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卿想把自己往江折雪怀里塞,被人捏住了脖颈拎了出来。

    江折雪问他:“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容云卿垂眼讨好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轻声道:“刚刚”

    “哭得那么伤心”

    他顿了一下温顺的把头靠在她的怀里声音还有点哑说道:“忍不住”

    “我以为是真的,就……很难过……”

    江折雪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轻轻用唇瓣亲他的眼,眼皮子轻颤他手指抓住她的衣袖江折雪顺着把他的手握紧。

    小帝卿很紧张不过刚刚哭了一场,变得很乖。

    握着她的一根手指不肯放,似乎想寻求一点安全感。

    她慢慢细磨轻轻吻着他的眼睛,额头,脸颊另一只穿过他后背揽着他的手安抚的抚摸他的耳朵。

    温柔又有耐心。

    容云卿胸腔中绵长的隐痛才渐渐消散,江折雪停下也不说话两人这么抱了会,他侧身去抱她的腰。

    闷哼了一声,江折雪按住他想要往自己身上埋的动作。

    “打了几下?”她问。

    容云卿规规矩矩的伸出一根手指,然后说道:“不是君后下令要打的”

    江折雪嗯了一声,摸摸他的头发。

    容云卿道:“我之前说了不好的话,君后对我的印象不好”

    她没追问小帝卿自顾自的嘀咕:“这会我没说什么,给他行了礼”

    “君后要是还生气怎么办?我老是做不好……”

    江折雪说道:“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刚叫我什么?”似乎反应过来。

    小帝卿拿双红眼盯着她小声问,颇有些她要是答得不对就要冲上来咬一口的架势。

    江折雪知道这小帝卿从来都是虚有其表的呲牙装作不懂“嗯?”

    又焉巴下去,她伸手摸摸。

    或许是江折雪此刻太过温柔他提了一个他平常绝对不会提的要求。

    “我可以要赏吗?”

    江折雪略微蹙眉说道:“什么?”

    容云卿说:“你不是说我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点点头道:“所以……要什么?”

    小帝卿盯着她,动作有些迟疑温凉的唇瓣落在她的脸颊嘴角,亲了好几下江折雪注意到他在唇边停留的时间最长。

    似乎想要却不敢。

    她淡淡说道:“之前不是很敢吗?”

    容云卿知道她说的是莫特从她书房里那次,如玉的脖颈泛了薄薄的红。

    随后皱起眉他不记得那时候亲上的感觉,暗自有些可惜。

    看着他的小表情江折雪揉着他耳朵的手往回手摸到了脖颈,手指插/入发丝低头落在他的唇上。

    江折雪的头发顺着肩头滑落跟容云卿的交叠在一起。

    黑发间只能看得见越来越红得滴血的耳朵尖。

    退开了点距离,又轻轻啄了啄凑近了含住上唇细细研磨,容云卿的唇形状标志很像花瓣,适合吮吻,此刻被折腾得冲血,蔓延开的血色与他如霜的白皙的脸颊柔顺的乌发相衬。

    像是冰天雪地里落的一朵红梅,冰彻透骨的漂亮。

    眼睑还泛着红,眼里有些懵懂又很自然的让江折雪心软。

    确定小帝卿身上不再颤抖安稳的躺在她怀里才说道:“后背让我看看”

    容云卿背对着江折雪把头发拢到身前,解开内扣的腰带小帝卿慢吞吞的把东西放在一边江折雪看着这时候发觉小帝卿的腰真的很细。

    不是那种骨瘦是有肉匀称的腰,衣服裹着都能窥见一二。

    后背线条很漂亮江折雪却没心思欣赏,伤势看着不轻皮肤青紫一棍斜打在背上痕迹看得很清楚还有些红肿。

    但他身上不止这一处青紫。

    肩膀上,后腰,手臂上都多多少少有几处看得她神色沉下来。

    把衣服拉上去,江折雪从后背轻轻环住他在他耳朵上吻了一下。

    低声道:“我出去一趟待会就回来”

    秦府医来得快江折雪一打开门正好撞见,规矩见礼她淡淡偏头让人进去。

    院子里还下着雨,雨打芭蕉。

    黑沉沉的跪了一院子。

    白隽望着窗外的雨出神,老管家端了茶水上来。

    “君后还是坐着吧,窗外吹寒风别着了风寒”

    热茶滚在茶盏里,茶叶顺着翻滚慢慢沉淀下去,白隽拿盖子拨了拨浮沫浅

    饮一口。

    “折雪她现在在干什么?”

