查也不傻他们肯定知道就是咱们屯子的人干的啊……这……”

    “切,知道就知道呗,我告诉你们啊,警查同样知道是一部分人打的偷狗贼,咱们屯子肯定是有人没参与的,比如一些三四岁的小娃娃就肯定没参与。

    所以就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啥话也别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查的出来。”

    村长的话给了很多人一颗定心丸儿,但是在旁边抽烟的王远知道,警查要头疼了。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监控那么发达,而且指纹,dna之类的技术也不咋成熟,一旦没有口供的话想破案真的难如登天。

    在小卖部玩了一会儿众人就各自回家了。

    王远追上老村长,询问一番事情经过对方竟然也不知道:

    “小远啊你就别问了,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具体是谁打的,太乱了都乱套了,你也别关注这事儿了该咋生活咋生活吧。”

    老村长背着手,哼着咿咿呀呀的小曲儿离开了,王远则是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天,警查三天两头的来村子中走访,可惜一无所获。

    偷狗贼并没有死,但是被鉴定成了“重伤”,这要是找出来是谁打的他,那打他的人肯定是要坐牢的。

    时间悠悠,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的上午,王远和张忠山在山里溜达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一头成年的公野猪。

    “吩!!”

    公野猪的脊背高高隆起,浑身灰毛,两颗弯弯的獠牙就像是锋利的匕首一样,目光满是怨恨的看着王远和张忠山,它不仅不跑竟然朝着两人冲来。

    咔咔咔~

    一些手指粗的灌木枝子直接被撞断,雪沫子四处乱飞,大野猪就像是飞速驶来的火车头,要是被他撞实了恐怕顷刻间就要筋断骨折,横死当场。

    小鱼的父亲张忠山都被吓住了,短短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都要死了。

    “汪汪汪~”

    三只猎狗毛发炸起,像是发疯了一样的冲向大野猪,嘴咬,用力拖竭尽全力阻止野猪靠近。

    “砰~”

    打过许多次猎,无数次险象环生的王远早就练出了胆子,临危不惧,瞄准野猪的眼睛冷静的扣动扳机。

    “忠山叔快躲开!”

    打出一枪之后王远立刻退弹,来不及伸手去推张忠山了,王远只能直接踹了他的腰一脚。

    “哎哟~”

    张忠山往右一歪,摔了个跟头,但是也算是躲过了野猪冲撞。

    野猪是活的欢蹦乱跳的,想真的打中他的眼睛太难了,刚刚那一枪只打中了野猪右眼靠上5厘米的地方。

    子弹卡在了头盖骨上,疼的野猪大叫,凶性大发。

    “砰~”

    回应它的是第二枪,第二枪打在了猪嘴上,牙齿森森瞬间野猪一嘴血。

    野猪发狂了,直直的朝王远撞过来,大狼想跳到野猪的背上但是被蛮横的野猪直接撞了个跟头,野猪速度不减反增,似乎是想一獠牙戳死王远。

    “妈的。”

    王远也害怕呀,不过这种游走在死亡边缘的状态确实很刺激,很让人着迷,就像是平淡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有时候王远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刷~

    王远一扭身往松树后边儿躲去,野猪的速度确实快,獠牙直接挑到了王远的棉裤,一撕一拉,瞬间棉裤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

    棉花套子散落开来,王远的右小腿也被划出一道斜斜的血痕。

    “砰砰~”

    不远处的张忠山也反应过来的,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出了两枪,一枪打在了猪屁股上,另一枪打伤了猪尾巴打在了野猪肛门上。

    “嗷!”

    瞬间野猪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疼的他哟~恨不得在地上使劲儿打滚儿,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被搅碎了,第一次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砰~

    王远近距离的对着猪眼打了一枪,这次子弹打进了猪脑袋,脑子变成了浆糊没过多久野猪就咽气了。

    三只狗子有的咬腿,有的咬脖子,咬耳朵,呜呜~着还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狗子们的身上沾着点点鲜血,有的是他们的,也有的是野猪的。

    王远把狗子们驱赶开,又给野猪补了一枪。

    “忠山叔过来吧,野猪彻底翘辫子了……刚才你那一枪打的是真牛啊,要不是你那一枪,想杀这头发狂的大野猪恐怕还要费不少劲儿。”

    张忠山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养鸡合作社在本乡的大队长,趁着没事儿和王远一起进山没想到还能误打误撞的碰上大野猪:

    “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个家伙是真大啊,咱们要怎么把他弄下去?”

