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里的人一顿操作,慌乱的牛群总算稳定下来,大胡子松了口气出来跟他们挨个握了握手。

    布鲁斯做了介绍,这大胡子就是牧场老板奥拉卡福-彼得扬奇松。

    奥拉卡福在冰岛人里属于比较热情的,得知陈松现在是二号庄园的主人,就拥抱了他一把:“啊,伙计,很高兴看到有新人搬到流萤镇。很感谢你们过来帮忙,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去客厅喝杯咖啡,我随后就过来。”

    陈松想客气几句,这时候哥布尔急冲冲的说道:“还喝什么咖啡?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看到有一头黑牛跑出去了,我说伙计们,咱们去追牛吧?奥拉卡福,今天玩追牛怎么样?”

    说着,他有节奏的跺着脚喊了起来:“追牛!追牛!”

    陈松纳闷的问道:“什么是追牛?”

    吹牛他了解,追妞他也懂,但二者结合一下成为追牛他就不明白了。

    布鲁斯给他解释了一下,就是一种集体活动,放一头牛去野外,然后大家伙牵狗出动去找这头牛把它追回来。

    这是一种很二比的活动,但冰岛极夜的时候大家伙实在无聊,发明了许多二比活动,就跟陈松无聊骂鬼子一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另外追牛是从追羊活动发展而来的,冰岛牧场养羊的多,经常有羊在暴风雪天气里失踪,牧场主就会带上一群人骑着马去追寻,久而久之这成了活动。

    听明白后,陈松觉得牙疼,这都些什么人啊?没事干宅在家里修仙问道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折腾?

    好几个人跟着哥布尔开始跺脚喊‘追牛’,奥拉卡福想了想后说道:“好吧,那我们今天去追牛!”

    “耶!”哥布尔兴奋的挥拳。

    看大家伙这么高兴,陈松便低声问道:“追上这牛后,会不会要干点什么?”

    哥布尔嘿嘿笑道:“当然要干,伙计,要不然我们为什么去追它呢?”

    陈松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你们真是下得去手!”

    “为什么下不去手?牛肉多好吃?”哥布尔理所当然的说道,“追上它就宰了它然后吃肉,你觉得哪里不好?”

    陈松讪讪道:“哦,你说的干是这个意思?我误会了,不过我可能没时间,下午还得去给学生上课呢。”

    他始终惦记着克雷口中那个‘奶大腿长会跳舞’的傲娇女老师。

    “中午就能把它追回来,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奥拉卡福说道,“走吧伙计们,这样我们先去喝点热咖啡。”

    看着几个人往屋子里走去,陈松迷茫了:“不是去追牛吗?”

    “先让它多跑一会,跑的远一点才有意思。”

    奥拉卡福的房屋跟庄园是两种风格,粗犷、大气,原木地板、原木家具,壁炉大大的,里面火势熊熊,烧的正旺。

    在壁炉前取暖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事,人的正面被烤的脸发烫,但后背还是冷冰冰的。

    奥拉卡福的妻子煮了一大壶咖啡,然后一人一个不锈钢缸子去接咖啡,倒是很有冰岛红脖子生活的味道。

    客厅里有一台大电视,哥布尔喝着咖啡去打开电视,然后嘀咕道:“你说现在世界科技那么发达,电子产品几乎都是触屏的了,为什么电视不出个触屏的?”

    莱茵诧异的看着他道:“你蠢吗?有遥控器不用,你希望每次换个台都要跑过去戳屏幕?”

    随后又有人来到了庄园,他们也是因为先前看到爆炸产生的黑烟而来,得知是牛屁爆炸,赶来的人笑坏了。

    因为待会要追牛,这活动人越多越好,所以来的人就留下了,一起待在客厅里喝咖啡。

    有人就跟陈松攀谈起来,他们询问陈松以前在国内的工作,陈松就说了自己做过兽医和保险员。

    一条壮汉肃然起敬:“技术工种从业者和金融业从业者?两个都干过?伙计你真了不起,两开花呀。”

    哥布尔听到他们的谈话就抹着嘴过来说道:“这两个我也干过。”

    布鲁斯纳闷:“你什么时候干过技术类工作和金融工作?”

    哥布尔一愣:“你们说的是干工作啊?”

    莱茵随后走来问道:“陈先生,你做过兽医?”

    陈松点头道:“是的,我大学学的也是这个专业。”

    莱茵的脸上露出笑容:“那太好了,你能不能帮我给一头羊看个病?”

    这点义不容辞,陈松便欣然答应。

    莱茵带着他去了谷仓,打开后里面有一头羊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

    陈松打眼一看,这羊的脖子有一道豁口子,肯定是被刀具割伤的,如今简单的用针缝了缝,跟脖子打了个补丁似的。

    看着这道狰狞伤口,他皱眉道:“是谁伤害了这头羊?太残忍了!”

    莱茵尴尬的说道:“我自己干的,昨天我喜欢的姑娘给我发了信息说晚上要跟我约泡,兴奋之下我就想杀一头羊给她做个烤羊腿吃,结果一刀子下去她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刚才的消息发错人了……”

    说到这里,他满脸黯然:“我只能赶紧给羊止血,这羊肉实在是吃不下去。”

    陈松拍拍他的肩膀道:“去把针线和医用酒精拿过来,有什么消炎药和肌肉神经生长类药物?准备好。”

    这只羊脖子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严重,其实缝合起来简单。

    陈松先消毒,然后进针、拔针、出针、打结,用了最基础的单纯间断缝合法把伤口给缝合了起来。

    莱茵显然识货,他问道:“单纯间断缝合法就行吗?以前兽医都是用八字缝合法。”

    陈松摇头:“没有伤到筋膜没必要用八字缝合法,另外羊不懂事,伤口愈合的时候会产生酥麻痒感,它们会去蹭伤口,所以用单纯间断缝合法最合适。”

    这种缝合方法是每缝合一下就打一个结,故而一条线断掉没关系,不会影响其他的线。

    为了美观,也为了展示自己的专业技能,陈松给每条线都打了蝴蝶结,这样缝好后羊脖子上跟趴着一溜蝴蝶似的。

    过了一会,追牛活动开始了,陈松就被迫加入了队伍。

    冰岛南部地区的土著都是维京海盗的后代,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只是追个牛,搞的跟要追王室战船似的,又是嗷嗷叫又是拍打胸膛。

    陈松忍不住为那跑路的牛感到悲哀,他问莱茵道:“那头黑牛是公是母?”

    莱茵说道:“你是问卡利斯吗?它是公牛。”

    陈松点点头道:“好,待会宰了它牛鞭牛宝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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