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恩见到他们一进来后向店堂内扫视了一眼,不便同他们目光相视,于是转过头来自己喝茶,心中却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原来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振和他的手下,另一人是御前大内侍卫,名叫韦有德,他们几人奉在福州的萧健雄的命令去外办事,回来路经到这里,正好同郝静恩相遇,赵振和韦有德没有看到坐在那里的郝静恩,两人扫视了一下客堂后,便走到店堂中央,嫌坐在旁边的人碍事,命令手下跟随的人叫坐在周围的人都闪开了地方,在店堂里的人见到这些人是官兵公差,哪里还敢坐在旁边,早连忙给他们闪开了地方。

    赵振同韦有德坐了下来,赵振叫道:“掌柜的,快点给官爷们上些酒菜好饭,我们有公事在身,还要急着上路!”客栈掌柜连忙走过来哈着腰点头答应了,吩咐赶紧给他们送上酒菜来。

    郝静恩见到他们的神情举止,心中不满,转身换了一个位置坐下,背对着他们离得近些了,听赵振和韦有德在那里说起话来。他们两人先说了一会儿闲话,后来忽听赵振笑着对韦有德说道:“韦老弟,这次咱们两人去见到薛公公,可算是完成了交给咱们的差事,咱们两个回去告诉给萧大人,他定然高兴的很!”

    韦有德听了点点头说道:“恩,是啊。这次没有想到能够亲自见到薛公公的面,这可真是难得。”他顿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对赵振问道:“赵兄弟,我有个事倒不大明白,你说薛公公派了萧大人和咱们这么多人却保护一个和尚,我还以为有多重要的事情,薛公公对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视,不知道这个和尚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赵振听了,说道:“这就不用多管了,这是薛公公的命令,咱们谁也不敢也不想去问是为了什么啊?你知道薛公公的脾气,他一向最不喜欢别人知晓他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咱们办完自己的差事就拉到,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管!”

    韦有德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对,对,你说的极是。”两人说到这里便不再接着说了,又开始说起别的事情来。郝静恩在一旁听了,心想,他们所说的那个和尚自然是将宝典从莆田少林盗出的那个慧静和尚了,看来现在果然是同他们在一起,又想到,他们所提的那个薛公公到底是谁,难道就是他们的幕后指派之人?他知道公公便是皇宫内宦官的尊称,难道是这个人想要得到葵花宝典?皇宫之内的人竟然也有知道了解这本宝典的人!他一想到同《葵花宝典》这本秘籍相联系起来的事情,总是感觉有些神秘莫测,不知里面还有多少不清楚的事情。

    他便一直坐在旁边想再听些有用的事情,可是赵振和韦有德两人只是海天海地的侃起来,一直到吃完饭这才站起身来,客栈老板见到这些官府公差吃完了饭,哪里敢向他们算账要钱,郝静恩见到他们离开,于是自己也立起身准备结账。

    这时,只见赵振又从门口边走了进来,看了在店堂中的人一眼,问道:“在门外边的那匹白马是谁的,给我应一声!”郝静恩听了,心中一动,我的马拴在外面门口,莫非他看中了我的马?赵振问了一声见到没有人应他,又高声叫道:“门口外边的这匹马是谁的?谁是这马的主人?”

    这时,忽听店内一人应声道:“是我的!”赵振听了视过去,见到那人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里面,看穿着打扮像一个青年公子,不似一般的普通百姓,他不由的一笑,说道:“官爷我看你的这匹马倒是不错,现在有公务在身,所以想暂时先借骑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只听那青年公子说道:“既然是官老爷要借用办公事,在下又怎敢不从,那就请官老爷随便用吧!”赵振见他回答的如此爽快,一愣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没有想到对方说借就让借,当下呵呵的一笑,走了过去,嘿嘿的一笑说道:“看来还是这位老弟会识大体,知道该怎么做事的。”说着,伸出右手在那人肩上一拍。

    这时,只见那位青年公子一回过头来,只见他面目清俊,神态怡然,颇为潇洒,赵振却一看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面前的这人不是郝静恩却是谁,赵振吓得连忙缩回了手,脸上不禁有些吃惊,向后连退了两步说道:“原来是你!”此刻的脸上早没有了刚才的傲慢冷视。

