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末年,群雄角逐,以秦国为首的七个大国竞相发展,成为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战国七雄。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韩兮月和张良的故事开始了。

    公元前237年,早秋,韩国王宫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啼哭,韩王安坐着步撵姗姗来迟的迎接他的王后和出生的孩子。

    本该是喜庆的场面此时却有些凝重,

    韩王安问:“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宫人含着眼泪吞吞吐吐的说:“王后她…王后生了一位小公主…可是…呜…”

    韩王安有些恼怒的说:“什么?!是个公主?快给我放下步撵!”

    他气冲冲的走进产房,晦气都不怕了,产房内血腥味浓重,宫人跪了一地,韩王安这才意识到了不对,怒气顿时削减了一半。

    他捂着口鼻问:“这是怎么回事?王后怎么样了?”

    产婆战战兢兢的说:“王后她…生小公主时大出血,没能熬过去。”

    韩王安:“什么!”

    产婆一边抹泪一边说:“王后娘娘拼死诞下公主,让我们务必保住孩子。”

    韩王安:“荒唐!既然知道是女孩,自然要先考虑王后的安危!”

    产房顿时鸦雀无声,韩王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些人平日里当忠犬护主惯了,这样只会犯了众怒,若是告到了白将军那里,就很难收场了,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

    韩王安换了副面孔,悲伤的坐到了床边,看着王后的脸惋惜的说:“月姬,你安心的去吧……你为孤拼死诞下后人,孤身为你的夫君却不能保住你,实在有愧啊。愿你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他终是说不下去了,月姬比韩王安大八岁,他还是个公子的时候,为了夺得王位,只得倚靠德高望重的白将军,为了地位稳固,不惜娶了白将军的女儿月姬,这样有了白家人和张家人的扶持,韩王安一路扶摇直上夺得王位。

    月姬能文能武,待人真诚,有政治见地,还为他生下了大公子韩非,后来韩非身死秦国,韩王安不顾月姬的身体状况,决定再要一个孩子。

    却没想到,生下了个女儿,还害得月姬仙逝,韩王安心中升腾出了一丝愧疚感,不过马上就烟消云散了,现在的他更多地是慌乱。他不喜治国,全凭月姬在一旁扶持,现在没了月姬,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沉痛的气氛中,六神无主的韩王安在大臣们的扶持下准备了月姬的葬礼,白将军因丧女心痛,带着家人告老还乡去了。

    那天,整个韩国王宫里充满着肃穆之气,王后的死无疑给众人带来深深不安。

    所有人都知道韩王安并不是一个懂得治国的人,以前在月姬的辅佐下虽不能算是明君,倒也不是昏君,如今王后撒手人寰,不知道这韩王宫会变成什么样子,这韩国又会有怎样的命运。

    现在秦国扩张疆土跃跃欲试,本来就不算强大的韩国又该如何?在这山雨欲来的情境下,臣民都大受打击。

    在王宫里的韩王安可丝毫没有感觉到危机,甚至想让人来歌舞宴罢一番,他已经从刚开始的六神无主到现在的浑身舒爽,全靠了这刚上任的韩国将军姬无夜。原来白将军乞骸骨以后,姬无夜从副将变成了将军,一上任就为韩王安解决了几个头疼的问题,姬无夜溜须拍马,投其所好的功夫一流,种种表现让韩王安马上找到了主心骨,对这将军是信任有加。

    这些年白家和张家总是以帝师的身份自居,处处约束,现在白将军一走,朝堂半个天下塌了,张家也不敢像以前一样管束他,作为韩王,他现在终于能扬眉吐气了。

    正当韩王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飘飘然的时候,殿外的宫人通传:“御史大夫参见”

    韩王安摆摆手让人进来,

    御史大夫悲伤道:“大王,现下王后娘娘下葬之日在即,请您赐予王后谥号,赐予小公主名字与封号,一并昭告天下。”

    韩王安:“赐月姬谥号——贤仁铭德王后,按照王室的最高礼仪入葬,葬于王陵,佑我韩国千秋万载,繁荣昌盛。”

    御史大夫:“那小公主呢?”

