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秦烨睁着醉眼，神情慵懒，“那你觉得我会么？”
“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傅明月垂眸。
“如果有一天我们事发，被他抓到，你可就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了。”
“那又如何？”秦烨笑笑，“他能威胁我什么？”
“这么说，你手头也有牵制他的东西？”傅明月眸色一深，试探。
她坐在沙发边，身体微微倾斜，青丝如瀑垂下来，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她神态认真，细长的眉时而拧在一起，时而又舒展开来。
秦烨不禁一时看地入了神。
酒醉佳人，佳人不醉，他自醉。
大概真的小酒怡情，此刻秦烨眼中的傅明月，美的不像话。
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肤，都在散发着对他的吸引。
“过来。”
秦烨沙哑了嗓音，暗了眼眸。
“呆一会就该走了，今夜我不能留在你这里。”傅明月婉拒。
“拒绝我么？”秦烨不满，“你现在回去，他才会生疑。”
“坐坐就走，你身上的味道很容易粘在我身上。”
“这样不是正好？”秦烨眸中染着欲，“他巴不得你和我暗生情愫。”
“那也得慢慢推进，至少现在，在他眼中，我对你还是不熟的。”
“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就不熟？”
“我怕你，你不知道么？”傅明月倒是承认地坦荡。
“从前，有你的聚会，我从来不参加，肖鹤鸣就是想设计我们，也得给时间慢慢来。”
比起这个，傅明月此刻更感兴趣的是……秦烨手中能擒制肖鹤鸣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那段视频么？
“分什么心？”不知不觉间，男人已经近身。
他坐在她的一旁，手环住她的腰，轻轻一勾，将她从上面带入怀中。
她压在他的大腿上，他倒是舒服，她膈的不行。
“你松开。”傅明月拧眉。
“现在，还能分出心想别的事？”秦烨目光流连在她不满的脸庞上。
真是奇怪，往日怎么没发现。
傅明月这副反抗的样子，看起来更好欺负……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想要折腾她……
呼吸不自觉紧致起来，秦烨勾唇。
傅明月察觉异动，不敢再乱动。
“以前为什么这么怕我？”
他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滑过她饱满的下唇，红粉佳人，色泽像极了樱桃。
“学校有谁是不怕你的么？”
傅明月欲要躲闪，却被他四四禁锢，还未挣扎半分，就被他提前预判，狠狠掰回来。
“他们为什么怕我？”
“你有威慑力。”
“哪里？”
傅明月拧眉，“……”
“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原因所以，我就不放你。”
“秦烨，别闹。”
“跟醉酒的人没什么可争辩，不是么？”
他妥妥地耍赖，借着身上的醉意，“我今夜是有些醉了，你说出来，我不会与你计较。”
他是认真的。
傅明月熟悉他的这一套，自知逃不掉，不如哄着，“我扶你去床上？”
“去床上说么？”
“你还没够？”傅明月眉宇染上愠色，刚刚那一番折腾，她已经受够了。
“跟你，永远都不够。”他目光阴了几分。
不知为何，傅明月觉得，他此刻的神情有几分病态。
“真的要听？”
事到如此，她索性放弃挣扎，犯不着和一个醉汉纠缠。
男人有时还真是像孩子，安抚好这边，还得应付肖鹤鸣。
傅明月感到一阵心累。
“我第一次见你，是学校的大会上，你在台上讲话，阳光照在你身上，你肤白，那天却尤为好看，白的像是玉瓷。”
秦烨拧眉，“骂我？”
没有男人会喜欢这个形容词。
“我喜欢肤白的。”傅明月没理他，继续道，“你长得好看，本就吸引目光，又作为学生会长出席讲话，大家对你印象更好，我当然也是。”
那些沉寂的时光里，傅明月偏爱的，就是这样的白衣少年。
干净、纯粹。
白肤、安静。
所以，她对他的关注，从那时，就多了几分。
“这么说，你倒不像是怕我？”
本来是不怕的，也或多或少，有几分好感。
“可是那天晚上，我在天台，撞见你抽烟。”
还记得那晚，她推开门，一股灰色的烟雾正好被风吹散，她和他的香烟撞了个满怀，一见面就被呛得喘不过气。
“我记得，白天你刚带头宣布，青少年禁烟。”
秦烨哼笑。
不由想起那天，他心情烦闷，一如既往地拿它消解烦闷。
没想到快要燃尽时，撞上一双小鹿般的眼睛。
“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警告我的么？”傅明月语气听上去不太友好，“你从我身旁擦肩而过，随后转身，给了我一个阴狠无比的眼神，让我小心点。”
秦烨不禁失笑，“我那是关心你。”
“没见过那样关心人的。”傅明月就差翻白眼。
“既然这么怕我，当初，怎么敢求到我这儿来？”
傅明月顿了下，低下头，眼神闪过一抹一不易察觉的忧伤，“我没出路了。”
秦烨笑容一敛。
“如果当时我不答应，反而去肖鹤鸣那里告发，你会怎么办？”
他指腹摩挲女人柔软的脸颊，她的皮肤手感很好。
“我没想过。”傅明月实话实说。
“做事前，不应该想好它最坏的后果，提前做好打算么？”
“秦少这是在教我做事么？”傅明月挑眉，“我自然不能一点底牌都没有。”
秦烨一怔，“你是说那段录像？”
傅明月摇头。
“不是你放出消息，故意引我来找你的么？”
男人抚摸她肌肤的手忽地一顿。
秦烨直勾勾地望着她。
“肖鹤鸣的那段出轨视频，是你发的。”
是陈述，不是疑问。
秦烨没应。
傅明月忽地抬手，握住他的手掌。
秦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是在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还有，你手腕的伤，是怎么会回事？”
她忽地将他掌心向上一翻。
露出他手腕一道伤疤。
灯光下，那道伤疤几乎已经看不清痕迹。
这年头修复手术的技术高超，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痕迹。
“你做不了手术，又是怎么接的那场回国后的第一次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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