    老管家说道:“院子里跪了人,殿下看着他们淋雨”

    “暗卫十几人刚被遣下去领了五十棍的罚”

    “是老奴的错……”他说着跪下去。

    白隽摇摇头“你也是为了折雪的着想”

    “折雪这两年在边境我总觉得她还是之前的样子,边境虽说没有大的征战可终究是每天都见血,死的人受的难不比京都轻。”

    “罢了”

    老管家说道:“殿下绝对没有怪罪君后的意思”

    白隽不说话将他扶了起来,挥手让他下去。

    江折雪来见白隽依旧行礼,面色如常。

    “父君你带来的人,我罚了”

    白隽颔首“知道了,罚便罚”

    江折雪面不改色道:“父君回宫重新挑选些人”

    满室寂静,白隽的脸色变得复杂。

    江折雪知道没看白隽,语气却缓和道:“父君带在身边的人还是挑些听话的,想要跨过主子做决定是不能养的”

    “云卿自落府那日起,儿臣就调查清楚了是非之分儿臣自是有数”

    白隽脸色稍缓眉心也不拧得那么紧。

    他本来也就对那一棍子有些芥蒂,此时明白也缓了气。

    心中不再郁结。

    “父君此行原是没有必要,就是要防着些呲牙裂齿的”

    白隽道:“你是说白家子……”

    他心中略惊,可细细想来并非无迹可寻,只是没由那人的口中说出来他下意识想到老管家身上。

    可老管家为他白家尽心尽力几十年,在陛下还是太女根基不稳的时候护着江折雪长大这无法相串也绝无可能。

    他就给江折雪塞了两个侍郎,如今却是烂得彻底。

    看穿他所想江折雪平淡道:“父君心意儿臣知晓,不怪父君没有白家子也有其它的李家子何家子的”

    “父君仔细身边人,好好照顾好身体儿臣就好安心”

    让人护送着白隽回宫林木回来复命,天色暗了下来。

    容云卿上了药,衣服穿的单薄他想等人。

    或许是雨下得大又或者屋内檀香冉冉萦绕丝被柔软带着淡淡冷香裹挟着他。

    他昏昏沉沉的点头陷入枕被,青丝顺着身子披散。

    江折雪站子床前看了他半响转身出去沐浴完又回来擦干身上水汽,掀开被子往里面躺。

    小帝卿睡得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看了一下又闭上将头埋在她身上。

    轻声道:“不是说就一会?”

    这话是半睡半醒难得可见的。

    江折雪一怔随即轻笑跟他哄他,容云卿安静下来她正要闭眼他又动了动磨磨蹭蹭的挨着她。

    手心泛凉,她伸手握住小帝卿满意的把有点凉的脚放在她身上。

    这是把她当暖炉了?

    他身上沁凉所以困倦,睡着了也不甚安稳眉心此刻得了舒缓。

    江折雪觉得自己昏了头,竟也心甘情愿。

    次日,容云卿醒过来睁眼发了一会呆看着不同于他房间颜色的纱帐,偏头整个房间的样式也截然不同。

    他坐了起来记得自己为何在这,被子滑落堆在腰间。

    玄色的薄衫领口错开露出如雪如霜的一片,有些冷。

    他掀开被子下床自己慢慢穿好衣衫,低头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很专注,他其实应该换一件。

    可这里没有他的衣服只能先将就着穿穿。

    他站在床前看着圆床上睡过的痕迹怔了怔,过了会走过去仔细理好被子扯平展被单。

    一打开门李原正守着。

    看到郎君连忙把手里拿着的大氅给披上。

    外面依旧是大雨还有些大了,被风刮着廊上边沿都湿了一片,丝丝凉意顺着宽大的衣袖入大氅拢上把这一切隔绝在外。

    容云卿低下头鼻尖闻到味道放下心。

    他的心情很好。

    “走吧”

    _

    江鸢黑着脸来太女府,翘着二郎腿坐着上首主家的位置喝茶指使着下人端了糕点。

    下人胆战心惊,倒茶水的时候不小心撒了一张脸惨白。

    慌忙跪下“世女恕罪……世女恕罪”

    江鸢用手指沾了一下桌面的水渍,嘴里不满的发出啧的一声,跪着的下人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她捏着下人的下巴将人的脸抬了起来,一张顶多算清秀的脸。

    江鸢一双桃花眼弯了弯轻声说道:“别怕”

    她完全继承了季长宁和垣裴的长处一张脸端的就是风流多情,很容易招男子喜欢眼下着这小侍的脸渐渐染上了薄红。

    她勾了一下唇松开手将人踹到一边眼神嘲讽觉得没什么意思。

    江折雪没在府上。

    江鸢斜睨了那传话的下人一眼,下人顿时觉得身后发凉有种被毒蛇盯上随时都可能被咬的感觉。

    可惜了好好的一顿……宴。

    自从她跟着江折雪就老是被使唤连大理寺的小管都敢对她喝五邀六,要不是祖母在府上她才不会忍气吞声,直接找人按着杀了。

    也没有人敢找她麻烦。

    太女殿下声望盛高,说她江鸢就是地底的虫,她不痛快江折雪也别想痛快。

    摆摆袖子要走,拐了一角廊边立着一人姿容甚美。

    半张脸就是绝色,她越走近看得越惊心,美人肤色如霜带着冰透的易碎感,长睫微垂。

    唇边笑意温浅似是冬雪春融,百花齐放带着惊心动魄的瑰丽。

    忍不住心悸,美人似乎察觉到有人朝她转过身来。

    是冷着脸的可眼里分明是悄然的欢欣。

    而这一切在看到她时立刻收敛,眉峰锐利脸上立刻冻了一层寒冰,眼底的欢欣也不复存在眉心微蹙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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