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这个箱包只能你一个人拿,任何人都不得碰一下。”

    “董事长搞得神乎其神,把嫂子都气跑了。”吴兵不明真相,一脸不解,埋怨道。

    “女人胆子小,秦军又要开车,到了滨江才能告诉他们俩人。”王大海若有所思地说。

    “里面是炸弹还是毒品?搞得董事长心事重重。”吴兵大惑不解,可能不是一般的箱包,猜测地问。

    “跟你说了,保证不要惊慌。”王大海没有直接说出箱包里装的是什么,而是先打预防针,好让吴兵有一个心里准备。

    “我发誓保证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吴兵不以为然地拍拍胸口说。

    “我们一起坐牢的朱兆有还记得吗?”王大海两手按住吴兵的肩膀提问,接着声音沉重地说,“箱包里装有他女儿的骨灰盒。”

    吴兵听到骨灰两个字眼,不由自主地松开拿在手中箱包的拉杆,丧魂失魄似地惊叫:“我的天,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朱兆有在监狱里拜托,期盼客死异国他乡的女儿能魂归故里,此生了无遗憾。”王大海使劲摇动吴兵的肩膀,接着解释,“朱兆有女儿没有在世的直系亲属,只能托付我们牢友办理,到了滨江由陶勇放一挂鞭炮接一下,然后安葬到朱兆有夫妇的墓旁,朱兆有一家人虽然生不能团聚,但必须让死者安息,一家人在天之灵一定要幸福地重逢。”

    吴兵敬佩地凝望王大海一眼,弯腰重新拿起箱包的拉杆,一路拖着这个特殊的箱包到吉普车旁,没有通知秦军下车帮忙,一个人操作把箱包稳稳地放进后备厢内。

    大家都上车后,秦军手轻轻扭动一脚踩下去,吉普车驶出机场,他聚精会神,熟练地驾驶,很快穿过城区,上了通往滨江的国道。

    吴兵主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两眼望着前方,想到监狱里的岁月,想到一起坐牢的朱兆有,想像未曾磨面的朱兆有女儿模样,一定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可惜无辜地成为牺牲品。

    王大海与刘春花坐在吉普车后排,他上车刚刚坐稳,刘春花想到刚才拿箱包时的一幕,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但考虑到王大海出国归来,不像往日直抒胸臆,大发雷霆,今天态度婉转一点,冷冷地说:“你变了。”

    “怎么变了。”王大海贴近刘春花的耳畔,俏皮地轻声问。

    “问你自己。”刘春花耳畔回响着王大海看到她拿箱包时的一惊一乍,态度蛮横,没有好脸色地回答。

    “变得更好了。”王大海想到可能隔着防护栏的一个拥抱,得意地回答。

    “美死你了。”刘春花声音提高八度,喷了王大海一句,头转向窗外。

    王大海出国的每一天都在扳着指头想重逢的日子,高兴时,不顺心时,坐在车上看着蓝天发呆时都在想,脑海里浮现最多的是刘春花钻过监狱高墙外一人深的草丛荆棘,与牢笼里的他偷偷相见的情景,从那时起,他对自己下了一个诺言,一定要让刘春花过上好日子,扬眉吐气抬头做人。刚才刘春花对他一句话的否定,像一根钢针扎进他心口,感到特别憋屈,激动地问:“你认为怎么变了。”

    刘春花望着窗外掠过的田野、山脉、树林还有那一户户农舍冒出的一缕缕炊烟,她也不知道怎样回答,深爱一个人会醉,恨一个人会碎,最痛苦的是等待,王大海不是蹲监狱就是出差谈生意,不是到京都学习,就是出国招商合资,她一直待在原地,用温情和寂寞织一张相思的网,等王大海归来,是不是太计较王大海的一字一句,甚至一个声调,一种语气,一次眼神。刘春花的视线从车窗外转向王大海,语气缓和些问:“我在你心中有没有位置?”

    王大海想起皮包里学妹信函中深深打动他的一句话,讨好地回答:“始终保留置顶的位置。”

    “怎么!你心里还有别人的位置?”刘春花终于爆发,咄咄逼人地质问。

    “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人。”王大海涨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说。知道话说错了,本想表达一番自己对刘春花的忠诚,诱惑人的事情实在太多,但他坚强地挺过来了,没想到适得其反。

    “没有?”刘春花细细地观察王大海躲避的眼神,不信任地问。

    “没有就是没有,千真万确。”王大海语气坚决地表态。

    “你为何心虚?”刘春花虽然消除了王大海与江海女强人欧阳傲雪交往的误解,但不放心滨江日报的梦影,她看到箱包的第一个想法与疑问,那个箱包是不是王大海从国外带给梦影的礼物。刚才王大海大声地叫她不要碰时的神情,真的想一气之下把箱包抛到九霄云外,不能好了那个记者梦影。

    “如果有别人的位置,我马上跳车,一头钻到车轮下碾压死算了。”王大海顾不上前面坐着吴兵与秦军,向刘春花赌咒发誓。

    “谁叫你说瞎话。”刘春花用手挡住王大海的嘴,制止道。

    “你也不要收尸,让丑恶的灵魂腐烂、发臭,人人嗤之以鼻。”王大海激动起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恶狠狠地发毒咒。

    “那么我问你,置顶是怎么回事?”刘春花退让一步,不再继续纠缠,反问道。

    王大海看到刘春花终于相信他说的一番誓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对于刘春花自残的狠劲,王大海领教过,曾误解王大海与欧阳傲雪的生意交往,一个人跑到港口招待所房间里喝下大半瓶白酒,喝得胃出血,人事不知,如果不是王大海及时到场,将刘春花送到医院抢救,后果不堪设想。

    刘春花每一次情绪变化,王大海都要彻底地抚慰好,不能留下一丝丝嫌疑,否则后患无穷。他情真意切地说:“一个人也能置顶,意思是你的位置永远矗立在我心中至高无上的顶峰。”

    刘春花心直口快,脾气像夏天的风暴,来势凶猛,但去得也快,抓不住把柄的事只是说说而已,气消了,用手理顺王大海刚才激动时弄乱的西服领口,发现领口上有一个火烫的痕迹,心痛地说:“在这明显的位置烫一个黑点,穿不门了。”

    “能穿出门,我有一个好办法。”王大海打开皮包,从里面找国旗胸章戴在黑点上遮羞。

    “那是什么?”刘春花眼尖,看到皮包里有一张折叠的信笺,问道。

    “合资协议。”王大海想收起信笺,但已经来不及了,脱口而出。

    “合资协议只有那么一张纸,不能给骗了。”刘春花虽然不懂合资的事,但听到过社会上的一些诸如“招商招商,招来就伤”的传闻,认真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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