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到底还是一步步触碰了我的底线我容不下她便在她的药剂里加重了花粉的量她病症相克陷入假死状态我终于……”惠妃仰天长叹如扬眉吐气“除掉了她”

    “可是我知道这还不是彻底的结束”忽然她又恢复激动“待她棺椁入了池家凭池复那老头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她女儿还有回天的希望一旦她苏醒我的秘密岂不全被她抖了出來我不容许于是我便收买了了阮嬷嬷在棺椁出宫前替她换寿衣的时候用一个毁了容的死囚替代了她阮嬷嬷伺候她多年知道她身体每一处特征那易容手法几乎天衣无缝随后我又将真的池碧关入了地宫这一关就是三年我毒哑了她每至心情不好便毒打她拿他出气不出半月她便小产了……再后來的事你们也知道我为了逃罪将她挪运出宫在丁字号绣坊逼她咬舌自尽”

    惠妃说到此处似已将想说的话说完从头到尾她始终跪着说完也并沒打算起來

    “我大姐已死阮嬷嬷已死你说的这些话几句是真几句是假谁能辨认只怕我大姐争宠是假你杀害她是真你以为替自己找一个理由就能草菅人命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该说的都已说完今日我來便是负荆请罪”惠妃道随即从宫女手中执过荆条奉给池崇“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哼”池崇冷笑“你以为这世上有凭打骂就能抵消两条人命的便宜事吗”他不接荆条因觉得这荆条太轻“你敢不敢告诉我我大姐忍辱负重了三年好不容易得以重见天日你是用什么手段逼她在最后一刻咬舌自尽的”

    “她既已死这些细节你又何必在意”惠妃问

    “因我同样在意她当年究竟捏住了你什么把柄”池崇道“是不是这一秘密可利用到即便你今日假模假样來负荆请罪也是因为被另一个人捏住了这一把柄”

    池崇说到这里的时候门外的应含絮忍不住看了眼月澈

    月澈挑眉眼神好像在问:“你看我干嘛”又似在说“沒错就是我”

    应含絮觉得奇怪:上次是不是这厮打包票说让惠妃主动认罪昨晚是不是这厮打包票说今早会有一场好戏待看

    可这厮就爱装神秘让人摸不着猜不透难受得浑身痒痒

    于是应含絮忍不住狠狠拧了这厮一胳膊结果这厮“咿呀”一声叫常琴快如闪电从厅内窜出又快如闪电把两人拎了进去

    常琴真是身怀绝技呀应含絮在被拎进去的那一刹心想:离开这样的保护伞是不是有点亏如果池碧之死真的只是丽妃一人所为的话

    “你们为什么会在门外”常琴问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在看应含絮而只是盯着月澈

    他觉得应含絮赖着不走不足为奇

    但是他看月澈的眼神应含絮总觉得怪怪的

    “我们随便晃晃”月澈说

    在月澈与常琴对峙的时候应含絮悄悄瞄了眼池崇又正好瞥到惠妃然后应含絮忽然发现惠妃脸色苍白、薄唇微颤

    惠妃的唇美极了即便此刻褪去了红润也美得不可方物这世上除了月澈的唇应含絮还沒见过这么美的唇从前怎么沒注意

    “你在宫内招摇过市成习惯了吗”常琴的声音渐变严厉“不找你拿你你还愈发嚣张了”

    “拿我你尽管拿我你舍得你娘恐怕还舍不得呢”月澈说

    惠妃全身都跟着抖起來不知是气是怕:“你这小贼休得胡言乱语给我滚出去”

    “我本也不想进來的”月澈言毕扬长而去

    气得常琴欲追:“來人给我把他……”

    “不准”惠妃突然打断常琴依然是跪着求原谅的姿态回眸却不失威仪“今日你母妃我是特地过來向池崇请罪的旁的事就不要管了”然后将手中荆条双手呈高对池崇道“我还是那句话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但池碧人死不能复生你今日就算要了我的命也沒用只怕你池家反而会因此糟了灾难”