    郝静恩却脸上微微的一笑道:“官老爷,马是肯借的,只是这一借怕就没了归还的时候了吧。”赵振不语,右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软鞭就要抗拒,哪知对方早已手掌一伸便已抓住他的软鞭,轻轻一扭,赵振握着软鞭的右手就被对方反过来缠住,他惊慌失措,右腿飞起直踢向对手,但觉得自己右足踢在对方身上就像踢在了弹簧上一样立刻就被反震了回来,右腿猛力撞在桌角上,痛的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旁边几个官兵见状,拔出单刀砍将过来,郝静恩右手反扭住赵振,左足飞起,砰砰砰的几下已将几人全踢出酒店。就在这时,他忽觉得身后头顶上有风声,有兵器砸将下来,他松开赵振,侧身闪过,但见到对方兵器紧跟着又横击到自己胸前,出手这人正是韦有德,但见他双手分使一对五行齿轮,直上直下,双轮飞动,力道倒是十分威猛。

    郝静恩同韦有德一交上手,便感觉到对手的招数精妙,力劲十足,武功和刚才那几人截然不同,他在山上学武时曾听师父对他讲到过在江湖上施用各式兵器的人什么都有,不过自己今日倒是初见施用双轮的人,但见到对方的双轮施出来自有自己的一套武功路子,心里暗道:“这人的武功倒不低!”

    韦有德左轮横击向对手,待对方闪避时候右轮横扫向对手下盘,碰的一声已将一张木桌砸的粉碎,郝静恩左掌直切向他的右手脉门之处,韦有德连忙闪避却已经被对手顺势一掌击中胸口,不由向后连退了数步。

    忽然,郝静恩见到赵振转身向门外逃去,他身形一纵越上前,突然这时身后一阵风声紧急,原来韦有德趁机飞郑出双轮直击向自己的后心,竟然是趁此机会用尽全力将双轮击向自己要害,他本不愿出全力手下留情,见到他施出这招如此凶狠,不禁心中一怒,身形不转,左掌反击回去,掌风击飞一个五行轮,然后左手顺势拿住一个轮,又飞郑回去,这一招用上了九阴真力,轮势凌厉,韦有德哪里能抵挡得住,轮正中在他的胸口。

    赵振听得后面的韦有德惨叫一声,回头一见韦有德已经毙命,吓得魂飞魄散,

    再也不敢回头,飞奔到外面骑上马便要飞奔逃走,郝静恩此时在门口,随手抓住一根竹筷射过去,正好击中到赵振腰眼上的穴道,赵振只觉得在马上自己半边身体一阵酸麻无力,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旁观众人见到一个青年公子同官府公差相斗,早吓得远远躲到一旁观看,其余的几名官兵见到郝静恩武功这般厉害,已吓得四散开奔逃,只余下赵振软倒在路面上哼哼唧唧的起不来,郝静恩走了过去微微的一笑,说道:“官老爷,刚才在下可多有得罪了!”

    赵振兀自从地上爬不起来,连忙说道:“公子,英雄,小人刚才真的不知道是原来是你,真的是多有得罪,小人这就便给你赔不是,还望公子你大仁大量,不要计较!”郝静恩见到他刚才一副朝廷鹰爪,嚣张跋扈的样子,此刻却变成一副乞求哀怜的低三下四模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心中暗道:“似你这般人物,平日中不知欺压过多少平民百姓。”

    当下,他不怒反笑,说道:“赵大人,上次见到你和方知信一伙绿林强盗勾结作恶,现在却仍是逍遥法外,在下可看不惯你们这般为非作恶的人,你说是该当送你到地方官府里去,还是如方知信那样”赵振听了,记得郝静恩以前对那些山寨强盗出手毫不容情的情景,心下早吓得厉害,自己是朝中大内西厂的锦衣卫,若到了地方官府那里却反而没有什么大事,当下说道:“公子,小的知错了,愿意去官府里面。”

    郝静恩一听,已明白他的心意,冷冷的一笑心想:“此时正有重要事情问你,就算你肯去,我还不带你去,等到探知了萧健雄他们现在的落脚处,再将你擒到官府中问罪。”于是,伸指轻轻一点,解开了赵振身上闭塞住的穴道,说道:“赵大人,在下可还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赵振听了忙道:“公子,小人姓赵,单名一个振字,您叫我赵大人可不敢当,便直接叫我姓名就行。”说着看着他又嘿嘿的一赔笑,郝静恩却轻轻的一笑,问道:“刚才曾听你说,有要事说要回去向萧大人回报,我倒想问下他们现在在福州什么地方?”

