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想,转身又向前行去,又走了一会便出了树林,他心中还记挂着帮文悔大师夺回那部藏在福建南少林的宝典秘籍,可是此刻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正自犹豫间,又想到自己见了二叔以后,二叔回家肯定会把自己的消息告诉给家人,父母必定很是记挂,心想这里已经距莆田不远,自己的家就近在眼前,自己这么多年来离开家在外从来没有回去过,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先回家去看看父母家人。于是便向路人打听了去莆田的道路方向,知道路程不是很远,他便独自一人步行上路去往莆田。

    再说小南目送郝静恩远去后,自己停下来弹琴,在那里注视了良久看着人影早已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她又幽幽的弹起琴来,心中若有所思,正弹奏间,忽然听得脚步声响,她抬起头来,只见一人走到了木屋前面,那人身材高健,背后插着一柄长背大刀,正是那名蒙面客。

    小南见到他走过来,忙站起身来说道:“师父,你回来了。”那蒙面客恩的一声轻轻点了点头,问道:“小南,那些刚才过来寻仇的人都已经走了吗。”小南恩的点点头,说道:“师父,你也知道他们过来了。”

    蒙面客说道:“你将他们都打发走了吗?”小南听了,说:“我没有出手,刚才有一名青年公子在这里将他们都打发走了,所以我也没有出手。”蒙面客恩的一声,又缓缓的说道:“你虽然刚才没有出手,可是那枚暗器不是你发银针帮他击落的吗。”

    小南听了,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原来师父在一旁都看见了。”蒙面客看着她,缓缓的问道:“你是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显露出你的武功吗?”小南听了,恩的一声点点头,说:“师父总是知道了解我的心意。”

    蒙面客听了不语,忽然这时候,旁边一个人影一闪,只见一个黑衣人来到了他们两人面前,蒙面客看到那个黑衣人,问道:“那名少林寺的和尚,你跟的怎么样了?”那黑衣人说道:“刚才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现在那个明朝官员已经将那名和尚带出了林中,然后我看到其他的人同这两个人会合以后然后离开了。”他说的正是萧健雄和慧静和尚,蒙面客听了恩的点点头,说道:“你接着去跟踪他们去吧,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是去哪里,有其他的消息再回来告诉我。”那名黑衣人听了,说道:“是!”然后转身便离开了。

    蒙面客见到那名黑衣人走了以后,又转回头来,看着小南问道:“刚才那名年轻人是怎么到这里的?”小南说道:“他也是路过这里,我和他也只是初次相识。”蒙面客说道:“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倒是很高啊!”小南听了,问道:“师父也看到他刚才在这里和人交手的情况了吗?”

    蒙面客嘿嘿的一笑,点点头:“所以,刚才我才在前面同他亲自交了一回手,想看看他的武功到底怎么样。”小南听了,看向师傅,问道:“师父,你跟他已经交过手了?”蒙面客点点头,说道:“不过可惜的是,就连我也不见得能轻易胜他,哼,没有想到在中土也能有武功达到他这般程度的年轻人,实在是少有。”

    小南听了师父说的话,立在那里,又回过头来看着在草地上摆放着的古琴,不由又想起两人曾经在一起的情景,默默不语。

    郝静恩独自上路,顺着大路一直向北而行,他虽然没有骑马,只身步行,但是步履轻快,路上行的也甚是快捷,在路上宿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之前,走到一个小镇,向人一打听,知道过了这里,前面就是莆田。当时莆田地处在福建省东南,频临沿海,北通向福建省首府福州,南通向漳州,交通便利,在当时也是一处重镇,热闹繁华。

    他越离家近,心情越有些激动,十多年来从未与家人见面,不知现在都怎样了,他行了一段路,进了莆田城,进了城门,但见到城中楼阁矗立,城中街道笔直宽阔,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真是热闹繁华

    他此刻亲身处在这里,如今自己重返回故地,只觉得这十多年近二十年的时光如同恍惚中而过,看着这城墙上的青砖和城头上的鼓楼,远处的树林绿草,仿佛都曾是自己年幼时曾经玩耍嬉戏过的地方,深藏在心中的儿时记忆重又被唤起,心中觉得感慨万分。

    他记得自己家就在城里西南方向的位置,当下也不着急,此时已经日近中午,城中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便缓缓的行在街上,观看着街上情景。他走了一阵,忽然见到前面的街道边围着许多人,不是有人发出轰然叫好的声音,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于是便走上前去看看究竟,走到人群中,只见在前面摆着一个擂台,擂台上正立着一个年青女子,大约有二十来岁,旁边有一个男子,两人正在上面比武交手,他看到擂台上竖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比武招亲”,在另一边立着一位老汉,在一旁观看比武。

