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一逗就炸毛。

    她在身下满脸绯红,哪怕他什么都还没做,她依然勾人的惊心动魄。

    容无崖含笑垂眸,热烈的目光,从她脸上,一寸寸的往下移。

    他的眼神和他的人一样霸道炽热,短短片刻功夫,她似乎已经被点燃了般浑身滚烫。

    两个人贴的很近。

    他们呼吸交缠,他们能够敏锐感觉到彼此身体的变化。

    楚殷殷本来还敢与她对视,现在意识到什么,羞涩的偏过头去。

    容无崖低低的笑。

    他的大掌落在她脖子旁边,轻轻的蹭了蹭,声音紧随而至,“怎么还这么害羞?”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孩子都生过了,可她每次在那种事情上,生涩的令人痴迷。

    楚殷殷听出他的逗弄调笑,闷声闷气的道,“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脸皮厚吗?”

    “那为夫再做点脸皮厚的事情。”

    他将她往上推了推,还不等她抗拒,已经掀开了她的衣裙。

    楚殷殷招架不住,只能在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之际,提醒道,“锁门……”

    醒醒现在走路越来越利索,时常总会往这边儿跑。

    容无崖却没理会她,一直胡闹了好几次,直到天完全沉下来。

    他摸着她浑身的汗,失声笑着问,“现在还冷吗?”

    楚殷殷懒得回答他。

    他自顾自的继续道,“以后怕冷了,为夫就带你做运动,你说好不好?”

    “混蛋。”楚殷殷闭着眼骂他。

    这一声骂的容无崖舒坦了。

    他随便搭了件衣衫,去门外叫水。

    等水送过来,抱着她送进了浴桶里,给她慢吞吞的清理身体。

    楚殷殷疲懒的靠在桶边,任由男人伺候她,只是时不时要出声提醒,“别闹。”

    容无崖悻悻的收回手,“满满,跟你说件事。”

    “恩?”她声线慵懒,听起来似乎是快要睡着了。

    容无崖掬起一捧水,“接下来会发生一系列事情,但那都不是真的。”

    楚殷殷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转过头看他。

    男人眉眼深沉,漆黑的瞳仁里,映出她的脸。

    她点了点头,“好。你是在提醒我吗?”

    “怕你太伤心。”容无崖顺了顺她的头发,“我一直都想拿下大治,如今又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是个契机,如果能够不费一兵一卒,用最小的损失拿下大治,那我就必须得做出点牺牲。”

    楚殷殷自从得知他的身份后,其实每天都在想这件事。

    她不知道容无崖要怎么处理,现在听他这么说,大概知道他的决定了。

    “所以……”她顿了顿,猜测道,“你要到大治去?”

    “恩。”容无崖知道她聪明,“到时候会带着你,但是中间的过程,会有点难熬。”

    “都是你的计划吗?”楚殷殷歪了歪头,水滴顺着脸颊往下淌。

    她的眼睛像是在水中浸泡过一样。

    容无崖点了点头,“都是我的计划。”

    她笑起来,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他紧绷着的脸上戳了戳,“那我就放心了。你的计划中,你会把自己照顾好的,对吗?”

    “这次会遭一点罪。”他想了想,又说,“可能不止一点。”

    “我会心疼。”她瘪了瘪嘴,“不用这个法子行不行?”

    容无崖拧眉,而后摇头,“恐怕不行。”

    楚殷殷:“会死吗?”

    容无崖:“不会,我得活着陪满满过一辈子。”

    楚殷殷:“可我还是不舍得。”

    她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你是我的人,我见不得你受一点罪的。”

    容无崖:“这回要忍一忍,外面都传为夫睚眦必报,今日受的罪,他日一定会讨回来。”

    楚殷殷叹气,“好,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你只要记得,我永远不会舍弃你。”

    容无崖蹭了蹭她的鼻子,“恩,再不许像之前那样……”

    他只起了个头,楚殷殷就知道说的是哪回事。

    三年前因为徐婉彤的原因,她中了红颜老,之后为了怕他伤心,所以独自离开。

    她对上男人受伤的眼神,弓起身子去亲吻他的下巴,“不会了……”

