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琛的双手捧住了洛洛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黑眸专注而无畏的凝望着她的双眸,勾唇笑了:“如果活着不能在一起,那么就一起死吧。”

    “我恨你顾亦琛!”洛洛伤心欲绝的哭喊了起来:“为什么,就连死,你也不让我痛快,要我带着自责,带着惭愧等着死亡,顾亦琛,我恨你,我恨你!”

    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身体被顾亦琛占有是不是应该,她只想到,她的病肯定传染给了顾亦琛,他会跟自己一样被病痛慢慢的折磨而死,像现在的自己一样活在暗无天日的世界等待死亡的来临!

    洛洛彻底绝望了,眼神涣散,身体也停止了挣扎,像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的一样躺在顾亦琛身下。

    就在洛洛挣脱一只手,摸到头顶桌上的电话机要砸向顾亦琛脑袋让他滚蛋的时候,他的火热已经准确无误地闯入了她久未经人事的柔犬中。

    洛洛恐惧而无助的哭喊着,挣扎着,让他不要继续下去,也许,他刚才吻了她的血不一定会被传染呢,他真的疯了吗,疯了吗?

    洛洛很想自己这一刻死了,也不要顾亦琛做傻事,可是,他不给她反抗的余地,不给她退缩的机会,褪去西裤,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一手禁锢着她的双手置于头顶,另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死,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洛洛吼着也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顾亦琛低头吻住了洛洛的唇,双手急切地撕烂了洛洛的睡衣,一把将她抱起来丢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也随之覆了上来,将洛洛紧紧地压在身下,没有言语,只有黑眸中那誓死的决然,盯着洛洛的眼睛。唇落下,吻在洛洛的柔软上,仿佛在做死亡之前的洗礼。

    “顾亦琛,你这个疯子!你会被传染的,你知不知道!”洛洛气的嘶声大吼,顾亦琛将洛洛抱在怀里:“嗯,我是疯子,我吸了你的血,所以我也有病了,你不用怕我抱住你,不用怕我靠近你。”

    洛洛慌了,被顾亦琛吓得完全六神无主,挣扎着站起来,向洗浴间外面跑,她要打电话叫120把这个疯男人带去检查,跑出洗浴间,扑到沙发跟前,拿起电话,还来不及拨通,手被握住,电话掉在地上。

    “啊!”洛洛惊恐的尖叫一声,脸也苍白的毫无血色,发疯一样的抽出自己的手来,歇斯底里的嘶吼:“顾亦琛,你疯了吗,你疯了吗,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有病,不是开玩笑的。你给我吐出来,你立刻给我漱口去,不,不,要消毒,不行,去医院,立刻去医院!”

    洛洛大惊失色,拼命的想要逃离他的怀抱,避开他的吻的时候,顾亦琛却松开了她的唇,将她的手用力一拽,唇,吻上了她还流淌着血的手指!

    洛洛睁大了眼睛,心里‘咯噔’一下,顾亦琛,他疯了吗,以为她开玩笑的是不是,她说的都是真的,慌了,乱了,就算再恨他,讨厌他,无法原谅他,也没想过要害他,他不要命了吗?

    顾亦琛抓住了洛洛的双臂,不让她退缩,黑眸逼视着洛洛黯淡没有生气的眸子,听着她那些话,他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吻住了洛洛喋喋不休的唇。

    “我说让我看看你的伤,你听不懂吗?”顾亦琛说完一把抓住了洛洛的手,洛洛发疯一样后退:“顾亦琛,我有病,爱z,会传染,会死人,你走开,你走开……!”

    她没想到他会来,他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洛洛摇头,挣扎,将手紧紧握住,不让顾亦琛看,不让他碰:“不要你看,你走吧。”

    血,对,她在流血,一步小心就会传染的。她刚才是想要洗干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悲观绝望,洗不干净,她的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是脏的,看着自己伤口流淌的红色血液她崩溃了,哭的泣不成声。

    他放轻双臂的力道,压低了声音,哄着洛洛:“洛洛,让我看看你哪儿受了伤,你在流血。”

    “洛洛!”这样的洛洛,让顾亦琛的心也碎掉了,他一把抱住洛洛,将她湿乎乎的身体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在颤抖,那样冰冷,脆弱的好似他稍微一用力就会碎掉。

    “洛洛……。”他蹲下身子,想说什么,却是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伸手想要查看她的身体哪里受伤,洛洛却像惊弓之鸟一样避开他的碰触,连滚带爬的远离他,还惊恐的喊着:“别碰我,别碰我!”

