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大,汪泽南烧起了火堆,陶卿瑶热的浑身汗流浃背,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开口让汪泽南停下,一来盛夏的夜晚风凉,她虽然可以睡在马车里,但是保不齐没有被子,一时不擦感冒了就不好了。

    二来还可以防蚊虫啥的,前世的电视不都说,狼怕火吗?虽然看四周的地形很是平摊,以防万一倒是要的。

    汪泽南打了野鸡回来,手里还抓着一只小小的野兔子,陶卿瑶一见之下爱得不得了。

    将颤抖的兔子抱在怀里,怕被火热着,又走开很远,汪泽南笑着看陶卿瑶一脸珍惜的样子,动作利落的处理鸡,串起来架在火上烤。

    没多久便有香味传来,陶卿瑶肚子咕噜咕噜直叫,窘迫的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汪泽南,心下微微羞涩。

    “瓜妹妹,在等一等,就可以吃了。”

    陶卿瑶隔着远远的距离应了一声,想了想将小兔子放了,走到汪泽南身边蹲下。

    “瓜妹妹不是很喜欢它么?”

    陶卿瑶垂着眼帘,微微叹息。

    “即便是喜欢,也不能一直呆在身边呀,要是狗狗的话还好,可以训练成凶猛的野兽,便是牛鬼蛇神都不怕。”

    汪泽南静静的听着,清风不时吹过她的发丝,吹过汪泽南脸上,痒痒的麻麻的。

    “南哥哥,你放什么东西?”

    汪泽南弯起嘴角,耐心的说到。

    “是盐巴。”

    陶卿瑶吐吐舌头,笑着说到。

    “除了盐巴还有别的吗?”

    汪泽南摇摇头,抬起晶亮的眸子,温柔的注视。

    “可吃的习惯?”

    陶卿瑶一下子就笑了。

    “当然,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只要不腥”

    陶卿瑶看着火堆,拢了拢头发,最后几个字,被她咬的极轻,极轻。

    “好了,试试?”

    陶卿瑶接过烤的金黄的鸡肉,热的地方已经被汪泽南吹凉了,火上还架吱吱冒油的大半鸡肉,香味都飘出去很远,陶卿瑶忌讳着没洗手,左右看看,解下马车上的水囊,匆匆的洗了一下,这才大快朵颐。

    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腥,让她不知不觉多吃了一般,回头看看剩下一半的鸡肉,陶卿瑶尴尬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看着那晶亮的眸子。

    汪泽南笑着擦去她嘴角的污渍,轻声问道。

    “可吃饱了?”

    陶卿瑶更是无地自容,满脸的绯红,快速的点点头,扬起招牌式的傻笑。

    “嘿嘿,嘿嘿”

    汪泽南心下无比的满足,古人总说人生四大幸事,便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在他看来,什么都你不过她此时此刻的一颦一笑。

    熊府中,熊浩然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进了夫人的院子。

    捏了一旁经过的萍儿一把,得到一个娇嗔,熊浩然咧着嘴,一路上畅通无阻。

    “我的儿,你怎么来了,进来天气转凉,可要多穿衣裳才是呀。”

    一个近五十的夫人,身着橙色长衫,一把拉过熊浩然,嘘寒问暖一通。

    熊浩然皱了眉头,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娘,瞧你紧张的样子。”

    熊夫人讪讪的命丫头到了茶过来,又被熊浩然借机摸了一把小手,熊夫人见状,语重心长道。

    “我的儿啊,你也不小了,再过个一两年就要娶妻了,如今行事也要成个体统,不若被你父亲看到,少不得又是一顿板子。”

    熊浩然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小声的问道。

    “我爹呢?”

    熊夫人回答道。

    “外出有事去了,今日恐怕都回不来。”

    熊浩然满脸的欣喜,胖胖的腿一跨,已经借着主食的后门,去了一旁的耳朵去了。

    熊夫人甚至一震,马上叫到。

    “我的儿,你这是干什么?”

    熊浩然笑嘻嘻的声音还夹着摩拳擦掌。

    “你就不要管了,好不容易等到爹不在,爷可是想死了碧儿那个小冤家。”

    熊夫人又是一阵惊呼。

    “她是你爹刚纳的小妾啊,我的儿。”

    转眼熊浩然又转进了内室,怀里还搂着一个娇柔做作的女子。

    “再过十年,老头子去了,她的小妾还不都归我处置,娘,你就当没看到吧,碧儿可是儿子先看上的。”

    熊夫人无奈的看着熊浩然,垂下眼角。

    “罢了罢了,娘不予你为难,只盼着你能念着娘,娘也就随了心愿了。”

    熊浩然满脸的喜意,当着熊夫人的面的,狠狠的亲了碧儿一口,急不可耐的又去了耳房。

    不多时,便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来,熊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由着丫头扶着去了外门院子里,既然管不了,就眼不见为净吧。

    两刻钟的时间,熊浩然一脸满足的走了出来,撒娇似的拉着熊夫人的手。

    “娘,趁着爹不在家,你赶紧给我些银子。”

    熊夫人问道。

    “我的儿,前两日不才给过你一百两吗?”

