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锦一顿输出,  将贺伟民的脸皮都揭下来扔地上踩,整个人神情气爽起来。

    贺伟民听得冷汗涔涔。

    他当然是对此有所猜测,所以才想着,  如果能说动颜锦,  想办法打听出来亲生女儿现在是在干什么,  有没有能利用的空间。

    人一旦陷入困境,就像是入了迷障,想要抓住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如今被颜锦这么一通骂,他陡然从迷障中清醒过来。

    对哦,这个女儿,就算是抓住了,  可能并不是什么救命稻草,  还很有可能会是一道催命符。

    颜锦拎起手包,一副你要是想找死,别拖上我的嫌弃样:“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圣人,  但跟你比起来……”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僵在原地的贺伟民。她不是什么好人,那也得看跟谁比。跟这满心满眼里只有自己的狗男人比起来,  简直是圣光普照了哈。

    “我跟她没有母女缘分,  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如何。”

    反正这个没有缘分的亲女儿,过得好了她也不去沾光,过得差了,她也不想操心。

    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不要去找。

    各自安好。

    “就这样吧,大家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她将高跟鞋踩得“哒哒”响,正要出大门时,  忽地想到什么,她转过身来,在贺伟民闪烁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一句令他面色大变的话来:“对了,跟你说一声,我打算公开当年抱错了的事情,澄清一下贺继开只是你贺家人,不是我亲生子。”

    要赶在他宣判之前,彻底切割开来。

    她在国外无所谓,但是哥哥姐姐都走仕途,他们的儿女也在这条路上奔前程。

    即使政审只查直系三代,但这种可能有影响的情况,还是早早杜绝的好。

    颜锦轻飘飘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彻底离开了。

    贺伟民眼里最后一丝期待都熄灭了。

    他的前妻,不仅不打算帮着找回亲生女儿,还要将他做过的事情公诸于众,让他彻底社死。

    颜锦才无所谓他心里面是什么感受,公开后会不会脸面尽失,彻底社死呢。

    她不是拎不清的人,她能有底气脱离贺家,摆脱令人窒息的痛苦,都是靠娘家人。

    而眼前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在她心里面,连她亲人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

    犯不着为了照顾这个一文不值的男人那点儿所谓脸面,给自己人带来隐患。

    贺伟民一脸颓然地看着她脚步轻快地离开。环顾四周,清冷寂静,别人的家里,欢声笑语,唯有他年过半百,却落得孤身一人。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对他心生怜悯,会为他忧心。

    包括他的弟弟妹妹。

    他们如今,只会嫌弃他给自己带来麻烦。

    巴不得能跟他和贺继开彻底断清楚呢。

    但凡颜锦公开这一消息,他们绝对是为她摇旗呐喊,还得是喊得最欢最厉害的。

    忽然觉得,自己犹如陷入绝境中的困兽。

    濒临死亡,却又不甘地,徒劳地,拼命挣扎着。

    妄图挣出一条生路来。

    顾明澜不再去想自家女儿交了个女朋友,还恩爱情浓这事,全身心地投入到血战到底中,整个人杀疯了,赢麻了。

    她火力全开,专门盯着顾清辞打,把顾清辞打得落花流水的。

    即使有外公外婆出于人道主义,给心爱的大外孙女悄悄喂了几回牌,顾清辞仍然光荣地成为了她们这一桌,唯一的输家。

    这回她确定了,她就是惹着妈妈了。

    她蹭过去软软地撒娇:“妈妈你高抬贵手啦,让我也赢一下好不好?”

    她不是差那么一点钱啦,可是光输不赢也很恼火的嘛!

    顾明澜特别无情地拒绝了:“牌桌上面无母女,大家各凭本事。”

    打的就是你啊!

    不能上手打,还不能在牌桌上出出气?

    外公外婆都八十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知道这母女俩多半有事,也不掺和,只乐呵呵地看着,还提点乖乖外孙女两句:“你妈打牌可不得了。”

    “都是历练出来的。”

    “你是赶上好时侯了。”

    “你妈她当年啊,为了铺关系,有一两年吧,每月有固定任务的,得在牌桌上精准地输个三五十万。”

    “清辞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啊。”

    小心点,看开些,可别被你妈妈给打哭了。

    顾清辞不由得咋舌。

    这故事她不是第一回听了,但却是她第一回直面亲妈在牌桌上的战斗力。

    那简直是,单方面,无情地吊打她。

    输着输着,她也佛了。

    安慰自己,行吧,妈妈不盯着她打,还能盯着谁打呢?外公外婆一把年纪了,不合适吧?

    仅当是彩衣娱亲了。

    她还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情场得意嘛,难免会赌场失意。

    特别会开导自己。

    实在被打郁闷了,她还会自由地畅想,等着吧,等明年她将林琅带回家过年,就有人替她上场,代她受捶!

    至于林琅一直只输不赢会不会郁闷?

    哎呀,陪我妈妈打麻将,她还敢郁闷?

