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央然没想到海王会这么爽快进入正题, 肩膀放松咧嘴一笑，“海王既然知道晚辈的来意，那还请海王告知, 这一切的因果根源。”
“要细讲全部因果根源，你恐怕要失望了。”
莫央然惊讶：“海王也不知全部真相！”
连海王都不知，那他要找谁？总不可能让易濯等人去问仙帝真相吧！
海王注意到莫央然想法, 主动去看站在莫央然旁侧的楚痕。
莫央然十分巧合看到了海王移动的视线，惊讶地侧眸：“不会是……”
海王意味深长道：“万年不挪动的守护神兽却在你们来海族主动现身。”
不是妖兽、海兽、灵兽，而是神兽！
人群中唯一知道神兽的杨鹤、坤辰星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杨鹤走出来问道：“真的是神兽？”
海王看向杨鹤和坤辰星,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轻叹道：“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
众人诧异地互相对视。
莫央然看着杨鹤和坤辰星, 好奇问道：“海王知道他们的身份？”
九玄真微笑说道：“他们的气息与你们不同。”
没有人怀疑海王通过气息辨别出两人身份，谁让对方活了上万年。
论实力都比不过, 何况经验。
明白的莫央然又心生新的疑问，“前辈一眼看出他子鹤和坤兄的身份，又感叹事情发展, 说明前辈对曾经的事情了如指掌。”
莫央然再次面朝九玄真扣手，“还请前辈告知。”
“我邀你来海族，就是告诉你曾经的事。”微笑的九玄真扭头看着楚痕, 面色肃穆道：“只是没想到, 这件事会牵扯这么广。”
再次注意到海王视线的莫央然, 更加确信对方知道楚痕的真实身份，想开口问却又害怕听到真相。
楚痕自然是发现九玄真两次视线, 握着莫央然的手, 认真地问道：“你知道我前世身份？”
九玄真有些意外, 偏头看着莫央然, “我以为是莫小友开口问，没想到你主动问起自己身份。”
莫央然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调整一下气息，严肃地看着九玄真，“楚痕他……前世身份是不是上仙？”
不知情的苏羽炫等人都震惊了，华焾更是走出来激动问：“怎么回事？楚痕你的身份怎么扯到上仙了？”
来到海族，莫央然就做好了把一切真相说出来，自然楚痕的身份之谜也不打算隐瞒。
“此事是昨日发现的，具体情况等了解真相后再说。”解释完的莫央然再看九玄真，并眼神示意对方可以继续讲。
九玄真也不再拖沓，颔首道：“不错，楚痕的前世确是上仙。”
除了楚痕自己维持肃穆表情，其余人都震惊了。
居然是上仙！那现在站在这里岂不是上仙陨落？
“等等！”
众人一致看向开口的杨鹤，眼中露出疑问。
“央然和楚痕前世本就是仙者身份。前辈口中上仙是何时？”
不提众人都快忘记莫央然和楚痕的前世可是与杨鹤、坤辰星这样的上仙认识的，并且还接了仙界任务。
如果两人不是仙者身份怎么可能接下仙界任务？
“你说的不错，我说的上仙非前世上仙。”九玄真抿唇一笑，伸手邀请：“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所以我们坐下说话。”
无人反对，众人默契地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九玄真也坐在自己王位上，待喝了一口灵茶之后，才蹙眉喃喃道：“这事……我看先从万年前的仙魔大战说起好了。”
“仙魔大战。”莫央然低头回忆了一会儿，再抬头问：“可是和修仙界的守护者有关系？”
九玄真稍显意外，“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莫央然把自己在海族发生的事简单告诉了海王。
九玄真听完乐道：“这就是缘分啊！”
“缘分？”坤辰星把视线落在楚痕身上，“楚痕是守护者？”
众人惊愕地看了一眼坤辰星，在脑中刷刷冒出各种猜疑时，眼睛已不知不觉落在了九玄真身上。
九玄真意外没有开口解释，反倒是说起万年前的仙魔大战。
万年前，碧源大世界，也就是如今莫央然等人修炼的修仙界，发生了一场恐怖的仙魔大战。
那一场大战，不仅陨落许多上仙，还差点毁了天光神界。
“什么叫天光神界？”
