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还将贺继开半疯半傻地,  嚷嚷出来的所谓真相,跟顾清辞提了一嘴。

    顾清辞早就见惯了物种的多样性,知道人心若是恶起来,  会有多么狠毒。

    对于「林琅才是贺家的孩子,  贺继开鸠占鹊巢不说,  为了保住这个秘密,确保贺家的家业落入他手里,就疯狂地设计坑害林琅」这个事情,丝毫不觉得意外。

    唯一的感觉,就只是心疼林琅,超级心疼。

    好端端的一个富家千金,  人生如此坎坷。

    而且,  出于自身的经历,顾总隐约能感觉得出来,贺伟民对此事,很可能是知情的。

    她略带些迟疑,  一时没想好要不要问呢。

    林琅就大大方方说了下文:“贺伟民是知道的。”

    她遭受社会多年毒打,早就过了渴望父母的爱与关注的年龄了。对这个没什么很大的感觉,  说出来也轻描淡写的。

    “在我十七岁还是十八岁的时侯,  他就知道了吧?”

    “据贺继开说,他是在大学的时侯,无意中看到贺伟民几年前悄悄调查的资料,还有亲子鉴定结果。”

    在看到这些的时侯,  对贺继开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冲击,如何让他惶恐不安,导致他后来路越走越偏,终于成为法制咖……

    这些曲折的心路历程,  林琅就没什么兴趣知道了。

    开什么玩笑嘛,她这个受害者还没彻底讨回公道呢,犯得着去共情心狠手辣的犯罪分子吗?

    再说了,贺继开在知道事实真相的情况下做出的种种选择,作为既得利益者,一心一意地来坑害她这个毫不知情的受害者,只能说明他贪婪狠毒。

    要不是她自己能干,犹有自保反手之力,怕是骨头都烂了。

    哪里还能有亲自报仇,将这些渣渣绳子于法的一天呢?

    更有意思的是,贺继开心心念念要继承贺家,但他也没给贺家留活路啊。他跟组织的合作有点深,还跟境外势力有勾连,入主瑞禾后,还借经手的项目,给这些有勾连的势力洗钱。

    现在被查了,牵扯得有点大,怕是整个瑞禾都得填进去。

    林琅跟顾总分享了贺家的下场,特别的幸灾乐祸:“贺继开不是他们精心培养继承人么?”

    “精心培养的继承人,给他们家盛大送葬,没毛病!”

    想必贺家那些人,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就是爱啊!

    林琅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顾清辞却心疼坏了。

    腻在她身上,亲亲她:“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终于舍得告诉林琅:“我休了十五天年假,我们一起出去玩吧,散散心,放松一下?”

    林琅挑挑眉,哟,休了年假,这都过去三天了,才舍得告诉她。

    咳,顾总不会是被自己吓到了吧?

    自我反省了三秒钟,林琅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怀里的软玉温香上面来了。

    没舍得再解释说自己其实不难过,甚至还暗搓搓地想,既然顾总觉得她内心受创,心里难受,那……

    是不是可以让顾总多疼疼她?

    比如说,让她多做几回开心一下这样子?

    林琅温柔地回应了顾总爱的亲亲,决定了!

    既然顾总这么地怜爱她,那不如让她更多怜爱亿点点。

    她怅然地长叹一口气,将脸埋在顾总肩上,声音里带出些茫然和脆弱:“大概我就是没什么亲缘的人吧?”

    “从一出生,就不受期待。”

    “也没能遇到,会心疼我的家人。”

    顾总果然上当,使出浑身解数来宽慰她,拉姐控出来反驳她:“没有的事,你看林瑶,她还不心疼你么?”

    林琅心想,糟糕,忘了林家仅存的良心了。

    要说林瑶不心疼她,那肯定不行的。妹妹都豁出一切誓要将贺家搞死替她报仇了,可见感情深厚。

    但是没关系,她可以补救的。

    “嗯,你说得对,至少我还有她,这就已经很好了。”

    我只有一个人心疼呢,顾总你还不赶紧多心疼一下?

    顾总果不其然上钩,抱住她,亲亲贴贴:“乖啦,以后我疼你啊。”

    说这些,顾总还有些不太自在的羞涩,又有着期许:“我们在一起,也,也是家人啊。”

    彼此相许,互相交付。

    好的,就等你这句话了。林琅抬起头来,神情脆弱又期待:“真的?”

    顾清辞温柔地给了她充分肯定:“嗯,真的。”

    林琅感动地,紧紧抱住她,蹭了蹭:“那你多疼我一下。”

    “好不好?”

    “我就喜欢看你情不自禁的样子。”

    “想听你一声接一声地喊我的名字。”

    根本反应不及的顾清辞:……

    这个混蛋!

    我不是要这样心疼你!

    她不由自主地随着林琅起伏起来,断断续续地控诉:“骗子!”

