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之争,  你要说有多么的光明正大,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真的下作到去害别人的子嗣,  这就很不行了。

    不是说什么底线之类的大道理,  而是你冲人家孩子下手了,  人家也能冲你的孩子下手,  如此到了最后,你在前头争赢了却也断子绝孙了,那还争什么?

    毕竟能够争斗起来的,  那必定是两方互不相让的,你总不会以为只有你能害人家,  人家害不了你吧。

    因为这样朴素的道理,所以大家都很谨慎的守着那条线没敢越过去,  以至于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九阿哥才刚喝到嘴里的茶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惊的一边咳嗽一边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吧,八嫂不是这样的人吧?”

    九爷和九福晋之间只能说是相敬如宾了,  反正在外头好歹能够糊弄的过去,至于在家里,反正比起旁的爷们儿府中一个又一个敢和福晋叫板的侧福晋,九爷府里就算有宠妾,那也是位居于格格的位分,

    就算想闹腾也闹不起来,就这一样,九福晋就记得他的好,  再者,真有什么不好,做为九福晋的她难不成就能逃得过?

    所以在九爷难得来正院的时候,  她正想敲敲边鼓,却看到对方的心腹太监一副着急的想和他说什么的时候,才故意的挤兑了一句,没曾想会听到这样的惊天爆料,还没缓过神来呢,就听见自家爷这话。

    冷冷的笑了一声,恨不得举起卸妆油狠狠的泼向对方,拜托,把你对你八哥那莫名其妙的爱屋及乌的滤镜放下吧!

    瞧着因为自己冷笑不满的看着自己的九爷,九福晋又是冷哼一声之后才说道:“不是这样的人,你和八福晋是什么关系啊?敢这么为她担保。”

    这话说的就难听了,但凡传出去自己这九爷还如何自主啊,和八哥又该怎么相处呢?九爷更是不满的瞪了自家这无事都要起三尺浪的福晋一眼。

    对了,就是盼着您和您的好八哥可千万别再好好相处了,九福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后不急不缓的说道:“八爷如何对您的?咱别的不说,起码态度上那是很诚恳的,可您知道八嫂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明明都是一样的妯娌,就因为爷们儿的无用,害得我和十弟妹在八嫂面前都平白的矮了一截,人家颐指气使的自来就没用正眼瞧过我们一眼。”

    这话以前九福晋不是没抱怨过,可那时候九爷和八爷的感情好,因此也就在他面前说过几次,八爷当然是保证一定会好好管束福晋的。

    至于说其他的,后宅女眷的事儿总不可能真让兄弟俩为此断交吧,毕竟八哥和八嫂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呵呵,也就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这么自欺欺人,九福晋不屑的说道:“原先大嫂在的时候,那是极有长嫂的做派的处处指点着咱们。

    便是太子妃,说人家规矩古板,可对上咱们这些弟妹也从来没有说摆架子,三嫂爱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可就这样,人也从来没有说十弟妹不会那些诗文就粗俗了。

    四嫂也是个贤良大度的,但对上咱们这些弟妹从来没说莫名其妙的指摘哪个,五嫂就更不用说了,对着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没有说仗着嫂子的身份就颐指气使的说谁?

    七嫂就更不用提,人家出身大族,硬气!但硬气也不代表人家请这些妯娌帮忙之后,还非要贬低人一顿的好似咱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她能让咱们帮忙,咱们都得感恩戴德

    上上下下这么多位妯娌,唯独八嫂那谱摆的比太子妃还厉害,尤其是咱们这种家里爷们不给力的,更是站在人家面前都跟奴才秧子似的,得卑躬屈膝着才行。”

    这么一数,八嫂确实有那么点过分,有点儿,九福晋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形容词很不满,拉扯着他就要继续掰扯。

    把这些年自己受的种种委屈都得和他掰扯明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示都是自家爷们儿狗腿的去给人当狗腿子摇旗呐喊,害得她这个做福晋的也矮人一截。

    自家福晋那也是出身不俗呐,却也为了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这让九爷心里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只能被动的听着情绪上头的九福晋不停的诉苦。