    郝静恩立在下面看着,但见到台上的这个女子身法灵动,动作轻捷,那名和他对敌的男子虽然施出数招,但都被这女子闪过,忽然,那女子右腿一伸,顺势一脚已经踢中了那名汉子的身体后边,那汉子哎呦的一声站立不稳,从擂台上已经摔了下来,台下的围观众人见到那年轻女子获胜,都不由自主的又都鼓掌叫好。那摔下台的汉子见自己被打了下来,脸上有些羞愧,连忙低着头从人群中钻着走了出去,旁边众人看着他又都开始大笑起来。

    这时,那名在台上的老汉走了上前,用手扶住自己的胸口又咳嗽了两声,接着问道:“台下还有谁愿意上来同我小女交手,上台挑战者先交一两银子的押金,如果输了这押金就不再奉还,如果能打赢我小女的话,那么小女就愿意嫁给获胜之人。”台下的众人刚才见到那台上女子已经打败了好几个前来挑战的人,一时倒没有人敢再上来挑战。

    郝静恩在台下细看着这位老汉,感到有些面熟,似乎依稀有些相识,但一时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时,他又看向那个立在台上的年轻女子,见她长的秀气灵丽,面容娟秀,只是觉得眼熟。这时候,那老汉又对台下的人问道:“还有哪位愿意上来挑战?”他边说着边不停的咳嗽着,似乎身体虚弱有些疾病,郝静恩在台下人众中注视着这位老汉,忽然心中一动,已经认出了这位老汉是谁,他便是当年曾经在远华山下收留师父和自己居住的杨福全,他又向那年青女子看去,那女子不是小玉却是谁,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她如今早已成长为一个婷婷秀丽的大姑娘。

    郝静恩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又仔细看向台上的杨福全,十多年不见,岁月早已在他的脸上刻满了沧桑,早已不是当年三十多岁正直壮年的杨福全,郝静恩看着他现在病弱咳嗽的样子,又看到杨小玉如今的模样,心中不由想起当年自己随同师父初上山时的情景,岁月相隔,人却已经变了很多,心中一阵感叹。

    他正要准备上前,这时,忽然只见人影一闪,只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我来试试。”杨福全和杨小玉只见台下一人跃上台来,这名男子看上去有二十多岁,身穿一身锦衣,腰中扎着一条金黄色的腰带,面目生的俊美之极,立在台上更是显得气度翩翩,丰神如玉。

    只听那锦衣公子说道:“我来试试这位姑娘的身手。”杨小玉同那名锦衣公子的目光相接,忽然脸上一阵晕红,不由自主的忙将目光转到一边,那锦衣公子却是脸带微笑,立在那里。杨福全看着这人的身着装束,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子弟,问道:“这位公子,你也要上来比武打擂台吗?”

    那锦衣公子听了笑道:“我上来不打擂台却又上来干什么?”杨福全听了,说道:“那好,即然这样,那就请公子先交一两银子的押金。”

    那锦衣公子说道:“我只不过是上来想同这位姑娘比试一下身手。”杨福全咳嗽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在这里比武招亲的,既然公子不肯依照我们的规矩,那就请公子下去吧。”锦衣公子听了,嘿嘿一笑:“你摆了擂台却不让人家上来同你比武,那你们在这里摆这个擂台干嘛?”

    杨福全说道:“你不交押金,我们就不能同你比武,这是规矩,这位公子,就请你下台去吧。”那锦衣公子轻轻一笑:“原来你是想要银子,给你就是。”说完,向杨福全随手丢出一锭银子,杨福全说道:“公子,这银子多了,押金给一两银子。”锦衣公子手一摆说道:“没关系,我身上没有零的银子,不用找了。”杨福全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立在了一旁。于是那锦衣公子伸手先行了一礼,对杨小玉笑道:“这位姑娘,那这就开始吧。”

    杨小玉听了,看了他一眼,两人眼睛又一对视,杨小玉不由脸上又是微微一红,众人见到她刚才立在台上还落落大方,现在却立在那里犹犹豫豫不定的,不由都感到有些奇怪。锦衣公子笑道:“姑娘不肯先出手,那在下可也不敢先出手。”杨小玉犹豫了一下,又看着那锦衣公子立在面前,神采飞扬一般,同先前和她比武过招的人却截然不同,她顿了一下,于是先出招,那锦衣公子便接招,两人在台上交起手来。

    郝静恩在下面看着两人的招式,依稀看出杨小玉所用的武功招式正是当年自己师父所教的,想起当年自己身体病弱只能在一旁看着师父教她练武,而如今他仍是立在这里看着,却已经有些物是人非,不仅心中又是一阵感慨。此时,杨小玉同那锦衣公子已经在台上交了十多招,郝静恩见到杨小玉虽然所用的招式精妙,可是招数有限,而且用起来有些呆板。相比较之下,那名锦衣公子却不同了,身法和招数变化远比她灵活的多,两人的武功高下他一眼立判。