    大不了,大不了下场之后,自己再亲亲她,安慰她一下嘛。

    这么一想,她又开心起来了。

    要是顾明澜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指定得再加一把劲。

    等过了十二点,大家互道新年好。外公外婆到底年纪大了,一过了十二点,完成了从旧的一年跨入新的一年这个环节,就退下准备休息了。

    顾清辞揉揉眼睛:“妈妈我也困了,先去睡了。”

    不管累不累困不困的,装也得装出来很累很困的样子。

    她再也不要跟妈妈一起打麻将了!

    想早点回房,去找林琅贴贴,求安慰。

    顾明澜不咸不淡地扫她一眼,难得地大发慈悲:“去吧。”

    即使知道这小棉袄已经不那么贴心了,八成是想借机溜回房去跟女朋友卿卿我我。但是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模样,还是有一丢丢心疼的。

    今晚就到此为止,暂时放她一马。至于以后如何,且再看吧。

    顾清辞一回房间,将门反锁好,就开始跟林琅打视频电话撒娇了。

    先是互道了“新年快乐”,她就迫不及待地跟林琅讲述了今晚被妈妈在牌桌上吊打的惨痛遭遇。

    十回里赢不了一回,四人打麻将,只有她一个人输,可惨可惨了!

    林琅贴心地安慰亲亲女朋友,没料到顾总话锋一转,就将她以后安排得明明白白:“我都想好了,明年,啊,不对,已经是今年了。”

    “今年带你回家一起过年,然后让你代我上场陪妈妈打麻将。”

    林琅:……

    这就是所谓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吗?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亲亲女朋友的?

    专门替你躺枪对吧?

    顾清辞连去洗漱做睡前准备工作,也没挂掉视频,跟林琅天马行空地聊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聊着聊着,她就想起来了。

    “噢,差点忘了,你亲妈今年回国了。”

    她将从自家妈妈那里听来的消息跟林琅说了,有些担忧:“我总觉得,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林琅倒不太担心这个,低笑着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干什么的了?”

    “他们要是胆敢找上来……”

    那可不要死得太难看。

    顾清辞听她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想想她之前干的那活,即使林琅不管,上面也确实是不太可能会让贺伟民他们有靠近林琅搞事的可能。

    她放下心来,打了个哈欠:“你心里有数就行。”

    她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准备换上睡衣,然后就躺进被窝里面,舒舒服服地躺着跟林琅聊天。

    刚将手机搁下,林琅蓦地出声:“别放下,让我看看,嗯?”

    顾清辞“啪”地一声将手机反扣在床头柜上面,脸颊发烫:“流氓!”

    “才不要!”

    林琅的声音里充满蛊惑,慢条斯理地跟她讲道理:“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过了。”

    “你身上有哪里我没有摸过亲过看过?”

    顾清辞浑身都热了起来,没什么震慑力度地喝斥她:“闭嘴!”

    林琅当然不肯闭嘴啦,她还变本加厉:“哪天不是我帮你一件一件脱下来?”

    然后早上再一件一件地替她穿回去。

    “哦,有时侯不用脱,就直接……”

    “闭嘴闭嘴!”顾清辞被她一句接一句的,说得耳朵都开始发烫。有些事情,做的时侯很自然,情之所至嘛,就,很正常。

    可是被这么说出来,莫名羞耻。

    大概是感受到了顾总的强烈情绪,林琅的声音骤然放轻:“让我看看嘛。”

    “我好想你。”

    “想……”

    她顿了顿,突然委屈起来:“没有跨年,不给点补偿的吗?”

    “我就是想看看而已嘛。”

    顾清辞才不背这个锅呢,反驳说:“那,那你以后还不是要……”

    要将跨年补回来的。

    她才不信林琅肯放过她呢。

    林琅语气微妙起来:“贷款一年,都得收点儿利息吧?”

    “我们最快,也得到今年元旦新年才能跨年,不是吗?”

    两人来回掰扯了好一会,顾清辞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没有趁着这个掰扯的时间里,将睡衣给换了。

    直到林琅加了筹码:“那一起好不好?”

    “我想看看你,难道你不想看看我吗?”

    顾清辞:……

    她嘴硬道:“我才没有。”

    没有很想,只有一点点想啦!

    最后还是被林琅哄着,两人找好位置,将手机放好,调整好角度。

    看着彼此,一件一件地将衣服脱下……

    大家都一样的动作,顾清辞心里就好受了,也放得开了,盯着手机屏幕,看得目不转睛的。

    虽然她也很了解林琅身上的每一寸,但这不是两三天都没有见着了嘛。

    有一说一,这家伙的身材真的好好哦!

    当她脱到上面最后一件,清晰地听到对面林琅咽口水的声音,用往常贴在她耳边时,说话的语调语气,带着浓浓的色气,说:“想亲。”

    “想摸。”

    “想揉。”

    被她说着撩着,顾清辞呼吸都乱了节拍。

    更过分的是,当她钻进被窝里,将灯光熄了,在黑暗中,林琅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她每说一个地方,就要细细地描述一下,她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再说说以前她这样触碰自己时,自己给出的反应……

    她这么说着,顾清辞就感觉自己像是正被她如此触碰着,无法自控地……

    顾清辞咬住唇,不行,不能就只有她一个人难受!

    她低低地吸气,带着泣音:“林琅,我难受。”

    “想……”

    “想要你。”

    林琅的呼吸骤然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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