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据理力争

    直到张勇摇醒他说武汉到了,陈海松才起身整理了下皱巴巴的军服走到飞机门边,适应了一下外面强烈的阳光和湿热的空气,已经是中午了。(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书)……看见停机坪边上站立着八路军武汉办事处主任董必武、军事处长李涛陪着一位空军上将向这边走来,连忙跳下飞机迎了过去。

    到了近前认出来了是陪着蒋介石在西安事变中死里逃生自己身负重伤的军事委员会侍从室主任兼办公厅主任钱大钧,怎么成了空军上将了?紧跑几步,立正敬礼:“报告钱长官,国民革命军第八战区司令陈海松奉命来到,请训示!”

    钱大钧在庐山见过陈海松两次,对他小小年纪屡获功勋颇为赞赏,他当年在日本士官学校学习也是充满英雄情结,后来在保定军校、黄埔军校任教把自己的激情努力传授给年轻军官,无论是军事素养还是文化素养要求都很严格,很受蒋校长器重。是委员长五虎上将、八大金刚中的一员,和刘峙、顾祝同、蒋鼎文一样,身居高位聚敛财货贪图享乐,名声渐坏。

    见这个**里的高级将领闻召即来很欣慰,满脸微笑着回了军礼,和陈海松热情地握了握手。“好好,来了就好,你是抗日英雄,出生入死屡建奇功,我是专程接你的。”

    陈海松忙谦虚地说:“海松惶恐,您是军中前辈,北伐战争中功勋卓著、指挥飞机轰炸日本大快人心,是晚辈们学习的榜样,怎好劳动大驾。”

    钱大钧听着很受用操着浓重的苏州官话说:“你不必恭维我,我对自己是很了解的,练兵还行、文笔尚可,军事指挥乏善可陈,在江西跟毛先生、朱将军打了好多年胜少败多。好在咱们两家息兵合作,不用再兵戎相见,国家之福啊。不然有你这样的勇将还不把我们这些老头子撵到山上去呀!”

    “长官说笑了,海松立志在国战中为民族谋幸福、为民众保平安,绝不会对同胞举起屠刀的,如今大敌当前国共两党自当精诚团结和衷共济,过往不堪回首,前路还需披肝沥胆。”

    “你有这样的胸怀不简单,委员长听说你要来很是开心,就派我专程前来迎接,我也很想和你好好聊聊,就跑来了。咱们这就走吧。”

    陈海松匆匆和董必武、李涛见了礼,说回头去医院看望周副主席,随后上了黑色福特汽车扬尘而去。车上才知道钱大钧得罪了不少人,侍从室主任干不下去了,在老友何应钦的帮助下,宋美玲的支持下谋到了航空委员会主任的肥缺,过得很滋润。

    由于日机威胁,运输机降落在城外的黄陵矶附近,驱车近一个小时才赶到汉口一座不起眼的饭店,见到了和**一样消瘦憔悴的蒋委员长、风采依旧的蒋夫人和依然朴实的像个中学教员的侍从二室主任、宣传部副部长陈布雷先生。

    见礼已毕,蒋夫人和钱大钧告退找地方谈生意去了,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蒋介石、陈布雷和陈海松三个人。蒋委员长看他穿着没有军衔标志皱皱吧唧普通的八路军粗布军装、打着绑腿、穿着布鞋一副奔波劳顿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悦:“听说你到东北去了,情况怎么样啊?”

    陈海松正襟危坐在沙发边上,保持着军人的仪态,欠身答道:“打下平津才知道日军大批武器物资都是在东北生产的,东北成了侵华日军主要的物资供应地,而东北没有一支**部队存在等于是默认了满洲国的合法地位。海松是国家军人,是第八战区司令,眼看着国家版图分裂、资源被夺、民众涂炭情何以堪?自认为有责任去那里宣示主权、反抗侵略,愤而率麾下六千儿郎挺进东北。”

    “壮哉陈郎!虎将也!盼着这一天六年了!”陈布雷书生意气听陈海松说的激昂,深受感染,大声叫好,蒋介石也是频频点头赞许。

    “是的,我们知道此行承载着全国人民收复失地的重托厚望,明知那里敌人力量雄厚也义无反顾地杀了进去。奈何东北敌伪猖獗、民众附逆者多,日军七个师团,六个旅团级守备队、29个皇协军混成旅团,加之有空军助战、兼有发达的交通网线,来去如风,使远离后方的我军处境艰难,缺粮少弹、无处安身,只能呆在山里慢慢适应环境、徐图发展。