    “你发誓。”

    楚殷殷失笑,白嫩的带着水珠的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再也不会丢下你了,以后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好的坏的都不会丢下你,好的事情我要你跟我一起分享,坏的事情,我要你和我一起承担,你不能只享受我的美好,却不接受我的麻烦。”

    “又想怪我?”容无崖低头,咬住她的鼻尖,“我从来不觉得你是我的麻烦,哪怕你把天捅破了,我也不觉得麻烦,是你一直觉得自己是我的麻烦。满满……”

    他温声的同她说着,“夫妻之间,就是要相互扶持的,就是要同甘共苦的,在认定你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决定,与你生死与共,所以以后,别再抛下我了。”

    这一番话,朴实无华。

    可在楚殷殷的心里,却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嘴巴微微瘪着,眼睛里面蓄着的泪水,忍不住掉下来。

    她扑过去抱住他,眼泪抹在他的脖子上,对他说道,“容无崖……对不起……三年之前,是我自卑,是我不想让你看见丑陋的我,是我想要在你面前永远都光鲜亮丽,是我的自尊心作祟……所以……我……”

    “不哭。”他摸了摸她的长发,像是哄小孩子般,那么轻轻拍着她的脑袋,“我知道,可是在我的心里,满满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都是最漂亮的。”

    “要是我变老了呢?”

    “那也是最漂亮的老太婆。”

    “要是变胖了呢?”

    “那也是最漂亮的小胖子。”

    楚殷殷噗嗤笑出声,她永远无法抗拒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就像永远无法抗拒他的深情一样。

    两个人闹腾到好久,才洗完澡。

    肚子饥肠辘辘的,吃完了饭,楚殷殷好奇的问起计划是什么。

    容无崖不告诉她,“提前告诉你了,到时候你的反应不够真实,怕被人看出来端倪。”

    楚殷殷只好听他的,“好。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吗?”

    “什么都不需要。”

    “好。”

    两个人相拥而眠,第二天楚殷殷睡醒之际,意外的发现,容无崖居然还没去上早朝。

    她惊讶的道,“你醒了怎么不赶快收拾?今天早朝怕是又要迟到。”

    容无崖懒洋洋的道,“无妨。”

    楚殷殷看他这般气定神闲,心中有了计较,也就没再催促。

    容无崖见她起身,才跟着起身,甚至还贴心的陪她用了早餐,这才慢吞吞的去上朝。

    楚殷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毫无疑问。

    这天容无崖又迟到了。

    他脖子上的部分痕迹消了,但昨天两个人胡闹时,又添了新的痕迹。

    百官虽然朝堂上不敢说什么,可是私下里,已经有人小心翼翼的讨论起此事来。

    “这几年太平了,我看咱们这位王爷的心要野起来了,现如今连早朝都不放在眼里了!”

    “可不就是说?昨天迟到,还情有可原,今天居然又迟到!实在是放肆!”

    “皇上纵容他,那是宽宏大度,不愿意同他计较,他若真是不加收敛,才是嚣张狂妄,恣意妄行!”

    “此话差矣,这位祖宗向来都是目中无人的!”

    “以前好歹眼里还有皇上,现在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他真以为这天下是他容无崖的吗?”

    “嘘……小点声,你们说的这些话,要是传到了瑞王爷耳朵里,小心他给你们穿小鞋!”

    容无崖睚眦必报,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又有人道,“呸!他真当咱们朝廷上无人敢上奏折参他,你们且看着吧,要是他再这么胡来一段时间,就依照张阁老的那个性子,第一个冲出来参他一本!”

    张阁老是两朝老臣,以直言进谏出的名。

    但凡是他看不惯的事情,必定要参上一本。

    若是参一本,皇上不看,那就再参一本。

    要是皇上还不看,那就直接在朝廷上用头撞柱子,或者拔剑自刎威胁。

    俗称“死谏”。

    隆康帝还在世的时候,没少被他这么进谏过。

    以至于到后来,一看到他的折子,就赶紧叫人挑出来先批了再说别的。

    毕竟谁都不想,好端端的上着早朝,忽然被血溅一身。

    那个场面,想想都太过惨烈。

    自从这位新帝登基,张阁老还没有大展身手过。

    众人猜测着,没准,这位瑞王爷,能够喜提张阁老的死谏警告。

    ……

    张阁老确实看不惯容无崖的行为。

    实在是有伤风化。

    床笫之间的私事,个中乐趣,自己私下里偷偷品尝便可。

    有必要弄的人尽皆知吗?

