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至尊第一零五章父子同心

    蒋遗爱击讲房玄龄的书斋,只亚父亲正背着双年。眉头噪一,在来回踱着步。

    房玄龄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极少会表现得如此忧心仲仲。

    “父亲,唤孩儿来有何吩咐?”房遗爱上前躬身问道。

    房玄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书斋的门。房遗爱会意,赶忙返身将门关上闩好。

    “听房禄说,你在跟随行迟敬德习武?“坐定过后,房玄龄又踌躇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孩儿未曾向父亲禀明,还请父亲原谅。”这房禄的嘴可够快的。叫他不要跟任何人讲,这才两天房玄龄就知道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房玄龄摆了摆手,说道:“虽然为父并不希望你走从军这条路,但你能得到敬德公的青睐,蒙他将一生所学相授的话,也是你天大的造化。”

    “孩儿听敬德公的口气,他和父亲您”房遗爱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很正常,文武不同道嘛。”房玄龄淡然一笑道:“敬德公虽然张狂自傲了点,但率性直肠,不是个小人。为父一向敬重得很。”

    既然尉迟敬德不是小人,那么也一定有小人的存在。房遗爱没有说话。静候房玄龄往下说。

    “今日敬德公进宫面圣的事你还不知道吧?”房玄龄问道。

    房遗爱答道:“上午孩儿在鄂国公府中习武,敬德公说他有事,但没说要进宫见驾。”

    房玄龄点了点头,把今日里尉迟敬德觐见李世民的故事的告诉了房遗觅

    原来今天李世民见到尉迟敬德后。先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后忽然话锋一转,说:“有人说你要造反,是怎么回事?”

    尉迟敬德顿时一怔。随后忽然提高了嗓门,悲愤地说:“是的,臣是要造反!臣追随陛下征伐四方,身经百战,今天剩下的这副躯壳,不过是刀锋箭头下的残余罢了。如今天下已定,陛下竟然疑心臣要造反!”

    话音未落,他哗的一声解下上衣,顿时遍身的箭伤和刀疤赫然裸露在李世民的面前。

    李世民见到这些,泪流不已。激动地说:“贤卿快把衣服穿上,联就是因为不怀疑你。才会跟你说这事,你还埋怨什么?”

    听房玄龄件完,房遗爱一笑道:“这不过是陛下驭臣之术罢了。”

    “说得没错。但也不尽然。”房玄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可知这次陛下为何要宣尉迟进京吗?”

    见房玄龄总是这样玄玄乎乎、绕来绕去地说话,并不提把自己叫来的原因。房遗爱忍不住说道:“父亲,请恕孩儿无礼。父亲有什么话但请明示,孩儿自当照办。”

    这话确实有点无礼,但房玄龄到并不生气,反而自嘲地一笑道:“是啊,和自己儿子还要藏着掖着干嘛?”说着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起来。

    自从入则为相,出则为将的大唐第一名将李靖“阖门自守,杜绝宾客。虽亲戚不得妄进”之后,朝中参与政事中就没了通晓,军务的宰相,而大唐以武功开国,边事甚多,中枢不可少了深知军务的大臣。所以李世民一直在找一个李靖的替代者。

    这次李世民宣尉迟敬德进京,本来是和房玄龄商量后的决定,有意要让尉迟敬德入朝参知政事,也就是担当主管军事的宰相之职。没想到。在尉迟敬德刚刚进京那天,长孙无忌就去宫中讲了斤。趣事给李世民听。李世民听了这个趣事后,不但打消了这个念头,今天还给尉迟敬德来了这么一下,给他念了一遍紧箍咒。

    长孙无忌是这么讲这个趣事的。他告诉李世民说尉迟敬德进京这一天。把城门都堵住了,害得京中百姓都出不了城,也进不了城。

    李世民不解了,问他,尉迟敬德进京。就算带了些护卫,排场大一点。也不至于把城门堵住啊?