    赵振听了,低头不语,郝静恩见到他低下头来,双眼又骨骨的一转,开口吞吞吐吐的,知道他不肯轻易告诉自己。于是说道:“看来,赵大人也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在下啊。”赵振脸上一笑,说道:“公子,哪里会呢。我是真的不知现在萧大人他们在哪里,绝对不骗你!”

    郝静恩见他不肯说,也不便强问,便说道:“既然这样,那也巧的很,刚才听赵大人说奉了朝廷公事要到福州去,正好在下也要到福州,不知道前方道路怎么走,那咱们两个正好也可以同行一路。”赵振听了,心中暗暗叫苦,也只好点头答应,垂头丧气的站起身来,跟在郝静恩的身后。

    赵振和郝静恩两个人一路同行,郝静恩笑着对赵振说道:“赵大人,刚才你不是想借骑一下在下的马吗,这便请吧。”赵振却连忙一摇手说道:“我哪里敢再借骑公子的马,小人可不敢了。”郝静恩说道:“不必客气!”赵振听了,只好同他交换了坐骑,自己骑上了这匹白马,这一上马,心里暗暗说道:“果然是匹好马!”却不敢从口中说出来。

    两人骑上了吗,一路向前又缓缓而行,道路上行人见到两人的样子到不禁看了有些奇怪,见到前面是一个身穿官装锦服模样的人骑着白马,后面却是一个青年公子模样的人骑着马跟在后面,这倒是少见。

    又行了一段路,两人见到天色已黑,便在道路旁找了个客店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接着起身赶路,郝静恩见到赵振一路上倒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其他任何的举动,倒是渐渐放下心来。此时距福州越来越近,两人一路行来,看到此时正是春收季节,可是道路沿途上多见到的是破房塌墙,穷苦人家景象,路边却不断有穷苦乞讨之人,郝静恩瞧在眼中,心情更是复杂。

    他从小随着师父学武,读过的书并不多,此时忽然想起唐朝的一首名诗,不禁顺口吟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又接着问赵振道:“官老爷,你替朝廷办事,一路行过来可以随便的大鱼大肉的吃喝,可是你看看,这些在路边穷苦乞讨之人又能吃些什么?”

    赵振在马上听了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连连点头对他说道:“是,是,公子你说的极是。”郝静恩却望着他冷冷的一笑,不再去理他。两人又行了一段路,停下来到路边一个小店休息一下,赵振先下马走了进去。

    招呼客人的店家走了过来,见到一人身着官服,操着京中的口音,后面跟着进来的是一个青年公子,身着天青色衣衫,仪表不凡,知道两人来历应该不凡,于是连忙走过去招呼,问道:“两位客官,一路行来辛苦了,不知道两位想要点什么?”

    赵振见到这小店中坐着休息吃饭的人也不少,于是对店家说道:“我们还要赶着上路,你快些送些好吃好喝的出来,别让我们等太久了。”店家说道:“饭菜倒是有,就是酒现在别的客人已经订了,不能给两位马上送上来,两位稍等一下。”赵振听了,开口骂道:“没有酒不能先给我们送上来吗,奶奶的,我们还要赶路,难道叫我们干吃着饭等你拿来,又少不了给你的银子。”他刚说完,见到郝静恩在一旁冷冷的注视了他一眼,立刻脸上有些鲜鲜的不好意思,不敢再那么开口说话了,说道:“没有那就算了,快些给我们送上饭菜来就行。”

    那店家应着去了,赵振转身笑着对郝静恩说道:“公子,你先坐在这里。”郝静恩微微一笑,说道:“赵大人又何必这样客气,你我谁先坐还不是一样。”说完,坐了下来,赵振笑道:“哪里,在下怎敢同公子相比。”见他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旁边,过了一会儿,店家送上饭菜和茶水来,赵振先起身拿起茶壶给两人都倒上了茶水,郝静恩不拘小节,拿起茶杯对着他说道:“赵兄,请!”

