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霓虹灯一点点的黯下去。

    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脚下的影子被拉的修长。

    回到酒店,段祁颜毫不意外的接到了祁莹的电话,无非就是看到了直播来质问他怎么情况,还责怪他不澄清喻栖是个男孩子。

    “妈,栖栖和喻楠不也没说什么吗。”段祁颜一开始也怕喻栖会介意想要解释,后来看她乐在其中还和邓盈互呛,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就没有多说。

    “你——你强词夺理,栖栖愿不愿意被误会你问过了吗?”

    祁莹才不管那么多,天知道她点开赵太太发过来的链接时有多吃惊,好好的一帅小伙怎么就成女生了呢,还变成了自家儿子的对象。

    弹幕里竟然还有祝福长长久久、声称要把民政局搬过来要求他们俩原地结婚的。

    那可是赵婉的男朋友!

    他儿子太不像话了!竟然真的对有妇之夫,呸,有女朋友的好朋友下手了!

    千错万错肯定都不会是喻栖的错,错的只能是他那不省心的儿子,思来想去还是给段祁颜打电话,不了解清楚她的心就七上八下的睡觉都睡不安稳。

    “还有啊,栖栖不是赵婉那孩子的——”

    “他们俩没有处对象。”段祁颜打断了祁莹的话,预判了她的预判。

    “不是一对啊?那还好,那还好。”

    祁莹不知怎么的就松了一口气,拍拍坐在一旁偷听的段侯陆让他放心,只要她儿子没有破坏别人的感情成为插足的第三者一切都好说。

    瞧他在直播里跟个孔雀开屏似的围着喻栖转,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对喻栖有意思一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儿子是全身心扑在喻栖身上了,可这喻栖,明显是喜欢女孩子的啊。

    滋滋——滋滋——

    喻栖:[祁颜你房间有充电线吗?我手机没电了。]

    段祁颜:[你过来拿吧。]

    不到两分钟门铃便响起。

    “妈先不说了,栖栖找我拿充电线。”段祁颜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准备挂电话。

    “你别挂,我等会和栖栖说两句。”

    门铃再次响起,段祁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挂电话,顺手把手机塞裤兜里就去开门。

    “颜颜~”

    邓盈刚洗完澡,穿着松松垮垮没有系牢的浴袍,头发半湿不干的搭在肩上,喷了甜到发腻的香水,脸上画着纯欲妆,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张开双臂扑向段祁颜。

    宛如热恋中分别几天没有见面的小情侣,热情十足。

    一句“栖栖”卡在喉咙,段祁颜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反手就要把门关上,谁知邓盈眼疾手快的挤进房间,继续往段祁颜身上扑。

    段祁颜:这人有病吧?

    祁莹:听这声音不是栖栖吧?她儿子这么花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喻栖:!!!!!

    喻栖刚开门准备去找段祁颜就看邓盈鬼鬼祟祟按响门铃,接下来就目睹了这“香艳”的一幕,震惊之余还不忘掏出手机,大半个身子躲回了房间探出半个脑袋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苍天啊大地啊,段祁颜不是喜欢男孩子吗?怎么和邓盈扯上关系了,今天看他们也没什么交集,这大帅哥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吧?

    段祁颜见邓盈愈加过分,干脆把房门打开,侧身往墙边靠,邓盈没有想到他这么不怜香惜玉接都不接她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你!你扶我一下嘛~”

    邓盈鼻子直接磕在地上,就算铺了一层地毯冲击力也不小,直接把她的天价鼻子撞得歪到一边。

    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狰狞却又迅速调整好,割了双眼皮开了眼角的眸子里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段祁颜。

    殊不知自己的鼻子早就已经错位,犹如橡皮泥一样朝右脸歪过去。

    段祁颜自躲开了之后就没有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打算找唐临借宿一晚,刚迈出没几步就被不死心爬起身追出来的邓盈扯住了衣角,说什么都不让走。

    “放手。”

    “我不放!”

    “我报警了。”

    “你我不信,你不用威胁我,就算警察来了我可以说是你对我图谋不轨,你猜警察会站在谁那一边?”邓盈笃定段祁颜不敢闹大:“现在你的女朋友又不在,我不说你不说,她不会知道的。”

    这事要是闹大了他和喻栖铁定得吵架,以段祁颜的性子一定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真的闹大了也不怕,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完全能借着舆论逼迫两人分手,然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走廊有监控。”段祁颜拿起玄关的酒精杀毒。

    “你!那又怎样,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调出来?”邓盈仰起她那张扭曲的脸丝毫不在意:“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送到嘴边的都不吃?”