    抬头看他的眼神无助悲伤,像一头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憔悴而让人心痛,顾亦琛一个大步走过去,站在了洛洛身边,却看到脚边有一块染了血的毛巾,触目惊心!

    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闯了进去,看到了洛洛,她坐在花洒下,蜷着身体,一哽一哽的抽泣,睡衣被水湿透,脸上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

    客厅里,没人,卧室里没人,她在哪儿?顾亦琛的心不安的跳动着,恐惧和紧张让他的喉间发紧,视线落在了洗浴间,听到了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开锁的人来的很速度,看了顾亦琛的证件记录后,几下子就打开了门,然后收了钱离开。顾亦琛开门进去,急切的寻找着洛洛的身影。

    心,不由地恐惧,洛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会不会想不开?顾亦琛急忙抬出手机,颤抖着打了电话,叫了开锁公司的人来。

    顾亦琛来到了洛洛住的地方,601室门口,伸手摁门铃,却没人开门。他的心仿佛在油锅里煎,洛洛,为什么不开门,开门,他伸手拍门,拿脚踹门,里面的人就是不给开门。

    *

    顾亦琛再也没有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开。

    唯一的眼泪被顾亦琛吼了回去:“花园小区,一单元601。”

    顾亦琛停下脚步,望向唯一,失控的喊:“搬哪儿去了,地址,给我地址!”

    顾亦琛不理会唯一的话,推开她向外走,唯一又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哥,洛洛搬家了,她现在一个人住,你去了也找不到她。”

    “她不会见你的,她谁都不肯见。”

    顾亦琛红着眼眶,嘶哑着声音道:“我去看洛洛。”

    唯一拦住了顾亦琛:“哥,你去哪儿?”

    剧痛,淹没了他,他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不堪,身体疼痛到无力站起来,许久后,才缓解过来,人也‘腾’的一下坐起来,火车头一样向外面冲去。

    顾亦琛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将洛洛毁了个彻底!

    一切的祸根都是他!

    车祸那一次,车祸!

    顾亦琛的身体有些站不稳,摇摇欲坠,最后瘫坐在了沙发上,洛洛得了爱z?怎么会,怎么可能?不会的,他不信!可是,谁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他知道,是真的。

    唯一眼圈红了,哭着道:“洛妈妈说可能是车祸那一次,急救的时候输的血液有问题,所以才会得了这个病……。”

    顾亦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确信的问:“你说什么?”

    “爱z。”

    唯一的吞吞吐吐让顾亦琛更急了,忍不住咆哮:“爱什么爱,到底什么病?”

    “爱……爱……。”

    顾亦琛有些焦急的问:“什么病?”

    唯一被顾亦琛再三的逼问,终是说了实话:“洛洛她……病了。”

    因为,顾亦琛关心洛洛,所以知道洛洛很多事,他知道姚凡跟洛洛似乎不怎么来往了,似乎是分手了,而唯一却说洛洛很好,一切都好,这明摆着说假话。

    韩振华更是傻了,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两人去看洛洛,被洛洛拒之门外。唯一本来打算一直瞒着顾亦琛的,可是,顾亦琛习惯了问她洛洛的情况,而她的谎言也被顾亦琛看穿了。

    唯一和韩振华找了几次洛洛,没见到人都奇怪,最后才总洛妈妈口中得知洛洛得了这个病,唯一当下就哭了,不敢相信洛洛得了这个病。

    虽然洛爸爸和洛妈妈不怕什么传染,可是洛洛坚持,只得同意,在附近物色了一个小居室,买了下来,帮洛洛搬了进去。洛洛便开始了独居生活。

    可是洛洛坚持,也好好的跟家里人谈了谈自己的想法,她现在恐惧的除了病情其实更多的是怕传染给跟自己接触的人,觉得一个人住,会随心所欲一些,没有那种怕传染给家人的恐惧心理。

    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洛洛提出了要搬出去一个人住,洛爸爸和洛妈妈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她现在这状态怎么能放心洛洛一个人住。