    果然,又数招一过,杨小玉便显出不足的地方,那锦衣公子似乎并未施出全力,只是同她缠斗下去,忽然只见那锦衣公子嘻嘻的一笑,右掌一下击到了杨小玉的身侧,杨小玉连忙侧身闪避,却不留意觉得头上一动,只见那锦衣公子已经左手伸出将她头上带着的一朵珠花给摘了下来,这两招倒是快的厉害,杨小玉不曾防备到,却听那锦衣公子一笑罢,已经将珠花拿到自己手中。杨小玉见状,连忙向后退出两步,看着对方,脸上一阵红。

    锦衣公子哈哈的一笑:“姑娘,你头上带的珠花现在被我摘了下来,怎么样,胜负已经分出了吧?”说完,脸上有些得意洋洋。杨小玉立在那里,凝目注视了他一会,缓缓的说:“不错,是我输了。”锦衣公子听了,又是一笑,伸出双手答谢台下众人的称赞声,脸上更是喜气洋洋,颇为自得。

    忽然,这时,台下有人叫道:“表哥!”语声清脆悦耳,锦衣公子听了,只见下面一个紫衫公子模样的人正目视着他,似乎脸上有些薄怒,心中不由一动,知道自己刚才在台上太过显眼了,冲那人不好意思的一笑,便准备转身下台而去。忽然这时,他身后被人拉住,不禁回头一看,见拉住他的正是杨福全。

    锦衣公子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杨福全对他说道:“这位公子,你还不能先这么走。”锦衣公子听了有些奇怪,问他:“你还待怎样?”杨福全说道:“你比武胜了,那么这银子就须得还给你。”锦衣公子听了,轻轻一笑:“我道是什么事情,这银子我要不要无所谓,给你们便是。”正待要再下去,杨福全仍是拉着他不放,锦衣公子见他还拉住自己,不由有些生气,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杨福全说道:“这位公子,你该当知道我们比武的规矩,既然你刚才已经赢了小女,那就应该留下来和我们好好谈谈。”锦衣公子问道:“我和你们谈什么?”杨福全说道:“你既然打赢了小女,那就该让我这小女嫁给你。”

    锦衣公子听了不禁脸上一愣,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刚才只不过是上来想同这位姑娘比试一下武功,谁要和你比武寻亲,你可不要再缠着我不放。”杨小玉在一旁听了锦衣公子的这话,脸上变得羞红,不知所措。杨福全听了,怒道:“什么,你既然不是来比武寻亲的,那刚才为何还要打擂台?”

    这时,台下那名紫衫公子叫道:“表哥,你到底下不下来,再不下来,我可就要走了。”郝静恩听得这紫衫公子说话语声轻柔,不禁向她看去,见到他身材有些纤瘦,身着紫衫,腰中束着一条鹅黄色的腰带,生的珠光玉气,清秀雍贵,此时正目视着台上的那名锦衣公子,目光之中似有嗔色。他见到那锦衣公子在台上和杨福全纠缠不休,一气下转身就向外走去。

    锦衣公子见到那紫衫公子离开,心中有些着急了,一下甩开了杨福全的手,对他说道:“你不要再缠着我,别不知好歹,这银子就算白给你们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杨福全一听,心中更是气愤,又用手拉住了他,说道:“你以为我们父女是贪图你的银子吗,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锦衣公子见到他仍然拉住自己,心中恼怒,右手一拳直击在杨福全的胸口,杨福全闷哼一声,不由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用手捂住自己胸口,哇的一声吐出血来,那锦衣公子的这一拳分量可着实不轻,杨福全被击倒在地就再也起不来。杨小玉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杨福全,叫道:“爹爹!”又转头怒目视向那锦衣公子,说道:“你怎地这么不讲理,动手打我爹爹!”

    锦衣公子却余愤未消,说道:“这是他活该!”说完,又一脚踢向了杨福全,忽然,只觉得面前人影一晃,一人已经抓住他的右腿顺势向外一送,锦衣公子站立不稳,一个踉跄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台上,不由心中一惊,向前看去,只见面前一个身着青衣的年青男子此时正立在杨福全父女身前,身材矫健,眉目俊朗,原来正是郝静恩。

