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黄花开,庭前黄花落,花开无意,花落无意,花枯无意,只奈有时。

    松柏耐寒长青翠,梅花只凌一冬寒,万物皆有自身性,难捱风雨四时催。

    墨染身体昏沉,她躺在床上不动,不吃不喝只想睡觉。碧鹤伸手一探,吓得喊了出来:“姑娘身子发烫,似火炉一般,碧知,去找奶奶。”

    碧知又急又不敢去佑安院,看着闭眼昏睡的墨染,急切道:“可是......姑娘不是说咱们院的事,谁也不能知道吗?”

    碧鹤急得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说奶奶又不是旁人,奶奶会害姑娘吗?”

    碧知无法,犹豫不绝,终是摇摇头:“我去厨房熬一碗姜汤,等姑娘清醒些,我们再请姑娘拿主意。”

    碧鹤无法,气得伸手点碧知脑门,自己急匆匆出院去找苏夫人,不忘叮嘱碧鹤不可离开这屋内,也不要让别人进来,一定要将姑娘守住,更不可泄露半点消息,万不能让府中人知道姑娘病了。

    碧鹤心想外面十几年都传林家三姑娘病弱,好不容易将这传言破了,可姑娘如今才上了十几日女学,若是此时病了,岂非又让旁人说短长,到时坐实了“病弱”的名声,那以后怎么议亲?谁家敢上门求娶?故而碧鹤虽然心中急似火烧,却没有惊慌失措地闯进佑安院,她双手抖成一团,竭力稳着神色,进院后直奔藿芝屋子。

    碧知平日虽与碧鹤斗嘴,可她除了墨染的话,便只听碧鹤的话,此时更是乖乖地点点头,寸步不离地守在墨染身边。

    碧鹤敲藿芝屋门,竟无人应答,还是旁边屋子的芳归听到声响,急忙从屋里出来了。芳归问了碧鹤一声好,又问碧鹤有什么事。

    碧鹤哪里有功夫解释,只问藿芝哪里去了?奶奶呢?

    芳归笑笑,回说:“奶奶去春僖堂老太太那里了,藿芝姐姐和芳时也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姐姐有什么事?”

    碧鹤一听便皱了眉头,神色也一时稳不住,被芳归看出了端倪。

    芳归急忙问:“怎么了?可是三姑娘有什么事?丛然馆也出了贼人?”

    前些日子那“贼人”的事闹得满府尽知,面上虽无人再说这事,可私下都害怕得紧,故而那个院子一有动静,便都以为又出“贼人”了。

    碧鹤摇摇头,心下算计,便对芳归说:“好妹妹,你替我办件事。”

    芳归诧异地看着碧鹤,犹豫着不敢答应,她怎么当得起碧鹤一声“好妹妹”?从这称呼中便知碧鹤要她帮忙的事不笑,不敢轻易答应。

    碧鹤低声对芳归说了几句话,眼神急切,满心期切地看着芳归。

    芳归本是犹豫,可见碧鹤如此神色,况此事又带着三姑娘,心一横,便答应了下来,随后吩咐院中小丫头们一声,便和碧鹤一同往春僖堂走去。

    春僖堂内苏夫人正和老太太说话,品茶插花,说些闲话,林墨玪在旁凑趣,也说笑两句,正一派和乐融融中,忽听外面乱哄哄闹了起来。

    林墨玪遂而往后躲,躲到了老太太身后,被花嬷嬷护在怀里。

    碧月进来回禀:“老太太,外面一个丫头跌了一交,您的狮子狗受了惊,正满院子跑呢,不妨事的。”

    苏夫人听碧月如此说,便知道外面出事了,一时又猜不到是什么事,再看老太太神色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再待下去岂不是讨人嫌,便寻个由头从春僖堂出来了。

    从春僖堂出来,苏夫人才知道方才发生了何事,原来老太太养的狗忽然疯了一般地狂吠,吓得抱狗的丫头四处躲避。大大小小十几只狗满院子乱窜,小丫头们被追得绊倒在地,被吓得失声痛哭喊叫,哪顾得上规矩?

    苏夫人诧异:“老太太养的狗甚是温顺,怎么今日闹起来?”

    张嬷嬷一步上前扶住苏夫人的手,将碧鹤的话转述给苏夫人,请苏夫人快去丛然馆看看。

    苏夫人一听心中着急,也就快些迈步往丛然馆走,张嬷嬷在旁扶着苏夫人,恐苏夫人心里着急、走得太快身子不稳。碧鹤、芳时跟在后面,芳时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只字不问,只跟着她们往丛然馆走,一路默然。

    苏夫人到了丛然馆,见碧知站在墨染屋门口,问碧知怎么出来了,不在屋中照顾姑娘?

    碧知拦在屋门口,双手揪着衣袖,支支吾吾不看苏夫人眼神。众人要进屋去看墨染,奈何碧知似挡非挡地站在门口,不让开路。

    碧鹤在苏夫人身后,小声说:“奶奶来了,快请奶奶进去啊。”

    碧知不说话,只挡在门口,费了好大力气说:“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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