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御剑的花梨、荣云惊讶了，互相对视一眼, 花梨好奇问：“那个, 莫前辈, 您刚才说阵法？”
莫央然丢给楚痕一个‘自己解释’的眼神。
楚痕淡定地说道：“迷幻敌人和追踪者的阵法。”
简单的一句话，就足够让花梨、荣云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们可以做到心无旁鹫、不违背的理念，可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这样。
谁让面对的是天阶的银兰沙果！
花梨垂眸歉意道：“对不起。”
“一心寻死之人, 你道什么谦。”莫央然加快御剑速度, “好了, 赶紧走。”
荣云感到羞愧, 可他再气也无济于事，拍了拍花梨的肩膀，一道提速。
一日之后，平安飞过沙尘暴的四人进入艳阳高照的红沙地带，停了下来。
“之前这条路上根本没有红沙。”花梨挠挠头, “难道我们走错了？”
“未错。”楚痕眺望远端, 闭目探寻一会儿，睁眼说道：“这片黄沙灵气波动异常。”
已经察觉到灵气不对劲的莫央然左右来回看了一眼，喃喃道：“红沙区域不小，阴气流动迅速, 前路不简单。”
楚痕应了一声，再看荣云, “你们带到此处就行了, 接下来我们自己前往。”
花梨也不是不识趣之人, 知晓天阶灵果四周危险重重, 点头道：“前辈，我是在一座沙塔里看见一棵巨大的古树。”
“多谢。”莫央然从储戒拿出两枚果子扔给两人，“赤焰果，能增强火系功法。”
荣云知晓赤焰果的厉害，赶忙行礼感谢，“多谢莫前辈。”
花梨也开心地行礼，“多谢莫前辈。”
楚痕在两人起身后，从储戒拿出两张纸符丢给荣云，“绿色符咒护送你们回去，红色符咒拿来对付解决不了的危险。”
进入沙漠，荣云和花梨就抱着有去无回的心思，谁料他们不仅收到了灵果赠送，还有保命符咒。
荣云和花梨感动地行礼，“祝两位前辈得偿所愿。”
莫央然嗯了一声，转身和楚痕御剑飞入红色沙漠中。
荣云和花梨是在看不见两人身影，握手绿色符咒，如雷电速度离开。
入了红沙地带的莫央然、楚痕，用最快的速度飞到了沙漠深处。
中途遇上魔兽，不袭击就避开，袭击的一招解决。
不过，毕竟是在危险的沙漠中前行，要寻到宝物所在地，还是会时而停下来探寻。
又是一日的夜里，落在红沙上休息的莫央然借助四周的阴气，探寻了方圆百里。
“还是没有沙塔的踪影。”
“别急，寻找天阶灵果本就不容易，越急反而越寻不到。”楚痕温柔安抚。
莫央然躲避对方温柔视线，摸着肚子说道：“有些饿了。”
“我去抓一只能吃的魔兽。”楚痕说完就起身消失。
莫央然垂眸笑了笑，拿出一个柠香果吃下后，在阴气波动中，再次闭目探寻。
一望无际的红沙中，不是魔兽争斗，就是黑黢黢的阴暗之地，怎么看都不像是天阶灵物该待之处。
偌大的红沙之地，唯独月光皎洁。
莫央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月亮，洁白无瑕的挂在西边，惊讶了莫央然睁眼。
天空的月亮斜挂东边上空？
不对，即便方位再不对劲，也不该挂在西边上。
莫央然赶忙闭目再次探寻，确定探寻中的月亮挂在西边，当即站起来。
“怎么了？”落地的楚痕问道。
莫央然回看楚痕，浅笑说道：“我发现东边十里处的月亮挂在西边天空。”
楚痕惊讶一下，本能看了一眼东边的月亮，眼睛一亮，“幻境！”
“除了幻境，我想不到其他。”莫央然嘴角浮上一抹欣喜笑容，“我就奇怪，偌大的红色沙漠阴气、灵气动荡，却不见丝毫异常，原来是我们碰上了幻境。”
“若是幻境，寻对阵口，便能离开。”楚痕拉着莫央然坐在沙石上，“吃饱了再行动。”