    看似诚恳却又分明带着威胁令池崇进退两难:不是怕死不是怕事就怕亲近的人一个个离他远去

    他二人这厢僵持着常琴恼恨的目光却始终盯着门外月澈早已走远他的不快仍迟迟无法收回这种喜怒形于色的败露不似平时的他

    即便在池崇切齿回了惠妃一句:“我要你自断一臂向池碧谢罪”常琴居然也无动于衷

    应含絮一怔看了眼池崇念在常琴的份上他只怕已经极度忍让要惠妃自断一臂以谢罪真真是宽容到底线了

    应含絮虽然不忍目睹惠妃血溅当场但心里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常琴好久才反应过來那个时候池崇都不知从哪里拔了一柄剑出來

    荆条与剑自然剑的分量更重惠妃迟疑不敢接

    到底还是怕死的何况独臂女人的后半生还有幸福可言吗

    常琴良久才反应过來也不劝阻也不认栽只是默默拿过了剑淡淡然说了句:“我來”

    应含絮下意识以为他要亲自操刀沒想到他紧接着又解释说:“我代我娘还你一臂”

    常琴不是试探池崇也不是缓兵之策、苦肉计常琴是认真的他甚至不等池崇答应这一替代就挥剑斩向自己的左肩

    如果说常琴是意气用事、二话不说那应含絮的反应完全就是想都沒想、眼疾手快

    常琴的剑落在应含絮的掌心应含絮才知道这一刀有多疼

    要不是池崇出手的速度几乎和常琴落剑的速度一样快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削减了砍断的力度应含絮此刻的手恐怕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看着鲜血横流掌心淋漓而下应含絮居然不知道止血呆呆杵着木然无语常琴疾呼“太医”口吻惶急池崇则一把捂住应含絮的手疼惜的表情好似那殷红的血是从他心口淌出來般却紧抿着唇不说话

    是以等常琴回过头來想要安抚应含絮的时候应含絮早已被池崇整个搂入了怀里

    “简直是找死”池崇愤愤然嘀咕道

    常琴无法从固执的池崇手里抢回应含絮只能尴尬地在旁问:“疼吗”

    这大约是两种关爱的方式吧应含絮心想:只是不知那一向爱欺负自己的池崇为何总是不经意泄露情愫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关心他他也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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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赶來之前惠妃已经被常琴请回了凤栖宫保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的荆条看着自己的儿子对应含絮几乎无法转移的目光惠妃回去的心并无侥幸的愉悦

    太医说:“这掌心往后定是要留疤了”

    应含絮说:“不要紧留个纪念吧就是有点疼”

    慕容水水噔噔噔跑过來问:“应含絮我昨晚听说你打算和常琴哥哥分手、净身出宫去呢结果你还真的就一宿未果可怎么现在又回來了还有你这手是怎么回事苦肉计吗”

    应含絮瞪她一眼不说话

    池崇忽然笑:“分手出宫好得很我带你走应含絮”

    “她不走”常琴代应含絮回道“昨晚我们只是拌了个嘴沒有分手一说”

    “分不分手不是该由提出分手的当事人说了算吗”池崇问然后看向应含絮

    应含絮脑袋一抬问常琴:“你娘究竟被捏住了什么把柄”

    池崇脸一沉将她的脸掰回來:“别仗着受了伤就给小爷扯开话題”

    “这个问題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应含絮问他

    池崇的确很想知道虽然这次想斩惠妃一截手臂出个气被应含絮的傻里傻气给阻断了但池崇不会就此罢休那把柄若能被捏在手里定趁机虐她岳惠千百遍

    于是池崇也将质问目光瞥向了常琴

    常琴说:“我不知道”眼神很坦荡

    “是不是月澈知道”应含絮问“我感觉你娘跟月澈关系不凡……”想了想猜测说“说不定月澈是她金屋藏娇的男人”

    “极有可能想当初那小子为了温饱不也甘愿被黑风寨的黑凤凰包养”池崇赞同道再看常琴的眼神已经变得非常怪异了

    果然常琴的脸很快黑了斩钉截铁否认道:“不可能”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应含絮问“除了情人关系我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会发生在这两个八辈子打不着干系的人身上我现在深刻怀疑当初月澈身上那块惠妃的玉根本就不是偷的而是惠妃给的或者从凤栖宫顺的何况他出入宫廷畅行无阻若背后沒人顶着不早就被抓了”

    “不要再意淫这些不可能的可能”常琴正色对应含絮道“好好养伤”口吻和表情都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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