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解顺利控制马来亚后,一些惊慌的马来人就开始逃亡,尤其是之前参加了反华暴动而又侥幸逃脱清算的马来暴徒。他们主要的逃离方向是朝蒂迪旺沙山脉的丛林暂避,因为有些人认为马来西亚政府早晚会回来的。这一部分人是最悲催的,因为他们不知道丛林里有着怎样的存在等着他们。

    齐一鸣在新山战役之后,深觉红警军犬的厉害,并且将其作为一个隐蔽地减少巫族人口的方法,这些口味独特的军犬被自由放养在山野之间,专门猎捕那些逃难的马来人和躲在哪里的马来游击队。因为它们可以将人整个消化,彻底性的毁尸灭迹,所以这样的策略下的减少马来人口的效果颇佳。一个月时间粗略统计,至少有近万名马来逃难者和游击队成了军犬的口粮。

    在一些文化中,被狼犬、鹰隼、熊之类的生物吃掉是一种荣耀的死亡方式,所谓天葬也跟这个有关系,当然信绿教的马来人是不觉得这样。

    另一部分马来人,特别是位于西部地区的马来人,选择搭乘小船跨越马六甲海峡,前往同样马来人比较多的苏门答腊岛。后来齐一鸣发现了这个情况,主动地开始当起了人蛇,找了一些人假扮船老大,搞来数百艘中小型的民船,协助这些马来人偷渡到印尼去。

    这种方式输出巫族人口更有效果,而且齐一鸣发现马六甲海峡常年出没的海盗还可以做一做冥河摆渡者,索性他弄了一群打扮成海盗的红警战士,冒充海盗,一面当人蛇,一面当海盗,但总体把偷渡遇袭的比例放得比较低,使得马来人总觉得偷渡会有生机和活路,当然遇到海盗那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一批难民主要是战争难民,南解军跟马军打得比较凶,着实吓到了一部分马来人,根据南解民政局统计,从pl马来亚到如今两个月的时间,齐一鸣已经制造了大约8万的难民,他们大都离开自己的家园和土地,选择偷渡到印尼,或者来到别的地区。

    泰国的边境一开始没有做好准备,接收了大约二十多万的难民,在发现无法接待这么多马来亚难民之后,泰国人封锁了自己的边境,不过在合艾地区原本是马共活动范围的地区,那里已经聚集了大约四十多万的马来族难民。

    主导拒马行动的齐一鸣认为,能够让这些马来人自己跑,总比自己用枪逼着他们跑合适,没几天之后,蔫坏蔫坏的齐一鸣又用了一个阴招,在他圈定要迁徙的地区,他先把华人都弄走,然后估计让自己的部队到那附近去搞实战演习。可当地马来人和其他族裔并不知道这是在演习,而且涂着迷彩脸,带着武器的南解士兵那么用心的挨家挨户地去“搜查疑犯”,他们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实际上是南解军故意的骚扰。

    偶尔南解军的炮弹和火箭弹会不经意地打在这些村庄和城区内,造成并不算特别大的伤亡,但足以令人害怕和恐惧。无法坚持下去的马来人自然卷起自己的行李和细软,匆忙地逃难而去。

    这个时候马来人中又开始传一个新谣言——华人的势力仅仅在西部地区比较强,而在吉兰丹和登嘉楼两州,仍旧是马来西亚政府当家。吉兰丹和登嘉楼也没有南解军和马军“夜以继日”的交火和战斗。

    这一则谣言自然是齐一鸣找了一些“马奸”传播的,他的军队很早就进入了吉兰丹和登嘉楼,任务也不是摧毁当地政府,主要是将这里本来就不算多的华人给撤离到彭亨州等临近地区。所以这两地的基层政府大体还保持着原样,他们后来发现南解军只是在他们的地盘上进进出出,但并没有主动威胁他们,后来这两地政府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到。

    拒马计划就在这样非直接迁移,而是以外部条件刺激地手段中有条不紊地展开了,截止到193年年底,大约有二百六十万的马来人和其他少数族裔的居民是主动撤离的,四分之一以上被人蛇送到了泰国和苏门答腊,甚至有些人还到了柬埔寨和越南,也有一部分人到了东马。