本来就饿了的莫央然选择听从楚痕的话，避开血腥处理后，安静地注视着对方烤肉。
平常他和楚痕见面不是怼就是打，从没有现在这般平心静气坐下来相处。
容貌俊朗，修为了得，一手好厨艺，这样的人，怕是谁遇上都会喜欢。
莫央然想到石城边缘喜欢莫央然的婉茹，再回想自己说下的话，心跳异常加快。
好端端的干嘛去想这些事。
他又不喜欢楚痕……
莫央然忍着微微刺疼的心，再看楚痕，最终选择开口问：“楚痕，你……”
楚痕侧头疑问：“怎么了？”
莫央然张了张口，与之对视片刻，撇开视线问：“不用烤那么多。”
“是饿了？马上就好。”
“……”莫央然心中一叹：你是不是有喜欢人这句话根本问不出。
“好了。”楚痕拿起烤好的烤肉，吹了吹，递给对方，“当心烫。”
莫央然接过烤肉，再看微笑的楚痕，垂眸耳根发烫地说道：“谢谢。”
楚痕盯着吃着烤肉的莫央然，眼底浮上笑容，从储戒拿出一件衣衫披在对方身上，“沙漠中比较冷。”
视线对视片刻，莫央然躲避视线故作镇定地问道：“臭道士，你对谁都这么好？”
“除了对你，我未对其他人好过。”
莫央然拽紧身上衣衫，稳住心跳声回看一脸温柔的楚痕。
过往经历一点点重回识海，特别是上次客栈的亲吻，更是怎么抹也不抹不掉。
跳动的心跳与识海的暧昧画面融入，莫央然下意识靠近对方。
楚痕面对靠近的莫央然，稍显疑惑唤道：“无逍！”
“知不知道此言之意？”莫央然摸着楚痕的脸颊，垂眸低声，“你是不是喜欢……”
楚痕握住莫央然的手，避开视线轻咳，“无逍，别闹。”
“怕了！”
楚痕回看邪笑的莫央然，抱住怀里的人，俯身口勿住对方。
莫央然愣了一下，在与之对视中，选择闭目松掉手中魔兽肉，搂住对方脖颈回应。
热热的气体接连不断扑来，痒痒的令莫央然难受，不得不换了个姿势。
楚痕睁眼看着靠在他怀中的莫央然，伸手搂紧怀中人，加深口勿。
两人仿佛被暖暖的热气感染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若不是火堆传来噼里啪啦的树枝烧灼声，莫央然恐怕会继续沦陷下去。
……
莫央然推开对方，脸红的背对对方，扶额垂眸。
他在干什么？
他竟然主动撩楚痕，还丝毫不反抗对方的吻，甚至……
莫央然，你真的疯了！
对方不是别人，可是你的死对头！
你竟然……
“无逍。”楚痕起身拉了拉莫央然身上衣衫，拿起火堆边的食物递给对方，“心情不开心就说出来，别憋着。”
“……”他要是开口骂了，不就自打自脸。
莫央然拿过食物，泄愤地咬着食物。
见楚痕还盯着他，挑眉道：“去吃你的食物，看我做什么。”
“我不饿，只要你吃饱就好。”
“……不吃拉倒。”莫央然避开楚痕的视线，大口吃完手中的烤肉，又拿了楚痕递来的第二块、第三块，才结束。
莫央然擦了擦嘴，起身道：“该去幻阵地点了。”
楚痕温柔一笑，“好。”
莫央然没有去看对方表情，御剑飞出去后就选择忘记刚才暧昧一幕。
楚痕也瞧出莫央然的不适，自然没有点破，保持着微笑前行。
两人御剑飞了一刻，一起停在一片沙浪形的红色沙滩前。
莫央然看了一眼挂在西边的月亮，皱眉说道：“我们前后加起来也差不多两刻了，月亮丝毫没走动。”
“证明此处是幻境。”楚痕拿出骨笛，“试试看就知道了。”
对付幻境，只有楚痕的音律功法。
莫央然耐心聆听着轻快的笛音，紧盯一望无际的沙浪。
当一条条沙龙从沙漠中腾空而起，莫央然毫不犹豫靠近楚痕，触碰手腕上的镯子，挡住来袭的风暴。
巨大的红色沙暴遮住两人的视线，却丝毫没有让楚痕停下来。
莫央然听到楚痕的笛音加快，知晓他们面对的确实是幻境，神经也跟着紧绷。
当一条沙龙冲撞防御灵光，莫央然眉头拧紧道：“是幻境？”
“不寻常的幻境。”楚痕握住莫央然的手，“好在阵口不难。”
