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然折腾了两回,睡去凡近天明,但房溃爱自练武以来4淅州是随文成习练内功之后,每到日出自然也就醒了,算来也就睡了个把时辰。此刻醒来,外头还是灰蒙蒙的,默默地运气一周天过后,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意畅神舒,精神饱满,体力充沛,看来再来个千把记俯卧撑也不在话下。身边的武顺面带甜笑雪肩微露,依旧睡愕沉酣。房遗爱不忍惊动。便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蹑开房时,想着去花园中舒展一下筋骨。

    天已渐渐放亮,房遗爱通过回廊,穿过一道月洞门,便来到了后花园。虽然来武府也好多次了,但还是第一次

    进这后花园。

    初冬时节。叶落花尽,园中十分萧条,但一早的清新的空气让房遗爱精神一振。环顾四周,寻思着找个空旷的所在练一套半脚。

    当他的目光转到池塘边时,不由得一愣。只见一名少女站在塘边的假山旁。这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身子纤弱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刮走,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但眉目如画。精致绝伦。她手里捏着一片枯黄了的花瓣。双眉微蹙,似隐藏着淡淡的哀愁,正呆呆地望着池塘里枯萎的荷叶出神。

    房遗爱的脑子里蹦出了四个字:我见犹怜。看她的打扮,这应该是那个从没见过面的武家小女儿。也不知为什么,除了第一次上门时听杨氏说过有个病在床上的小女儿外,后来房遗爱就没听这母女俩说起过她。加上她在历史上是个短命之人,未留什么痕迹,所以房遗爱也没在意,此刻见到了人,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病怏怏的小姨子。

    “小姐。小姐一个。丫鬟叫唤着急匆匆地从月洞门外跑了进来,差点就撞在了房遗爱的身上。

    “姑爷”丫鬟见到房遗爱一愣,轻轻叫了一声,朝他福了福后便朝着少女跑去,边跑还边埋怨道:“小姐。一大早的,你怎么跑这来了?受了寒可怎么了得!”

    少女木然地把目光从池塘中收回,转过脸来的一霎间,正看见了房遗爱,大约是没想到自家的后花园怎么多了个陌生的大男人,怔了怔,随即低下头去。在这时却又猛然咳嗽起来,直咳得苍白的脸上通红,赛过桃花,现出一种异样的病态美来”丫鬟赶忙一边替她捶打后背,一边搀扶着她出月洞门而去。

    这武家倒是尽出美人胚子,这岂不是一个活脱脱的多愁善感的林妹妹般的病美人?可惜,红颜薄命!房遗爱摇头叹息”,

    用界膳时。房遗爱随口说起清后花园中的事,问武顺那少女是不是她的妹妹?她妹妹生的究竟是什么病?

    不想武顺听后,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支吾着告诉他,他遇到的就是她的三妹。三妹一出娘胎就多病,从会吃饭时便要吃药。也不知道看过了多少名医。不但不见效,连病因也查不出,反倒是身体越来越弱,连门都不能出。受不得丁点的风寒。

    房遗爱见她这般神色,大感诧异,有心深究,但念及今日里定园还有事情等着自己,便按下了好奇之心,暂时作罢”,

    从武府回到定园,整个上午房遗爱都是在和孙元、阿勒的交谈中渡过的,他让阿勒详细描述当时其在吐蕃做商贩时情形,顺便给他俩普及一下做间谍的基本的常识。

    晌午时分,裴行俭依约而至。房遗爱摆下酒宴,和他单独畅饮。

    由于先前就对裴行俭的情况作了大致的了解。席间,房遗爱放下架子,有的放矢地专挑裴行俭爱听的说。而裴行俭此行本就带着个攀附的念头,如今见这位当朝驸马大将军如此平易近人,自是受宠若惊,也是极尽奉承之能事。如此一来,二人相谈极为投机。

    酒至半酣,房遗爱看看火候差不多了,遂笑吟吟地对裴行俭道:“守约兄年少多才,遗爱甚是佩服。你我一见如故,结为金兰兄弟如

    这驸马爷是不是喝多了?要和自己这个小小的九品官拜把子?裴行俭不由得一愣。随即大喜,“惶恐道:“郡国公错爱,下官是求之不得”只是下官位卑职怎敢高攀?”

    “你愿意就成,什么高幕不高攀的?若按门第来算,你裴家三晋名门,我房家可是远远不及,还是我高攀你了。”房遗爱哈哈一笑。

    “既蒙郡国公厚爱,下官恭敬不如从命。”裴行俭脸涨得通红,看得出来。他这是真的激动了。

    二人叙了年岁,房遗爱大裴行俭一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房遗爱命人摆下香案。二人向天拜了八拜,盟了誓,一个口称“贤弟”一个改口“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高唐、漆戈闻讯也来道喜,房禄等一干房府下人更是上前向裴行俭叩头见礼。口称“二老爷”把个裴行俭闹了个大红脸。房遗爱见状,笑着一挥手,每人赏钱一千,给他解了围。

    热闹过后。二人重新对饮。如此一来,自是亲密无间。

    “贤弟。那晚在上官府中,你何以不时盯着愚兄的脸看,莫非愚兄的脸上有花不成?”房遗爱笑问。

    “大哥有所不知,扛弟自小习过阴阳历术,对相术一道略知一二。”裴行俭答道。

    “哦!”房遗爱故作惊诧,“贤弟还有这个本领?那愚兄的面相有什么不对吗?”

    “必…”裴行俭踌躇道。

    “贤弟,你我如今情如手足,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房遗爱摆手笑道:“是不是愚兄相禄上有什么不妥?没事,但说无妨。”

    裴行俭赶忙摇头摆手道:“大哥想哪里去了?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大哥相禄上也绝无不妥。”

    “那贤弟欲说又止的是为了哪般?”房遗爱问道。

    “大哥乃是大福大贵之相,只是”裴行俭说了一句,又吞吞吐吐起来。

    “瞧你。又来了!”房遗爱故作生气状,“只是什么?说嘛!别婆婆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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