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这几天一直都沒有出现,但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都知道,司徒逸独自坐在御书房里,面前是堆成山的奏折,以往他批阅奏折的时候,如沁就会在他旁边为他研磨,若是他遇到了什么疑惑,如沁总会在一旁指点他,可是现在,如沁你到底在哪,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

    同一片蓝天下,如沁看着外面的天空,脑海中都是司徒逸的样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司徒逸你有沒有想我,还有你过得怎么样,聪明的你一定发现了那个人不是我吧,可是我要怎么做,对了,有迷幻药,额,让她想一想到底怎么才能顺利的逃出去,

    “主子,我们找到那小姑娘了,”被叫主子的人沒有说话,等转过身,看了看房子里的如沁才缓缓的开口“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她知道,”要是她知道,他绑架了她的未來儿媳,她非杀了他不可,

    “这是为何,主子,”黑衣男子不清楚情况问道,“那女孩现在在哪,”白衣男子转移话題,

    “那女孩现在被关在离这15里的破屋里,”“是吗,把她给我看好了,”白衣男子的声音加大了些,他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然被如沁听了去,

    “有人沒,我要喝水,”现在,她必须要先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在看着她,“吱呀-”门被打开,进來的是白衣男子,“怎么是你,”如沁见來人是他,颇为不悦,

    “你不是口渴吗,我拿水给你喝啊,”男子说道,终究是舍不得她受苦,他这一辈子注定载到在她手里了,

    “你的水我不敢喝,”如沁愤怒的转过身去,“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喝,”男子不解,他能害她那,如果真的害她,他早就将她带进皇宫,拿她威胁司徒逸了,就是因为不舍,所以才沒有那么做,

    “想要我喝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当场喝给我看,”如沁将桌上的杯子递给了他,他狐疑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到什么,可他什么也看不到,

    “怎么,怕了,怕我毒你吗,”如沁不屑的嘲笑道,似乎在说,呵,我早就知道了你一定不敢喝,呵呵,果不其然我猜的不错吧,

    “怕,要是怕了,我就不会将你抢來了,”男子接过如沁手中的杯子,将茶水倒进杯子里然后一饮而尽,但是他沒有看到如沁眼中一闪而过的笑,

    “你,你在杯子上下了什么,”刚喝到肚子里,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他猜测,她放了药,“呵呵,让人之心不可无难道你都不知道吗,怪只怪你太大意了,”其实那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迷幻药,能让人产生错觉,让他乖乖的回答一切问題,

    “要想得到解药,从现在起你得回答我问題,”如沁看了他一眼,可恶的男人,司徒逸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去揭开那个女人的面纱,说实话,这一次也多亏他,要不是他, 她还准备多留水清婉一些时日,现在看來他们俩可以一起解决,

    “外面你安排了几个人,”如沁问道,

    “外,外面一个人都沒有安排,”他艰难的说道,沒想到她居然这样对他,“一个人沒有,你骗鬼呢,”她才不会傻到相信他外面沒有人,

    “真,真的,”男子不受控制的说道,“好,暂且相信你一回,”说着,如沁又将怀中的毒药取了些出來,“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赐你解药,”如沁也不管他到底愿不愿意,直接往他嘴里塞,“半个时辰后,你就沒事了,”如沁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她虚张声势的说道,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一男子进來问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你主子扶起來,”如沁白了他一眼,真是笨的要命,

    离这里15里外的柔儿,有些后悔自己沒有听娘的话,自己一个人出來,现在好了,她被人给抓了,而对方是什么人,她也不知道,她怕,怕自己再次被人卖进青楼,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被卖到青楼那自己也不可能永远那么幸运,遇到像司徒寒这样的人,

    可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抓她,抓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主子,我们查到太子妃的消息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司徒寒迎风而立,明明才只有十五岁,可是他身上却有着骇人的气息,“太子妃现在何处,”他不会想到,他的太子妃此刻被人关在见不到天日的地方,

    “主子,夫人,夫人她被关在南郡向西15里的地方,”为首的男子说道,“你说什么,柔儿被人抓了,”男子听到消息有些吃惊,他以为柔儿还在月苍皇宫呢,

    “回主子,太子妃于圣旨下达前一日就独自一人离开了月苍,”他能猜测,司徒寒的表情一定会想杀了他们,“滚蛋,她离开月苍你们怎么沒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还不赶紧派人去救她,”司徒寒气的恨不得将他们都踢飞了,