“你找到阵口了？”
“找到了。”楚痕说完就握紧莫央然的手，在下一波沙龙袭来的时候，瞬身前行。
来袭的风流就像柔软的布滑过脸颊，眨眼功夫就突破了沙城地带。
“到了！”
莫央然抬头看向正前方巨大的三座沙塔，惊喜道：“做出如此凶悍的幻境，只有天阶灵果能做到。”
楚痕应了一声，提议：“天还没亮，等天亮了再进去。”
白天不同夜里，黑暗环境下，难免会忽略某些危险东西。
莫央然没有反对，找了一处空地，坐下来调息。
同样调息的还有楚痕。
两人吸收着沙漠漂浮的灵气、阴气，调息了三个时辰，迎来了朝日。
莫央然站起身，和楚痕对视一眼，一道走到距离三座沙塔十米之处。
“一共三座沙塔，我们……”
“我们只有两人，分开行动风险太大。”楚痕侧头看着莫央然，“你选一座。”
他就知道楚痕不会同意分开。稍稍想想也能理解，成熟的天阶灵果面前，危险只会多不会少。
莫央然没有再想分开的事，望向正前方三座沙塔。
九层的尖锐沙塔坐落正中央，两座圆形的八层沙塔紧靠左右。
怎么看也知道，该选九层的沙塔。
“走最中间。”
“好。”楚痕递给莫央然一张青绿色纸符，“无论进去发生何事，不要丢了它。”
莫央然拿着青绿色符纸，问：“灵器？”
楚痕点头，“能预测咒文的。”
无论秘境之地还是宝物之地，咒文、阵法这些都是经常见到的。
特别是他们这个灵气、宝物充沛的东尤大陆，更是存在许多远古阵法。
若不提前准备好相应东西，说不定刚刚进入就可能陷入某个死亡阵法。
莫央然将青色符纸放入衣袖中，和楚痕一起进入九层高的沙塔面前。
一张符纸扔出去，褐色的沙门迅速打开，飞出的魔虫全部成为莫央然异火的食料。
直到魔虫全部消失，莫央然才操控异火，化其异火蝶，飞入沙门中。
两人看见异火蝶没有消失，一起进入昏暗的沙塔。
“空气中有灵气波动。”
莫央然听到楚痕的传音，挥出一波异火蝶，照亮整座沙塔。
这才发现，在外观察的沙塔里面全部是空的，就是一座特别高的沙塔，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不是这座塔？”
“外形只是给人看的。”楚痕吹动骨笛，操控风流吹向塔内四周。
流动的风掀起塔内沙城飞舞，莫央然不得闭目留意四周。
一道光忙进入莫央然识海，当即睁眼看向正前方风门。
楚痕收起骨笛，喊道：“走。”
莫央然跟随楚痕一道进入风门之后的沙洞，并肩往下走了十米，在蜿蜒崎岖的沙洞中走了一刻，才进入一片宽广的石地。
石地上耸立着四根柱子，柱子上雕刻着精致的龙纹图案，隔远看，栩栩如生的仿若真龙。
龙纹柱下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阵台，除此之外，四周全是封死的沙墙。
很明显告诉他们，此处封死了，必须另寻他路。
莫央然站在阵台面前，拿出一张符纸扔出去，快速溜达一圈收回手中。
“没有异常的灵气，不是这条路。”莫央然回看来之路成了沙墙，震惊地说道：“怎么封了？沙洞哪去了？”
莫央然跑回到沙墙面前，敲了敲，确定结实有力，退后警惕，“不对劲，怎么突然就封死了，难道是阵法？”
莫央然疑惑地回头看向一动不动的楚痕，走上去问：“你在想什么？”
“沙塔只有那一处通道，到此结束说不通。”楚痕从储戒拿出几块灵石丢到阵台上，释放灵力引动阵台上灵石。
本该处于安静的阵台，突然爆发出亮光，将楚痕引入阵台中。
“楚痕！”莫央然看见自己被阻隔在白光中，再看消失的楚痕，惊愕道：“传送阵！”
毫不犹豫拿出灵石放在阵台上的莫央然做着和楚痕相同的举动，感受着热度突然袭击全身，又突然消失。
莫央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漆黑的森林，诧异地眨了眨眼。