    张鼓峰事件后,日军东北部队倾巢出动,我军压力顿解,于昨日凌晨突入奉天,击毙日军奉天最高顾问三木少将,警务厅长岸谷大佐、宪兵司令今村中佐以下400多人。

    击毙皇协军第一军管区中将司令王静修、奉天地区警备区少将司令张益三、第一教导队少将队长吕衡,第一混成旅少将旅长董国华以下3000多人。

    俘虏奉天省长蔡运升、骑兵第三旅少将旅长赵秋航、第二混成旅上校旅长高明以下3500余人,破坏奉天兵工厂、鞍山钢铁厂、抚顺煤矿、本溪铁矿。

    另外俘获日籍、满籍工厂管理、机械、化工、电器、矿山、冶炼工程师、技师近万人准备押往包头参加工业建设。工厂矿山中做工工人三万多人有近万人愿意离开奉天前往包头。

    卑职昨日正在前线指挥,闻听国府召见,立即起程,行色匆匆、军容不整,请委员长恕罪!”

    骤闻捷报出乎意料,胜利者是不该受到指责的,蒋委员长正发愁怎么把东北扔给**了,怎么才能把它纳入国家管理之下呢。看陈布雷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兴奋地涨红了双颊,意识到不能冷了民众的信心,故作欣喜地说:“原来是这样,我说几个月没听见你的动静,原来是在酝酿大的行动。大捷空前!大捷空前!有你们在后方袭扰,小日本定然是雪上加霜,对武汉会战是一个巨大的支持。第八战区仅凭数千人深入虎穴还创下如此功勋殊为不易,国府要通令嘉奖。布雷先生,今天就发布战报,传令嘉奖。”

    “是!”陈布雷兴奋地酝酿起嘉奖措辞。

    蒋委员长则对着陈海松关切地说:“我从恩来那里听说你主动进军东北宣示主权非常赞赏,但一直担心你们的安危。当初汉卿也曾组织平津的东北军试图反攻,到头来十几万人逡巡在热辽边界难以寸进,在飞机大炮下损伤惨重不得不放弃了东北全境。

    东北沦丧长达六年无力夺回让我痛心疾首、寝食难安。而今国家罹患政府艰难,无力顾及边地,幸好有你这个智勇双全的大将坐镇北地令我老怀得慰,来,来,来,为了你的胜利我们喝一杯。”说着举起面前宽大办公桌上的水杯,遥遥一举,抿了一口。

    陈海松也端起茶几上宋美龄刚刚沏下的新茶,举了举吹开冒着热气的婺源春芽送到嘴边意思了一下,放下茶杯说:“委座为国事操劳举世皆知,东北沦丧虽有‘攘外必先安内’政策的失误,然当时即便举国决战也是同样的结局。可惜当时没有认识到日本帝国主义的野心之大,及时调整国策结束内战、整军习武、发展军工,以致如今依然势弱。

    卑职以为国共两党乃是自家兄弟,有些争执也可调节,日寇凶顽,必以亡我国家为目的,是我中华儿女共同的敌人。诚如委座所言‘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在海松看来,抗战一年来,我们虽然丢失了大片国土,但国共更团结了、民众更有信心了、部队更有经验了。

    只要我们放弃兄弟间的嫌隙,同仇敌忾对付日寇,前方后方紧密协作,收复失地、光复河山指日可待!”

    蒋委员长心里不爽,面子还是很友好,郑重地点点头。“此言在理,恩来也常常说求同存异加强互信,我想两党都会吸取历史上的惨痛教训,现在我们做的就很好。东北这步棋走的很好,国家需要在那里宣示主权。你们抓住的的那个蔡运升我知道,民国初年36岁担任黑龙江的政务厅长,中东路事件后代表政府与苏俄谈判,据理力争,虽以失败告终颇有才华、气节。

    如今投靠溥仪一定是眷恋故土、保护乡梓之意,你可以跟他好好谈谈,如果他有意归附可委以辽宁抗日政府主席之职,与你的部队配合主持东北抗日大局。当然你的部队不能亏待,你把带兵将领报上来,正式发布为辽宁游击纵队少将司令之职。”