    韩王安随意道:“名字就叫兮月好了。”

    御史大夫问道:不知大王说的是哪个兮?是白露未晞之晞,是清溪之溪?还是曦微之曦?抑或是晨熙之熙?

    韩王安都否决了,他在酒桌上随意写了一个字,御史大夫看后面露难色,这兮竟然是个嗟叹之词,。

    御史大夫张嘴想要说话,韩王安就阻止了,他清楚御史大夫的意图,也更加不会让他们指指点点。

    韩王安:“此女虽然是月姬生的,可她降生之日也是月姬的祭日,孤留这孤煞一命,是念在夫妻情深,现在赐名也属父女情谊已尽,今后将这孤煞送到我成为王以前住的府邸,不再相见。”

    御史大夫老泪纵横:“大王!这可是您和王后的亲生女儿!如此苛待恐怕让人心寒!”

    韩王安不悦的说:“当日此女降生,国师便算了一卦,得出她一生庸庸碌碌,毫无作为,命格孤寡,这样的孩子不配为我韩王安的女儿,所以此事不要再提,请御史大夫回去吧。”

    御史大夫见此事已经不可转圜,只能颤抖着手在竹牍上刻了兮月二字,随后佝偻着身子退下了。

    丞相张平听说了这件事,不由分说,穿了朝服就要去找死谏,幸亏张夫人拦住了他。

    张夫人:“老爷,万万不可呀,现在大王听信姬无夜的谗言,对张家早就虎视眈眈,你这一去就是在落人话柄了。”

    张丞相:“堂堂王后的女儿,白将军的孙女,就这样随便赐一个名字扔到公子府,成何体统!!”

    一旁的丞相大女儿柔姬说:“父亲,现在朝堂上风起云涌,奸臣当道,为了韩国的社稷,也为了列祖列宗,我们只得忍耐。”

    张夫人:“唉!就是可怜了小公主才呱呱坠地,就送去无人打理的公子府,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张丞相:“你们女人精细,准备一些照顾孩子的物品,带个奶娘去,公子府里有一个下人鱼姑,还有公子韩若眠,应该能照顾好小公主。”

    张夫人:“差点忘了,若眠这苦命的孩子也在那里,柔儿你随我去准备些东西,偷偷去一趟罢。”

    张丞相:“先暂时这样,等他们把公子府的事忘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多帮扶一些。”

    月姬下葬当天,路旁秋风萧瑟,连树枝上最后一片叶子都在寒风的席卷下,落了下来。

    一大早天蒙蒙亮,王城外就站满了送行的百姓,他们都穿着黑色的丧服,长跪不起。

    所有人惋惜不已,因为有她的帮助韩王安才成为了一个能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可惜天公不作美,让这样一位的女性香消玉殒。