难道那个传送阵是将人传送处沙漠？
“臭道士，你不知道躲吗？”
莫央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惊诧之中，赶忙朝着黑暗的亮光走去。
直到看见两个人影，才停下来。
容貌微微稚嫩的他正在给同样有些稚嫩的楚痕上药。
……
所以，他是遇上了幻阵？
不然怎么解释，眼前这一幕！
“蠢死了，明知道打不过，偏偏逞强，你以为你很厉害，很了不起！”
“无逍，是我不对，别气了。”
“哼，就是你不对！”
莫央然看着幻境中他生气地坐在楚痕身边，表情十分不悦，让看着这一幕的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
幻境是心智经不起诱惑形成的。
只要他意志坚定，这些就不复存在。
如此这般想着的莫央然闭目调息，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
谁知幻境冒出的声音更多，甚至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暧昧声调。
莫央然心一紧，在无声音闯入耳朵，睁眼看向耳根发红的他偷亲楚痕的画面。
莫央然：“……”
仿佛知道‘莫央然’会亲自己，‘楚痕’睁开抓住对方，拉入怀中调侃：“无逍在做什么？”
‘莫央然’推人，“你竟敢假睡！”
‘楚痕’勾唇浅笑，“不假睡，怎知你偷亲我！”
“你胡言乱语，谁偷亲你！”一抹邪笑闪过‘莫央然’脸上，紧随其后就是抱住对方，吻住对方嘴唇，“我是正大光明吻你！”
已被幻境出现的画面怔愣住的莫央然终于忍不可忍释放阴气反驳，“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没错，这种事绝对不是他做的！
……
月光下，红色沙滩上他与楚痕拥吻的画面出现在幻境中，莫央然脸终究是忍不住红了。
‘你喜欢他吧！’
莫央然回头盯着微笑的‘莫央然’，坚定否决，“没有。”
‘莫央然’凑到莫央然面前，“你若不喜欢，为何会主动亲吻？”
“没有！”莫央然挥出功法没杀幻境的自己，闭目深呼吸：一切是幻境，不是真实的。
“无逍！”
莫央然惊愣一下，在耳边传来低沉的喊声，最终选择闭目忍住。
哪怕呼唤增多，莫央然也没有睁眼。
久而久之，莫央然发现，呼喊的声音没了，整个身体开始轻飘飘、冷飕飕，让他不得不睁眼。
一望无际的雪地上，冰树透亮、雪莲摇曳。
高耸入云的雪山、飞翔的七彩雪蝶，像玉石闪亮的湖泊。
莫央然傻愣地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赶忙闭目探寻真假。
流动的灵气遍布四方，风声、水声清晰入耳，告诉他不是幻境。
得知不是幻境，莫央然睁眼欣喜。
踩着洁白的雪，踏入透亮的冰地，欣赏两旁各具特色的雪莲花。
七彩雪蝶眼前飞舞，落在雪莲花上那一刻，莫央然惊喜了。
不对，他应该寻楚痕才对。
环顾四周一圈，确定没有看见半个人影，莫央然从储戒拿出一张符咒，化其为木蝶飞向雪地四处。
雪山冰树、莲花湖泊，稀有的灵草及悬挂在雪山上的冰晶石。
灵物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寻到半个人影。
反而在探寻中，随着木蝶深入雪山中，传入识海的灵力也越来越强。
他是来寻银兰沙果。
因为误入传送阵来到这片雪地上。
可他也知道，无论在哪，感受到强烈的灵力，都该前往探寻。
下定决心，莫央然把木蝶集中到灵气最多的地方，不断地往前。
直到前进不了，莫央然才结束探寻，睁眼御剑飞往。