    长孙无忌笑着解释道也不知道城门口哪个闲汉见到尉迟敬德后,叫了一声“门神来了,见了门神能得大福”结果成百上千的百姓都涌到了城门口去见门神,要得大福。将城门堵得水泄不通,谁也出不得城。谁也进不得城。

    李世民听后不悦地说,百姓怎么如此无知,相信什么门神之类的谣传。

    长孙无忌回答说是百姓本就都是愚民,最喜欢传说谣言。

    李世民没有再说什么,但让尉迟敬德入朝替代李靖之事也就绝口不提了。

    房玄龄讲到这里,见房遗爱露出不解之色,便告诉他,是门神一事犯了李世民的忌讳,而这门神一事则要追瑚到李世民刚刚登基,尚未更改年号的武德九年。

    那时玄武门丰变过了还没多久,李世民也刚刚当上皇帝。有一夜。宫中寝殿内外的宫女、侍卫忽然听到李世民和侍寝的妃子虞屡大呼,声言有鬼,音甚凄厉。令宫女、侍卫闻之,个个毛骨悚然,个个战栗不已。

    第二夜,李世民换了一座寝殿。却依旧彻夜惨叫,大呼有鬼。

    连着数夜如此,李世民撑不住了。找来心腹大臣商量。大臣们也是束手无策,最后秦琼献策说,臣戎马一生,杀敌如切瓜,收尸犹聚蚁。何惧鬼魅?臣愿同敬德披坚执锐。把守宫门。

    别无他法之下,李世民也就同意了。于是从当夜起。秦琼和尉迟敬德就披坚执锐把守在宫门两侧。说来也怪,这一夜果然无事。而且自二将守夜过后,自此夜夜太平。

    但秦叔宝和尉迟敬德终究是开国元勋,朝中上将,每天晚上替你皇帝守门,怎么也说不过去。于走过了一段时间,李世民以为没什么事了。就让二人出任外官,巡守边境。

    而当尉迟敬德、秦琼二人离开京城后,内宫忽又传出“邪祟”之事。

    李世民无奈之下,只得让画家阎立本画了尉迟敬德、秦琼二人的画像。悬挂在宫门口,以威慑“邪祟”

    还真是管用,画像一挂上,这“邪祟”就不复在宫中出现了。

    这事传至民间,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仿。长安城中人家争画尉迟敬

    ““她、漆琼的画像挂于门,以为避祸驱邪之门神。这事传到李世民的耳中,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甚是不悦。他这斤,当皇帝的都没有被百姓当成神,你们两个做臣子的怎么能先被百姓封了神而顶礼膜拜呢?自己的像都没被挂在百姓的家中,你们的像有什么资格被挂起来呢?

    自此过后,这门神二字就成了李世民的一个心结。以至于对尉迟敬德和秦琼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不但一直把他们委派在外,连重要一点的战事也极少让他们参加。他要让他们二人尽量少在朝中露面。尽量不出风头,让天下人尽快将秦琼和尉迟敬德这两个所谓的门神忘掉。

    直到如今,秦琼死了,只剩下一个尉迟敬德了,李世民有严了些忌讳。在房玄龄的提议下准备要重用尉迟敬德。没想到被长孙无忌在谈笑间,旧事重提,短短数语就把事给搅黄了。这长孙无忌真是太厉害了。

    怪不愕秦琼、尉迟敬德在建立大唐时这么能征善战、屡建奇功的大将在贞观年间却变得乏善可陈,平庸起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房遗爱不由得感叹李世民虽然有千古一帝之称,但在这事上,也太小家子气了。

    “可长孙无忌却又为何要阻扰尉迟敬德进入中枢之地呢?”房遗爱问道。

    房玄龄便告诉他,长孙无忌之所以不希望尉迟敬德进入中枢,一是因为尉迟敬德自许功夫,认为长孙无忌之所以能成为宰辅之臣,并非是才能出众,而是因为和皇帝有亲,对他不甚尊敬。二是长孙无忌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替代李靖的人选。只是被房玄龄抢先了一步,所以他必须先把尉迟敬德的事给搅黄了,这样他所推举的人才能名正言顺地进入。

    而从房玄龄口中吐出的那个长孙无忌所推荐的人,竟然是房遗爱从小就熟知的,几乎是如雷贯耳的。佩服之极的李勋,也就是隋唐演义中诸葛亮一类的半仙级人物一徐茂公。

    在唐朝甚至在中国的历史上。李劫都可以说是一位极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出将入相,位列三公。极尽人间荣华。历事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三朝,深得初唐君王的信任和重任,被他们倚之为长城。

    难道这么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就是房玄龄心中的小人吗?