    “我嘴刁。”

    “邓小姐你还要纠缠我男朋友多久?”喻栖收回手机装作刚开门的样子,上前拍开邓盈那不知道涂了多少护手霜防晒霜已经泛白搓泥的手,护崽子一样把段祁颜护在身后。

    段祁颜本来也要把自己的衣服拉回来,见到喻栖气鼓鼓冲出来喊他“男朋友”的时候才任由邓盈愈加过分的动作,委委屈屈站在原地等安慰。

    一低头就能蹭到喻栖的发顶,应该也是刚洗完头发,清爽的味道冲刷掉了邓盈身上劣质的香水味,仔细嗅嗅还有糖果的香甜。

    “我——”

    “你什么你,你的鼻子歪了。”

    喻栖简言意骇让邓盈脸色一怔,摸了摸鼻子之后捂着脸大声尖叫着跑开了,头也不回,活像见了鬼。

    还遇到了来给喻栖分享面膜的严娇娇:“她怎么了?”

    “毁容了。”

    “这么惨?那你赶紧把面膜敷上补补水,别像她一样。”

    虽然不知道邓盈毁容和她要补水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到手的面膜不用白不用,还给段祁颜要了一张。

    “我不会用。”段祁颜从来没有用过,段祁倩安利的无数次都没能让他拆一片。

    喻栖又往他手上多塞了一张:“走,我教你!”

    “去你房间吧。”段祁颜屋子里的刺鼻的劣质香水味还没有散去,一闻到就联想到那歪了鼻子的、不会穿衣服的邓盈,半步都不想迈进去。

    祁莹: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祁莹大声的喊着喻栖,叫她不要引狼入室让她小心段祁颜,那就是一只不怀好意披着羊皮的狼!

    不要让他进房间!

    不要和他共处一室!

    孤男寡男的,很容易出问题的!

    “祁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喻栖好像听到了有人喊她。

    段祁颜侧耳倾听,正颜厉色:“没有啊。”

    “可是我明明——”

    “你今天太累了幻听吧。”段祁颜脸色正常,一手拿着面膜,一手无情地挂掉电话,留祁莹在电话那头独自凌乱。

    房间的布局都差不多,回到房间的喻栖才想起来她是去借充电器的,仅剩了百分之二的电量在记录下邓盈的“罪证”之后彻底关机。

    段祁颜一时半会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正反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敷完面膜再充电也没有关系。

    从洗漱间找出两个发带,坏心思的给段祁颜留了一个粉红色,三下两下把黑色的带好,催促着一脸不情愿拿着少女心发带的段姓男子往头上套。

    至于那个逛街时买的小鹿发箍,早就被藏起来了。

    她今天就想看段祁颜带粉色,又怎么会把发箍拿出来呢。

    段祁颜手里摩挲了一下粉色发带,又打量了一下喻栖头上的黑色发带:“这个颜色”

    “大丈夫不拘小节,我都带上了你就别墨迹了。”喻栖笑眯眯。

    黑色和粉色能一样吗!

    打量之余自然没有错过喻栖眼里的狡黠,段祁颜“认命”把粉红色的发箍往头上戴,随着他的动作,喻栖的眼睛愈来愈亮,就差在脸上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大字。

    说时迟那时快,段祁颜手臂一伸把她脑袋上的发带顺下来,趁喻栖还没有反应过来把早已圈在手腕上的别嫌弃的少女发带往她头上套。

    “段祁颜!”

    反应过来的喻栖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夺回黑色的发带,她才不要这么粉嫩的,一点都不符合她的身份。

    可段祁颜一只手抵在她脑袋上一只手把发带往后伸,她就跟一只被按住了龟壳胡乱扒拉的乌龟,胡乱挥舞的双手,滑稽又心酸。

    喻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米七的身高,竟然也会出现这种小短腿小短手才会出现的场面,简直就是耻辱。

    “段祁颜你还给我!”

    回应她的是离得更远的发带。

    岂有此理,士可杀不可辱,喻栖卯足了劲往前冲,正巧段祁颜怕真的把人惹急了收回了力道,两人就像叠罗汉一样纷纷倒在了床上。

    段祁颜什么想法喻栖不知道,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还好床够软。

    喻栖整个人都压在了段祁颜身上,已经有些长的头发扫在他脖颈间,双手还保持着扑过去的动作搭在了段祁颜耳朵边上。

    倒下去的时候在电光火石间,拼了老命转变了脑袋的位置,砸在了柔软的床铺上,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男女主之间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跌倒在一起,紧接着就浪漫的背景音乐响起,喷洒出粉红色的泡泡,满天而下的玫瑰花瓣。

    在这个时候,无论是热恋中的情侣,还是欢喜冤家,再或者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上下级,两片嘴唇都会毫无意外的、以各种神奇的角度准确的贴在一起。

    于是,喻栖在看着段祁颜那愈来愈近的脸和越来越近的的嘴唇,摆脱了牛顿第一二三定律以及惯性的牵引,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和床铺来了个亲密接触。

    得亏自己的鼻子是天生纯天然的,加上高级套房的床榻柔软度一绝,不然她的鼻子可能也会和邓盈一个下场。

    也不知道没和李导签劳务合同真受伤了算不算工伤。

    也不知道给不给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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