    有辱斯文!

    但他到底也是惧怕一点容无崖那个阴晴不定的性子。

    他不怕死,但死要死得其所,死谏死了,那是他的毕生追求。

    如果死在容无崖手里,那就有点不划算。

    再者,他对容无崖多少还是欣赏的。

    容无崖年少有为,如今大兴的一大部分疆土,都是他打下来的。

    他从十五岁就为国效劳,一直到现在,辅佐过两个帝王,功劳是有目共睹的。

    他平常不是纵情声色,不懂克制之人。

    在他的王妃下落不明的那三年里,几乎从来没有传出过他和别的女人的风流韵事。

    可见他是很专情的。

    因此,张阁老很理解,这两日的疯狂,兴许是跟久别重逢有关。

    他虽然已经过了那个激情的年纪,但是思想还算开放,能够理解年轻人的那种感情。

    再等等……

    若是他真的不加收敛,那他必须参他一本。

    若是他过两天就又恢复如常,那就没必要再因为这种小事,去得罪容无崖。

    好在接下来几天,容无崖没怎么迟到,虽然说大部分都是踩点到的,但无伤大雅。

    就在张阁老放弃要参他一本的时候,这天下午回到府上的时候,门童说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何人送来的?”张阁老拧着眉头,端详着手中的信件,好奇的问。

    门童摇了摇头,“小人不知,那人也不知,只说是有人叫送过来的。”

    信封上面没有任何落款。

    张阁老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

    他板着脸拿着信封进了府邸,进到书房后,反锁了门,才打开信封。

    里面有一封信。

    他把信看完后,脸色大惊,连忙招呼下人进房来。

    小厮恭迎行礼,“大人。”

    “替本官做一件事去。”张阁老捋了捋胡须,“你去大牢里面,找找看有没有一个名叫容骞的。若是有的话,打点疏通一下,本官今天晚上,就要去见一见这个容骞。”

    “是。”

    小厮领命而去,房门很快关上。

    张阁老焦灼的等待着,虽然人还在这里,心却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因为那封信上透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力挽狂澜。

    决不能让大兴就这样葬送美好的未来!

    张阁老因为挂念着打探的结果,站立不安,没有胃口吃饭,也没心情睡觉。

    他就在书房里焦灼的走来走去等待着。

    终于。

    月亮爬上枝头。

    夜渐渐的越来越深。

    张阁老耐心几乎要耗尽之际,安静的小院里,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阔步来到门口打开门,果然见到了派出去的小厮。

    “如何?”他迫不及待的问,“都打探到了吗?”

    小厮一打听完之后,就小跑着往回赶,这会儿一边喘气,一边回答说,“回大人……打探到了,确实……咳……确实有一位叫容骞的,据说是瑞王爷的父亲,几天之前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王爷,竟然被王爷丢进了大牢里面。”

    小厮想了想,又补充道,“他的十个手指头全被剁了,他哭着说是王爷下的令!”

    张阁老心中咯噔了声,完全坐不住了,“都打点疏通过了吗?”

    “您放心,都打点好了。”

    “很好。”张阁老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咱们这就出发!”

    小厮点了点头,随机扑到井旁,舀了一勺子凉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大一会儿,才迅速跟上。

    张阁老不敢停歇,这种天大的秘密,一刻都不能耽搁。

    他很快来到关押容骞的大牢,因为打点过,一切都很好办。

    容骞已经被人单独请到了审讯室。

    他进到审讯室,看到了蹲成一团的男人,关上了门,低声道,“我是来问你一些问题的,你若是认真回答,本官可以保你的命。”

    与此同时。

    张阁老一进到大牢,东川后脚就回府告知了他,“主子,有人去看容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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