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诊的标准就是毫无标准随心所欲给钱就行吗?”

    “只要我觉得,  不要你觉得的那种吗?”

    “我猜猜看啊。这都几天了,肯定什么手续都补齐了是吗?从流程上看,我就是一个确诊了的,  正儿八比的精神病人了,  对吧?”

    “那你猜我知不知道,  精神病人,杀人是不犯法的呢?”

    ……

    被捂住嘴摁在地上暴揍的医生,惊恐万状地看着林琅。

    再次听到这句熟悉的话,  他浑身颤抖,“呜呜呜呜”地疯狂挣扎着想要说话求饶。

    第一次听到那人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提醒,或者说是警告他不要去招惹林琅,  老老实实地将活干完就行了。

    他只觉得可笑。

    就这么一个落在他手里,  任由他搓圆捏扁的“病人”,有必要说得似乎她有通天本领一般,  动辙杀人那么可怕吗?

    这些人通过种种手段送进来的那些人,一个个的,  不管以前有多傲气多了不得,不也最后被他“驯服”了吗?

    现在他后悔了!

    悔意滔滔如江水,和着泪水,  连绵不绝地从眼角处滑落。

    听人劝,吃饱饭。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一定听那人的话,  小心翼翼地提防看守她就行了,绝对不动什么歪心思,搞什么幺蛾子!

    他发誓!

    可惜醒悟得太晚,他再想发誓赌咒,  也没有机会了。

    林琅将这个恶心的家伙暴揍一顿,心里边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终于消散了少许。

    她动作利索地将人捆起来,找出他的手机,将医生打到自动自觉地打开手机。这才一边翻着手机里面的东西,一边悠哉游哉地拖过一张转椅坐下。

    手机里面干干净净的,没瞧出来有什么不对。

    林琅可不信这家伙就真这么干净。

    能干得出来随随便便就“确诊”一个正常人是精神病人这种事情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呢!

    她嫌这家伙脏,感觉用他的手机打电话给顾清辞,都是对大小姐的侮辱。

    便用检测室里边的固定电话,先给顾清辞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

    顾清辞听到林琅的声音时,简直不可置信!

    “林琅!”

    “你这是安全了吗?”

    “他们将你救出来了?”

    “你这几天有没有受什么伤?”

    “呜呜呜呜,我好担心你!”

    “你现在是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

    光是从听筒里听到她传过来的声音,就能感受她此刻的狂喜!

    说到最后,大小姐整个人暴哭,边哭边说要过来找她。

    林琅眼里发酸,又有点说不出来的窝心。

    所以,大小姐这几天,是在想尽办法安排人要捞她诶。

    经历了狼心狗肺更上一层楼的糟心家人之后,大小姐直白又诚挚的温暖,在林琅眼里边,简直就是身披圣光,宛若神祗。

    将人感动得,命都可以给她的那种。

    感动归感动,林琅也没忘记自己尚未脱困,仍在险境中。

    她抓重点的能力向来不错的:“你知道我是被陷在哪里了对不对?”

    “安排了有人过来捞我?”

    “那你能联系上他们吗?”

    “不然我就直接报警?”

    顾清辞暂时止住眼泪,小声说:“其实,其实,你先别报警。我三天前打了那个举报电话,一会我再打过去问问,看是他们直接负责到底,还是报警让警方介入也可以。”

    其实她觉得要是没有那边盯着,手续齐全被“精神病”的林琅要想毫发未伤一点不受影响地出来,恐怕有得磨了。

    那边在确认了林琅如今安全,并且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可以支持到他们的人到位解救之后,表示暂时不用报警,他们会自行调动当地警力协助。

    确定了会有人过来将她接走,林琅心头的郁气散了大半。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可以多做点事情呐。

    她慢慢踱步过来,在医生身边站了一会,重新坐到转椅上,将脚踩在医生身上,将塞在他嘴里边的那团东西摘下来。

    “看你这么贼眉鼠眼的,缺德事肯定没少干吧?”她收着力,用脚碾了几下医生:“都给我一一交待清楚了。”

    交待清楚?

    那跟白送人头有什么区别呢?

    他虽然不抗打,也不抗疼,但是现在林琅停止了殴打,又有所求,这家伙就又抖起来了。

    目光闪烁,呼哧呼哧地急促喘气平复呼吸,仿佛刚才遭受了一场酷刑:“你不敢的。”

    “你不敢的。”医生重复着这同一句话,似乎是在嘲讽林琅,但更像是要说服自己:“你的命这么矜贵,你怎么舍得因为我背上杀人的罪行?”

    “哈!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病吗?”

    医生越说越有恃无恐,眼里闪着怨毒又诡异兴奋的光:“你要是杀了我,要么就一辈子蹲大牢,要么就一辈子呆在精神病院里。你舍得吗?”

    林琅抬脚用力碾住他的左手:“我说你们这些烂人啊,就挺奇怪的。”

    “自己祸害别人的时侯,也没见你对法律有什么敬畏之情啊。”

    “等到自己被反过来祸害的时侯,就口口声声说这个代价你付不起,指望别人好好地遵纪守法啦?”

    她哼笑一声,松开脚:“要是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这个答案你不满意,那我换一个呗。你意欲侵犯然后被我反杀,这个怎么样?”