    那锦衣公子见到自己一个不留神差点吃了对方大亏,心中不由大怒,喝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多管闲事!”郝静恩却已经转过头去看杨福全的伤势,扶住杨福全问道:“杨大叔,你没有事吧?”杨福全刚才被那锦衣公子结结实实的在胸口击中一拳,此刻有些气喘吁吁,不时的从口中咳出血来,郝静恩见到这般情状,心中不由十分气愤,站起身来回头看向那锦衣公子,缓缓的问道:“这位大叔和你有什么过节,你竟然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那锦衣公子听了却是冷哼的一声,看着他说道:“你是谁,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说完,当下不由分说,一个跨步,双拳猛击向郝静恩,但见郝静恩向左轻轻一闪,锦衣公子便击空了,那锦衣公子见到对方居然轻易的一下就闪过自己的攻击,心中不禁有些吃惊,紧接着双腿横扫向郝静恩的下盘,可是对方已经一拳先击到他身前,锦衣公子闪躲不过,被一拳击中在胸口,哼了一声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郝静恩跟着右手一伸,已经拿住他的手臂,接着将他的右臂一下反扭住,那锦衣公子痛叫了一声,被对方制住身子再也无法动弹。这时,那台下的紫衫公子听到台上的打斗声音,回头一看,见到自己表哥已经被另一个人制住了不能动弹,不由大惊,立刻叫道:“表哥!”急忙向回跑了过来。

    那锦衣公子被郝静恩反扭住右臂,低着头在台上,狼狈不堪,额头上的汗珠渗了下来,那紫衫公子见到他的样子,走到台下,关切的问道:“表哥,你没有事吧,你怎么样了!”接着对郝静恩说道:“快放开我表哥!”那锦衣公子脸色更红,怒着说道:“你快点放开我,不然,一会有你好看的。”郝静恩问道:“我问你,你刚才为何对这位大叔出这么重的手。”锦衣公子冷冷的说道:“用得着你管,你是什么人,你敢再动我一下,一会我父亲定然放不过你!你可知我父亲是谁!”

    郝静恩却说道:“你打伤这位大叔,我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这时,那里的杨福全又咳出了一些血来,脸色苍白,郝静恩见了便松开手放了那锦衣公子,连忙过去扶住杨福全,问道:“杨大叔,你不要紧吧?”杨福全和杨小玉看着他,杨福全说道:“多谢这位大侠刚才相助,我”还没有说完,又咳嗽起来。

    这时,那紫衫公子也走上台来,扶住了那锦衣公子,神态甚是关切,郝静恩又回过头来,同两人相视了一下,他和那锦衣公子一照面,刚才只顾交手,没有留意,这时再看着对方,只觉得对方的相貌长相和自己倒有些颇为相像,只是那锦衣公子相貌和他相比,比起郝静恩更为俊美轩逸,但是英爽之气却是远不如郝静恩。两人这一照面,倒是都有些微微惊奇。

    那紫衫公子也看着郝静恩,向他凝视了一会,郝静恩也看着他,似乎也觉得有些熟悉,紫衫公子又看向那锦衣公子问道:“表哥,刚才伤到哪里了?”刚才脸上嗔怪生气的神态早已不见了。锦衣公子听了,微微一摇头说道:“不碍事。”又视向郝静恩,刚才在台上吃了对方这么大的亏,显得狼狈之极,心里愤恨不已,说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是这莆田城里的人吗,哼,你可知道我们家是莆田的什么人,这次羞辱之仇日后我定会找人来报。”

    郝静恩又看了看他,不再理会他,回身和杨小玉将杨福全扶起来,那锦衣公子却今天在这个台上吃了这么大的亏,大丢脸面,余愤未消,对郝静恩说道:“你有胆量就报出你的师门家数来,在莆田还没有人敢欺负我们郝家的人!”郝静恩一听他说完这话,心中不由一动,回过头视向那锦衣公子,看了他一会,开口问道:“请问令尊的称谓是什么?”

    那锦衣公子看着他轻轻的一哼,说道:“我父亲和二叔就是莆田城里的“莆田双英”今天我栽在你的手下,那是技不如人,不过我父亲和二叔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咱们可走着瞧!”郝静恩听到这里,又细细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个锦衣公子,心想,莫非他就是自己的亲兄弟静卓?不由又视向立在那锦衣公子身旁的紫衫公子,细看他的容貌,清秀雅丽,依稀带着儿时的样子,却是女扮男装,不是自己的表妹贾妍逢却又是谁。

    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幼时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和表妹,郝静恩乍一见到分别已有近二十年的亲人,此刻立在这里,却是彼此早已认不出对方是谁,心中不禁感慨不已,却脸上不动声色,又问道:“那么令尊可是郝英远前辈!”那锦衣公子听了,问道:“你怎知道我父亲的姓名”又冷哼了一下:“想必连你也知道我父亲的名声。”郝静恩听了,却有些默默不语。

    原来这两人正是郝静恩的亲人,那锦衣公子就是郝静恩的亲兄弟郝静卓,那身着紫衫的青年公子却是郝静恩的表妹贾妍逢,她此时穿着男子的装束,这两人从小和郝静恩在家中一起长大,事隔多年,没有想到,今日三人会在这里见面。这时,贾妍逢似乎也从郝静恩的面容中觉出有些相识的地方,却一时猜不出他到底是谁,看着他心中有些疑惑。

