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州想干什么？
他这个废物想干什么！
唐艾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但是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个病人。
那眼神阴沉沉的，如同一座压下来的大山，让人后背发凉。
唐艾的脑子发蒙，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跑。
根本顾不得手机还在拨打电话，唐艾抓住茶几的脚就要往前爬。
霍廷州抓住她的纤细小腿，压着她的身子，“跑什么？刚才不是还在跟我叫嚣么？”
唐艾怒红了脸，“霍廷州，我们力量悬殊，你这样做不公平！”
霍廷州呵呵一笑，“跟你玩还讲究什么公平不公平，我本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唐艾瞳仁一缩。
霍廷州的指尖，一点点摩擦过她细腻的皮肤。
大腿后面那一块，格外的……敏感！
唐艾的耳尖翻红，越挣扎越让霍廷州来兴致。
她又怕自己大喊大叫会吵醒贝妮，咬牙切齿道，“霍廷州，你住手！”
霍廷州慢条斯理道，“我能做什么？别这么激动。”
他话是这么说，可字字句句都跟蚂蚁似的，在唐艾的身上爬。
唐艾绷紧身体。
身上是霍廷州在作妖，耳边是手机的嘟嘟声。
还在给陆珩打电话。
她伸手去抓，想挂掉。
霍廷州这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要是被陆珩听到什么声音，她不用活了。
然而这一次，她想挂都没有机会。
陆珩没接，电话自动挂断，霍廷州又重拨了过去。
他笑着说，“让陆珩听听他想听却一直没有机会听的。”
唐艾瞬间就懂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霍廷州只亲了她。
亲得她没有力气挣扎了，才松开。
唐艾的脑子里雾蒙蒙的，眼前有些发黑，不知道今夕何夕。
反正就是累。
她一点都不想动。
霍廷州坐起身，抽出一支烟来。
唐艾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正好电话响起。
唐艾看了一眼，居然是陆珩。
她不顾自己现在的疲倦，连忙接起，“喂，陆珩？”
陆珩有气无力，“怎么了？我刚醒？”
“你没事吧？”
“没事，磕了下脑袋。”陆珩问道，“我看到你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是不是看到新闻了？”
“嗯，还以为你出事了。”唐艾苦笑。
陆珩，“没掉下去，人砸在钢架子上，刚醒来准备给你打电话的。”
唐艾想跟陆珩说会话，可是想到霍廷州那老妖怪在身边，浅浅说了两句就挂了。
心落下来，躺在那就变得格外温暖。
她好困。
昨晚上一夜没睡，刚才又跟霍廷州斗智斗勇，早就消耗掉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霍廷州也很困。
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跟唐艾吵架。
就是想睡个好觉。
某种意义上来说，唐艾是他的安眠药。
霍廷州起身，把唐艾抱起来，落在怀里调整出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
他掏出那个戒指盒子。
单手打开，里面那颗鸽子蛋，崭新得闪烁人的眼睛。
他揉捏着唐艾的手指，给她戴上了。
尺寸刚好合适。
此刻睡着的唐艾，乖巧得像新婚燕上的新娘子，一切都配合着霍廷州的脚步来。
霍廷州吻了吻她的手背，低声道，“九年前，谢谢你救我一命。”
唐艾似乎听到了，手指动了动。
他又闷笑，“但这对你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肯定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我，死了你现在或许就好过了。”
要是自己死了，她跟陆珩现在或许早就养育了儿女。
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
霍廷州轻轻撩拨唐艾的发丝，嗓音沉沉的，“我一想到你跟陆珩幸福的样子，我就想捏碎这一层幻境，能给你幸福的人，只有我。”
唐艾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两人就躺在沙发上，相拥而眠。
呼吸均匀，岁月美好。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贝妮被饿醒，起来就看见了客厅里这和谐的一幕。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
想起之前唐艾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贝妮总感觉眼前这一幕就跟玄幻一样。
不对。
这肯定是做梦。
她昨晚上喝醉了，现在还没有醒酒呢，肯定是做梦。
贝妮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疼得龇牙咧嘴。
不是梦啊！
这一把掌，也把霍廷州惊醒了。
他睁开眼，看见窗外的阳光刺眼，颜色红彤彤的，就知道已经是下午。
他看了眼怀里的女人。
梦中惊醒后的视线仿佛加了一层滤镜，霍廷州低头看着，舍不得挪开眼。
就这一瞬，一眼万年。
霍廷州抱起唐艾，直接无视贝妮，往房间里去了。
走到门口，他突然转头问，“唐艾平时睡哪？”
“额……跟我睡。”
霍廷州皱了皱眉，“客厅是哪一间？”
贝妮明白过来，不满道，“你还嫌弃我睡过的床啊，我还觉得你弄脏了呢！”
霍廷州不急不缓道，“我不睡别的女人的床，另外，你应该也不会想要我一个畜生弄脏你的床单吧？”
“……”
这男人，话都被他说完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贝妮故作傲娇道，“客房就是你面前那一间，里面很干净的，小艾每天都做卫生。”
霍廷州嗯了一声，就抱着人进去了。
他放下唐艾，给她盖好被子。
霍廷州坐在，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垂头看着唐艾睡着了的样子，问道，“别装了，想吃点什么？”
唐艾眼睫微颤。
霍廷州看得一清二楚。
唐艾没有破罐子破摔直接坐起来，干脆翻身过去不看他。
霍廷州看着她纤细的脖颈，白皙得诱人。
他伸手碰了碰，“不想吃东西？那我们就干点别的。”
唐艾一缩，“我不吃。”
霍廷州哼笑，“吓唬你的，我能做什么？”
阴阳怪气。
唐艾拉过被子。
她一动，才发现手上的异样。
沉甸甸的戒指，牢牢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唐艾赶紧摘掉。
结果这戒指带进去容易，摘下来就跟要脱一层皮一样。
她废了好一会力气都不行。
唐艾无力叹息。
霍廷州就像癌症，在她的身体里膨胀，一副要跟宿主同生同灭的架势。
外面传来了饭菜的香气。
唐艾扭头，就见贝妮走了进来。
她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但还是强颜欢笑，“霍廷州给你下厨做了好吃的，你收拾好了吗？”
唐艾伸出手，拉住她。
贝妮的手冰冰凉。
她搓了搓，问道，“你没事了吧？”
贝妮摇摇头，“还有事，我跟纪子成之间还没有解决好。”
唐艾知道她清醒了，现在讨论再合适不过，就问道，“你真的要跟纪子成一起离开北城，去别的城市定居吗？”
贝妮犹豫了。
冲动的爱过去之后，就得考虑现实。
唐艾真心觉得，这是一场不值得冒险。
可是贝妮在想了很久之后，跟唐艾说，“我想，小艾，我想跟纪子成走，你支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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