    她狠狠一脚跺在医生的裆部上!

    那力道,那声音,蛋是肯定碎了。

    医生双眼瞪大,犹如垂死的鱼一般,身体激烈颤抖,无意识地抽搐,无声地张大了嘴巴,痛得根本就发不出来声音。

    “现在可以说了吗?”

    “早点说了,早点获救,也许还能好好地活着呢?”

    要是晚了,因为这玩意受到重创而挂了,也入不了她的罪啊。

    她只是正当防卫,在自身受到不法侵害时反应过激了一点罢了!

    在蛋碎了之后,在无穷无尽的痛意折磨下,医生断断续续地交待了他以前曾经侵犯过的病人之事。

    在林琅描述了一下古代对手指上的夹刑,以及现在与时俱进的,将牙签或者细长钢针,缓慢地,从指甲缝隙一点一点地插/进去的销魂滋味之后……

    光是听着,就觉得手指头在幻痛。

    医生又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汉子,就吐□□待了,有人想要林琅的卵子,之前给她打的是促排卵针。给她吃的药,长期服用之后,可以产生幻视幻听幻觉,并逐步加深,最终让人精神紊乱,彻彻底底沦为“精神病人”。

    林琅闻言,简直被恶心透了!

    不假思索地,就能将背后做这恶心事的人,精准定位在贺家,或者说贺继开身上。

    她这一回算是栽了个狠狠的跟头,吃了个大亏。

    既然吃亏了,没有不讨回来的道理!

    之前因为贺家和贺继开只是惹人生厌,但并没有主动做出什么恶事,她也只是被动防御,慢慢地查。

    现在既然大家都图穷匕见了,那肯定要往死里搞他们啊!

    如今误打误撞地有强有力的机构介入,还不趁此机会将这点儿事查个底朝天,彻底清除这一隐患?!

    如果能将这些人统统送去蹲大牢,就更美妙了!

    可惜的是,医生再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这个有用,是特指对林琅有用。比如说,能够牵连上贺继开或者贺家的,直接就可以锤死他们的,相关证据。

    和他联系的人,每一回都使用的是变声器,号码也是不记名的,每次交易过后,就会丢弃。

    医生并不知道对面一直以来是同一个人,还是换了好几个人。

    他唯一能明确的,就是此前收到指令,让他在除夕晚上去接一个“病人”入院,同时开展“治疗”,拿到客户想要的东西。

    安全局的人在年初二上午,接到顾清辞电话之后,就开始着手行动起来了。

    晚上就查到了接林琅的那辆车进了明心疗养院。

    查到进去了,下一步就是确认林琅是否仍然在里面,有没有被转移,还有要确认是否安全。

    同时还要查一查,这里面,有多少人牵涉其中,中间隐藏了些什么。

    初三安排人打着参观考察的旗号,混进疗养院来观察地形,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事情,有些地方,是只允许少部分人涉足的。

    于是来人便顺便摸走复刻了一些看上去级别较高的门禁卡。

    初四就伪装冒充了一个清洁工,继续深入探查。

    在这个时侯,安全局的人发现,还有另一拨人,似乎也是目的不纯,在悄悄打探着什么。

    这就让人更加警惕提防了。

    安全局的人默默地将另一拨人记下,等着后面一网打尽。

    一直到初五上午,护士将林琅连床带人推出来,过了几道隔离门,在转入拐角前往检测房间时,安全局的人激动地发现找着人了!

    踏马的,就是藏在防范森严,少有人能进去的那块区域!

    他立即将情况汇报上去,上面指示他盯紧一点,他们马上就安排调动人手,先将林琅带出来。

    刚结束通话没多久,上面又联系了他,下达了新的指示,让他现在想办法,过去611检测室跟林琅汇合。

    他心里边想,牛逼啊!这样都能脱困出来?

    他太知道那种特制的床了,没受过特别训练的人,想要挣脱,可真是太难了!

    等到了位置,对完暗号,进门一看……

    不由得夹紧双腿,下意识地捂裆!

    他以为当事人会狼狈不堪,是经过了斗智斗勇,拼死一搏才得以脱困的场景完全不存在。

    林琅像个大爷一样,双手环胸,坐在椅子上。

    医生反派像是一滩烂泥一般,被绑得好好的,瘫在地上,下半身渐渐渗出一滩血来。

    一时之间,他竟然难以分辨,这到底谁踏马的才是反派了!

    因此,当他看到林琅换了个姿势,扭了扭脖子,将手指捏得噼啪作响,一副跃跃欲试要舒展筋骨的时侯,下意识地嘴上拦了一句:“别别别,你之前打他,是因为被禁锢被侵害,现在安全了,再打他,可就不属于正当防卫了。”

    医生反派嘲讽地“呵呵”两声。

    神他喵的正当防卫,她明明就是故意伤害!

    林琅诧异地看着安全局的人,两手一摊,分外无辜。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打他呢?这不是被锁在床上好几天,浑身筋骨都躺僵了,忍不住想要活动活动。”

    对于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仍想要搞事的医生,林琅可就没个好脸了。

    她脚尖踢了踢他:“你,就是你,跟这位同志好好交待清楚。”

    她说得意味深长:“交待得好,你只是jj没了。交待得不好,你人就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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