    “叫人去吧,光咱俩够呛弄得动。”王远赶紧掏出刀子给野猪放血,能放多少放多少吧。

    野猪的血放出去的越多那留在肉里的就会越少,腥味儿就会少,吃起来的口感味道也会好一些。

    王远检查了一下三只狗子,伤口也都是小伤口,三狼的右后爪可能是被野猪压了一下,不敢着地但是好在骨头没断。

    他抄起刀子给狗子们割野猪肉吃,这也算是实惠型的奖励了,毕竟总是口头奖励的话狗子也会烦的。

    “你们仨都很棒!为了带你们进山捕猎早饭都没喂多少,现在好好吃一顿吧。”

    饥饿的猎狗捕猎时才是最猛的,非常凶狠,能发挥出远超平常的战斗力。

    在雪地里带了一会儿,忠山叔就带着他弟弟张忠河来了,把野猪用绳子绑上,又砍了一根手臂粗的胡桃楸来抬猪。

    王远在前面抬脑袋,张忠山兄弟俩在后面用棍子抬猪身子,三人慢慢的往山下挪。

    300多斤的猪分摊到三个人身上,就并不算多沉的,虽然走的不快但是一路上都没歇,所以不算多久就出了林子。

    路上遇到其他村民,张忠山都热情的打招呼:

    “这是干啥去了,看,300多斤。”

    ……

    “你们几家有口福了啊。”

    “是啊,300多斤!”

    ……

    “你们两口子怎么也不来俺家串门儿了?有空就过来呗。”

    “行啊,300多斤……”

    ……

    王远和张忠河都快笑疯了,张忠河笑的都快抬不动野猪了:

    “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啊,问的就算了没问的你还和人家说啥300多斤啊?”

    “本来就是300多斤嘛,不信的话咱现称。”

    “行行行你厉害!”

    把野猪抬到王远爷爷那院儿了,爷爷看着这么大的野猪也非常高兴,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都倍儿有劲儿,开开心心的去叫几个老伙计一起宰猪。

    小丫头本来正在和一群小姑娘跳皮筋儿呢,现在也不跳了,跑过来蹲在旁边儿双手托腮的看宰猪。

    “去去去一边儿玩去吧吭,宰猪有啥好看的。”

    宰猪毕竟是杀生,尤其是把猪肚子划开后各种内脏都暴露出来,那场面着实有点……爷爷不想让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们看这种场景。

    王远笑着道:“她们哪是要看宰猪啊,她们是等着要嘎拉哈呢。”

    “嘻嘻……”

    瞬间几个小姑娘都笑了起来,收集癖,也相互攀比,谁的嘎拉哈多谁就会让人羡慕啊。

    “行了行了你们去玩儿吧,等把嘎拉哈开出来了会给你们的。”爷爷慈祥的笑了起来。

    就在爷爷家围着一群人开宰猪的时候,村长家,乡派出所的两个警查又来了。

    钱建国被打成了那个惨样儿,医药费就不是一笔小数儿,他的家属一直在闹所以派出所的压力也很大。

    案情一点儿都不复杂,把人打成重伤也算是很严重的事件了,况且明知道犯罪分子就在屯子里……

    两个警查不想来也要来啊,草草的看一眼会觉得案子并不难破,但是细细的了解一下才能明白其中的艰难。

    “嘶~所长,咋整啊?”年纪小一些的警查抽着烟,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些村民都不搭理咱们,问啥都是一问三不知,这咋弄啊?那一天到底有谁参与打钱建国了,咱一个人都不知道。

    反正肯定是一群人打的,就那些伤就不可能是一个人造成的。”

    “确实是。”所长点点头,扭头问道:“你有啥招儿没?”

    “要我说?那就是全抓起来啊!给他们点儿厉害看看!他们不可能啥也不知道,我就是农村的还不清楚农村嘛,村民们都爱八卦,即使没参与也绝对知道都有谁参与了。”

    “全抓起来?连婴儿也抓起来啊?”

    “那……要不只抓青壮年。不抓老人,女人和孩子?”小警查有些心虚。

    “哎呀我去……青壮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把一个屯子的顶梁柱一锅端了,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那那些老人和女人还不得闹翻天啊?

    我可告诉你,王家屯儿的不少老人都是参过军的,七拐八拐的和县里,市里的一些军转干部都能搭上一点点关系的。

    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把他们儿子,孙子一锅端了,那他们不急眼就有鬼了。”所长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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