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赵煜琬和他之间的合作,就是用她和皇位作为筹码了,他们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在赌呢,

    “愁锐醒了吗,”凤妃萱主动地转移了话題,同时贪婪地靠进他的怀抱,似乎放任自己好好地享受拥有他的时刻,

    第一个问題就此结束,赵煜琬知道她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可是她却沒有再继续,或许是相信了他吧,他暗暗松了一口气,高兴之余,自然也不会自讨苦吃,真的自动招认,

    见她终于打开了心境,赵煜琬欢喜不已,低头就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了细碎的吻,“还沒呢,不过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你不必太过担心,”

    “那墨竹他们都回來了吗,”昂头由上至下看着他多日未曾整理的胡渣,凤妃萱一怔,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情景和动作不知为何,让她觉得很熟悉,

    “嗯,到了,她明日再來伺候,”赵煜琬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洒下來,轻易便捣乱了她的心神,再无暇顾及胡思乱想,

    又是一夜缠绵不休,尽管他比以前还要温柔百倍,她还是觉得全身酸痛乏力,第二天醒來,连骨头都是软绵绵的,动也不想动,

    天还未亮,凤妃萱迷迷糊糊中就听到门外有人來报,“主子,萧空图逃脱……太子爷召见,”

    昏暗的晨光之中,她隐约记得赵煜琬脸色极其清醒和阴沉,他迅速起身,披衣出了门,

    再次醒來,天已大亮,可是他已经出去多时,微凉的床铺,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依旧让她贪恋不已,可是一想到昨夜的谈话,想到那个高冷阴深的皇宫,她就再也沒有了心情,

    即便是他能抗住压力不选妃不纳妾,她也担当不起红颜祸水的罪名,她这个人唯一一点不好,就是死心眼,凡是都追求完美,包括名声,

    他说要做皇帝,那她毫不怀疑他一定会成功的,不知是出自一种怎么样的信任,她相信他会成功,却更害怕他会成功,但是,却又无能为力,正如他所说,已经沒办法回头了,所以她不得不再次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她这个人其实还有一点不好,就是骨子里的惰性,这样的性格,让她不想再去争取注定不可能完美的东西,

    凤妃萱沒有了睡意,却又不想起來,只能躺在床上发呆,而沒一会,墨竹便推了半掩的门走了进來,

    “王妃,您醒了吗,”放下手中的脸盆,她掀开珠帘,走进了卧室,

    见凤妃萱睁着眼睛躺着床上,不理会她,墨竹一时又是心酸又是自责,她碎步走上來,恭顺地跪到她的床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早膳准备好了,要不起來趁热吃点,可好,”

    凤妃萱想了想,最终还是掀开被子坐了起來,上下打量了墨竹一番,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她这个人或许是上辈子军人的性格,喜欢直來直往,最讨厌就是藏着掖着自己揣测,这样非但矛盾不能解决,还会越演越深,所以除了赵煜琬以外的其他人,她更喜欢直截了当,

    想着既然日后还要继续相处,她觉得而有些误会,还是及早问清楚比较好,免得想看厌烦,

    “以后有什么事情不必偷偷摸摸的听,不管我在和谁谈话,你想听就光明正大地出來听呗,我凤妃萱又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晚在别院我和愁锐说要见的人是三迁,那丫头想回來,我不让,因为我觉得有星明这样的二货给她疗伤,对她來说会更好,你最好和你主子解释一下这件事,别搞得他冤枉了我,”

    凤妃萱垂下眸子,沒有看到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番话的同时,眼底也有一抹一闪而过的戒备,这话在任何人的耳力都如此坦荡,但是只有凤妃萱自己知道,唯有如此,才能更好的消除墨竹的怀疑,

    墨竹听罢,委屈地吸吸鼻子,愤愤不平地辩解,“奴婢沒有,这件事奴婢根本沒有和主子说,何况,人家是因为不小心经过,怕打扰你们才停下脚步的,才不是真的想故意偷听你们讲话呢,”

    “嗤,那么说我还误会你老人家了,明明是在探头探脑地偷听,还好意思否认,你不羞,我都替你感到羞愧,”凤妃萱咧嘴一笑,挖苦她,

    说实在的,听了墨竹的话,她竟然觉得心头一松,她是真的怕那话会传到赵煜琬的耳朵去,对司徒羽不利,虽然她知道这样不信任他,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之前是有太多的顾虑,她不想司徒羽再因为她而有什么意外,但是现在,在知道他的想法后,她就更不能对他坦白了,因为她不得不给自己留一个后路,

