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丫环护院们阻止不得丫头,进去报告楚天香。丫头带着三木一路向里走,十分高兴道:“爹爹说的没错,你定然就是三木叔叔了。果然是利害,要不然我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呢?”

    三木用手拂去了脸上的冷汗,心道:“如果每次你都这样判断,那天下将没有一个人能让你判断过去。我的妈呀,要不是老子神通广大,今日还真是丢了脸,不仅不能取信于丫头,更不方便自己平常照拂,坏了事可就不好了。”

    于是打着小心问道:“那以前你判断来找你的人,都是这样判断的吗?”

    丫头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这样了,如果他们过不了这关,我能相信他们?哼哼,想骗我,那可没那么简单!”

    三木发现自己的冷汗又要冒出来了,还真是歪打正着。这世界上要在‘舞’这一关胜得过你,那真的没有一个人。

    想了想三木就道:“那像这样一来,那以前来找你的人,都不会得到你的认同了?”

    丫头笑道:“当然!每年都有很多人来找我,说是我的什么什么人。妈妈就说以后不要相信那些人,于是我就设下一些难关,过不了我就没理由相信他们。”

    三木还是只有苦笑道:“那是不是有很多难关,那为什么我只有最后这关呢?”

    丫头己经与三木有些熟,无语的看着三木道:“不是爹爹曾经来找过我吗,所以那些难关就免了。你如果真如爹爹说的那样,那些难关也难不到你!”

    三木心道:“这丫头有慧根,心思也有理有据,不想是只有七八岁的智商啊?”

    还正想,就被丫头一把拉着进去看孔雀。

    楚天香听得丫环护院的禀报,有些不可置信:“这世界上还有人在‘舞’这一关上胜过丫头,那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当初我给丫头定下的这些难关,从没有想过居然有人能过。看来有大事将要发生,要不然那会如此之巧。”

    于是问那丫环道:“那小姐和那乞丐现在到那里去了?”

    丫环道:“夫人,小姐一定要拉着那乞丐去看孔雀。小的们也拦不住,这会恐怕早己到了那边。”

    楚天香也不多话,起身就向孔雀园那边赶去。慌得那些丫环护院们紧紧张张的跟着,心中忐忑。

    不多时,楚天香就到了孔雀园。那些下人正要上去禀报,楚天香回头看了他一眼,话都咽到了肚子里,大气不敢出。

    他从来没有见过夫人如今天一般,铁着脸,面无表情。自己还是小心着些好。

    丫头正兴奋着与三木说着她是如何学得孔雀舞的。这时就感到一股煞气,滚滚而来。

    三木提醒了丫头,就转身看去。只一眼,三木就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楚天香,别无二人,不做他选。

    这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璎珞环佩,宫带飘飘,摇摇曳曳,漫步轻腰。胜过西施与貂蝉,不差王嫱与薛涛。

    说不清楚她的年龄,就算是三木知道这丫头就是她的女儿,三木也还是不信。

    三木长叹一声:“不愧是让凌天笑也把持不住的女人呐?”

    三木有想法丫头可没有,上去就抱着楚天香的胳膊摇摆道:“母亲不早些来,也好看得见三木叔叔的舞。那可是比我好多了,他只看我跳了一遍,就能跳得和我不分上下。”

    楚天香对任何人都可以冷脸,但是唯独对丫头只有疼爱。

    摸了摸女儿的头道:“忘了娘亲给你说的话了吗?对于不相识的人,就是再怎么都不能带进庄来。他们大多都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会对山庄不利。要不就是一些慕名而来的浪荡子,同样的不安好心!”

    说着完还忘看了三木一眼,眼神中尽是寒芒。不过对三木也极是忌惮。

    虽然天香山庄也是高手如云,但是却也怕有麻烦。她可是知道女儿以被那凌虚子说成什么‘绝代青丝’,莫不是有心人想法混了进来打前哨。

    丫头反驳道:“母亲,不是这样的。我前一天不是和你说过,爹爹来找过我吗?爹爹还说他有事,怕我不安全。于是就说会有一个三木叔叔来找我。

    他说三木叔叔是他信得过的朋友,让我一定要好好听三木叔叔的话。我刚才己经证明了,他就是三木叔叔。您放心吧,我是不会认错人的。”

    楚天香还是有些不信,不过却是没有想到,这最多15,6岁的乞丐居然能是凌天笑的朋友。

    他对凌天笑可以说是十分了解。这么多年凌天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有朋友,于是就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三木。

    口道:“我可没有听说过凌天笑以前有什么朋友,他从来就只盯着他那把红颜笑,眼里那还容得下别人。”

    三木听了话,就感觉到一股‘别有忧愁暗恨生’的怨念顺风而来。三木心道:“看来这楚天香还是忘记不了凌大哥啊?”