    陈海松深知此老惯会见缝插针,还没咋地呢就开始掺沙子,正色说道:“国府行政职权我作为军人不便干涉,但我觉得任命敌伪官员担任地方要职需要慎重。试想一个官员随波逐流、卖身投靠侵略者,不管动机如何、过去功绩如何,影响都很恶劣。一旦形成惯例,敌后将领自然不肯拼命抵抗,选择归降敌寇,将来政府还会重用。卑职不希望左右逢源、首鼠两端、危害国家利益的人不受到惩处反而高升。

    当前国家疲弱首在官员畏惧,是非不明、品行不端,处处事事从个人私利着眼,官员没有气节、将军没有勇气,势弱变节、临阵脱逃,这样的人如何可以表率民众、弘扬正气、统领军队谋取胜利。为国家未来计海松还请委座三思!”

    陈布雷对国府里蝇营狗苟、军队里贪生怕死见得多了,作为一个正直的多数人附和道:“此言不虚,开战以来种种败相无不说明当权者贪鄙无能、德行亏缺,以致战局糜烂,盖因惩戒不够、褒奖不公,拼死者无功,战败者得赏,确实难以树立正气,请委座三思。”

    蒋委员长沙子没掺成,还受了一顿奚落,又不好坚持,把话题引开:“啊,此事以后再议。东北下一步作何打算?”

    “我军虽有攻击,弱势明显。我们的原则是坚持下去鼓舞民众、乘虚而入伺机而动。力争在明年把部队扩大到一万人的规模,解决后勤补给的问题。联合当地抗日武装发起对矿山工厂的破坏性袭扰。”现在还不能暴露实力,只好隐瞒。

    原来实力不济,倒是放心不小,想了想试探道:“听说那里有很多苏联人支持的抗联部队,你们没有取得联系吗?”

    “联系是有的,卑职希望他们加入我军,但十几个军只有几千人,多是绿林出身,装备不足、缺乏训练、军纪很差。卑职自顾不暇无力扶持他们,留了一些青壮其他的予以遣散。东北天寒地冻、遍布敌伪,生存艰难,我军不经过三年以上经营很难形成威胁。”

    原来如此,能呆下去张学良早打回去了还轮到你去争功!他又摆出长者的口气说:“你是第八战区司令,不要把精力过多耗在东北,平津绥晋冀察都是你的防区,应该在那里采取更多行动,多打胜仗。自从你去了东北,八路军似乎不如以前活跃了。”

    “委座明鉴,我军整编时只有六万余人,撒在广大的敌后真的就像掉进了大海,现在华北敌人有五个师团,完成了战略进攻任务全力控制交通线和大中城市,修筑碉堡壕沟,组建治安军,隔绝我军各部联系。我军现在孤悬敌后、粮食弹药军饷全靠缴获,发展缓慢。

    杉山元来到华北后,敌人改变策略固守据点步步蚕食,失去了运动中消灭敌人的战术基础,缺乏重装备难以发动攻坚作战,只好深入到广大的农村,动员更多的人投身到抗日事业当中,压缩敌人的占领区,多是以营连为单位破坏敌人的运输线,影响较小战果很大。

    我估计我们在华北的袭扰战术很快就会遭到报复性清剿,重兵集团的扫荡将考验我们的游击战术和战斗素质,同时也为我军赢得了战机。委座或许不相信,我军将士并不怕敌人的进攻,对攻起来才能分散调动敌人,运动中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孤立冒进之敌。”

    “这是贵军的惯用战术,屡试不爽,**部队却做不来,让人难以理解。”陈布雷不觉又插了一声长叹。

    “布雷先生可能不知道,运动战**也是会用的,台儿庄战役中孙连仲将军、张自忠将军的阵地阻击与汤恩伯将军的迂回包抄就很让我欣赏。**部队人多势众完全可以留出机动兵力迂回穿插,包围消灭一股敌人。兵法云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就是这个道理。这样的胜利是我们主动出击取得的,震慑作用极大。可惜这样的经典战役组织的少了些,多来几次局面就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下了。”

    委员长听出他的不满情绪,抬高声音说:“你似乎对**前期的作战有看法呀?”