    郝静恩说道:“在下无名小辈,如何敢跟郝前辈相比。”郝静卓见到他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来历,知道再问也无用,心中依然对他余愤未消,不愿在这里多呆,对贾妍逢说道:“表妹,我们走!”贾妍逢听了,点点头。

    忽然这时,身后的杨福全忽然说道:“这位公子,慢走!”郝静卓听了,回头一看又是他,问道:“你还待怎样?”杨福全扶着自己胸口,转头对杨小玉缓缓的说道:“小玉,人家既然已经在台上打赢了你,却不肯娶你,那这给咱们的银子就不能收下,你还给这位公子吧。”说完,又连连咳嗽起来。

    杨小玉这时听了,又抬起头看了一眼郝静卓,两人目光相触,她脸上不禁又是微微一红,于是点点头,将银子拿出来缓缓的走了过去,将银子递向了郝静卓。

    郝静卓看了她一眼,杨小玉微微一低头,缓缓的说道:“公子,这是你的银子。”郝静卓不语,顿了一下,将她手中的银子拿了回去,同贾妍逢两人转身下台而去。杨小玉又默默的走回到杨福全身旁,郝静恩立在台上,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这时,贾妍逢边走着又回过头来向他这里看了一看,郝静恩和她的目光相触,她看到郝静恩这时对她微微的一笑,她妙目不由的一动,忽然已经猜想到他是谁,脸上不禁欣喜不已,但又转回去,渐渐的走远。

    郝静恩也不再向那里多看,又转头视向杨福全父女,但见这时,杨小玉扶着杨福全,杨福全已经变得奄奄一息,杨小玉不禁眼中一阵泪水涌出,郝静恩连忙到杨福全身边问道:“杨大叔,你怎么了?”杨福全看着他缓缓的说道:“多谢这位少侠相助,老汉,我真是对公子感激不尽。”

    郝静恩看着他说道:“杨大叔,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我就是郝静恩。”杨福全听了,有些疑惑,他接着说道:“以前,我和我师父?在远华山下你们家中住过,你不认得我了吗?”杨福全听了,眼中一股欣喜之意,强忍着胸口疼痛,说道:“你就是你师父就是当年在远华山的无虚子道长,他还好吗?”郝静恩点点头,杨福全说道:“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你都成长成现在这样了。”

    杨小玉也认出了他,说道:“你就是静恩哥!”郝静恩微微一笑点点头,对杨福全问道:“大叔,你现在不要紧吧?”杨福全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怕是快不行了,郝公子,我有事对你相托,不知道是不是麻烦你”郝静恩说:“大叔,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杨福全缓缓的说:“我这么多年带着小玉一个人,四处漂泊流浪,只有靠卖艺为生,我一心想的就是能在自己去世之前,能给她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让她不必以后再像我这样一直在外漂泊流浪,现在,郝公子,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就求你能帮我照顾一下小玉!”

    郝静恩点点头道:“杨大叔,你放心,我自然晓得。”杨福全点点头,说道:“那我也就放心了,多谢你了,郝公子。”说着,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杨小玉看着父亲,叫道:“爹爹,爹爹!”哭了出来。郝静恩看着杨福全,默默不语。

    杨小玉扶着杨福全的身体只是哭泣,郝静恩看了杨福全一会,缓缓的说道:“你放心,杨大叔,我一定会照您的嘱托照顾好小玉的。”当下,两人只得将杨福全埋在莆田城郊外,杨小玉独自一人立在父亲的坟前面,默然不语。郝静恩向着那里拜了一下,说道:“杨大叔,我一直记得当年你对我和师父的收留照顾之情,现在你去了,我一定帮您尽我之力照顾好小玉。”

    小玉立在他的身旁,看着他,听着他的话,说道:“静恩哥,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郝静恩回过头来,轻轻一笑:“当年,对我有照顾之恩的除了我师父和文悔大师外,就是杨大叔和你了,我自然不会忘记。”小玉看着他,也轻轻的一笑说:“自从那次你和无虚子师父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想不到静恩哥,你现在再不是当年生病时的那个样子了。”

