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内,还是灯红酒绿,一片火树银花。奢靡之下腐水横流。

    “承祐,带你去个地方。”

    “还没吃完呢。”江承祐还惦记着桌上的松花鱼,眼睛都快黏上去了,也不知道着孩子跟在皇帝身边四五年了,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现在到被道松花鱼迷住了。

    “回去让人天天给你做,吃到腻为止。”

    “吃不腻的,可是哪儿还有机会天天吃啊。”

    是啊,哪还有机会天天吃啊,内忧外患,乱世不远了。“那今天咋们吃个够,平阳的玩意儿可不比临安少,水路交汇之地,商贸往来频繁,繁荣至极啊,要是我大周每个州城都这般”

    “会的。”

    “嗯?”江朔回头看着江承祐。

    “皇上说哥哥有济世之才,而苏将军有安世之能,一文一武,可治安天下。”

    “是吗,承祐觉得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逛,江承祐手里还拿着不少小零嘴,“哥哥自是极好的。”

    “那极好的哥哥带你去个极好的地方。”

    年方十六的承祐第一次进了——青楼。

    个个曼妙妖娆的姑娘登时迎了上来,都是接,那还不如接个俊朗些的,江承祐从未见过这种阵仗。脂粉发香袭面而来,江承祐满脸通红不知是闷得还是臊的,就这样被推着往二楼走。末了,江朔还让他好好玩,继而转头对妈妈说:“这是我弟弟,没尝过您这儿的好,带他来见识见识,”语罢,放了一个元宝在妈妈手里,“逗逗就行,莫来真的。”

    妈妈顿时喜上颜开,“保管给您伺候好了,你不挑一个?”

    江朔但笑不语,妈妈立刻会意。感情这公子还是个矜持的不好意思自己要人。“您看看,这是楚楚。”

    江朔接过人,搂在怀里,“楚楚当真可人。”谢过妈妈楼着美娇娘寻了个坐处看台子上的人儿跳舞。

    彼时,一个穿着白金红袍的人坐到了江朔旁边,笑道:“楚楚原来在这儿啊,可让我好找。”

    江朔自然知道这是来跟自己抢人了,“公子既喜,小可怎好夺人所爱。”轻拍了拍楚楚的玉臀,引的一阵娇喘,“去吧。”妈妈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要是闹起来可就不好了。那人搂着楚楚上了楼,妈妈自是带了好几个人来给江朔赔不是。

    “无妨,我见这弹琴的姑娘不错。”

    “哎呦,您可真是一看一个准,咋怜月今儿第一次出台呢。”

    江朔有抛了几个元宝给妈妈。妈妈忙笑道:“我这就给您唤去。”

    “别,晚些再说吧,我再看会儿歌舞。”

    “诶!”妈妈吩咐好吃好喝的给这位爷上着,便又去招呼其他人了。

    话说那人搂着楚楚上了楼。楚楚照例沏了茶,然后伏在地上等候命令。

    “最近可有什么不熟的人。”

    “回世子,今日您见着的公子,奴婢是第一次见,他还带了个小公子,被姐姐们带去房间里了。”

    “嗯,你就在这儿休息,晚些再出去。”

    褚季野等候多时了,朝廷终于派人来了。

    推开门出去,隔壁的房门也是开着的,却迟迟没见人出来。好奇心驱使楮季野走了过去。三个姑娘这是强扒人衣服呢,褚季野这还是第一次见,小郎君面上通红,又不好对女人下手,推拿间衣衫半褪。

    褚季野摇着扇子进去了,满脸风流,“小兄弟好福气啊!”江承祐一时也顾不上羞了,喊道:“兄台救我。”褚季野想到楼下正喝着酒听曲儿的人,一时有些摸不清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但也着实觉得眼前手足无措的小郎君有些意思,忍不住想逗逗,“姑娘们先下去吧,看把人羞的,我来给小郎君开导开导,到时再叫你们。”

    一屋子莺莺燕燕扭着腰走了出去,有个胆儿大的,末了还在江承祐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走了。

    江承祐红着脸想褚季野到了谢,出门之际被人拉了回来,“你家兄长带你来这儿,你怎么能弗了兄长的一片好意。”

    “什什么好意?”江承祐现在还没缓过来,只想离开这儿,女人太吓人了。此时江朔还不知道自己一时兴起想给小义弟开个荤,不料弄巧成拙,竟让江承祐对女人有了阴影。而江承祐此时也是糊涂给个陌生人骗上了床。

    “你家兄长这是要教你人事之道,不懂么?”

    江承祐红着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可”

    褚季野一副无辜又无奈的样子好心道:“别辜负你家兄长一片心意啊,我教你吧。”

    这话确实戳中了江承祐的心,他自小视江朔为榜样,好容易认了哥哥,自是想把江朔交代的每一件事都做好,江承祐也大概知道江朔的用意,但他实在是

    江承祐吞吞吐吐的开了口:“那,那我该怎么做?”

    “躺下就行。”褚季野放下了纱账,将人压在了床帏间。褚季野终于发现这人那儿不对劲了,这是被下药了。一个叫“良心”的东西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脑海里,自己这是乘人之危吧,可转念又想,与其便宜了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倒不如自己来,这么一想,褚季野就心安理得了,仅存的一点良心也没□□熏没了。

    褚季野俯下身在江承祐耳边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唔,”江承祐连忙去捉在自己身下作乱的手,“江承祐。”

    “皇帝身边的江承祐?”

    褚季野吻了吻身下的人,褪下了两人的衣物,□□充斥着褚季野的心。

    “你做什么。”感觉到不适江承祐连忙推拒着。

    褚季野挑着江承祐的下巴让人看着自己,“怎么,承祐要言而无信吗,方才不是说要让我舒服,怎么反悔了。”

    “我,我没有,可方才你不是这样的。”

    “那我是怎么样的。”

    “你啊!”江承祐眼角已经被染得嫣红,带着疼痛的泪意。

    “换个方法,咋们一起舒服,听话。”语罢,吻上了诱惑他良久的唇。

    楼下吃着点心,听着曲儿,酌着小酒的江朔还没想到刚认回来的弟弟就这样被人染指了。

    不多时,天色将暮。江朔终于想起来被遗忘的弟弟,问了妈妈人在哪儿,自行找人去了。抬手敲了门,门内压抑过得喘息声止住了江朔的动作,下楼找了妈妈,让跟他一起来的小公子醒了去布政司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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