    嘴上反对着楚天香的话:“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朋友相交,贵在相知,并不是一定要以时间来衡量的。”

    楚天香见三木与自己说话,也没有一丝不自然,不由得对三木另眼相看。

    但是却又感觉不到三木身上的真气,就好比一个普通人一般。

    她越觉得有些奇怪道:“我不是不相信丫头的话,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和那个混蛋成朋友呢?你一身真气全无,气势不显,有什么资格和他称朋认友。

    不要以为你拿着一把刀不像刀,剑不像剑的兵器,就把自己当高人。我看你毛没长齐,乳臭未干,还是那里来回那里去吧?”

    丫头听得这话不高兴了,又摇着楚天香的胳膊。道:“母亲,你怎么能说爹爹是混蛋呢?你不是告诉我混蛋就是不好蛋吗!爹爹不是混蛋呐?

    而且三木叔叔很有本事好不好。我刚才才和他讨论了一会儿,他就教了我好多的动物之舞,比我平常学的好多了!”

    三木没有听到丫头在那里说什么。却是听到这所谓的江南第一美人,居然还说荤段子,有些措手不及。

    自顾自嘟囔道:“还好啦,我十二岁的时候,毛就己经长齐了?她又没有看过,又怎么知道我毛长齐与否!”

    楚天香那里听不到三木的嘟囔,不由得面红耳赤。也不理丫头道:“我是说你胡子都没有,还没有成年,那里你说的这般无理!”

    三木一想之下,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她话的意思。古人常有‘嘴上无毛,办事不劳’的歇语。心下不由得对自己的邪恶心思感到惭愧。

    但是嘴上却不承认,反问楚天香道:“我那里无理了,我看是夫人多想了吧?要是夫人无此念头,又怎会说我无理。最多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你也不离个‘隔壁阿二’罢了,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这一句话,就又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妙处。三木双喃喃道:“是不是?你如果没有往那方面想,又那里会觉得我无理?”

    楚天香气得胸脯一阵起伏,哑着口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她自己也知道,还真三木说的那样。只是她又不是傻子,那里会不明白三木话里面的意思,但是现在……

    她只能无语的看着三木,口中道:“没想到你是个如此惫懒的人?”三木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的胸部,嘴里面不知不觉的流着口水。

    “我的妈妈咪啊,这真的‘波涛汹涌’啊!刚才还真是看不出来,居然如此胸怀大志!”

    三木不知道为什么就用出了天眼,将楚天香的胸口看了个清清楚楚。言由心声不知不觉的就说了出来。

    楚天香见到眼前三木这奇怪的表情,又听到三木这更奇怪的话,那里不明白三木那话里隐藏的意思。

    但是却不好发火,只得假作不明白。要不然又要被三木那一套话反问过来,那难为情的还是她自己。

    三木心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立马将头仰起来,不再去看楚天香,他怕他再看下去就要流鼻血,还才是丢大人。

    大人们明白,小孩子却不明白。丫头在那里望望母亲又望望三木,有些迷糊。

    楚天香见三木仰着头,不再看她,心下才好受一些。觉得三木还是有些知礼,只是说话太过口没摭拦。

    她也知道她对男人有多大的诱惑,眼前这小乞丐虽然才15,6岁,但他也是男人。于是怪罪的心思也就小了不少。都怪他今天心急之下,没有带面沙,要不然……

    只是别人男人没有他胆大,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说出来。然后眼前这人却是相反,他敢说。她也奇怪自己今日为何会如此,要是以前,她早就让人将此人赶出山庄。

    三木定好心神,也知道刚才自己那样做实在是有些孟浪。于是拱手道:“在下无礼,实是报歉。只因夫人天人之资,风华绝代,在下身不由己,才会如此孟浪。”

    楚天香见她不再看自己,也道了歉,不再生气。

    经过一翻对话,那己经知道眼前这人就算不是个君子,却也不会是个伪君子。更重要的是,没什么武功。就算是有什么心思也没有本领去干,于是转头走了。

    走道转角处才道:“好好教教丫头吧,她平时也只喜欢这个。”

    一阵月季香风而来,一阵月季香风而去。待楚天香走远,三木才松了一口气。

    三木觉得这楚天香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做事讲理,待人温和,也没有什么大脾气。

    丫头抓着三木的手道:“三木叔叔,你真的好利害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人,能让母亲生这么大的气。

    就连爹爹,母亲也没有这样失态,只是你也没有说什么啊,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唉呀,不明白呀!”

    三木摸了摸丫头的长发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多想什么!”于是就在天香山庄住了下来,穿上了月白道袍。

    将天地众生相一一对应那园中的动物,让丫头沉迷于‘舞’道,不知年月。

    三木知道如何于小孩相处,丫头也信任他。几天之后就和丫头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共渡于天香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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