    赵振见了,连忙也端起茶杯来,说道:“请,请,郝公子太客气了。”两人喝了茶水,赵振喝了一口清茶,嘴巴咋咋,甚觉得无味。郝静恩微笑说道:“赵兄,想来平时喝惯了酒,对这淡茶倒没什么体会吧。”赵振向来没有喝过什么茶水,对这种乡下小店里面的粗淡清茶更是没什么品味了,听他这么一说,却连忙称赞道:“好茶,好茶,果然是好茶!”

    郝静恩听了淡淡的说道:“乡下粗茶,又哪里来什么好茶。”赵振听了,只有自讨个没趣,只好干笑了两声。吃了一会儿饭,忽然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呀哎呀的连声呻吟出来,说道:“哎呦,不知道怎的,我肚子突然间好痛,痛的有些受不了,郝公子,我先赶紧找个地方去方便一下。”

    郝静恩见到他的神情倒是很像,也没有多想,赵振起身来捂住自己肚子,就向后边的茅厕直奔过去了。郝静恩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没有多加理睬,便又询问起店家这里距离福州还有多远,店家告诉他,这里已经是到了福州的地界了,郝静恩点了点头,坐在那里心想怎样才能从赵振的口中探听到萧健雄他们的下落。

    正在思虑间,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娇斥声音:“我看你往哪里逃?”他一听,立即转头向外面视去,听得这声音好熟,只见到一人慌慌张张的从店门外跑了进来,脸上有些惊慌失措,却正是赵振。他心中奇怪,怎么刚才他还刚到后面上茅厕,现在却从前门跑了进来,再看他后面这时紧跟着奔进来一个青装女子,手持长剑,追赶着赵振,长的英姿清丽,却是李慧清。

    赵振手中没有兵器,空着手难以迎敌,李慧清却紧追他不放,右手一伸,长剑刺出,赵振连忙一个打滚躲到一张桌子后边,李慧清长剑一扫,桌上的杯碗丁里咣当的烂了一片,旁边的人见状连忙向四周闪避。

    赵振慌不择路,只低着头奔到了郝静恩那里,忽然只觉得身前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的一推,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来,李慧清见到赵振停了下来,又一剑直向他刺了过来,叫道:“看你还往哪里跑,能逃出姑娘的手心。”

    忽然有人伸掌在前轻轻的一晃,李慧清的手中长剑便向旁边轻轻的荡开,只听对面一人说道:“李姑娘,且慢。”李慧清听了,不由向那人视过去,只见那人面目清朗,甚是熟悉,不是郝静恩却是谁。

    李慧清乍一见到郝静恩,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待自己停下来立定在那里仔细看去,只见到对方神态怡然,面带着微笑,果真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郝静恩,不由得有说不出来的惊喜,说道:“郝公子,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郝静恩见到她的目光中流露出的喜悦之情,看见对自己的关怀之情,不禁又是微微的一笑,说道:“我不在这里,还能再遇到你吗?你又为何在这里出现?”

    李慧清本来乍一见到他满心惊喜无比,这些时日来,自从不知他的下落以来,她无一时不思念惦记着他,只是四处游走在外面寻找他的下落,现在看到郝静恩就笑吟吟的立在自己面前,看了他一下,嘴角反倒轻轻的一厥,轻哼的一声,说道:“人家刚才问你的话你不先回答,反倒先问起别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话虽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掩不住一阵欣喜,显得十分安心,更加显出一种娇美。

    原来,自从那日她看到郝静恩将自己带上悬崖上面,后来马车失控,他和萧健雄等人一起掉落下去的时候,心中始终记挂着他的安危下落,即便是随着师父在一起也是心中记挂着他,再也无心做别的事情,这两天来,她独自一人骑着白马东闯西逛,四处游走,便是漫无目的寻找着郝静恩,竟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不经意遇到郝静恩,心中自然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她望着郝静恩,脸上不自禁的嫣然一笑的说道:“我就知道,你的武功这么高强,就算掉落到崖下也一定会没有事的,果然是这样!”郝静恩听了,笑了一笑,伸手一行礼说道:“这自然是多亏了李姑娘的记挂,在下才会逢凶化吉,吉人天相啊,哈哈。”他此时与李慧清相遇,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看着还立在一旁的赵振,便问她:“你怎么会追着他到这里?”李慧清看了赵振一眼,赵振立在那里,脸上不好意思的一笑,却是无话可说。

    李慧清说道:“今天我恰巧骑马路过这里,正好看到这个家伙在外面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东张西望,然后又鬼鬼祟祟的牵着马不知要干什么去,我一眼就认出是他,心想哪里能够放过他,便追着他进到这里,可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她说完,看着郝静恩,仍是不自禁的一笑。

    郝静恩听了,不由看了赵振一眼,心道:“这家伙倒也是狡猾,假装在我面前上茅厕,没有想到却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若不是被李姑娘在外面正好给撞到,只怕要让他给脱逃了!”