九玄真看着提问的莫央然，淡然微笑道：“天道诞生的地方。”
一瞬间，殿内安静地连殿外百米远的水流声都能听见。没有一个人不露出震惊表情，甚至有的已经吓呆了。
“天道诞生的地方。”莫央然呆傻地把话语重复一遍后，再激动地问，“前辈，你没开玩笑，那地方真的是天道之地？”
“天道可是连仙界上仙都得尊敬，并且绝不能反抗。”杨鹤想象不到天道毁灭的样子，还有，“前辈，天道到底是什么？”
九玄真摇头，“天道是什么，我也不知。不过曾经我也问过此问题，那位上仙告诉我，‘它乃这片仙界的创造者’。”
莫央然握住胸口，确定能听到心跳声，才放下手喘口气，“难怪前辈要说涉及之广，就天光神界这件事，我已经震撼的消化不了。”
九玄真乐呵地笑了几声，“那你可要稳住心境，后面的事更会吓到你。”
就凭威胁到天道的一场大战，莫央然就已经想到后续只会更可怕。
九玄真看大家的神情又恢复正常，便继续说道：“那场仙魔大战可以用空前绝后、惨不忍睹来形容，上仙陨落就如同滑过的星辉，眨眼便是一个。”
他叹息一声，再道：“你们应该知道地冥暗丘吧！”
莫央然主动回答：“修仙界的最大禁地。”
“可不是禁地那么简单。”九玄真对疑惑的众人笑了笑，再恢复成严肃模样，“那里是万年前仙魔大战之地，也是天光所在地，更是阴物的源头。”
殿内再次因为九玄真的话鸦雀无声。
同样安静的还有仙界周天仙域的周天仙宫。
仙宫里上到大罗尊仙，下到上仙都被身着金紫云锦衫的仙帝之语吓到了。
唯独冰冷的易濯还维持着原样，但紧蹙的眉头可以看出此时的心情。
“千年前的仙魔大战我也听过，却不知大战之地竟然在小小的修仙界。”坐在仙帝右侧第一的黑白发丝均匀的中年俊男感叹道。
与他对面的一袭紫红裙衫的貌美女子肃穆说道：“师尊曾提前过仙魔大战，弟子也查过，却也只知那场大战仙界陨落很多上仙，却不知竟然威胁到天光神界！”
天光神界可是他们小九重天的天道之地，一场仙魔大战居然可以威胁？！
“允伏、燕菱，你们别忘记碧源大世界连着什么。”坐在仙帝左手第二的身骨强壮的男子说道。
其他仙者都想了想男子提出的问题。
包括临近门口的穆君怀也在低眉思考。
不过他连眨眼都没想到，旁边的易濯已经开口：“天光。”
众仙者齐刷刷去看易濯，最后右方第一的大罗尊仙燕菱恍然大悟道：“对了，天光圣地就在碧源大世界。我居然忘记这事。”
对面同样忘记了天光这事的大罗尊仙允伏叹息道：“难怪邪魔会选在哪里，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错。”仙帝从主位走下来，挥手压住其他起身仙者，再道：“这事本不该说出的，但有些仙活的太长了，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一道杀气传遍整个周天仙宫，吓得仙位低级的穆君怀、徐霖等人瑟瑟发抖。
旁侧的易濯迅速握住穆君怀的手，边释放仙气边说道：“仙帝息怒。”
仙帝侧眸看去，发现穆君怀等下等仙者面色苍白，便知道自己刚才没收好杀气，轻咳一声，问：“易濯，你可是有话问我？”
其他仙者知道仙帝和易濯是友人，只要不是正常场合，几乎都不用尊称。
所以没有一个奇怪或者妒忌，安静等着易濯的问题。
易濯起身行礼，却招来仙帝阻止，“今日就当是家常宴会，不必那么多规矩。”
燕菱听了，微笑道：“易濯，既然仙帝开口了，你也别行礼了，赶紧把你心中疑问说出来。”
易濯微微点头，再面对仙帝，“我想知道楚痕的真实身份。”
除了仙帝，其他仙者全部震惊了。
那身体强壮的大罗灵仙古昂诧异问：“楚痕是谁？允伏师兄可知？”
允伏摇头，“我从未听过此人名字。”
“他另一个名字叫阡垠。”穆君怀起身说道。
为首的两位大罗尊仙立即站起身盯着穆君怀。
仙帝赶集挥手，“穆君怀仙力不高，你们可别吓到他了。”
两个大罗尊仙这才注意到自己差点伤了自己仙宫的仙者，赶紧收起身上仙气。
穆君怀松口气，准备打算感谢仙帝时，对方已经开口说道：“楚痕，不，阡垠的真实身份乃是……”
“而阻止那场仙魔大战，将圣魔封印万米星辰之中、亿万阴物压制海底的正是仙界的苍冥圣仙君。”九玄真说完就看着楚痕。
而其他人已经吓傻了，只有做了准备的莫央然慢慢扭头看着楚痕，“前辈是说，楚痕是苍冥圣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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