    陈海松下决心要和蒋介石认真谈谈战略战术,不管能否出任第九战区司令官,必须帮助**认识自身问题,尽快整顿改善,不能按历史上的老的失败道路走下去。他毫不回避应声说道:“不瞒委座说,我虽在东北心系中原。国内的战局也牵动着我的神经。我认为大片土地的沦丧国力差距是一方面,指挥水平、训练水平的差距更需要总结。

    部队系统太多彼此不相统属无法形成合力;部队层级太多,前线信息传递缓慢无法做到快速反应;战术上习惯于阵地防御正面阻击,又无重火力支援,以添油战术拼消耗,缺少机动兵力的侧击包围,难以在近战夜战中发挥我军人数优势和轻武器优势。还有一点地方部队装备确实很差,步枪才配发到一半,士兵毫无技能可言,这样的部队上去也发挥不出作用。

    最不能原谅的是从上到下不思进取,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丧失了以我为主主动进攻的精神,坐等敌人进攻。第六师团孤军深入现在攻击受挫、满营伤病,却没有人去围绕着他设计进攻计划,几十万大军被几万敌人牵着鼻子走,实在是让海松引以为耻。”

    被一个年轻人毫不留情地揭伤疤让蒋委员长很没面子,他压着怒气沉声说道:“战前你就说过,可是这些历史痼疾,岂是发几句牢骚可以改变的,我蒋某人也想把日本人打出去,可一年来就是这样的结果,我也很痛心,你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吗?”

    陈海松对这样的答复很失望,没好气地说:“军队都在委员长掌握之中,物资都在国民政府统筹之下,各方大佬也在委员长麾下效命,我一个小小中将哪有这个权利去改变。真要改变只能是委员长下定决心,自上而下,统一筹划。

    我想虽有难度,也不是不可能。八路军里就没有什么派系,战区到军到师到团军令十分畅通,全军执行同一个训练标准,武器装备、军事技能、战术要求完全相同,战役中各部奋勇不打折扣,虽然人少还是胜多负少。”

    陈布雷知道他说的在理,**部队的确统一,可蒋先生实在是有心无力,解释道:“这正是委座羡慕毛先生的地方,我们也想改变的,可方方面面的利益都得平衡以至于迁延至今、积重难返,大战迫近更不好自乱阵脚了。你想赢得胜利还需要怎么做呢?”

    “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刚才所说的几项对胜利的影响极大,不从根本上解决,那就只好用更多的牺牲去拼了。不过海松一直不理解的是国民政府自北伐开始就是以消灭军阀,统一政令军令为革命的目标,为什么这么多年依然是表面的统一,对军阀的迁就就是对民众、国土的不负责任,难道我们丢的土地、百姓还不够多吗?统一军制就那么难吗?”

    见陈海松不停地抨击政府,蒋介石决定放弃使用这个刺头,再有才不服从领袖都不能使用,太危险。他冷冷地说:“你对国府没有信心,对武汉会战也没有信心,是吗?”#

    第一百零九章到底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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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到底用不用

    陈海松见蒋介石毫无改变现状、自强自立的意愿,依然准备使用封建帝王的那套笼络分化的驾驭之术来领导凶险残酷的抗日战争,借日本人之手剪除各地军阀地方势力,毫不考虑国家的苦难和民族的荣誉,心里叹息一声,人的思想岂是轻易可以转变的,随他去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抛开幻想,直截了当地说:“是的委座,要按现在的部队状况和战法去迎击日寇的进犯真的很难取胜,除非在战略战术上做出调整或许有一线生机,其他书友正在看:

    陈布雷看出两人快要谈崩了,蒋先生眼看就要拂袖而去,这可不好。他夹在两人中间,既同情蒋介石的处境也理解陈海松所说的现实问题,作为一个爱国者他不愿看到国土继续沦丧,作为一个领袖的追随者他也不能坐视领袖发窘,忙接话说:“海松一向是有能力的,既然说有生机那就一定希望,不妨说来听听。”

    陈海松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战略设想:“主动出击,率先打出去。”

    陈布雷见蒋介石大失所望的样子,无奈地说:“我们试了,效果不好。宿松、太湖我们攻了十天损失很大无功而返。”

    陈海松当即反驳:“这就是战略上的失误,中**人不是躲在自己战壕里挨炸就是在敌人战壕前挨炸,一年了我们就没想过改变一下吗?为什么要去攻击他重兵防守的城镇?为什么不组织兵力袭击敌人后方的运输线上相对薄弱的怀宁、潜山、安庆、铜陵、芜湖、甚至是南京、合肥去呢?把战火烧到敌后,把鬼子进攻兵力分散再分散,让九江、黄梅、宿松、太湖前线的鬼子缺粮少弹,失去空中支援,试想敌人还有进攻能力吗?”