    韩都有一女,嫁作帝王妻。辅佐君王誓,仙名扬百年。

    在这之后,韩国的子子孙孙都记住了这个故事,多年以后老一辈活下来的韩国人还能说出这一段脍炙人口的佳话。

    百姓心中女神已逝,这成为所有人心中的一个结,而正因为这个结,最后变成了她的女儿-兮月公主这一生都要背负的东西。

    可惜的是,韩王安对这个孩子只字不提,除了一些王公大臣知道兮月公主被扔在了韩王安未成为韩王前的公子府里,其他人一概不知。

    时光荏苒,一转眼三年过去了,三岁的兮月公主在奶娘和仆人期待和精心呵护下快乐的生活着,就算在破败的公子府里她也能长的胖嘟嘟的,像个粉雕玉琢的玉娃娃。

    公子韩若眠看着这个可爱的妹妹,心都化了。

    想当年韩若眠第一次见兮月公主,兮月公主还是个眼睛都有睁不开的可怜的小东西,而韩若眠穿着满是木屑的衣服,偷偷的躲着看宫人把孩子递给鱼姑。

    虽然张丞相家会定期送来生活的物品,但是鱼姑粗心嘴馋,根本照顾不好兮月公主,韩若眠只好放下自己的刻刀,亲自照顾他这个妹妹了。

    现在兮月公主已经不会把木头含在嘴里了,倒是变得乖巧有样学样的跟着韩若眠雕刻,只不过她用的是木头刀。就在这簸箕大的天空里,兮月公主总是缠着她的若眠哥哥雕刻一些她没见过的东西,什么士兵啊,红鬃烈马啊,雄鹰,怪鱼,等等的,都被她放在床头,跟宝贝似的。

    他们在破败院子里的阳光下,欢乐洒脱,但巍峨宫墙里的太阳就没那么暖和了。

    韩国正殿,韩王安气愤的将竹简丢落在地上,一旁的宫人们立即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跪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丢了小命。

    韩王安对跪着的宫人大骂:“大胆!一个个的要么怕死,要么急着送命!”宫人们顿时哀嚎一片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求饶:“大王息怒,奴才不敢了!奴才知罪!”

    韩王安烦躁的甩甩袖子说:“滚!”

    宫人们个个如蒙特赦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生怕再受牵连。

    韩王安坐在椅子上气愤的想:这么多年了竟敢还有人把月姬搬出来威胁我,让我不能立妃,哼!自不量力!

    这三年韩王安不立妃的确赢得了百姓的爱戴,可是这并非他的本意,他对月姬只有愧疚,这不关乎爱情,对于韩王安来说,爱,是他这辈子也不会给月姬的感情。

    可是现在他按捺不住了,随着他过了而立之年,他的国家繁荣昌盛,四海之内百姓安居乐业,他突然觉得做帝王不能一味地辛苦,像姬无夜说的那样帝王本来就该享乐,毕竟他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韩王安这样想着,心情也好多了,于是他命人将这次选拔的美人画像呈上来。这次即将入宫的美人有两位,一位是韩国大将军的妹妹姬婉,一位是韩国张丞相家的大女儿柔姬。韩王安将画像拿来细细的看着,一想到这两位尤物即将成为他的女人,他心中不免的升起一股满足感。

    她们两人虽然没有月姬那般倾国倾城,却也算天生尤物,这勾起了韩王安无限征服欲,让他为之心动。

    立妃的仪式很快就举行了,歌舞升平的王城内,王座之下站着两位美人。一个是千娇百媚的姬婉,她的哥哥姬无夜,现在已经掌握着韩国大部分的兵权,如日中天。不过姬婉本身也是厉害角色,她以跳艳舞名动四方,是贵族们追捧的对象,一双剪剪秋瞳,只是一眼就将韩王安的魂勾了去。

    另一个是柔姬,相比起姬婉,柔姬就不那么耀眼了,她如她的名字一般温婉贤淑。她是张丞相的女儿,她本来是不情愿的,但是为了家族能与姬无夜抗衡,她不得不舍弃了自我,来这个黑暗的王宫。

    她们两人进宫的目的很明确,朝堂之上姬无夜与丞相一党势不两立,所以为了自身利益把两位美人送进宫来,韩王安宠爱谁,那么哪个人就地位高,可以说这是一场残酷的斗争,夜还长,一切才刚刚开始。

    张府离王城很近,张丞相惆怅的看着窗外,他不得已把女儿送去王宫,虽然出门时女儿含泪说没关系,可他知道女儿心里苦,可是谁心里不苦呢?姬无夜此人阳奉阴违,其心可诛,若是一直放任,以后一定是韩国的祸患。不如积蓄力量,给这个佞臣致命一击。

    啪嗒啪嗒一阵脚步声,张秀跑了进来大嗓门把房顶都震塌了:“爹爹!我把今日的课业完成了,听他们说王城热闹极了,我要出去玩!”