    韩振华知道洛洛得了这个病,几乎不敢相信,想去看洛洛,却被洛洛拒之门外。唯一去找洛洛也被拒之门外,从洛爸妈口中知道了洛洛得病的事,心里难过的要死,忍不住哭了起来,洛洛那么好,怎么可以得这种病,怎么可以。这期间,姚凡也来过,不过洛洛不见他。谁也不想见。

    每天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卧室里,也不准洛爸爸跟洛妈妈靠近,有她自己单独的碗筷,吃饭都是端到屋子里一个人吃,少了接触和交流,就显得她闭塞,郁郁寡欢了。

    原本一个幸福而和乐的家因为那一纸婚检报告而被阴云笼罩。洛洛虽然嘴上说要坚强,可是整个人有点垮了的感觉,像是没有了灵魂。

    原本没有眼泪,被爸爸这么一说,洛洛的眼泪还是下来了,不知道眼泪会不会传染,她还是推开了父母,抬手擦泪:“对,天踏不下来的。”

    洛妈妈走过去抱住了洛洛,洛爸爸也走过去,抱住了娘儿俩:“好了,都不准伤心,也不准哭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家人顶着,天踏不下来。”

    “好,好我不乱说。”洛洛想走过去抱住妈妈,可是走了两步,停下,她已经不适合在跟自己想要亲近的人亲近,防止有意外传染给父母。想着自己以后的恐怖生活,洛洛的心好似被撕开两半,好想哭,可是却没有眼泪。

    “什么死不死的,别乱说话。”

    洛洛说着下床,晃了晃脑袋,蹦跶了两下:“妈,爸,你看我,欢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咱不能没病死先吓死是不是?”

    “妈妈,爸爸,你们……别难过了,生死有命不是吗?我们看开一些吧,悲伤也无济于事。你们放心,我会坚强的,也不会放弃自己。”

    洛洛就这样半睡半醒的一天,一直到晚上才清醒过来,看到的是红肿着眼睛的爸爸妈妈。她应该只昏睡了一天,可是爸妈竟然好似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憔悴不堪。

    她的私生活很单纯,不会是因为性被传染的这个病,那么是怎么得的?难道是她出车祸输血的血液有问题?好像只有这个可能最可能了。

    洛洛想着自己怎么就得了这种病,既然老天要收了她的命,那么就让她死个痛快,为什么非要是这种病,它折磨自己,折磨着身边的人。

    洛洛觉得自己睡着了,因为她睁不开眼睛,可是却又很清醒,能听到耳边妈妈的哭泣生,爸爸的叹息声,能感觉到家里被一片阴云笼罩着的压抑感。

    *

    爸爸妈妈说的什么,洛洛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脑海里,心里,身体的每一处都是那个三个字‘爱z病’。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昏了过去,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洛洛,别怕,有爸爸和妈妈在,一切都会好……。”

    “洛洛,这病能治,你要坚强,啊。”

    原来,她这么怕死,这么怕用这样的方式死去。

    一时间洛洛有一种天塌地陷的绝望,被恐惧和绝望淹没,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手脚冰凉,手里的化验报告也飘落在地上。

    犹如晴天霹雳!她无法相信自己会得这样的病,这样的病比癌症还可怕,它会夺走自己的生命,会传染。她会被人视为瘟疫,会被歧视,甚至连同她的家人都会被歧视。

    洛洛看到妈妈的手在颤抖,她不安地伸手接了过来,一项项的看着,直到视线落在‘爱z病’三个字上的时候她的身体冷了,心好似也停止了跳动,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洛妈妈满脸都是泪,呜咽着呢喃,她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伤心的说着,也伸手从茶几下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了检验报告。

    洛爸爸伸手握住了洛洛的肩膀,一脸阴霾和痛苦,望着洛妈妈:“告诉孩子吧,迟早要知道的,越是不说,她心里越恐惧,该面对的总得去面对。”

    什么问题让爸妈愁云满面,什么问题让姚凡甚至选择了放弃她,她的身体怎么了?难不成得什么绝症了,洛洛的心一片发麻,坐在那里愣了许久才伸手握住了妈妈的肩膀:“妈,您别哭了,我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就算是绝症,也该让我知道,我顶得住!这样,我会急死的!”