    陈布雷眼前一亮接着又是一叹:“好是好,可哪有那么多部队去执行这种危险的敌后进攻战术呀?”

    “先生似乎忘了我八路军、新四军早已挺进敌后鏖战一年,同样是中**人**部队为何不敢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去战斗,难道真的是畏敌如虎、畏葸不前?武汉周围110万**部队,有二十万部队出击就能搅乱整个战局。”

    “20万?那就能10几个军,如此庞大的兵力调动可不是小事情,组织协调就很繁杂,后勤补给怎么解决?离开坚固工事遭遇包围、空中轰炸怎么办?”

    “只要想做,办法总是有的。选拔出出击部队,明确作战任务和进攻线路后,带够3日份的干粮,两个基数的弹药,夜行晓宿翻山越岭直扑攻击目标,只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发扬我军近战特长一个旅打一个中队,一个师围他一个大队,两个军冲击一个联队不难吧?

    敌人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有组织的主动杀到他的后方,27、101师团防守不敢说松懈至少不会森严,我军以旅为单位围点的围点,打援的打援、机动的机动、偷袭的偷袭,迅速占领安庆、马当、铜陵切断水上运输线,突入江西、湖北的鬼子的波田支队、106师团、6师团、海军陆战旅、海军第三舰队就陷入孤立之中,必将在回援、进攻中受到重创,最终会被我们赶到南京、合肥、徐州一线,

    陈布雷不觉心动,扭头看生闷气的蒋介石也在侧耳倾听,继续问道:“还有这样的打法?我听着跟说书一样,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鬼子战力强悍,我军防御都不足以抵挡,进攻中岂能如愿?”

    “所以我说国民政府不从根本上解决军令不畅、保存实力、消极避战的问题,再好的战略也是枉然。我军在敌后转战一年,感觉鬼子的野战进攻能力的确很强,但前锋过后往往后方空虚,留守部队不多。而且自开战以来**极少袭扰鬼子后方,其更加骄狂无备,只要部队进入会发现那里活动空间很大,物资装备极多、敌人数量不多,并非想象中的遍地鬼子,难以生存和战斗。”

    陈布雷将信将疑地问:“贵军擅长这样的运动战游击战,如果让你指挥八路军进行这场战役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八路军主力部队大概有十万,地方民兵部队10万,全放到这也只能在后方进行袭扰牵制,不过切断前方一个月的水上、陆路补给线完全可以做到,我们不会固守一点,这边炸座桥、那里毁截路,这里烧座仓库、那边伏击车队,就是让他不得安宁,难以运输。”

    “你们部队少,装备轻,打了就跑很容易脱身,可**大兵团作战很难隐藏行迹,万一遭遇轰炸损失更大,实在是得不偿失。”

    “出击部队的任务是阻断敌人的补给和增援,靠的是突然出现在安徽广大的敌后控制区,对分散的小股守军实施包围,

    敌后出击部队在给定的区域里、乡镇范围内分散行动,有战事迅速集结,关键在于师旅主官的战斗精神和指挥水平。躲避空中打击可以选择夜间、雨中行动,当然最好是可以炸毁安庆、铜陵、芜湖、合肥等地的前线机场。这个任务新四军部队愿意代劳,我在华北东北可是炸了300多架敌机,这方面有经验。”

    蒋介石吃了一惊,虽说八路军部队一直在与日军作战,可他们在战场上自成体系,除了平型关参与了**行动外几乎都是游离在**序列之外的。怎么突然主动要求参战,这个刺头又在打什么主意?陈布雷则没那么多心思惊喜地问:“贵军愿意参加武汉作战?”

    “这话说的,我军何时退在战圈之外了?抗战以来从华北到江南,每逢**重大战役我军彭德怀将军、徐向前将军、叶挺将军、包括我的东北部队都在积极配合,围绕着补给线主动出击。牵制了大量敌军,阻挠了敌人的物资输送。

    这一次武汉战役事关国家荣誉、民族危亡,是中日两国两军的大决战,我党我军高度重视,虽说我们反对这样的决战,但考虑到国际国内形式的需要还是决定倾尽全力支持国府打赢。八路军各部路途遥远、守土任重不便轻离,新四军三万人近在咫尺完全可以参战。如果需要,我军可以渡过长江配合第三战区袭占镇江、铜陵,配合第九战区拿下安庆、马当,配合第五战区夺取庐江、巢湖。”

    蒋委员长没想到这个刺头真出了个反败为胜的好主意,也没想到**送来如此大礼,主动参战承揽**不敢问津的任务,真要能顺利实施,对国民政府、对蒋某人无疑是个好事。他咳嗽一声面带激赏地说:“敌后进攻是一步好棋,新四军主动请战很可贵,只是他们力量有些单薄,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敌后战场态势,**还是要充当主力的。你看第九战区哪些部队比较适合执行这样的任务?”

