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主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祁川沥别开玉竹的手,摇了摇头,不欲多说。

    玉竹看向祁川沥下来的方向,问:“是否是那位最近声名鹊起的小公主惹笼主不舒服了?需要属下去将她处置掉吗?”

    祁川沥眉头一皱:“你怎么敢?”

    玉竹不解:“那女子嚣张跋扈,属下在外面都听说了,她仗着有魔君大人撑腰纨绔得很。”

    祁川沥道:“你竟然知道她的身后是魔君大人,刚才就不该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你以为你在这里杀了她,斗兽笼就可以全身而退吗?”

    玉竹低头:“属下可以找一个好时机,不会被别人——”

    “以魔君对她的宠爱程度,她要是出事了整个魔域都可能被翻过来,就凭你?”祁川沥不是不知道玉竹的心思,只是玉竹跟他出生入死多年,他们之间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他一直都把玉竹当作自己的朋友,所以不希望玉竹葬身在这些歪心思上,“是我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和殿下无关。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动手,我是不会护你的。”

    “既然和公主无关,玉竹自然不会对公主出手。”

    但玉竹却在想办法查探祁川沥以前的事情,祁川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难受一阵子,今天看起来格外难受,如果真的跟以前的某件事情有关系,玉竹想,她一定要把那件事情找出来,让祁川沥走出心结。

    戚絮绒躺在软轿里,空青在外面给广白做着思想疏导,四个抬软轿的弟子胆战心惊,生怕又东倒西歪惹戚絮绒生气。

    戚絮绒吃了些茶点就有些困倦了,好在软轿足够大,她能在软轿里面的软榻上好好睡一觉,戚絮绒浅浅捏了个隔音法诀就睡下了。

    空青感应到法诀波动,慢慢放大了声音:“广白,你就算再不喜欢公主也不能让她看出来啊。”

    广白偏过头不看他:“我已经很努力收敛我的恨意了。你也知道我以前经历过什么,无需劝我。何况,谁知道她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

    “她是真是假不重要,”空青苦口婆心,“魔君大人说她是真的她就是真的,你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你看公主她有一点仙修的样子吗?”

    广白突然就知道他那点别扭在什么地方了,这戚絮绒虽然是仙修,但又不是他理解的“慈悲为怀”,“救济苍生”,说白了就是伪君子那种仙修。

    戚絮绒太直白了,她虽然说话也会拐弯抹角,但表达的意思都是直截了当的,比如今天。

    “公主的确没有一点仙修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她周身仙力存在感太强,我会把她当魔修看待的。”

    见广白有在好好分析自己的话,空青就放下了心:“我知道你已经固定形成的想法,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改变过来,但你也要让公主看到你的改变。”

    广白勉强答应:“我尽量。”

    他也只能尽力了,毕竟那件事对他的伤害太大,如果不是因为奉衿下了死命令让他们跟在戚絮绒身边的话,广白是不可能留在她身边的。

    “前方何人?!”

    空青感受到一股仙修的力量朝他们扑面而来,发声询问道,转眼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队仙修,大约十个人,站得整整齐齐,领头是元婴后期修为。

    那几个炼体期的小弟子第一次出门就遇到十人小组的仙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然后就把戚絮绒给摔了。

    戚絮绒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软轿几番颠簸,还直接一角落在地上,她从软榻上滚下来,撤了隔音法印,怒气冲冲掀开帘子。

    四个弟子全撒了手,跪成一片,求饶不已。

    戚絮绒没睡醒,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她扯了一下乖乖落在两边胳膊上的霁云,双眸微眯,看着那一队仙修:“便是你们惊扰我座驾?”

    “抱歉,”靠左边那一列的仙修领头人自报家门,“在下清神宗三长老座下嫡传弟子齐贤英,无意惊扰姑娘,实在是魔域范围太广,一时之间寻不到路了,麻烦姑娘指路。”

    戚絮绒打了个激灵,觉也醒了,谁?清神宗三长老嫡传弟子齐贤英?这不是后期杀了原身的正义大侠吗?他们怎么来魔域……奥,这时候仙魔鬼三足鼎立,大家都还维持着表面的良好关系,并没有完全撕破脸皮,齐贤英来问路也属于情理之中。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想去哪里?”

    齐贤英觉得这位姑娘还算好说话,至少没有像前面几波那样直接拒绝,他问:“我们想问斗兽笼如何走?”

    “斗兽笼?”戚絮绒敢肯定原著里没有这一段,齐贤英这时候应该在闭关冲化神才对,没有五十年是出不来的,可他不仅出现在了魔域,还要去斗兽笼,“你们皆为仙修,去斗兽笼做什么?”