    张丞相:“胡闹,你的武艺练了吗?你就想着出去玩!”

    张秀:“凭什么哥哥不用去练!我就要去练!”

    张丞相大怒:“让你练是为你好,兔崽子你还敢顶嘴!”

    张秀看老爹又要打人,不由地抱头跑出去,出门的时候还撞到了张良,这让他更慌了,脚底生风跑得也更快了。

    张良在门口行过礼才缓缓的走进门说:“父亲,今日的课业已完成,请过目。”

    张丞相看了张良工工整整的课业,这才消了火:“良儿,做的不错,往后也不可懈怠。”

    张良:“孩儿知道,父亲,我……我能否也去演武场训练。”

    所有人都知道张良出生于大雪天,从娘胎里就带着弱症,身体羸弱,全靠药养着。张丞相心中惋惜,他的二儿子什么都优秀,又懂事,比大人的心智还成熟,就是身子骨不好,而小儿子身体好,却不爱努力。

    张丞相心疼的说:“这几天风大,你暂且在房间里学习,等过几日身体好些了,再去也不迟。”

    张良捏着竹简点点头,出门还不忘把门关上,礼数周全,滴水不漏。

    张丞相若有所思的看着张良出去的背影,心里把兮月公主学习的事情敲定了。现在韩王安沉迷女色,只顾玩乐,前几日还要大兴土木盖一个帝落台来饮酒享乐,韩王安觉得这名字霸气,代表着这台子是专门接待三皇五帝的,让他们保佑韩国千秋万载。

    忠臣们劝了又劝,终究还是不能让韩王安打消这个念头,张丞相痛心疾首,却没有办法。硬生生病了一场,在家休养了几日,今天的宴会也没去。

    过了几天,张丞相和张良商量了兮月公主学习礼法的事,以张良现在的实力,教兮月公主还是可行的。

    一大早张良喝了药,小厮把他送到了公子府后门,里面鱼姑开了门,看到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像个奶娃娃似的,为了增加好感,鱼姑笑嘻嘻的迎接他,鱼姑:“张公子您来了,是不是丞相大人让您来接我们回宫了。”

    张良拱手:“不是,我只是来教兮月公主读书写字,其他一概不知。”

    鱼姑撇撇嘴:“这样啊,那张公子就自便吧,兮月公主就在前厅。”

    张良走进前厅,只有韩若眠在里面雕刻东西,张良走过去作揖:“若眠公子,许久不见,今天打扰了,你可知道兮月公主在哪?”

    韩若眠抬头温润的眸子里多了些欢喜:“小良,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

    张良:“我奉家父之命来教兮月公主学习礼法,请问兮月公主呢?”

    韩若眠有心逗他:“叫哥哥,我就告诉你。”

    张良:“若眠哥哥。”

    韩若眠:“这才对嘛,来哥哥给你吃糖。”

    张良:“谢谢,但是母亲说吃糖不好。”

    韩若眠:“好吧,不过你这孩子才八岁,怎么那么老成,而兮月那么活泼好动,你怕是招架不住她。”

    张良:“这,,我尽力而为。”

    韩若眠:“她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玩,她最喜欢在花园里捉虫看花,你去找吧,我的神女飞花还没有雕刻完,就不招呼你了。”

    张良作揖告辞,在公子府里兜兜转转,走到荒凉的花园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路上掉了一只可爱的虎头鞋,他弯腰捡起,恍然间听到了头顶有小孩的哭泣声。

    他循声抬头,入眼的就是一只白嫩的脚丫,这就是兮月公主吗,张良这样想。

    他问:“兮月公主怎么了?怎么爬到树上去了?你不要怕,莫哭。”

    兮月公主只是呜呜呜的哭着,并不理会张良,只见她抱着树干,洗得发白的裙子破了,上面有些许血迹。

    张良看兮月公主这个样子,心里急的不得了,叫人帮忙都顾不上了,

    “兮月公主别怕,你冷静想想是怎么爬上去的,你就怎么下来。”

    奈何兮月公主怕的要死,根本听不到张良说话。其实这棵树根本不高,若是韩若眠在,举手就可以把兮月公主抱下来。

    张良想了想对兮月公主说:“公主,你在上面好好待着,我去找若眠公子。”

    兮月公主:“不要去!呜呜呜,哥哥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张良:“可是…”

    兮月公主:“不要!”

