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北欢黎以为南荷会在入冬前去找她,可是过完年她也没见着他,连封信也没有收到。

    北欢黎已经怀疑了五个月的人生,是不是当初与南菏的一切就是一个笑话。

    北府上传来阵阵哭声,都说新年新气象,是谁哭得这么难过?

    北欢黎拦住为暖手炉添热的侍女,侍女说:“回大小姐,三小姐走了,葛姨娘在哭呢!”

    北倾源走了?

    被北欢黎紧紧握住的暖手炉跌落在地:“怎……怎么可能?我昨日才见过她……”

    “三小姐真的走了。”侍女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重复这几句。

    “北倾源又没生病,好端端的怎么会走了?”

    侍女只听见北欢黎的后半句,答道:“奴婢不知。”

    北欢黎让侍女退下,换了一套比较素的衣服,她虽然与北倾源很少来往,但北倾源‘走了’,她做为长女也得去看看。

    北倾源的房间外围了很多人,葛姨娘在房内哭着,北夫人在外面候着,见北欢黎来了,北夫人握着北欢黎的手说:“阿源自小被养在深阁内,如今独自去京城,真是年轻不知世道丑陋。”

    “什,什么?”北欢黎疑惑,那侍女说的‘走了’,和她以为的‘走了’,不是同一个呀!

    她差点就对葛姨娘说节哀了。

    北夫人带着北欢黎离远点:“现在的孩子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别说阿源,还有余家的阿雯也离家出走去了徽京。”

    “余雯雯?她们要做什么?”那个胆小怕事的余家姑娘?她怎么会去徽京?

    想起徽宫中取骨识美人一事,北欢黎胃里不断翻滚。

    “去徽京还能做什么?”北夫人也十分害怕,但庆幸离家出走的不是她的女儿,“阿源也是乖孩子,我得去请菩萨保佑保佑她。她涉世未深,可别因为一步之错,殃及整个北府。”

    北夫人说完匆匆离去。

    有侍女拿了一封信在府上寻找北欢黎,她展开信看见熟悉的字迹,忙问是何人送来。

    侍女说是位公子,以前来过府上,此时正在门外候着。

    北欢黎提着衣裙跑出去,门外站着正是白衣飘飘的南菏。他看见北欢黎喘着气跑出来,笑道:“我和木三贪玩,在路上耽搁了好长时间,回庐阳又临近过年,不方便再出来。”

    “走吧,咱们去酒肆里。”北欢黎心牵着南菏的衣袖就走。

    “嗯?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拜会伯父伯母?”

    北欢黎有口难言:“北倾源离家出走了,现在府上乱成一团。”

    “离家出走?去哪了?”南菏想起北欢黎之前也离家出走,以为北倾源和北欢黎一样,不过是闹闹性子罢了。

    “微京。”

    “什么?”南菏大惊,续而冷静道,“会没事的,林二哥之前还给我写信,说他已赴徽京任职,他会照顾倾源小姐的。”

    “但愿如此吧。”

    两人并肩前行,北欢黎忘带面纱,路人纷纷侧目。南菏见此,从怀里掏出一张稍大的帕子给她系上。

    “阿黎,明年我就要行冠礼了,冠礼之后我得进宫待十年,徽京不比其他地方,我不便带你去。你想待汝阳也行,去庐州也好,一切随你,我会好好回来的。”南菏心中惦记着一定要取得皇帝的信任,只有如此,他才能保护好北欢黎。

    “为什么要在宫里待那么久?”十年不短,黄花大闺女都能变成黄脸婆。

    “南家身为乐祖世家,与其他世家不同,其他世家出物,南家要出的便是乐人。”南菏解释道,“宫中人认为只有南家嫡系人才能学到真正的乐理,便要求嫡长子成年之后在宫中待十年,以让那些达官贵人听到真正的乐声。”

    “……”奇怪的要求,“当今圣上喜怒不定,又不轻露于面,万事得小心呀!”

    “我懂!”

    “这京城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你入京是因为家族,阿源和阿雯还是小孩子习性,也不知去徽京做什么。”

    “十之八九,是为了攀龙附凤吧,这京中的最厉害的龙就是皇上,她俩……”

    “我不知道余家的阿雯是为了什么,可阿源虽为北家庶小姐,吃穿一切也没有减度,去了徽京还不如待在汝阳。”

    “人各有所求,那或许是阿源有其他的想法需要在徽京大展身手,才能让人注意到她。”

    “我若是也有本事,把梧合酒肆开到徽京,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南菏宠溺笑道:“好好好,到时候我在徽京替你注意注意,咱把梧和酒肆开到徽京去,等以后本事大了,每座城池都建一座梧和酒肆,把你北家美酒运到徽国的大江南北。”

    北欢黎嗤嗤偷笑:“那不成,酒肆太多顾不来,反而降了酒肆的档次。我梧和酒肆必当之无愧是徽国最好的酒肆。”

    “若酒肆需要琴师,我写信回家请一个最好的琴师来。”

    “妙妙妙!绕梁多日不绝的琴音,配上香淳的美酒,既满足了嘴中味,又满足了耳中音,这是皇帝才能享受的。”

    “再加上美丽的老板娘,还满足眼中人,不过呀……”南菏说起情话来毫不拖泥带水,“这眼中人也只有我南菏才能见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北欢黎羞红了脸,她毕竟是常待闺房的大小姐,哪比得天天去青楼比琴的南菏。

    “小娘子还害羞了。”南菏大笑道,“之前我爹娘想给我在庐州选一门亲事,让我安安稳稳过日子,我总觉得父母是为了管束我才出此话,现在怀抱佳人,才知道安稳过日子的好。”

    二人在路上你一言我一语,路人纷纷侧目看这双佳人。

    男子面露红光,女子娇羞。

    “南大哥!黎姐姐!”阿赤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路蹦来,她向北欢黎后面张望,好奇问,“我师弟呢?”

    北欢黎和南菏一时没反应过来,继而才知道说的是北宁。

    “他前几日认识了位新朋友,姓秦,他不是本地人,阿宁带他逛汝阳城呢,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北欢黎说道。

    阿赤挥舞着手中的糖葫芦:“黎姐姐记得让他去武馆习武哦,可别日后生疏了,说我家武馆教得不好。”

    “一定一定。”

    “要记得哦!”阿赤拿着她的糖葫芦又蹦蹦跳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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