    赵振呆在一旁,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心里面只是暗暗的叫苦,本来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溜了出去,没有料到又会迎面撞见了李慧清,他知道郝静恩武功高强,自己下次要想再找个机会逃出去那可是难上加难了。

    李慧清问道:“郝公子,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郝静恩对她说了自己如何遇到赵振一伙人的经过,李慧清冷冷的视着赵振,说道:“原来是你想逃跑出去,今天看姑娘一剑斩了你的狗腿,让你以后再逃跑!”

    赵振只吓得脸上冷汗直冒,说道:“在下下次再也不敢了,姑娘,还有公子,望你们手下留情啊,是小的该死,一时不小心想偷偷的溜出去,以后我再也不敢了!”郝静恩听到他说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一个办法,见李慧清还冷冷的看着赵振,手中兀自还伸着长剑,赵振只是一个劲的求饶,郝静恩又向他看了一眼不再理会他,转头又问李慧清:“文悔大师他们现在可还都好吧?”李慧清说道:“我师父他们都很好,现在郝公子你能安然的回来,师父他一定高兴的很!”

    郝静恩点点头,暗暗想着如何能从赵振口中查出来萧健雄他们的下落,李慧清又长剑指着赵振问道:“我问你,你们一行人带着的那个慧静和尚在哪里,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姑娘我非一剑要了你的命不可!”说完,手中长剑已经一伸到他脖颈边,喝问道:“你说不说?”

    赵振吓得连声道:“姑娘,姑奶奶,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呀,小人也只是奉命办事的,求姑娘饶我一命,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李慧清听了,哪里肯依,欲待再追问,郝静恩却止住了她,说道:“谅来他也不知道,我们不必再问了。”看了一下外面说道:“我们便接着上路吧。”

    李慧清不知道郝静恩是何意,点了点头,三人便结了帐走出客栈,出来到了客栈外面牵马时,李慧清见到郝静恩的白马,问道:“郝公子,这是你的白马吗?真是一匹好马,倒是和我骑的白马挺相像。”郝静恩微微的一笑点点头,说道:“和李姑娘的白马倒是挺相配的吧!”

    赵振在一旁笑着说道:“这匹白马还是公子骑着合适,郝公子和李姑娘你们两个人同骑着这两匹白马,行在路上那才是相配,在下可是万万不敢再骑这匹白马了!”郝静恩听他这么说了,便接过那匹白马,三人上了马又接着向前赶路。

    一路上,郝静恩和李慧清两人骑着白马行在前面,赵振骑马跟在后面,路上的行人见到郝静恩和李慧清两人骑着白马并肩而行,两人骑的白马都是神骏矫健,再加上两人的身材相貌,男的俊朗潇洒,女的秀美英姿,一路行来,就如是一对江湖绝配,颇为引人注目。

    李慧清骑在马上同郝静恩两人一路同行,见到路边不少的行人都不由向自己两人注目视来,羡慕不已,不禁心中升起一阵莫名难言的喜悦和惬意,有着说不出的欢喜,只盼着两个人若能这般一直同行着走下去,就是人生中最高兴的事情。

    赵振在一旁看到李慧清脸上的喜悦神色,骑着马在旁边笑着说道:“郝公子和李姑娘两个人不仅骑的马般配相像,而且两个人更是郎才女貌,真是天生相配的一对,真是让别人看到了羡慕不已啊!”