    熊浩然不满的哼哼。

    “那么一点管用个屁,还不够芸香楼一个丫头的身价,也亏的爷相交八面,这才勉为其难点了一个才色双全的美人,不然,真是丢尽脸去。”

    熊夫人焦急的说到。

    “我的儿,往日你在家里怎么胡来,我都不管,外面的总归不干净,你要真想要,娘去给你赎了回来,切不可再去了。”

    熊浩然不耐的甩手。

    “你知道什么,爷去那里可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情,正所谓谈生意哪里好,首选就是芸香楼,你一个妇道人家,整日在家里,哪里知道这些,说了也是白说,快点给多给我些银子,我要去一趟都城。”

    熊夫人面色讪讪的。

    “好端端的去都城做什么?”

    熊浩然皱着眉头,解释。

    “你儿媳都成了四大小姐,爷是她的丈夫,怎么说也要并驾齐驱挑一个四大少爷来当当,让天下人都知道知道,她丈夫是如何的英俊潇洒。”

    说着瞥了一眼隆开,后者自动自发的献上折扇,啪的一声,扇子没开好,掉在了地上……

    次日清晨,陶卿瑶出了马车,见司徒帧靠在不远的大树下睡着了,藏青色的长袍颜色更深了一层,日光洒在他的侧脸时,一片柔和。

    陶卿瑶撑着下巴,近距离观察他,南哥哥平日里给她的感觉便是温柔的,平易近人了。

    可是这么近距离看他的时候,完全找不到坚硬的线条,长长翘卷的睫毛,挺挺的鼻梁,微抿的唇,与司徒帧凉薄的唇相比,多了一丝温度。

    可是她却觉得司徒帧总是带着魅力,吸引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

    “瓜妹妹,昨夜谁的可好?”

    不会何时,汪泽南满带笑意的眸子浮现在她眼前,陶卿瑶勾起嘴角。

    “很好,南哥哥一定腰酸背痛吧?”

    “没有,我是男人呢”

    陶卿瑶笑了笑。

    “南哥哥快起来吧,今日我们定要找任务才行。”

    万泽南笑着站起身来,好不在意身上的露水,略微清理了一下,便拉着陶卿瑶离开。

    两人住的是荒郊野外的,自然有些风尘仆仆,而司徒帧则显然要好的多,隔壁便是婳苇郡主的住处。

    “司徒神医?醒了吗?”

    外面有侍女轻声叫唤,司徒帧转了一个身不去理会,侧躺在床上回忆着认识陶卿瑶的点点滴滴。

    在发现她被别的男人相拥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出手教训那人了,就连他当时也都惊讶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带她将这种想法想明白,他已经御风离开了。

    眼前仍旧是难以忘记的那一幕重现,司徒帧微眯着眼,狠狠的在心里叫了一边陶卿瑶。

    又翻出他的宠物蛇在手中把玩,眼里心里犹如烈火焚烧,不断的促使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想,

    她在哪里,她睡得好吗?是不是还依旧同那个男人在一起?

    那个男人?这怎么能行呢?他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不是么?既然没有结束,他应该有管她的权利罢,算了,先警告一下好了。

    “去,找她。”

    司徒帧放手将荷包放在毒蛇的面前,好半响,毒蛇钻出屋子不见了。

    “陶卿瑶,你可别让我逮着下次,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无形中,司徒帧将陶卿瑶当成所有物了,而他完全没有察觉。

    “司徒神医?你醒了吗?”

    侍女再也等不及,郡主那边一个劲的下命,她想推门往里探。

    骤然间,见到一双阴冷的又冰凉的眸子,犹如死物般,没有任何温度。

    “还不滚?”

    侍女吓得一个激灵,颤抖的移不开脚步,偶尔一股难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司徒帧厌恶的撇了一眼,大步的去了隔壁的屋子。

    婳苇郡主正在整理指甲,见到司徒帧大步流星跨了进来,脸上一喜。

    “管好你的侍女,要是再有下次,我绝不手下留情。”

    说完又冷着脸走了出去,婳苇郡主愣了一下,这才阴沉着脸。

    “去隔壁看看。”

    侍女大气不敢出一口,逃命似的出了门,心里直呼,那个倒霉鬼,又要是在郡主的手里了……

    待到侍女进来回话时,婳苇郡主正瞅着她刚画好的凤仙花调好的汁,完整的抹在指甲上,头也不会的,语气轻轻的说到。

    “拉出去杀了。”

    一旁弄指甲的侍女身体微微一顿,更是放慢了速度,心里却是怕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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