    郝静恩微笑道:“这里面还有你的照顾之情。”小玉说道:“有我什么事啊?”郝静恩说:“当年我病重时候吃不下饭,是你一口一口的给我喂饭,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难道你忘了吗?”杨小玉听了,不好意思的一笑,说:“我怎么会忘记,其实现在,我好怀念以前那时候的时光,后来我家就被大水给冲垮了,以后就一直随着爹爹到处在江湖上漂泊流浪,没有想到现在又会在这里遇到你。”说到这里,她又问道:“静恩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郝静恩说道:“我这次刚拜别师父下山,这么多年来,一直从未回到过家中,所以这次就是特地回家里去看看父母家人。”小玉问道:“你的家就是莆田的?”他听了点点头,说:“小玉,现在杨大叔不在了,你孤身一人在外面无依无靠,不如先随着我去我家中,也好有个安身的地方。”杨小玉听了,还有些犹豫,见到郝静恩看着他,过了一会点点头,说:“只怕我会给静恩哥你家中添乱,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们家人。”

    郝静恩微微一笑:“不会的,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我母亲见了定会喜欢,定会在家中为你安排下安身的地方,再说,杨大叔生前托付我要照顾你,我又怎能忍心再看着你独自一人在外面漂泊流浪。”杨小玉听了,心想自己现在实在无处可去,于是顿了一下便点点头答应了。两人离开了这里,郝静恩便带着杨小玉前往自己的家中。

    郝静恩离开家多年,当年无虚子带他离开家时他年纪尚小,如今多年未回,依着自己的记忆寻找自己的家,这莆田城地方也不小,两个人在城中走了一段时间却没有找到郝家到底在哪里。于是,他便向旁边的路人打听了一下,一提起自己父亲的名字和郝家,那人立刻便知对他说了所在,郝静恩谢了带着小玉两人又向前走去。原来,郝家旧居已经搬迁,郝静恩依着说得道路,两人走到城南一条大街上,这条街道笔直宽阔,行人过往频繁,顺着街道走了大约有两百米远,只见到在街道右侧,有一座府宅,冲着街道正门是一个朱漆大门,门高有两米多,在门前上面悬着一个匾额上面写着“郝府”两个大字,在门口立着两个人,身着蓝衣,像是看护大门的家人。

    郝静恩看着,所见已经同自己以前的记忆中景象改变了许多,比以前更加庄重和气派,杨小玉见他立在前面看着那座府宅,问道:“静恩哥,这里就是你家吗?”郝静恩点点头,说:“小玉,咱们进去吧。”两人刚向前走了几步,就见到从郝府大门口中出来了好几个人,当先一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公子,身着锦衣,模样俊秀,一身富家气派,身后带着四五个彪形汉子,似是随从,真是好不气派!那锦衣公子正好同他两个人照面,相互一看,不由都是心中一动,互相认得对方,那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郝静卓。

    郝静卓又见到郝静恩和杨小玉两人,不禁脸色一动,看着他们两人,见到他们两人又来到了这里,视着郝静恩,哼的一声说道:“原来又是你,我正要找你算账,没有想到你竟然找到了我们家门口。”郝静恩看着他,见到郝静卓脸上一股冷傲不肖的神色,全然是一副大户人家富家子弟的神色气态,看着自己的亲兄弟,只觉得虽然对方的相貌模样上依稀还有几分当年记忆中的相识,但是已经同小时候的印象一点也不同,这便是从小同自己一起长大玩耍嬉戏的郝静卓。

    郝静卓这时却看着他,然后和郝静恩身后的杨小玉目光一对,杨小玉的目光同他的目光一相触,便立刻转向别处不敢再看他,脸上不自禁一阵红。郝静卓说道:“刚才在比武台上我吃了你那么大的亏,叫我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哼,现在非要报这个仇不可!”郝静恩心知他是自己的亲兄弟,不愿多和他出手相斗,当下向他行了一礼,缓缓的说道:“刚才是我出手有些重了,不过是你无故伤人在先,我出手惩戒你并没有错,在下不愿和你多出手相斗,我来这里是有事情要见贵府的郝前辈和郝夫人。”他说话虽然客气有礼,却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

    早些回来,现在见到你,便真的放心了。”郝静恩说:“这次我便是特地回来看郝静卓听他要见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是何意,问郝静恩:“你到底是谁,来这里见我父母又有何事?”郝静恩本来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看到郝静卓脸上神气和怀疑的神色,便不想再说出来,郝静卓见到他不理会自己,先前被他在台上的折辱的不忿又从心中涌了上来,于是忽然挥出一拳直击向郝静恩的身体右侧,郝静恩轻轻一闪而过,郝静卓见状心中更是恼怒,脚步一动,飞足又踢向郝静恩,郝静恩右掌一格顺势向前一推,郝静卓就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步,脸上神色更是难堪。他身后那几名汉子见到自己家的公子爷吃亏,于是也上前来相助。

    郝静恩不愿同他们大打出手,右掌挥格几下将几人都挡开,便立在原地。郝静卓见到看来真不是他的对手,便愤愤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带着人向门口里走了进去。郝静恩见到郝静卓走了进去,于是便又走到门口对守在门口的一人说道:“在下是真有事情见贵府的老爷和夫人,这个便麻烦你带进去让贵府的夫人见一下,她便明白我是何人。”

