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

    马车停在了瑞王府的后门。

    东川在门口等着,见状问道,“事成了吗?”

    “成了!”从车上跳下来的黑衣侍卫应着话,同时从车厢里面拖出来一个大麻袋,重重的丢地上。

    东川扫了眼麻袋,随手拖起麻袋往府里走。

    他并不在意里面的人醒不醒,过门槛的时候,更是生拉硬拽,砰砰砰的,终于,快到后院时,麻袋里面有了动静。

    起初是闷哼,应该是刚转醒。

    到了后来便是拼命的挣扎。

    东川停下来看了眼,摆了摆手。

    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拳头砸进肉里沉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出眨眼功夫,里面的人就老实了。

    东川哼笑了声,拖进了房间里。

    他吩咐手下,把人拉出来,绑起来。

    自己则前往书房,通知容无崖。

    容无崖虽坐在桌子前,但是却破天荒的头一次没有翻看奏折,他手里拿着个沙漏,翻来覆去的看,等里面的沙子掉完了之后,又翻转过来。

    东川推门而入,垂首,“王爷,人来了。”

    容无崖哂笑了下,随手将沙漏往桌上一扔。

    他站起身,理了理江户紫色的长袍,整个人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可是眼底的寒凉,却叫人心生惧意。

    东川心里暗道,今天霍临渊不丢半条命,怕是走不出去王府了。

    容无崖出了书房,来到柴房。

    一推门进入,就见到了椅子上被绑的霍临渊。

    他眼睛上蒙了条黑布,遮住视线,算得上俊朗的脸上,这会儿鼻青脸肿,还有个灰扑扑的脚印,看起来很狼狈。

    可这些,和他的殷殷遭过的罪相比,不值一提。

    容无崖呵笑了声,缓步进入,优雅落座。

    霍临渊听见脚步声,知道有人过来了。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那个叫人把他绑起来的主子。

    他刚才就猜测对方是谁,可是都没有头绪。

    那个小院是他刚置办不久的,霍家的子弟如今所有心思都在霍老爷子身上,没空理会他,就算找到了他,他们收到的命令应该是直接将他弄死。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多此一举的,把他带过来。

    霍临渊想到这里,定了定神。

    对方没有想要他的命,他便心中有数了。

    “不知……”

    容无崖摆了摆手,西川上前揭开他的眼罩。

    霍临渊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愣怔。

    男人俊美似妖,散漫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他唇角勾着讥讽的笑,看过来的那双眼睛,又黑又凉,就像是被冰冷的蛇盯上一样。

    霍临渊感觉很不舒服。

    他并没有见过容无崖。

    早年从逃离霍家的时候,容无崖正在战场上大放光彩,不过,他观察细致入微,从对方的穿着打扮上,不确定的猜测道,“瑞王爷?”

    容无崖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他信手拂了拂衣袖,“既然猜出了本王的身份,不妨就猜一下本王把你请过来的目的吧。”

    知道对方是容无崖,霍临渊反而镇定下来。

    他淡淡的笑了几声,“许是为了我夫人,今日她还同我说,昨天见到了你。王爷,您总盯着我的女人,恐怕不太好吧?把我掳过来,倒是无所谓,我一个男子胆子大,可是去半路上拦她……”

    霍临渊口吻凝重下来,“做的过分了些。”

    “是吗?”容无崖嗤笑。

    他听得似乎来劲儿了,还叫人倒了杯茶,目光落在茶杯里打着旋儿转的茶叶,等它慢慢沉到杯底的时候,才又接过话音,“你倒是跟本王说说,她怎么会变成你的女人?”

    “她本就是我的女人。”霍临渊自然是不会承认他做过的事情,换了副口吻说道。

    “早在回京的路上,我就听说了王爷不幸的遭遇,同为男子,我很同情,也试着想过,倘若没有我夫人,我恐怕会和王爷一样的感受,只是……”

    他态度坚定,“就算王爷再想念自己的妻子,也不能夺人所爱啊。这要是传出去王爷强抢民妇,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她是不是你的夫人,你我都心知肚明。”容无崖低声说道,“你做了什么手脚,本王清楚。”

    “她是本王的,本王断然不可能放手。”容无崖看向霍临渊,忽然又倏地笑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真是你的女人,本王看上了,那也是要抢来的。”

    “王爷就不怕朝堂上的大臣,对您议论纷纷?背后弹劾参您一本?”

    容无崖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本王。敢弹劾本王的,都已经死了。对于她,纵然与天下为敌,也要将她留在本王身边。你看上谁的女人都好,万不该看上她。”

    “也对,她那样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会发光,你情难自已可以理解,可是你当知道,不属于你的,偷来的感情,终究不长久。”容无崖沉默片刻,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更何况,你是个不知道珍惜的东西。”

    “她掉根头发丝,本王都心痛,你是如何敢对她动手的?”容无崖轻飘飘的说着话,话里的寒意,却让整个房间都冷凝了下来。

    “本王替她略施小戒。”他将茶杯端起来抿了口,上好的碧螺春,发着幽幽的香味儿,是沁人心脾,“废了他。”

    东川了然。

    几个侍卫上前,控制住霍临渊,防止他挣扎。

    霍临渊大声喊道,“你敢?若是让她知道了,你以为她会放过你?我是她的夫君,你把我废了,她会同你拼命的!”

    容无崖充耳不闻。

    侍卫取出尖刀,干净利落的两下,就挑断了他的手筋,轮到脚筋的时候,东川亲自动手,也只是眨眼功夫,只听见一声隐忍的闷哼。

    容无崖眼风不动,“硬扛什么?”

    霍临渊此刻浑身都是冷汗,脸色白的吓人。

    他没想到容无崖真的敢胡来。

    “我回去会跟她说。”霍临渊低声道。

    “不用你说。”容无崖幽幽的晃了晃茶杯,“本王亲自同她说。”

    随后他看向东川,“现在办事也不利索了吗?”

    东川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恭敬的道,“王爷,属下的错。”

    容无崖提醒他,“本王说的废了,还有废掉他作为男人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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