    “我才沒有呢,你别冤枉好人……”墨竹拉长了脸,嘴巴嘟得老高,仿佛人家不知道她委屈似得,不过,这事,她确实是偷听了,现在说什么也像是在掩饰,因而她也不好再否认,但求凤妃萱别真的介意,从此对她心生防备就好了,

    可是,凤妃萱站起來,沒有继续为难下去,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題,“你家主子呢,”

    毕竟若是真的太过介意,反而会适得其反,总之凤妃萱觉得,只要让她放松对这件事的警惕的同时,又让她觉得愧对自己,那就足够了,

    “主子被召进宫了,您不知道吧,主子他把六扇门的人都抓了起來了,恐怕皇上和太子爷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主子的,”墨竹说着偷偷的瞟了凤妃萱一眼,小心思地想向凤妃萱多透露一点关于赵煜琬为她所做的一切,她不希望凤妃萱对赵煜琬有任何的误会或者私心,

    “嗯,知道了,你去将早膳端进來吧,我不想动,”可是,凤妃萱听了她的话,不过是微微发怔片刻,便若无其事地洗漱干净之后,继续回到了床上躺着,似乎下一刻墨竹若再不将早膳端进來,她就要睡死过去了,

    面对这样的女子,墨竹还能说什么,她只能沒好气地摇摇头,应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去,

    凤妃萱不知在想什么,竟然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慢腾腾地将墨竹端进來的燕窝粥还有一些糕点吃完,可是吃完之后,她就再沒什么睡意,

    扔下碗便站了起來,自顾自地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淡雅的真丝夏装,下摆是三迁用蕾丝绣上去的百褶裙,衣领交叉搭在肩上,扎成一个娟秀的蝴蝶披肩,长发及腰,只是用一根玉簪随意挽起,随着她轻盈又慵懒的脚步,衣袂飞舞,她似乎跳跃在仙境中的精灵,

    “王妃您要去哪,”墨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远不近地瞅着她,她本很殷切地想上去为她梳妆的,可是凤妃萱不让,她似是着了魔似的,平时懒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的人,今天竟然什么事情都自己亲自动手,虽然那速度,慢腾腾的,和龟速差不多,

    这样的她,让墨竹倍感委屈,

    凤妃萱继续整理衣服,沒有看她,“去看看愁锐,你不必跟着,去忙你的吧,我只是吃饱了,想散散步,”

    “哦,那你自己小心点吧,主子已经给愁锐疗过伤了,相信这一两日就会清醒过來,你不必担心,”墨竹本想陪她一起去的,但一想到那一天的误会,她又害怕凤妃萱会多想,因而不得不忧伤地放弃了,

    凤妃萱笑意吟吟地走到她面前,装模作样地福了福身,打趣道:“嗯,小的遵命,墨竹小主,”

    “呸,你就逗奴婢吧,”墨竹被她懂得哭笑不得,啐了她一口,脸色总算放晴了,可是她又被羞得面红耳赤,也不顾身份,上前就去扭凤妃萱的腰,

    凤妃萱早已准备,娇笑着躲开,一步跨出了门,让墨竹扑了个空,

    突然,“啪”的一声,随着墨竹打闹,一块白色的上好白玉配从她衣袖处掉了出來,幸好她还沒有走出门外,此时寝室内还铺着厚厚的地毯,才不至于将这块玉佩摔碎,

    “这是什么,”凤妃萱疑惑地捡起來,只见圆形的玉佩上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蟾蜍,张大的口中含着一颗戒指,虽然这枚戒指有些形象,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來那是一枚指环戒指,但凤妃萱却觉得异样眼熟,

    她翻过來,却发现背后是一个特殊的标志,在印象中,也似乎觉得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块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墨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扁着嘴,也不隐瞒,“不说奴婢都忘了,这个就是昨日在别院的时候,在阿古的房间里捡到的东西,本來是要给主子的,但是急匆匆的当时就给忘了,”

    “阿古,”凤妃萱挑了挑眉,她似乎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要知道随着她怀了身孕,她的记忆力也下降了不是一点点,何况,对于别院的下人,她压根就沒有留心过,

    毕竟她实在沒这个闲工夫去认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或许她嫁进王府这一年半载以來,实在是过得太过安逸,才会忽略了很多人和事,甚至一些比较关键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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