    剩下的话,是想问是不是姚凡出问题了,看到妈妈这样的反应,洛洛也没有再问下去。她回头看看爸爸,再看看压抑着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哭泣的妈妈,她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她身上。

    婚检报告!洛洛脑海中灵光一闪,“妈,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还是……。”没等洛洛问下去,洛妈妈哭了。

    尽管妈妈安慰她,可是心里依旧伤心,难过,还有更多的疑惑,为什么,姚凡一夜变脸了,去拿婚检报告之前还好好的啊。

    洛妈妈走过来,拽了洛洛的手,拉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不结婚就不结婚,没什么大不了的,别难过,你还有爸爸妈妈。”

    洛洛凄苦的笑了:“我一直不知道幸福是什么,现在终于懂了,幸福就像流星,像花儿,像烟火,像一个人走在冰面上。”

    洛爸妈一脸哀伤的点头。

    父母的眼神,洛洛读懂了,她靠在墙壁上,望着爸妈,无力的问:“爸爸,妈妈,姚凡不跟我结婚了,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洛洛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心一阵阵的抽痛着。洛爸爸和洛妈妈看到洛洛回来,都站了起来,担心的望着洛洛。那眼神是伤心,是有千言万语,好像知道洛洛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她克服自己的恐惧,努力向前,满心期待着他们的婚姻,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努力来的结果会是一场空,姚凡说不能跟她结婚,不能,是什么原因让他不能跟她结婚,却不给她一个明确的解释!

    这样的变故对洛洛来说是一个打击,猝不及防的打击。是姚凡教会她如何向幸福迈出第一步,是姚凡让她看到了幸福的召唤。

    沉默,许久的沉默,洛洛终于无法忍受这死寂,推门,下车,将车门甩上,转身向回家的方向走去,姚凡下车,想追过去,可最终停下了脚步,颓然的靠在车上。

    姚凡没有说话,洛洛觉得周身发冷。好啊,他说不结婚,她也没有死皮赖脸求着他的份,不结婚就不结婚,为什么连一个理由都不肯给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说不结婚了?

    他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昨天还在电话里说好了今天去领证,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了,错愕的让洛洛连心痛都忘记了,只是苍白着脸说:“理由,我要一个理由。”

    “别问了,是我对不起你,洛橙,我是个混蛋,请你原谅我。”

    洛洛的笑容僵在脸上,心也一窒。姚凡的话让她有些措不及手,忍不住问:“为什么?!”

    姚凡一脸痛苦和纠结,闭着眼,不敢看洛洛的脸,艰涩的道:“我……不能跟你结婚了。对不起。”

    “洛洛……我……。”姚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洛洛的心开始不安了,“到底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嘛,都不像是你了。”

    姚凡的手一抖,车子一拐,停在了路边,洛洛被他吓一跳,疑惑的望向了姚凡刚毅的俊脸:“你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那她就放心了,从包里拿出户口本来在空中晃了晃,乐呵呵的说:“看,我都带好了,你的带了吗?我现在是去领证吗?”

    姚凡回头看了一眼洛洛的小脸,犹豫了一下道:“没有。”

    “漂亮。”姚凡说完启动了车子,调转方向,慢慢驶开,洛洛觉得姚凡有点不对劲:“婚检结果怎样,你的,我的?有问题吗?”

    姚凡的车子在小区门外等着,洛洛看到他车子那一刻露出一个大大笑脸,开门上车,望向姚凡,笑着说:“等急了吧,你看我今天穿的漂亮吗?”

    吃过早饭,洛洛接到姚凡电话,在外面等着她呢。想起前天姚凡说,今天要领证去,洛洛便画了个淡妆,还穿的美美的,拿了户口本和身份,跟爸妈说再见便一阵风似的出门了。

    姚凡,是那个适合戴上它的人吧。洛洛想着勾唇笑了,快速的将硬币装在袋子里,将碎片扫垃圾桶里,戒指则套在她的大拇指上。

    洛洛回家休息了一晚上,早上迷迷糊糊醒来,一不小心把她的那个存钱罐打翻在地上,碎了,硬币撒了一地。捡硬币的时候,洛洛看到了那个被封存了的戒指。

    姚凡的声音没有往日的热切,似乎心事重重,心不在焉还冷淡的很。洛洛想姚凡大概在忙,便也没多想,挂了电话,拦住出租车,回家。

    “我……今天有事,不能去接你了,你自己搭车回家,我忙完了去找你。”