    却不知拉着他诉苦的九福晋见总算把人拉扯住了之后,眼里如释重负的轻松,好悬把这蠢蛋给扯住了,要不然今天这事儿他再进去一掺和,那就里外不是人了。

    毕竟皇上没下明旨,哪怕这消息是大家都可以查探的,可独独你一个跑的那么快,你手伸得那么长吗。

    再者,皇上都这样的做了,你还非不知死活的去掺和,揭下那层假面,你让皇上丢脸,皇上只会让你一辈子都没脸。

    九爷被九福晋拌住了手脚,听到这消息时宜妃那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做得好,老九就是一点都不醒事,都什么时候了,就只记得他那点义气。”

    就算被气的不轻,做额娘的哪能不为他描补一些,宜妃让人带上了自己库房中那上好的红宝石首饰往永和宫赶去。

    一来态度就谦卑的不行,德妃还没等她行礼呢,就走上前来把人搀扶起来,笑容温和的说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如此拘礼的。”

    恭敬的行礼问安,那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人家都赶紧的把你扶起来了,再继续下去,那就有逼迫的嫌疑了。

    宜妃果断的进入正题的说道:“今日来还不是为了我家那个孽障,姐姐你知道的,这些年他一直到处胡混,文不成武不就的,幸亏有四阿哥这么好兄长不计前嫌的拉拔了他一把。”

    德妃笑眯眯地打断她说道:“都是皇上的恩典,老四哪有那样大的本事。”

    如今的四爷虽无太子之名,但已有太子之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德妃更是不敢张扬,生怕自己这个做额娘的拖儿子的后腿。

    要说亲近她肯定更亲近养在自己膝下,嘴甜爱撒娇的小儿子,可四儿子也不是野生的。

    只是当初佟皇后先是隔绝了所有自己能够和老四接触的途径,直到她自己怀上了八格格的那段时间才让老四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倒是和老四都相处了一段时间,可那段时间老六就没了,一时间所有的心神都被牵扯了过去。

    之后又是小十四诞生,等到佟皇后没了的时候,老四还为母戴孝的为佟皇后守足了孝,自己当时确实是生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四已经是一副面容冷肃,性子冷硬的样子。

    诸多的事事非非隔在她和老四之间已经说不清楚了,要说关心和在意那肯定是有的,但要说真的亲昵的不行,那也是不可能的。

    想着那些过往德妃眼神漂移了一瞬,随后很快的就稳住了心神继续和宜妃闲扯,至于说什么感谢投诚之类的话,那是一个字都不应。

    能从包衣的身份走到如今四妃的地位,德妃靠的就是“谨慎”二字,那滴水不漏的态度让宜妃也跟着暗自赞叹这母子俩果然都是一脉相承的谨慎。

    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她今日的到来就已经是一种表示了,至于说别的,聪明人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贸贸然的下决定了,都是得慢慢的观望的。

    两人之间一般互相扯皮,德妃留下了这上好的红宝石头面,也回了一套同样品相极佳的珍珠头面。

    “福晋,为什么?”四爷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路相伴着走来的福晋,却只看到了满满的陌生。

    四福晋轻飘飘地说道:“那么爷当初又为什么要留下李氏的性命呢,哪怕如今,您处置了八福晋,可李氏还好好的在那呢?”

    要是没有内贼,外头的黑手又怎么伸得进这府内来,她恨八福晋,难道就不恨李氏了吗?如此包庇着李氏的您又凭什么让我平复怨气?

    四爷无言以对的叹了一口气:“我以为…”

    四福晋轻手轻脚的抚平披风上的褶皱,笑眯眯的打断着说道:“晖儿也以为自己阿玛一定会为自己报仇的。”

    什么都不必说了,一个那么乖巧的孩子的小生命倒在那里,说再多的都只是借口。

    既然您包庇了对弘晖下手的李氏,那您就该知道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如此被曾经宠爱的女人,保下来的健康的儿子背叛,那也是应该的。

    自己的额娘是继室,去年已经病逝了,她是继室所生和乌拉那拉家的其他人也称不上有多么的亲近。

    最后一个在意自己的人也没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唯独年韶清这个短暂的保护温暖过她的小太阳,她实在放心不下。

    这些爷们儿的心啊,可比她们女人狠多了,就连子嗣那也是可以放在天平上互相称量重量的,所有的好都只是水月镜花,自己还能冷静的看待。

    可那傻乎乎的小太阳已经一头栽进去了,毫无防备之心的她宛如琉璃般澄澈,亦如琉璃般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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