    李慧清听了他说的话,不由向郝静恩那里视过去,却见到郝静恩哈哈的一笑,却注目视着自己,她立刻脸上一阵飞红,更增娇艳,却再不敢同郝静恩的目光相对,忙转过头去,心中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喜悦,过了一会儿,她又转过头来视向郝静恩,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脸上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立即不好意思的又转回头去。

    三人行了一阵,郝静恩突然身子贴近对她说道:“我告诉你点事情,你装作无事,别让他在后面注意到。”李慧清听了问道:“什么事?”他说道:“我们快到福州的时候,我们两人先分手,然后你带文悔大师他们来我们分手的地方等我,我去探查萧健雄他们到底在哪里。”

    李慧清问道:“你怎么探查出来他们在哪里?”郝静恩说道:“我自然有办法,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她听了点点头,郝静恩一路上暗暗注意着赵振的一举一动,见到他故意骑马拖在两人的身后,又在马上东张西望的,显是在寻找机会逃脱,当下故意装作没有在意,三人行到福州城前,李慧清便按照郝静恩说的同他们先分手,自去找文悔大师他们去了。

    郝静恩和赵振两人进得到了福州城中,福州为当地重城,城内人来人往,热闹喧哗,郝静恩走到一家酒楼前面,下马来上假装上酒楼办事,不曾留意到下面的赵振,赵振立在下面见到这次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连马都不要了,自己一人混进到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之中便溜走了。

    郝静恩早在后面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待见到赵振偷偷的溜走,心想他必定会到萧健雄他们落脚的地方,于是将自己的白马系在街道上一处地方,转身便紧跟在他的后面。但见到赵振穿过了街道,几个转折便拐进到一条小街道中,便不动声色的紧随在其后。

    赵振跑到小街道中,回身向后看了看见到身后没有人,便放心了下来,又接着向前奔去,于是又走上大街道中,直向城北行去,郝静恩一直跟着他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只见赵振来到一处府衙之前,正是福州城的府衙,他同门口的守卫说了几句话便走了进去,郝静恩不语,施展轻功跃入到福州府府衙之内,又跟在赵振身后,一路跟踪,最后见到赵振进入到府衙的后院内的一处宅院之内,进入到里面便再也不出来了。

    他料定萧健雄他们必定在里面,虽然是在大白天,他却犹如进入到无人之境,闪身直进入其内,听到在右厢的房中正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当下飞身纵到房屋后面,细听屋内人的说话,只听得屋内一人大声的说道:“还好多亏我小心谨慎,找了个机会脱身出来,奶奶的,要不就只怕老子这条性命就难保了!”正是赵振的说话声。

    另一人听了却说道:“赵兄弟,韦有德同你一起去办事,怎的不见到他和你一起回来?”正是贾全德的声音,只听赵振说道:“唉,别说了。那小子的武功厉害的很,韦老弟在他手下没走几招就死在他的手下,我也是侥幸才从他手下逃出一命,唉,只可惜我的武功实在不济,先被他一下点中穴道起不来身子,要不然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从他手下救出韦兄弟一命!”

    郝静恩听了却心道:“你第一个先从店里面逃了出来,现在却在这里说什么拼性命也要救别人的话,实在是无耻之极了。”又听得贾全德说道:“那人是不是就是曾同萧大人交过手的那个年青人?”赵振说道:“不错,就是他!”贾全德听了,对屋内另外一人说道:“龙兄弟,这人便是杀死你亲兄弟的那人了,就连萧大人说连他也不能轻易搞定那人,想来韦有德遇到他也必定不是其对手了。”那姓龙的说道:“咱们四人同生结义,现在连韦兄弟也死在他手中,咱们必定不能轻易罢休,这仇一定要报。”说话的此人正是龙啸海,他和贾全德,韦有德,白文辉四人在宫中担任大内侍卫多年,四人义结金兰,情同手足,一直在一起,这次奉命前来相助萧健雄,龙啸海的亲兄弟龙啸云也丧生在郝静恩手下,新仇旧恨加起来,龙啸海心中岂能不恨!