    “九战区兵力雄厚,汇聚了各路英豪,从广播报纸上看他们都有血战到底的决心应该都行,其他书友正在看:

    卑职认为敌进攻兵力不超过十万还隔江两路齐攻,嚣张至极、狂妄之极,孤军冒进山河阻隔,只要切断马当水道和前线机场,他就是瓮中之鳖。所以卑职提议九江、黄梅当面防守部队有10多万监视警戒即可,节节抵抗、步步后退,把敌人逐渐引向预伏阵地。10万部队从侧后杀出到后方破袭,再留10多万精锐机动,待敌慌乱调整时扑上去吃掉一路,寻机再吃掉一路,其余10万由政府统一换装整编,充当后备兵团。

    如此一来战役目标可以实现,后续兵力也有保障,不至于打得下守不住。不过中央军主力必将受到较大损伤,保守估计三路人马伤亡在20万左右,消灭敌人6到8万之间,这样做值不值还得委座自己斟酌。”

    20万换8万,远远超过淞沪、太原、徐州战役的战果确实很诱人,关键是能取得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胜利,这可是一年来梦寐以求的光彩。他暗暗下了决心,就用这个刺头的方案,由**将领来指挥,不行老子亲自披挂上阵。他漫不经心地吩咐:“你回去后尽快拟定个战役计划,供军委会研究。你的计划和建议很好,体现了你的智慧和才干,我会认真考虑的。旅途奔波,你也下去休息吧。”

    陈海松起身向两位长官敬礼后离去。

    蒋介石盯着陈海松背影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叹了口气郁闷地说:“**有什么好?让这样的高才死心塌地为其效命?”

    陈布雷劝慰着:“总裁,这小家伙这次来可不是为**效命的,是为国府解忧来的。我看他是一片至诚,虽然言辞激烈,可我能理解。人家那么点人在敌后出生入死,屡有斩获,

    “咱们面对的是敌人的主力,压力有多大?他自己刚才都说了,前锋难挡,后方空虚。我们所面对的飞机大炮坦克军舰他碰到了吗?再说他们**内部组织严密,指挥顺畅,哪里知道我们用兵的难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自己来试试?”

    “总裁这次调他来不就是想让他试试的吗?”

    蒋先生一下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说:“不行,这小子蔑视领袖、藐视政府、轻视**,怎么可以担当重任,武汉战役后第八战区也要做出调整,不然北中国就成了**的天下了。现在竟然打进了东北拿下了奉天,可见其实力之强,听这只小狐狸在我面前哭穷喊难那是障眼法,没有十万之众谁都做不到。为中国的将来计不能任由他在北方圈地筑基。彭德怀、徐向前、叶挺都是纯粹军人,不会搞小动作,不像这小子眼光刁钻,心机深沉,娘希匹,简直就是第二个**。”

    “总裁有这想法也无可厚非,眼前倒是一个机会。任命他为第九战区司令组织武汉保卫战,胜则顺势提拔到军委会给个厅长之类的架空软禁,败则撤职查办、投入监狱,岂不是一劳永逸再也不用发愁他危害党国。”

    “你也认为他说的计划可行?我总觉得不踏实,太想当然了,他才遇见了几个鬼子呀?”

    “委座,咱们不踏实是心里有阴影,接连的失败让咱们生出了无力感、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束手无策只好死拼。而他自出战以来连战连捷,自寺内大将以下日本将军连杀带抓十几个了,在咱们想象中地狱一般的东北又是大杀四方。所以他面对日军有心理优势,不带任何不良情绪来审视战场形势,才会发现那么多可供利用的机会。”

    这一点蒋先生也不得不服气。“这倒是,我就是想不通这小子那双眼睛怎么就那么毒,一眼就找到了日军的软肋。长途奔袭,后防空虚,依赖水道,仰仗空军,啧啧,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针对这些弱点想出了那么多应对之策,是个将才,

    “他的战法一直偏重于运动战和奇袭,利用的就是鬼子的轻狂傲慢。这一次鬼子似乎又犯了这个毛病被他抓到了,我们如果能效仿一下,保不准也能取得一次空前的胜利,消灭两个师团!想想都令人兴奋,将是两军交战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巨大胜利,我很期待变成现实!”