    那人便接过他从脖颈上解下来的那块温玉,走了进去。郝静恩立在门外,向里面视着,杨小玉刚才看到郝静恩同那锦衣公子又交了一次手,那锦衣公子仍不是他的对手,便走了上前问道:“郝大哥,刚才那个和你交手的公子,你认得他吗?”郝静恩点了点头,说:“他是我的亲弟弟,名叫郝静卓。”杨小玉听了,点了点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人从里面匆匆的走了出来,身着蓝衫,正是郝府的管家,他来到门口见到郝静恩一行礼问道:“这位公子,刚才让人捎进来那块玉佩的人可是你?”郝静恩说道:“正是在下。”那管家说道:“公子请进,让你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我们家夫人有请!”

    郝静恩听了,便带着杨小玉随着那管家走了进去,进入府中,过了前院来到了府中后院,但见这里房屋和廊道相连,院中的假山花石甚多,那管家带着两人穿过一道长廊来到一处房屋前,对郝静恩说道:“公子,夫人就在里面相侯。”郝静恩点点头,心情有些激动,杨小玉立在门外,他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郝静恩走进屋中,见到屋中里面一个屏风之前正有一位中年妇人背对着他立在那里,听到屋门响动,便缓缓的转回头来视向他,手中正拿着郝静恩戴的那块玉佩。郝静恩眼望向她,见她面容雍贵,神色亲和,那人正是郝夫人。

    郝夫人瞧着面前的郝静恩,注视着他,目光之中闪动,有些说不出话来。郝静恩看着她,走上前说道:“母亲,我是静恩啊,我回来看您来了。”郝夫人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十多年没有见到他,此刻眼睛仍然是望着他,过了一会说道:“静恩,真的是你吗?我心中一直在牵挂着你,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没有想到现在你变成这样了!”

    郝静恩点点头:“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山上跟随着师父,是师父他老人家把我的病治好,并且又将我抚养长大的。”郝夫人听了,问道:“就是当年来到我们家的那位无虚子道长吗?他现在在哪里?”

    郝静恩说道:“师父如今已经云游四方去了,我拜别了师父之后这才下山来。师父也嘱咐我,说我这么多年没有回到过家,叫我回到家中看看你们。”郝夫人脸上带着欣喜点了点头,又拿着那块玉佩,说道:“这块玉佩正是当年无虚子道长带你离开家时,我为求保你平安亲自为你许的,现在看到你这般样子,我真的是太高兴了,这要多谢那位无虚子道长。”

    郝静恩说:“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母亲,我父亲他还好吧?”郝夫人听了点点头,笑着说:“好,好得很!正好你父亲这几日有事,没有在家中。我自从接到你二叔的传信以后,在这里天天盼望你能望父母你们两个和家人的。”

    郝夫人笑着说道:“静恩,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家中,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郝静恩说:“对了,母亲,孩儿还带来一人在外面。”说完,便领着杨小玉走了进来,他对郝夫人说:“当年师父带着我离开家上山时,就曾在小玉姑娘家中住过一段时间,她和杨大叔当年对我都有照顾之情。”

    郝夫人微笑着说道:“对你有照顾之恩,那便是对咱们郝家有恩,须当好好报答才是。”郝静恩说:“如今杨大叔已经过世,只剩下小玉一人,我想让小玉姑娘安身在咱们家中。”郝夫人听了,说:“那自然应该。”又看了看小玉,杨小玉对郝夫人行了一礼说道:“拜见夫人!”郝夫人走上来,拉住她的手看着她微笑着说:“我看小玉姑娘长的也是聪明秀丽,倒是真的很喜欢她,便从府上给她安置一处地方,从此以后,她便是咱们郝家的人了。”杨小玉听了,说:“谢谢郝夫人。”

    郝静恩见到小玉终于有所依托,心中也很是高兴,总算没有辜负当年杨福全和小玉对他的照顾之情,郝夫人对小玉说:“我看小玉姑娘也是长的人品相貌出众,将来必定从外面给你寻一个好人家,你满不满意呀?”杨小玉听了郝夫人的话却是有些默默不语。

    郝夫人又问道:“静恩,你刚回来,还没有见到静卓和你表妹吧?你们三人这么多年没有相见,见面之后必定高兴的很。”郝静恩听了,还未说话,忽然听得外面又有敲门的声音,郝夫人说:“进来吧!”

    这时,屋门支的一声打开了,一人走了进来,郝静恩回头一看,见正是表妹贾妍逢,见到她已经改了紫衫男子装束,此时身穿一件淡粉色的绸裙,笑容盈盈,郝夫人说道:“妍逢,这是静恩,他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你快过来见见他!”