    跟顾家长辈告别,洛洛第二天就搭上了回d市的飞机。到了d市,洛洛出了候机大厅,没看到姚凡,打开手机,正好姚凡的电话打了进来,洛洛急忙接通:“喂?姚凡,你在哪儿,我没看到你。”

    洛洛笑着说好,明天就回去。

    去医院的路上,姚凡还跟洛洛通电话,俩人亲亲热热的聊着,姚凡告诉洛洛,他去拿婚检报告,让她赶紧滚回来,跟他去领证。

    在t市两天,也见了几位同学,大家在网上也联络,知道洛洛要结婚了,都恭喜她。而d市这边,婚检报告也出来了,洛洛不在,姚凡在姚夫人陪同下负责去拿的,本是想一个人去的,不过姚夫人提出一起去,姚凡也没有理由拒绝。

    老爷子回t市,是洛洛送回去的,当然是姚凡同意的。让爷爷一个人回去谁都不放心,顾亦琛和唯一有工作,她是闲人一个,送爷爷回家,她当仁不让。

    等结果的这些天,洛洛征得姚凡的统一去陪了爷爷两天,她尽力哄老爷子开心。爷爷是个明白人,虽然很失望,也很受打击,不过,不愿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

    姚凡为了早一天领证,第二天便跟洛洛去医院做检查了。不过,检查结果得一礼拜后才能拿到。一礼拜啊,对姚凡来说有点煎熬。对洛洛来说有点担心,怕真查出什么毛病。

    洛洛跟姚夫人没太多话说,也怕自己大大咧咧惹了姚夫人不高兴,反正看你不顺眼,你说啥都是错的,做啥都不招待见。姚凡也为洛洛着想,汇报完领证的事便带着洛洛出去玩了。

    姚夫人其实是有些担心。洛洛结过婚,还流过产,而且出过车祸,怕洛洛身体有什么毛病。姚凡从小到大,病都没生过,她放心得很。

    姚凡看向洛洛,洛洛笑了笑说:“嗯,那就找个日子去检查一下。”

    姚夫人说完的时候,佣人端了洗好的水果走过来,放下,然后离开。姚夫人看了姚凡一眼,又看向洛洛:“嗯,迟早的事情。不过领证之前,你们两个先去做个婚检,这样对彼此都好。”

    姚凡坐在姚夫人一侧,还讨好的帮姚夫人捏肩膀,洛洛也随口的跟姚夫人聊着天,姚凡突然开口说:“妈,我跟洛洛这几天打算去把证领了。”

    第二天,姚凡接了洛洛去了姚凡家里。几个人坐在客厅里。

    跟姚凡一起离开酒店。洛洛当天晚上回去跟爸妈说了领证的事,爸妈让她跟姚家父母说一说。

    洛洛看完字条内容,心里有点难过,能想象到老爷子失望的表情。爷爷大病初愈,知道家里人不会让他来,所以瞒着家里人一个人满心欢喜的来看她、看顾亦琛,还有那个根本不曾存在的小曾孙,得到的却是失望和打击,爷爷该是多难过啊。

    两人正说着,有人敲门,姚凡去看门,是给洛洛送衣服的,还有一张字条,姚凡拿过去给洛洛看,上面是顾亦琛的字迹,写着的内容是他跟爷爷说了真相,谢谢她今天的帮忙。

    “好。”洛洛笑着点头。

    如果领证这事不告诉姚家人,肯定是洛洛被不待见,到时候,不知道姚夫人又怎么对洛洛。想着点头:“嗯,那明天,去我家,跟我爸妈说一声。”

    姚凡觉得洛洛的话有道理。其实最主要是姚凡的家人。毕竟,洛洛家人对姚凡没有苛刻的看法和要求,而洛洛被姚家人接受不容易。

    洛洛心里是咯噔了一下,不过想想,也就是迟早的事:“那个……我很乐意啊,不过,咱先跟家里人说一声吧,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姚凡故作不高兴:“怎么,不乐意?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啊?”洛洛傻眼,对于姚凡这样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