    陈布雷的态度让蒋先生不由警觉起来,飞快权衡后得出结论。“小狐狸不仅看到了日本人的骄横心理也看到了你们很多人急于胜利扭转颓势的心理,所以才扔出这样一个大馅饼,引诱我们去跟鬼子硬拼。他不是说了吗?按他的计划中央军损失会很大,让他一战就把我的家底折腾光,那我以后说话更没有人听了,弄不好这就是他的奸计,让我们和日本人拼的两败俱伤,他们**做强做大。”

    陈布雷不禁笑起来“委座想多了!打仗哪有不付出代价的?他八路军打平型关也死伤了上万人呢,他在东北也不会顺风顺水的,关键是看值不值。死伤20万又不全是中央军,淞沪会战中央军死伤超过了20万可依然战败,连南京都丢了。这一次不仅可以消灭两个建制师团,还能把战线东移,别说20万,再多一倍也是值得的。

    最起码我们在国际社会面前赢得了尊严,证明我们是在亚洲制衡日本的强大力量,美英政府才会下决心支持我们。子文打来电报说各国大使都很关注前线战事,希望我们能拖过今年,最好是能取得胜利他在谈判中才会占据主动。

    其次让汪主席的‘亡国论’彻底失去市场,报纸激辩不如一场胜利,徐州撤退以后民众的悲观沮丧达到顶点,黄河都扒了依然无力制止侵略者的脚步让很多人投入到汪主席阵营中,没有一场空前大捷很难鼓舞起全**民的抗战信心。

    最后也是**成长的需要,陈海松说的没错,我们的部队问题太多,军队私有、训练不足、战器不良,战术呆板。不作变动就只有败亡一条路了。他是外来的和尚,跟军中大佬素无瓜葛,年轻气盛没有利害关系,功绩显赫诸将都给面子,借机整顿一番兴许能开创出一个新局面呢。八路军全都是按他的方法进行编制训练,战果有目共睹,何不借来一用,反应过大总裁大不了出面收拾残局、恢复原状罢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蒋介石见他一力举荐完全丧失立场,很不高兴。“我看你好像被他的**汤灌糊涂了,坚持用他,**中将以上将领300多人,就无人胜任,非要用这个**的小狐狸?我看他有三点不适合:一是年轻,比经国还小四岁,25岁,很多团营长都比他年长,当中将当战区司令已经很另类了,虽有功勋难孚重望;

    二是军阶太低,战区内上将中将一堆,功勋卓著者比比皆是他不好驾驭;

    最重要的他来自**,铁腕之下难免有摧残国家军队之嫌,要知道薛岳、吴奇伟、卢汉、万福麟、罗卓英、胡宗南、汤恩伯、关麟征、王陵基、商震、李延年这些军团长以上的将领都和他们血战过,如何自处。”

    陈布雷听出蒋先生的不悦,站起身说:“我承认我很欣赏他的锐气,敢当着委员长的面指责政府、军队种种弊端的人凤毛麟角,除过老将倚老卖老,小一辈的也就是陈诚、张治中有这个胆子,他是更小一辈中的唯一一个。其实敢说真话的才是国之瑰宝、君之碧玉,体现的是对国家的忠诚和担忧,对当权者的信赖和尊重,没有这样的人存在那才是总裁的失败呢!

    年轻才有闯劲,才有精力,年老的上将中将不少,包括敬之、建生、辞修在内谁具有这样的眼光?谁成建制消灭过鬼子师团?谁抓住过一个少将?

    我听说傅作义、马步芳现在都隶属于第八战区?马步芳一年前还在和陈海松血战沙场,现在他们合作的不是很愉快吗?一个没有胸怀的人肯定想不出那么宏大的作战计划!

    其实那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我们的私心作祟而已。我与他非亲非故无牵无挂,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一场空前的胜利付诸东流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说真心话而已,还请总裁原谅,您歇息吧,布雷告辞!”说着点点头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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