    但这样的迁移进度还是让齐一鸣心觉不满,他的目标是让南洋共和国华人比例占到75上,现在即便是让马来人减少到了比华人少的地步,但加上其他种族,仍旧比华人多一些。

    “至少再迁走150万人,让国内的马来族裔大约有一百多万,才算是比较稳定。”齐一鸣恶意地琢磨着,这样大规模地逼迫马来人逃难以及强行迁徙的手段,必然会对马来亚的经济造成比较大的伤害,不过清空了这一批马来人,腾出大批的地方和公共资源,齐一鸣也可以推倒重来,建立更合理更先进的经济产业结构,并且与之与中国进行互补。

    特别是在固打制下,马来人掌握了很多土地,齐一鸣期许让马来亚成为天朝的境外粮仓,所以他就必须驱逐这些人,以获得足够多的耕地,推行新的热带大农场计划。

    乡村地区的马来人相对好赶走,但是城市同样是大量华人居住的地带,用假装的战斗这一招容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最终齐一鸣还是祭出了强制迁徙这一招。

    大批的城市贫民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一群南解士兵从家里或者街上抓出来,允许他们打包财物,实际上齐一鸣还包托运,只要不过分,都会分毫不差地给他们送到登嘉楼和吉兰丹去。另外每个被强制迁移的马来人还会获得一笔数万令吉的补助款,对于这些人来说也许是好几年都没法赚到的大钱,有些人为了获得这些钱,主动同意进行迁移。

    除此之外他们还得到了一些军用帐篷和口粮、饮用水之类的东西,最初移民们不知道这些事做什么用的,但后来到了东北二州后才发现,相对落后的两个州根本没有那么多地方容纳这些急剧增加的移民,他们不得不建立起一个个简单的难民营,南解提供的帐篷等物资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一面是大举将马来人送去吉兰丹和登嘉楼,另一面南解的士兵却在两个州和南解控制的霹雳州、彭亨州的边境地带,拉起一道铁丝网,并且派驻部队进行巡逻,严禁任何一个马来人越境偷渡,这种严格程度让齐一鸣视察时,以为自己到的是美墨边境。

    这两地与南解实控区主要是自然地理分界,由山脉分开,对那些打算穿越山林的偷渡者,南解官方自然也是防不胜防。齐一鸣仍旧用老招数,放狗在这些山区内,偷渡者会很容易就被红警军犬发现,不问青红皂白地就直接吃掉,于净利索。

    浩浩荡荡的拒马行动虽然初期并没有引起国际的关注,但随着吉兰丹和登嘉楼两地越来越混乱的局势,物价飞涨、物资短缺、难民和当地人爆发冲突等等局面让世界各国知道以后,才知道南解这个他们都不承认的“中国傀儡”,居然偷偷摸摸于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等1987年l月3日,农历大年初二华人开始度过一个不一样的春节时,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谴责南解对马来人的驱逐和迫害,齐一鸣的拒马计划也已经初步完成了先期目标。根据南解民政局统计,马来亚南解实控区9个州之内,华人人口(含新移民和红警士兵)达到637万人,马来人和印度裔及其他少数族裔人口约为66b万,华人占到了实控区的绝对多数。

    而原本地广人稀的吉兰丹和登嘉楼两州,人口则急剧上升到了60万以上,其社会矛盾也不断激化。

    南解在联大决议谴责的第二日发表官方声明,承认吉兰丹和登嘉楼为马来西亚领土,并许诺如果马方不挑衅,南解将不会对这一地区采取军事行动,使之成为安全区。

    这话好似跟联大的谴责没有直接联系,其实背后还隐含一个最主要的信息。吉兰丹和登嘉楼我们不要了,也不会对那里动手,但其他地方如果还有不开眼的马来猴子,我们照收拾不误。

    似乎是感觉到长期遁逃国外实在太丢脸,本来蹲守在新加坡的马哈蒂尔政府在听闻南解将不攻击吉兰丹和登嘉楼之后,立即将中央政府转移到了吉兰丹的哥打巴鲁。作为本州最大的城市,南解在撤离当地华裔的时候还算礼貌,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洗劫,齐一鸣当时也觉得没有多少看得上眼的东西,索性保留一下身段了。

    原本总理马哈蒂尔认为返回本土会让马来人更加振奋抵抗南解的统治,但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地位了,反而更多的难民向哥打巴鲁涌去,有些人是出于对马哈蒂尔政府不作为的愤怒,有些人则希望向内阁讨一个说法,夺回他们被南解抢去的土地,总之情况纷纷纭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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