    贾妍逢看着郝静恩,微笑着说:“我和表哥在外面已经先见到静恩哥了,呵呵。”郝夫人听了,说:“哦,是吗?那好。”郝静恩听了向贾妍逢一行礼说道:“表妹!”贾妍逢脸上还带着笑意,说:“表哥还和静恩哥打斗了一场,真是好精彩。”郝夫人不知是什么意思,郝静恩向她轻轻摇了摇头,贾妍逢见了啊的一声会意,冲他笑了一下点点头,说:“没什么,我是说,我和表哥在外面就见到了静恩哥,先认出他来了,所以现在我才特意过来看望一下他。”

    郝静恩听了,冲他微微一笑,此时再仔细看她,见她早已脱儿时憨态,长的脸庞修长,妙目盈盈,面容秀美,显出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和先前在擂台比武时候见到的那女扮男装气质又有不同。郝夫人说:“你和静卓两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见到过静恩,正好你们两人和静恩好好叙一下才是。”贾妍逢恩的一声点了点头。

    郝夫人说道:“妍逢,这是小玉姑娘,曾对静恩有照顾之情,你带小玉姑娘出去好好的安排一个地方,别让她在咱们家受委屈了。我在这里同静恩多谈会话。”贾妍逢听了,看了小玉一下,点点头然后带着小玉出去了。小玉转过身跟在后面,回过头来看了郝静恩一下,似乎有些犹豫,贾妍逢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问道:“小玉姑娘,你多大?”

    杨小玉说道:“我今年二十二岁。”贾妍逢笑道:“你比我大,我便叫你姐姐吧,小玉姐姐,在这里不必局促,就当做是在自己家中一般,我带你先出去安排一下地方。”杨小玉听了,于是便恩的一声点了下头,跟着贾妍逢出去了。

    贾妍逢和杨小玉出去以后,屋中只剩下郝夫人和郝静恩两人,郝夫人问了他这些年来在外面的经历,说了一会拉着他的手问道:“静恩,你这次回来打算在家中呆多久?”郝静恩听了,顿了一下说:“孩儿这次回来就是想看望一下父母家人,至于呆多久还没有决定。”郝夫人听了问道:“静恩,你难道还要出去吗?”

    郝静恩说:“孩儿在外面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可能不会在家中呆多久。”郝夫人说:“你离开家这么多年,现在在家中呆不了多长时间还要离开吗?”他点点头,郝夫人笑了一下:“这个咱们暂且不提,现在你回到家里来就好。静恩,你和静卓这么多年兄弟两个没有相见,你和他已经见到过了吗?”

    郝静恩听了,见母亲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见过表妹和静卓了。”郝夫人点了点头,问道:“那刚才妍逢说到,你和静卓已经打了一架是怎么回事,她虽然没有说下去,可是我在一旁都已经听到了。静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郝静恩听得母亲问到这件事,也不便再隐瞒,于是将先前自己在比武擂台上面两人相斗的前后经过都说了,然后说道:“我本不愿刚才在母亲面前提起,可是自己不说却也在心中压不住,杨大叔便是因为静卓出手才受伤去世的,而且静卓既然打赢了小玉姑娘便不能辜负了她,我受杨大叔相托答应要照顾好小玉,所以,静卓无论如何也要给小玉姑娘一个交代。”

    郝夫人听他说完,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道:“比武招亲只是行走江湖之人的一些不合世俗的规矩,如何能够当得了真呢,静卓也是一时性起上台去和小玉姑娘交两下手,怎么能因为这个就让静卓娶小玉姑娘呢。”

    郝静恩说道:“母亲,难道就让杨大叔这样白白的去世不成,小玉姑娘白白的被辜负不成。”郝夫人听了郝静恩的言语,见他倒是颇为杨家父女着想,缓缓的说道:“成婚是件大事,小玉姑娘虽好,但是毕竟和咱们家静卓门不当户不对,本就不合适。他们父女既然当年对你有恩情,那便是对咱们郝家有恩情,倘若你担心小玉姑娘,我以后自然会为小玉姑娘寻找一个好人家,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这样也总能回报当年他们父女对你的照顾之情了。”

    郝静恩听了却不语,郝夫人说道:“我知道静卓一向的性格,是有点骄傲的脾气,出手打伤小玉父亲是他的不对,可是咱们好好的对待小玉,不就等于是回报了他父亲了吗。静恩,就算静卓有不是的地方,你做大哥的总该多原谅他些才是。”郝静恩说:“静卓是我的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我自然知道。”郝夫人听他说到这里,便微笑着点点头,当下不愿再多提这件事情,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此时心中的欢喜难以言表,于是便又问起他这些年来其他的事情,郝静恩说起自己离开家后这些年来的经历,正所谓别来话长,两个人在屋中不觉间已说到日落傍晚的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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