    姚凡看着洛洛诱人的模样,心里有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低头吻了洛洛的唇一下,很坚定的道:“洛洛,要不,咱先领证吧。”

    洛洛大胆的在姚凡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姚凡,谢谢你能相信我。这种感觉真好。”如果换做顾亦琛,大概是怎么也不相信她的解释吧。

    姚凡眼神一横,故作凶恶,将洛洛压在沙发上:“哟呵,还敢找我的不是了,再敢给我跟他这么独处一室,我就对你用家法。”

    “还好意思说。”洛洛看危机解除了,把手机丢还给姚凡:“谁这么挫啊,一条短信就把你骗来抓包了,丢人啊,替你掬一把同情泪。”

    “是,知道了。”姚凡实在拿洛洛没办法,“不过我可不希望以后还有这样的误会,心脏承受不了啊,你就给我省心点吧。”

    洛洛点头,不去想了,得寸进尺的道:“那我们讲好了,以后有误会,一定要听对方解释,然后冷静判断,不可以转身就走,知道没?”

    “好了,这件事我找人查查。别费脑子想了。”姚凡伸手揉了揉洛洛纠结的眉心,笑着道:“这种伎俩,拆不散我们的。”

    洛洛跟姚凡想着,两人的视线对在了一起,两人心里的答案差不多。总之这件事,不是姚凡的桃花就是洛洛这边的桃花。不过洛洛这边的嫌疑更大一点,尤其是顾亦琛,只有他对她的行踪了解的一清二楚,可是,这些小伎俩又不像是顾亦琛会做的,他可以采用更直接的,更高明的办法。

    姚凡也沉思起来,不仅仅如此,还有那些照片,洛洛去t市跟顾亦琛在一起的照片,还有ktv的照片,这一连串的事情,无非就是想破坏他跟洛洛的关系,他也在思索这是谁做的。

    这一切都这么巧,看似巧合,其实都是计划好的吧?就是要你跟我发生误会,产生矛盾。可是,谁会对我的行踪了解的一清二楚,太可怕了!我被人监视了竟然不知道?!”

    她被监视了?还有,那个向她泼汤的女人,跟这个短信有关系吗?洛洛想着开口:“刚好爷爷来,刚好一起吃饭,刚好有人泼我一身的汤,刚好我上楼清洗,刚好你就来了。

    姚凡的脸上闪过不自在的神色,也没打算瞒着洛洛,掏出手机给洛洛看。洛洛看到了姚凡收到的那个短信,她有些震惊,是谁对自己的行踪了解的一清二楚?

    “不相信你就不会听你啰啰嗦嗦一大堆了。”姚凡咬了一下洛洛的鼻子,以示惩罚。洛洛呵呵的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望向姚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洛洛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伸手勾住了姚凡的后颈,开心的问:“你相信我,信我的解释,对吗?”

    姚凡绷不住了,看着洛洛那焦虑不安的样子,他伸手一把将她摁在怀里:“早跟我说不就没事了吗?长点记性,以后不能再犯这种错误,知道吗?”

    洛洛打量着姚凡的神色,摇晃着他胳膊,轻声的补充:“姚凡,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有错,我有罪,应该及时跟你汇报的!”

    洛洛说完,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心里也担心着,姚凡信不信她说的,犹记得以前,她跟顾亦琛发生的一些事,通常是越解释越乱,顾亦琛根本就不信她。不知道这件事在姚凡跟前解释的清楚不。

    没办法,我们俩就一起上来了,我去清洗,没衣服穿,便拜托他帮忙找衣服来。然后你就来了。嗯,事情就是这样。本来想明天见到你告诉你一切的,没想到会这样。”

    “还好汤上来有一会儿了,不然我得脱层皮。弄的我头上黏糊糊的,衣服也脏了,所以来爷爷房间收拾一下。本是要自己来的,可是爷爷说我怀孕了,非要顾亦琛跟着一起来。

    一直绷着脸听洛洛解释的姚凡,脸终于绷不住了,洛洛说的合情合理,虽然没说完,可听到有人将一大碗汤倒在洛洛头上,心就提起来了。伸手握住她后颈,挑眉看她脑袋:“有没有烫到?”

