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听他说到这件事,皱了皱眉,“你因为这个不高兴?”

    白听忱挺了挺胸膛,“不行吗?”

    容无崖哂笑,“这本就是计划,没必要。”

    “就算是计划,我也生气。”白听忱狠狠的咬了咬牙,“阿哥,你是不知道,那群大臣在奏折里面,把你描述的有多么可恶,他们话说的难听,用词也尖酸刻薄,也十分的危言耸听,如果不是我知道阿哥是如何的,险些都要把他们说的当成真的。”

    “所谓人言可畏,我算是知道了。”

    相比较于他的义愤填膺,容无崖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慢条斯理的喝完了一盏茶,白听忱也渐渐变得沉默下来。

    “阿哥。”他转入正题,“张秀回来了。”

    白听忱想到他即将要经历的,心下一阵唏嘘,仍旧有些不忍,“要不……”

    容无崖却在这时,开口打断他,“开弓没有回头箭,听忱,成大事者心要狠。”

    白听忱小声嘟囔了句,“那我宁肯我去遭那罪。”

    容无崖没答他的这句话,只是朝他看来,那样审视又冰冷严肃的目光,让他心里紧张。

    “阿哥。”

    “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做你该做的事。”容无崖顿了顿,蓦地笑出了声,“而且,我和大治还有要清算的账,此事我不去做,换谁去做?叫张秀进来吧,该怎么做怎么做就是了。”

    “你和嫂嫂说过了吗?”白听忱问起关心的问题。

    只要提到楚殷殷,无论何时,永远都能让容无崖在最短的时间里,变得温柔平静。

    他淡淡的笑着,眉眼柔和,就连冷峻的脸上都少了几分冷硬,“恩,说过了。”

    “那她……”

    “她懂我。”他说着又补充了句,“我也不会有事。”

    白听忱立刻信誓旦旦的道,“阿哥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有事的。如果你出了事,阿娘也不会原谅我的,我就你们这些亲人,没有了你们,世间只剩下我一个人,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话里话外的依恋显而易见。

    容无崖本来还想多说两句,但又觉得,没必要。

    他所经历过的那种孤独与挣扎自强,不一定非要让他也再次品尝。

    他有阿娘,还有他,既然可以过得轻松愉悦,又为什么要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呢?

    容无崖这么思索着,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他毕恭毕敬的站在大殿之内,朝着白听忱使了个眼色。

    白听忱了然,砰的把一堆奏折全都摔在地上。

    几十封奏折,七零八落的散落在他脚边。

    白听忱在上面低声问他,“阿哥,我演的怎么样?”

    容无崖嘴角微微勾了勾,鼓励般的道,“好好演。”

    白听忱有了动力,清了清嗓子,厉声呵斥道,“你还敢狡辩?这么多的官员都在上奏一件事,难道朕还能冤枉了你不成?好,来人,宣张阁老进殿说话!”

    他暴怒时是扯着嗓子说话的,声音早就传出了殿外。

    张秀闻言,面色更加凝重。

    在见到敬公公后,深吸口气,进入大殿。

    白听忱坐在龙椅上,一张脸阴沉的像是黑炭。

    容无崖站在殿中央,表情冷淡而张狂,在他脚边洒了一地的奏折。

    张秀虽然上了年纪,可是视力极佳,粗粗一扫,就知道是什么内容。

    事关大兴的生死存亡,年轻的帝王发这么大的火气,也是情有可原。

    “张阁老!”他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到自己被叫了名字。

    张秀连忙躬身行礼,“老臣见过皇上,见过瑞王……”

    “把你调查的结果给他看!”白听忱直接打断他,看似气势汹汹的接着骂道,“容无崖,朕的瑞王爷,朕自从即位起,对你不薄,朕欣赏你的才能,信任你,维护你,可是你做了什么?!”

    情绪到了激动之处,他随手抓起手边的砚台,照着容无崖丢过去。

    容无崖侧身闪过,抬眸,轻蔑的看向他,却不发一言。

    即便知道是演戏,可白听忱对上这样的目光,还是心头发凉。

    “你还敢嘲弄朕!”他愣了愣,给自己找话说,“张阁老!”

    张秀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容无崖。

    男人气场强大,才刚靠近他,张秀就感觉到了一种窒息感。

    他从他手中接过了那些个袋子,抖出来里面的东西,一张一张慢慢的看。

    张秀则在旁边解释。

    “这是王爷您在麟州的地图,地图上标注了适合驻军的地方。”

    容无崖失笑,“本王就是靠打仗才坐到这个位置,即便现在我大兴没有战乱,但不可松懈,平日里防患于未然,进行一些军事思索与布防,这也有错?”

    “老臣去察看了这些标注的驻军地,找到一些士兵。”

    容无崖还是笑,“那又如何?”

    张秀挺直了腰背,“王爷训练他们,私自蓄养士兵,打造兵器,囤积粮草马匹,这本就是不正常的,只有意图谋反之人才会这么做,也才敢这么做!”

    “不仅如此,老臣还意外得知,容骞不是王爷您的亲生父亲,而您的亲生父亲,其实并非是我大兴朝的人,而是隔壁大治朝的,更重要的是……”

    “大治国的皇帝荀光,拜托王爷您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孩子,所给予您的那枚玉佩作为信物,让您帮忙寻找。而王爷您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连个玉佩都找不到!”

    “可见不是您找不到,实际上是您根本不想找,因为您知道那枚玉佩在谁手里!”

    “那枚玉佩就是你的,你就是荀光的儿子!你来我大兴,就是为了帮助大治吞并我大兴!”

    高座上的白听忱,见说的差不多了,才插话道,“容无崖,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气急败坏的一挥衣袖,“人证物证全在,你难道还想交变不成?!”

    “朕把你当成忠心耿耿的臣子,感念你出生入死为我大兴打下的江山,可是你呢!你居然是敌国派来的,妄图谋朝篡位,即便如此,朕又怎能够留你?”

    “来人!先把容无崖押进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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