    齐贤英刚想回答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的这位姑娘是为仙修,可给她抬轿子的却是炼体期的魔修,在她身边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位修为连他都看不透,齐贤英突然就想起他们来魔域时候听到的消息,魔君大人失散多年的妹妹奉软软回来了,恰好这奉软软就是一名仙修。

    齐贤英对戚絮绒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戚絮绒差点以为他在送走自己,齐贤英说:“原来是公主殿下。”

    戚絮绒:……靠。

    “空青,送他们去斗兽笼,”戚絮绒转身回自己的软轿,“他们大概是去找荆故深的,如果路上遇到了就丢下他们回来,没遇到就送去斗兽笼吧。”

    空青不解:“殿下为何不让广白去?”

    戚絮绒拉开帘子探出一个脑袋:“因为我想要跟广白培养一下感……”

    “空青,你留下保护殿下,我送他们去斗兽笼。”

    不等戚絮绒的话说完,广白就跑到齐贤英面前,抓起别人的手腕说:“得罪了。”

    他们化为流光前行,剩下的九人愣了一小会儿又连忙跟上,走之前还不忘跟戚絮绒道歉,清神宗是真会教弟子,除了有原身这个败类以外,其他的弟子都恪守规矩。

    空青道:“还是殿下想得周全。”

    戚絮绒直接让广白去不见得广白就会心甘情愿,但她这么来一手,广白便会自动送人。

    空青夸完戚絮绒后就看着那四个小弟子:“愣着做什么?没瞧见殿下已经进轿子了么?还不抬起来?”

    四个小弟子后知后觉,又把软轿抬起来,这一次戚絮绒总算是平安回到了帝府中。

    “这里就是你们要找的斗兽笼了,如果你们是想找荆故深的话,可以直接在斗兽场旁边找,我们公主从这里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有走。”

    广白把齐贤英一行人带到了斗兽笼的大门前,齐贤英作揖感谢广白:“多谢道友相助。”

    “无妨,不算什么大事。”

    广白刚要走,就看见荆故深从门里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荆故深,便佯装离开,实际上潜伏在周围,听他们要说些什么。

    齐贤英发现荆故深就直接迎上去了:“大师兄!宗主急诏!说是三年之后斗法大会将会开启,届时你必然是第一个上台的,宗主希望你好好守擂这三年就不要再外历练了,直接回去闭关便是。”

    荆故深有些犹豫,他本来不用出来的,但是因为小师妹一直不在宗门之中,也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所幸她的命牌并未破碎,可这也只能说明小师妹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荆故深还是很担心戚絮绒。

    “贤英,你这一路走来可有发现小师妹的踪迹?”

    齐贤英似乎很不愿意听到荆故深提起“小师妹”三个字,他撇着嘴说:“大师兄,戚絮绒嚣张跋扈,横行宗门,如今她自己要出来历练,命牌又没出现什么问题,大师兄何必这么担心她?”

    荆故深皱眉呵斥齐贤英:“贤英慎言,小师妹乃是副宗主的嫡传弟子,无论是天赋还是心性都是极佳——”

    “什么心性极佳?你说她天赋好我承认,可她性子实在太差。大师兄,你是没见到她欺负同门弟子的时候,我看你们和那几位长老若是一直这么纵她下去,我们清神宗迟早要毁在她的手里。”

    “齐贤英!”荆故深最为守规矩,听不得齐贤英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今日说话怎么如此冲动?絮绒她也是你的小师妹。”

    “我没有这种到处欺压同门的小师妹,师兄还记得我们宗门中的外门弟子白潋吗?”

    荆故深不知齐贤英为何提起白潋,但他细细想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即大悟:“我之前便同你说过了,白潋弟子身上的伤不是小师妹造成的,是你自己一直钻牛角尖非要说那是小师妹打伤她。”

    齐贤英反驳:“可我问过白潋了,她同我说她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是戚絮绒所为。”

    荆故深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问:“贤英,你可还记得小师妹所用的法器是什么?”

    “霁云扇嘛,宗门里谁不知道?”

    “那白潋弟子身上的伤痕可是霁云扇造成的?”

    齐贤英一噎,他的底气略显不足:“可是戚絮绒是金丹初期,白潋只是筑基初期的弟子,戚絮绒就算不用她的法器,随随便便用一把剑也能造成那些伤痕的。”

    “贤英,知道白潋为什么要告诉你她身上的伤痕是小师妹造成的吗?”

    齐贤英下意识问:“为什么?”

    “因为你性子刚爽,会帮她出头。但是,以小师妹那样的性子如果想打她,你认为小师妹不会用自己的法器吗?”

    齐贤英瞪大了眼睛,大师兄说的有道理,戚絮绒可是任性惯了的,想要打一个人根本不用找借口,直接用法器上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拐弯抹角不用法器改用剑?

    何况白潋只是一介外门弟子,戚絮绒可是连他都敢直接用霁云扇打的。

    “可是师兄,白潋师妹冤枉戚絮绒有什么意义呢?戚絮绒脾气不好,迟早她会把命搭在这种谣言上的。”

    荆故深拍了拍齐贤英的肩膀说:“这就要你自己去细细琢磨一下了。走吧,我们回宗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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