    这时,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有人进来,贾全德几人都说道:“萧大人!”进来的正是萧健雄,他恩的一声点了点头,问赵振道:“你见到薛公公了吗?“赵振说道:“属下见到薛公公了,他老人家听到咱们办成了差事,高兴的很,让我和韦兄弟先回来告诉给萧大人,说他即刻便带领人马回到福州。”

    萧健雄听了不由笑了一下,说道:“好,怎么不见到韦兄弟回来?”赵振将路上遇到郝静恩一事说了,萧健雄轻轻的哼了一下,说道:“又是那小子!他倒是难缠的很。”赵振说道:“薛公公说,让我们把那个少林和尚带到城外,等他带着大队人马到这里。”

    萧健雄听了点点头,说道:“薛公公何时能够到福州?”赵振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便能够到福州。”萧健雄笑了一下说道:“那好,我们这就准备吧。”贾全德在一旁对他说道:“萧大人,那些南少林的人恐怕还一直在外面盯着我们的动静呢,咱们这般出去会不会又被他们偷袭!”

    萧健雄说道:“只要等到薛公公的大军一到,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便是南少林寺的人全来到这里,那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贾全德听了点点头,萧健雄吩咐道:“咱们这就准备,将那个和尚带到一个马车上,然后出去到城外等候薛公公他们过来。”其他的人听了都答应了。

    郝静恩听得刚才他们的说话,心想,原来那个薛公公果真就是想要真正得到这本葵花宝典的人,听他们说,这薛公公还带领着大队人马过来,我当得快些告诉给文悔大师他们,要是等到萧健雄见到薛公公的大队人马过来,可就再也难夺回宝典了。于是,转身一纵到院后的高墙上,跃到府衙外,想到自己还留在那里的白马,于是直向那里奔过去。

    他到了那里,见到那匹白马仍然昂立在路边街道的拐角之处,见到自己走了过来,那白马头微微的昂起,轻声的嘶鸣了两下,似是认出主人过来出声招呼,郝静恩见到这匹马倒是甚有灵性,心中喜欢,走上前伸出手轻拍了白马的脖颈几下,微微的一笑对着白马说道:“你原来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久等了!”解开缰绳上了马,郝静恩骑着马出了城来到同李慧清事先约好的地方,见到文悔大师他们早已等在了那里。

    只见在一处凉亭前,一个青装女子,身材高挑手牵一匹白马立在那里,正是李慧清,她身旁还有几人,都是少林僧人,当先一人身材稍胖,面目神和,正自微笑着视着自己,不是文悔大师却又是谁。

    郝静恩向来敬重文悔大师如自己师父,见到他已经等在这里,连忙下了马走上前,两人目光相视,他先行一礼说道:“文悔大师!”文悔见到他仍然是笑呵呵的,双手一伸说:“静恩,不需多礼,呵呵!”

    郝静恩说道:“让大师你们在这里久等了。”文悔说道:“静恩,我们也是刚到这里,一直没有见到你,真的是心中好生挂念,现在见到你没有事那便好啊,我知道上次你为了救慧清,似你这般相助,幸好你无事,否则我怎对得起你,又怎向无虚道兄交待啊!”郝静恩听了说:“大师当年对我的厚恩,我是终身相记,为大师帮忙,本应该是我做的。”

    文悔听了又呵呵的一笑,说道:“那好,静恩,你可探查出了那本宝典的下落?”郝静恩当下便将萧健雄他们的行动都对文悔大师他们说了。

    文悔听了,略有些沉吟,对身旁的文海说道:“文海师兄,你说静恩刚才所说的那个薛公公可真是想要得到那本宝典的人,莫非此人也会武功?”文海问道:“师弟,你知道这位薛公公的来头?”

    文悔说道:“他是当今朝中皇上和大宦官刘瑾的面前红人,掌管着两厂中的西厂,并且节制着东厂,可说是在当朝中权位甚重,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便是幕后真正想要得到那本宝典的人,唉”

    文海听了,问道:“师弟为何叹气?”文悔说道:“这宝典本出自于宫中,来历难测,现在与我寺相关连,只怕会祸害到本寺。”文海不由也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当年知渊方丈说到这部宝典从宫内流落到本寺中,后来便一直留在本寺中,难道这本宝典到今天还是同皇宫有着联系,阿弥陀佛,看来知渊方丈不肯向外人透露一丝有关这本宝典的消息,的确是深有用意啊!”

    李慧清说道:“师父,那咱们可得尽快的把这本宝典夺回来,要不以后就更难夺取了!”文海和郝静恩都点点头,文悔听了说道:“恩,现在咱们若能将这本宝典夺回,只有在萧健雄他们见到那个薛公公之前动手,才可以夺回来宝典!”当下众人一起商量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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