    “呜呜呜,太,太坏了!”

    “欺骗,欺骗我感情!”

    “怎,怎么,可以,这样……”

    “我,我再,再也不相信你了。”

    “分,分,分房!”

    必须分房!

    这家伙为了可以多运动,套路真的太深了!

    顾总一边享受一边控诉,林琅一边忙活一边哄人。

    “没有的事。我怎么舍得骗你呢?”

    “我就想要这样的心疼。”

    “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这样心疼你。”

    “任你摆布,绝不反抗。”

    “好不好?”

    分房是不可能分房的。

    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她都得说服顾总放弃这个危险念头。

    在林琅特别有“诚意”,软硬兼施的睡服下,顾总整个人都软了。

    双方暂时搁置争议,友好地对彼此进行探索开发。

    不管是用什么方式来心疼林琅,顾清辞总归是心疼的。

    既使是在被“骗”得身心俱失的情况下,都没舍得太过折腾她。

    只是在体罚她的同时,顺便逼问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前任、初恋、真爱之类的。

    小长假一结束,就将两人出去散心的行程安排上了。

    林琅现在情况特殊,不能出国,最好还不要离京市太远。这么一来,这十来天的年假,两人共度,已经是特别充裕了。

    在临出发前,柏应青过来找林琅。

    她对林琅的德性简直门清,一出安全局,就直接将车往顾清辞住着的地方开,把林琅堵了个结实。

    没办法,林琅这家伙油盐不进的,放她出来找顾总之后,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去不返了。

    约她出来见面谈点事情,她就打哈哈说该说的她都说了,该表的态也表了,没什么事情非得要见面说,电话里说也可以嘛。

    甚至还厚颜无耻地耍赖,往柏应青嘴里狂塞狗粮,说她舍不得离开顾总,想分分秒秒跟她黏在一起。

    柏应青真想问她一句,你这么直白地,一点都不委婉隐晦地,表示自己时刻都在家里面跟顾总开车,顾总知道吗?

    林琅跟顾清辞说了一声:“柏队过来找我说点事情,我出去一会。”

    “东西先放着啊,我回来再收拾。”

    顾清辞嗔了她一句:“这么点东西,我一会就收拾好了。”

    林琅低头亲了她一下:“那不行,怎么能累着我们家顾总呢,对吧?”

    顾清辞被哄得可开心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别耽误了。”

    林琅笑着出门,下楼来远远见到柏应青,就将脸上的笑意敛起。

    狐疑地盯着柏应青上下打量:“不会又被人逼着跑来劝我继续当「英雄」吧?”

    有些人就是异想天开,拿着鸡毛当令箭,脑子里全是草,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将她的功劳轻飘飘地抹掉,转到其他人身上。

    一边说她野性难驯,不适合留在安全局。还举了好几个她在当卧底期间的“不法事”,以作证明,就差没说如果她不是有着卧底这层身份,早就铁窗泪了。

    一边又想让她接着去当卧底,什么术业有专攻啦,都是为国家作贡献啊,话术一套又一套的。

    说白了就是想白嫖。

    我呸!

    做梦!

    她不想呆在安全局,觉得拘束,挺难适应是一回事。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不想给某些人当工具用,用自己的功绩来给人肩上添星星。

    但该她的功劳,谁都别想将它给昧了。

    该给的东西,也得按规矩给到位才行。

    柏应青看她一脸警惕,不由得笑了,这是连她都怪上了?

    “别瞎说,我真要这么干,你还能这么快脱身跟顾总双宿双飞?”

    “行了,别试探套路我了,不是那么回事。”

    “我这回特意过来,是有个事情得跟你当面说一下。”

    林琅满意了,只要不是想空口白牙就想哄她为国捐躯就行。

    “这么着急,还特意跑一趟,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啊?得当面说。”

    她这么一问,柏应青脸上就露出古怪的神色来。

    难得地吞吞吐吐:“是你的,嗯,算是私事?”

    林琅看她一眼,眼神催促,那你快点说啊,说完她好回去跟顾总贴贴。

    柏应青就斟酌着跟她说了:“你知道贺继开现在半疯不疯的。”

    “偶尔嘴里嚷嚷着提到一句两句的,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就怕万一是真的,到时侯被人打一个措手不及,她才会跑这一趟,特意给林琅提个醒。

    她瞅了一眼林琅:“在我们安排你消失去那段过渡时间里,他整了个跟……”

    在林琅眼神凶狠的逼视下,柏应青到嘴边的话,及时转了个弯,换了说辞:“你知道的,他找了个人,顶着你的身份,办了场婚礼。”

    林琅一脸晦气,她当然知道,要不是杀人犯法,她能将贺继开这贱人挫骨扬灰。

    一旦开口,往下说就顺畅多了:“他最近嚷嚷着,即使身份暴露了也不怕,反正贺家不落在他手上,也得落在他和你的孩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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