途中遇上的灵草、器石，通通被莫央然采集收入储戒。
如此收集宝物前行了半个时辰，莫央然才御剑停在木蝶前行不了的地方。
巨大古树，叶片透明如冰，飘落的白色花瓣仿佛转瞬即逝的雪花，落地便不见了。
厚实的冰面青光闪闪，翩翩起舞的彩蝶在冰舞中若隐若现。
如此梦幻的冰树，让莫央然忍不住上前伸手触碰。
冰冷的寒气投过肌肤侵入识海，莫央然只感觉自己陷入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无论风吹雨打，都不曾动过，极其的凄凉无助。
莫央然尝调整呼吸行动，却感觉全身都被动僵硬，不得不沉下心来感受。
还是一片荒凉的冰天雪地，历经风雨沧桑，不是几个年头。
他才看见一株幼小的幼苗从冰层冒出。
幼苗极其的脆弱，每日承受着寒风、暴雪，仿佛眨眼就会消失毁灭。
结果，它坚强的活过来。
从一株幼小幼苗，逐渐成长成一棵巨大的绿树。
绿树随着岁月流逝，逐渐变成橙色、再变成橙金色，耀眼无比。
慢慢的，大树周围长出无数的小树和稀有的灵草，甚至一些难见的灵兽也出现在大树四周。
曾经荒凉的雪地，变成美丽的绿地，让人止不住扬起嘴角，展露笑容。
突然，异常暴雨袭来，正片天空笼罩在黑暗下。
五彩的雷光在天空对峙，鲜红的血液侵染绿地，暴风雪疯狂入侵。
本该漂亮的古树，却被活活的冰冻。
莫央然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巨大的古树，诧异道：“难道这就是银兰沙果树？”
“不错，它就是银兰沙果树。”
莫央然回头看向站在雪地里的黑衣男子，目光锐利道：“你是回来送死的？”
“送死！”蒼耗阴邪一笑，“堇银说你很厉害，我不信，私下跑来瞧瞧。谁知遇上了这等好事，辛苦你带路！”
莫央然全身布满异火，冷若冰霜道：“想拿走银兰沙果，你也配！”
“哈哈哈，要开打吗？”蒼耗信心十足地拔剑，“反正主人要杀你，早死没什么不好。”
莫央然听到主人二字，心情不爽再问：“你主人是谁？”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说的也是。”莫央然拿出一张符咒，搁在银兰沙果树四周，再拔剑，“迟早会揪出来。”
蒼耗不屑道：“你没机会。”
莫央然避开突然袭来的剑，手肘弯曲，与蒼耗在冰天雪地到处剑拼。
剑没有赢下，挥出的异火直接拉开法术对决。
天地异火和阴邪咒文相对抗，这回占据有利地位的天地异火自然更胜一筹。
蒼耗避开异火攻击，拉开距离看了一眼银兰沙果树，“这环境对我确实吃亏，那么只好毁了。”
阴狠的表情从蒼耗脸上一过，下一瞬间，一个巨大的黑色咒文出现在银兰沙果书树四周，启动爆发出恐怖的黑焰。
莫央然毫不犹豫启动阵法，拦住黑色火焰，不忘引出异火琴，迅速给黑色火焰来了一击炎琴音律第一层。
凤鸣的声音响彻白雪之地，熊熊紫蓝色异火像死灰复燃的凤凰，刹那就吞噬了巨大的黑色火焰海。
蒼耗见此，不屑的面上变了，又随着下一波异火袭来，怒目道：“难怪堇银说你与众不同，这功法确实有点意思。”
蒼耗用一只巨大的黑雾狼阻止异火，在黑雾四处飞散，吞噬异火时，意味深长说道：“可是你修为太低，根本无用。”
莫央然还没出手，一把剑就从右侧袭来，紧随其后，他的身体四周出现符咒。
“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蒼耗手指合拢，“蚀邪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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