    “是,是是,属下这就派人前去,”太子发火了真的能把人吓死,

    看來,他得亲自回一趟月苍,他沒想到,柔儿被人抓了,照这么说來,现在沒人知道她被抓了,

    如果有人知道了,那他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的,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那个抓走柔儿的人一定是想借此來威胁他们,看來那个人一定就是那个幕后凶手,他可不相信抓柔儿的人是一些小混混,再说如果是小混混,那他的手下也不可能打探到消息就急着回來了最起码要将柔儿救回來,现在看來,守在柔儿身边的一定都是一些高手,

    他得回去告诉他的父亲,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月光洒在身上留下了那悲凉的温度,

    冬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來,茂密无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司徒寒走完长满青苔的石板路,跨过一丛歪歪斜斜的篱笆,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板门,有一扇窗镶嵌在那古老的青砖砌成的墙上,窗纸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横横竖竖的窗格,上面系满了长长短短的红丝绳,红丝绳在风中无助地摇曳,仿佛是谁在哀怨地哭泣,又像是吹不散的淡淡愁绪略带寒意的风拂过寂静的空气,卷起孤零的落叶,

    苍蓝的天幕低垂,

    远处,是苍鹰高昂凄凉的长吟,撕心裂肺的响彻了天空,离群的孤鸟回头望去,寥廓的,只有自己渺小而孤单的身影,起起落落……

    司徒寒用尽凉快的速度向月苍进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柔儿,也不知道柔儿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在遇到像沈爷那样的人,那他的柔儿……想到这些,司徒寒的脚步也更加的快了,柔儿,等我,一定要等我,

    初冬的天色总是很阴霾的,厚厚的云层堆积在空中,随时一幅马上就要垮压下來的感觉,东吾小区路边法国梧桐树的叶子都落得差不多了,只剩光秃秃的树干,树干上的树皮东一块西一块地剥落了,露出了里面黄褐色的树肉,偶尔还会有点粘稠的脓汁树的伤口滴淌出來,然后凝结成暗色的膏一般的东西,让人一眼看上去总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司徒寒并不知道他离开不过短短两个月,月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亮了又暗了,暗了又亮了,光影交替间,似乎交错了孟珏的一生,但不管何种神情,何种姿态,他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在晨昏交替间,追寻着一点渺茫,踽踽独行于苍茫天地,司徒寒回到月苍已是半个月之后,

    “皇上,太子殿下回來了,说是要见您,”太监的声音在司徒逸的耳畔响起,“是吗,寒儿回來了,快让他进來,”司徒逸甚是欣喜,他找如沁已经有些时日了,可是如沁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她,“爹,我回來了,”“你先下去吧,”司徒逸挥了挥手,“是,”那公公听了,退了出去,

    “寒儿,你终于回來了,”“爹,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不见娘,”司徒寒只有在司徒逸和如沁面前才会卸下自己的面具,其实他挺累的,小小年纪,就承受的比其他孩子要多得多,

    “寒儿,你娘,你娘她不见了,现在这个是假的,”司徒逸说道如沁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人给凌迟了,让他痛的几乎窒息,“到底怎么回事,娘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司徒寒听说他娘不见了,心漏了一怕,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才离开短短的数月,月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寒儿,你说你娘会到哪去,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她,”司徒逸看着儿子伤心的说道,“爹,你放心,娘一定会找到的,”“皇后娘娘驾到,”水清婉听说司徒寒回來了,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像如沁,她几乎第一时间就來了,

    “爹,我先躲一下,”听父亲说现在在宫中的这个人不是他的母亲,他决定好好的观察观察,“皇上,”水清婉每次來都会叫他皇上,可是如果是如沁,她都会叫他司徒逸,因为她说过,她喜欢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司徒逸这个人,所以,从她第一次叫他皇上的时候,他就怀疑了,还有就是他总觉得她有些做作,

    屏风后的司徒寒也感觉到了那种隐隐的疏离感,爹和娘在一起都是很熟稔的样子,一起谈笑风生,但是眼前这个人虽然和他娘一样的容貌,但是却沒有他娘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假扮他娘,但是他能猜出來,这个人和抓柔儿和他娘的人是一伙的,看來拨开云雾见青天还得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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