    不过,今天的事有点奇怪。爷爷自己来的,所以订了这家酒店,就叫了我们过来。刚才正陪爷爷一起吃饭呢,也不知道哪儿跑了一女人,说我勾引你,把饭桌上的一大碗汤全都倒我头上了。”

    爷爷大病初愈,大老远来了,说是来看我们,最主要是看那个不曾存在的小曾孙。顾亦琛不敢说出真话,怕刺激到爷爷,所以就请我跟他在爷爷面前圆谎。等爷爷走了,就没事了,想着哪天等爷爷身体再好一些,找机会把事情真相告诉老人家。

    洛洛帮姚凡接了水,放在他手里:“接下来就是重点了啊。今天不是跟你约好了去看电影吗,哪知道爷爷他老人家来了,而且还是自己来的,家里人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突然袭击啊。

    讲了一大堆,洛洛有点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姚凡有点不耐烦,说来说去跟今天的事好像没关系,不由地问:“然后呢?说重点。”

    姚凡给了洛洛一个白眼儿。洛洛不敢再油嘴滑舌,便很仔细的讲了去t市的情景,爷爷当时的病情,又是怎么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撒谎的,说她跟顾亦琛和好了,还怀孕了,当然这些都是奶奶情急之下说的。

    洛洛又拉又拽的让姚凡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坐在姚凡身边,抱住他手臂,小心翼翼的说:“我开始讲了,有疑问要举手,我会解答。”

    顾亦琛站在电梯门口,还是回头了,看到了洛洛牵着姚凡的手进了房间,他有点无法呼吸,觉得自己要窒息,心脏一阵阵的痛,却没有办法缓解,电梯来了,他抬脚走了进去,高大的身体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深呼吸,闭眼,承受着那无穷尽的伤痛……。

    洛洛伸手拽了拽姚凡,姚凡板着脸不理洛洛。洛洛讨好的握住了姚凡的手,拽着他向房间里走去,姚凡很勉强的跟着一起进去。

    说完,顾亦琛走了,头也不回。

    顾亦琛调整呼吸,忍着那排山倒海的痛,走到两人身边,沉着声音,平静的说:“这是个误会。”

    洛洛愣愣的望着姚凡,最后咬着唇笑了,姚凡狠狠地瞪了洛洛一眼,伸手帮她拢住了领口,将洛洛的一片春光给包裹住。虽然冷着脸,不过看得出来妥协了。

    顾亦琛止步。

    姚凡还在跟洛洛僵持着,伸手一把将洛洛推开,顾亦琛看到姚凡这样的粗鲁,心头一紧要上前,却见姚凡脱下了西装,披在了洛洛身上,将她包裹严实。

    心里苦涩一片,就连嘴里也变得苦涩不堪。一波一波的痛也从西面八方向他涌来,好似要将他摧毁,尸骨无存。

    可是,现在,洛洛抱着的人,不是他,她也不会再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不会对他撒泼耍赖,不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

    他不听解释的时候,他甩手走人的时候,洛洛也是这样撒泼耍赖的不让他走,非得说一个清楚,也是这样抱着他,也是这样的口气。

    洛洛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提在姚凡身上,耍赖,撒泼,霸道。顾亦琛站在门口看着洛洛和姚凡这一幕,好像看到了自己和洛洛在一起的时候。

    “就不松,就不松。”

    纠结矛盾的时候,看看她这样子,看看顾亦琛,心里邪火窜了上来,黑着脸唬洛洛:“我不想听你解释,松开,不然我动粗了。”

    “我不松,就不松!”洛洛撒娇耍赖,逼得姚凡转过头去,看到洛洛惶然而又可怜巴巴的眼神,又气又心软,他是该一把揪开这可恶的女人,还是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看到的难道还不够吗?松手!”姚凡说着要甩开洛洛,洛洛抱着姚凡的双臂收紧,怕被甩开,双手还死死的揪着姚凡的衣服。

    洛洛一看姚凡要走,她心知完了,这下误会大了,不顾一切的从顾亦琛身边冲了出去,追上姚凡,一把将姚凡从身后抱住,死死的不撒手:“姚凡,你别走,听我解释。”

    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误会,是个男人都会怒火冲天,失去狼。通常,打起来的情况比较常见。不过姚凡选择的是铁青着脸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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