    “父亲,这李劫难道是一个小人吗?”房遗爱惊讶之下不禁问道。

    “小人也谈不上,此人文武全才,确实是个奇才。”房玄龄先是赞了一句,随即又道:“但他为人处世太过圆滑,心迹深藏不露,和为父素来面和心不合,若他进了中枢。只怕为父这咋,辅之相也是空有其名喽!”

    房玄龄叹息一声后继续说道:“自你如晦世伯去逝后,长孙柔忌虽然只担着个司徒的空衔,但朝中之事处处暗中插手,而魏征老儿,看着耿直无私,淡泊名利,其实对为父的这个位置也是虎视眈眈,为尖夹在中间,真是难啊!要是再来个李劫。遇到朝中险恶之事,叫为父如何去应付啊?稍有差池,都是为父之罪啊!”

    虽然房玄龄只是在感叹,并未把话全部说透,但以他的性格,在儿子面前能说到这一步,已属不易。房遗爱虽然对朝中之事并不太了解。但房玄龄如今所处的境地还是有点知道的。

    房玄龄是个彻底的儒家,讲究中庸。所以他的为人处世特别谨慎,在朝中不拉帮,不结派,始终保持着不偏不倚的中立的形象。

    这样做的好处是,李世民因此对他特别信任,委以总领朝务的相之职。坏处是,他的手中没有多少自己的亲信,遇到事情,他所下达的命令往往得不到有力的贯彻。

    房遗爱猜测这次父亲本来是想借举荐尉迟敬德之事向尉迟示恩,以期在中枢中有个可以呼应之人,来抗衡长孙无忌和魏征,但被长孙无忌识破,反倒有可能身边再添一个敌人。至于他又如何与李勋有隙的,他既然没说,房遗爱当然也不便去问。

    此刻的房遗爱感到非常的高兴。一是因为房玄龄能和自己商量这事。说明自己的能力已经得到了这位辅之臣的认可,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血没有白花。其次是最让他高兴的,这长孙无忌本就是他定下的敌人,原本以为房玄龄虽然和他貌合神离,但不至于势不两立,没想到今夜父亲会如此**裸地表现出对长孙无忌的敌意。看来,自己和长孙无忌的战斗将不再是一个人的战斗。有了这个席宰相的强援,父子同心。一明一暗,自然胜算要多出不少。

    房遗爱有些兴奋地问房玄龄道:“父亲的意思孩儿明白了,那需要孩儿做些什么?请父亲明示。”

    房玄龄却没有马上回答,双眼在房遗爱脸上注视了良久,才开口道:“遗爱,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办才好?”

    看来这老头子对自己还不太放心,还要考考自己。

    “自然是阻止李劫进入中枢。”房遗爱飞快地答道。虽然李勋是他从小崇拜的偶像,但老人家教导我们,敌人的敌人是我们的朋友,敌人的朋友是我们的敌人;敌人赞成的我们要反对,敌人对的我们要赞成。这些可是颠簸不破的真理。李勋既然是长孙无忌举荐的,那就只能对他不客气了。

    “那又如何能阻止李劫进入中枢?”房玄龄继续问道。

    “只有从陛下身上想办法,让陛下打消这个念头。”房遗爱还是答得飞快。

    “不错,这是唯一的办法。”房玄龄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道:“问题是如何才能让陛下打消这个念头?”

    是啊说说容易,但又该如何去着手呢?长孙无忌可以凭着:言两语就把个尉迟敬德给否决掉了,那是因为他吃透了李世民的心思,知道他忌讳什么,喜欢什么。而自己有长孙无忌这点能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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