    张良看了看树的高度,伸出了手:“那兮月公主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兮月公主这下就不犹豫了,莽汉性格暴露无遗,手一松就跳了下来。

    张良以为兮月公主会害怕,没想到“噌”得跳了下来,张良硬生生接住,摔了个结实。兮月公主倒好,有个人形肉垫,可张良却惨了,摔了个眼冒金星,兮月公主坐在张良身上,眼睛盯着张良,像是没见过稀奇玩意儿一样。

    兮月公主:“你是谁呀?”

    张良被压得脸涨成猪肝色艰难吐露:“草民张良,奉丞相之命来教公主读书写字。”

    兮月公主:“草民张良你好,我叫兮月。”

    张良:“……”“兮月公主可否先起来,我们慢慢谈。”

    兮月公主皱着眉想起了什么,睫毛扑闪扑闪的像羽毛,登时又掉了金豆子:“我腿疼。”

    张良知道一定是兮月公主磕了碰了,他自己也是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别人,想起姐姐在张秀又哭又闹时会摸摸他的头。

    张良艰难挪动身体坐起,抬手摸了摸兮月公主的头,拿出手帕擦干她的眼泪说:“公主别哭,痛……痛痛飞走。”这话说的磕磕巴巴,张良还是第一次这么跟人说话,面上稳重,可耳朵却红了。

    兮月公主听摸着她头小哥哥声音稚气却温润,再次抬头看张良,只觉得眼前的小哥哥模样好看极了,比若眠哥哥讲的故事里的天神还好看。

    韩若眠要是听见兮月公主心里这些话,恐怕要叹息女大不中留了。

    张良:“兮月公主快让我看看你的伤。”

    兮月姐姐虽然有韩若眠照顾,但鲜少有人会关切她,她瘪着嘴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疼,呜呜呜,好疼。”

    张良拉开兮月公主的手,只见她手也破皮了,膝盖也破皮了,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照顾的相府小公子慌了神。

    张良担忧的说:“我背你去找若眠公子,你莫哭。”兮月公主也怕事情闹大,不得不妥协去找韩若眠处理。

    张良弯身背起兮月公主,差点一踉跄,八岁的小孩背三岁的小孩还是很吃力的,况且张良还病着。

    兮月公主刚被背起来就疼哭了,她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张良听她哭的更凶,安慰道:“乖,不哭了,你要是疼你就咬我。”

    兮月公主也没气,一口就咬在张良肩膀上,张良被这种本能危机感弄得汗毛直立,兮月公主终究是个温柔的孩子,她没出力咬,也没松口,就这样张良背着兮月公主一路回去找韩若眠。

    张良是天快黑的时候回的家,张夫人马上过来嘘寒问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张良摇摇头吃了比平时多的饭菜,脸色也红润许多,张夫人这才放心下来。

    张良其实痛的要死,可是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鲜活的生活过。想起背着兮月公主走到韩若眠跟前时,吓得他刻刀都掉了,抱着兮月公主检查一番,发现只是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才放心下来。不多时兮月公主哭累了,就睡着了,张良看着可爱的小团团,连今天来的任务都忘记了。

    天色渐晚,张良只得和韩若眠告辞,只能明天来了。他离开的时候,兮月公主拉着他的袖子揉着眼睛叫他明天来玩儿,张良礼貌答应,他想兮月公主也是开心见到他的。

    夜风清爽,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张良有些兴奋,辗转难眠了许久才沉沉睡去,而我们的兮月公主早就呼呼大睡,不知天上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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