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房门,瑕立刻朝着谢沧行叉腰诘问道:“大个儿,你不是说要去找暮姐姐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谢沧行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你看,如今葳香楼不开业,我也没什么事做。又听说天香阁要开火宴客,这不是就想来尝尝鲜嘛!谁知道会赶上这么一出!”还露出颇为失望的神色,“什么好货也没吃着,唉!不过,能打一架、活动活动筋骨,也没白来。”

    眼瞅着对面两人有志一同地露出了鄙夷神色,谢沧行眼一瞪:“别瞧不起啊!你们是不知道九仙陈酿的味道!一天只供一壶,但只一壶就满室盈香啊!这辈子不尝一次,死了也不瞑目。”

    夏侯瑾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完全不想接话。

    谢沧行也不在意,笑嘻嘻地问道:“倒是小少爷,怎么会来这里?”

    夏侯瑾轩解释了之前的经过:“我看这些个‘弟子’个个面生,心中起疑,这才跟来看看。”

    瑕突然反应过来,狐疑道:“先前那‘弟子’你也不认识,不是早该怀疑了吗?”随即眼一瞪,“哦,原来你早知道这里有猫腻,却不告诉我!”

    夏侯瑾轩连忙摆手:“不不不,瑕姑娘你冤枉我了。夏侯家弟子成百上千、遍布四海,我怎可能一一识得?见到一两个面生的,也没什么奇怪。”

    “哦,”瑕挑挑眉,“那这次一同来碧溪镇的呢?你也不识得?”

    “这……”夏侯瑾轩顿时语塞。

    瑕凉凉说道:“你这少爷当的还真是闲散。”

    夏侯瑾轩尴尬地轻咳一声,赶忙转移话题,赞道:“谢兄好厉害的身手!”

    瑕眯起眼睛打量他半晌,决定暂且放过他,转向谢沧行问道:“我说,怎么每次出事都能让你赶上?你这家伙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不成?”这话一听就是暮菖兰的口气。

    夏侯瑾轩一怔,疑惑道:“咦?谢兄不是暮姑娘的手下吗?”

    闻言,谢沧行还是那一脸漫不经心的痞笑。瑕哼了一声,揭穿道:“当然不是!也就约莫三个月前,这家伙突然出现在暮姐姐的店里,白吃白住到最后没钱付,就只好用劳力抵债,后来还就赖着不走了。”

    此言一出,谢沧行可不干了:“小姑娘这话可不公平,我没想白吃白住,只不过……嘿嘿,钱花的比想象的快了些。”

    瑕白了他一眼,质问道:“你这家伙越看越可疑。喂!你接近暮姐姐不会是别有目的吧?”

    谢沧行顿时大喊冤枉:“小姑娘怎么能这么说?我就算吃的多一些,可干活也卖力呀!又没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怎么就可疑了?”

    夏侯瑾轩忙打起圆场:“谢兄古道热肠,助人良多,定不是那种宵小之辈。”

    谢沧行笑道:“还是小少爷说话公道。”

    瑕可不想轻易放过他:“当然可疑!不然,你倒是说说自己来历为何?师从何处?”

    “这……”谢沧行一脸苦恼,“请恕我不便相告……这行走江湖的,哪个没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不然,小姑娘你倒是说说自己又是从何而来,师从何处?”

    “这有何难?”瑕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就是在卖艺的班子里长大的,我师父原来是黄山派的俗家弟子,所以我也算半个黄山派传人吧。”

    谢沧行口无遮拦地问道:“那进班子之前呢?”

    “我……”瑕顿时哑口无言,神色黯淡下来,显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谢兄!”夏侯瑾轩责备地看了一眼谢沧行,又转向瑕道,“谢兄不愿说,定有他的道理。朋友相交,但求意气相投,何必管什么出身?”

    “正是正是!”谢沧行笑道,“相聚就是缘分嘛!”

    看着那副没皮没脸的笑容,夏侯瑾轩忍不住戏谑道:“谢兄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吧!净天教接连两次谋划皆被谢兄所破,可要小心他们报复了!”

    谢沧行爽朗大笑:“有架打?求之不得!不过,说起坏了他们的事儿,小少爷和小姑娘也不遑多让啊!”

    瑕一呆,喃喃道:“上一次……至少这一次他们应该不会知道是我吧?”想到次次牵扯上夏侯大少爷,次次都卷进麻烦里,心中就不爽快,不由瞪了夏侯瑾轩一眼,撇过头去。

    被无来由地埋怨上,夏侯瑾轩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时就听谢沧行问道:“小少爷能否确定这次又是净天教搞的鬼?”

    夏侯瑾轩向瑕看去,对方只摇了摇头,便道:“我们也不能确定。”

    谢沧行皱眉沉吟,若是净天教所为,他们如何锁定的天玄;若不是净天教,那又是何人指使呢?不过片刻,他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道:“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这么半天也没见着人过来,店家怕不是被关在某处了吧?”

    正如他所料,三人找到柴房,果然见掌柜和天香阁的几名伙计、伶人皆被绑缚其中,至于谢沧行如何同掌柜的“商量”以一壶九仙陈酿为报酬,就略去不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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