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意思,你得先杀掉他们六个人。”唐士道淡淡笑道。

    “当然,我很乐意这样做。而且,我不仅仅想要杀掉他们六个人,我还想借助你的能力夺走他们的力量。只有集合七人的完美力量于一身,我才能够独霸尘外天。至于第八人,就算他真的存在,我也可以不用怕他了。最多,我们一人一半,平分零界。”

    异常响亮的声音。

    得意难抑的味道。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喜悦。

    在这一刻,上世之体仿佛变了一个人。跟之前不同,他之前只是‘傲慢’,现在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自信。这种自信不同寻常,严格来说,它更像稻草人的淡定态度,或者奥灵的小骄傲态度。它拥有一种特殊味道:我行,我可以,我无所不能。

    唐士道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不是装的。

    上世之体与‘次元体’结合为一,它已经彻底完美了。换而言之,次元体那种‘100%免疫一切伤害’的能力,它彻底实现了。现在的上世之体,完全没有了弱点和缺点。

    “你打算如何说服我帮你?”唐士道仍然很平静。

    战斗的胜负。

    很多因素。

    即使是一种‘无敌’的力量,也不代表没有办法对付。而且,在输与赢的中间还有‘平手’一种可能。在外人看来,上世之体‘完美’之后最难打。反过来说,上世之体在七人之中也是‘战斗力最低’的一个。因为他只有防御,所以,攻击能力并不是很强。

    “我没打算说服你。”上世之体傲然道,此时的他非常淡定。

    “所以呢?”

    “就跟刚才你‘说服’我们一样,你没有选择,现在的你只剩下一个选择:跟我合作。”上世之体淡淡道。

    “为什么?”唐士道其实不喜欢嘴炮,只是有些嘴仗就战斗。

    “因为,你不可能赢我。”

    “这么说,你能赢我?”唐士道笑了。

    “不,我大概也杀不了你。但是,我不需要打赢,我只需要不输,你就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就算你有什么逃脱手段,不好意思,我也能无效化处理。除非你杀掉我,否则休想逃脱。”上世之体很自信,甚至有些自负了。可是,正因为它的完美化,它的头脑更清楚。

    它很清楚:自己的攻击力并不强。

    即使永不败阵,也不代表能够胜过人皇唐士道。在这个战场中,它可以无伤防御一切,自由攻击一切。但是,人皇同样可以防御自己的一切攻击,因为人皇的防御虽然不如自己的防御,但比自己的攻击力强。数据化来吐哈,假如自己的攻是90,防是100。那么,人皇两个数值都是99……自己的攻击奈何不了人皇。

    优势的一点。

    自己已经‘死亡’陨灭了,只剩下这种完美的上世七遗力量。

    但,人皇还是活人。

    “你想永远把我拖在这里,直到我无法忍受,同意跟你合作为止?”唐士道自然想得到理由。

    “没错。”

    “你一开始‘约战’我,其实就打这个主意对吧?”

    “当然。其他六人的完美力量,我不清楚,我知道的只是他们未完美的力量。甚至说,他们未完美的力量我都不算太清楚。所以,一旦让你跟其他人开战,你要么死了,要么赢了。你的智慧和能力我且不说,作为上世七遗的主人,你很可能把他们的力量‘收集’回来。”

    “这样一来,我就有可能打赢你了?”唐士道笑了。

    “不,我觉得我自己还是不可能会失败的。但,你获得他们的力量,你就有可能‘逃离’我的独立次元。毕竟我自身防御是无伤害化,阻止敌人离开却不是我的最擅长。为了防止你逃脱,我必须第一个留下你。”上世之体很自信,却也心思缜密。

    这时候,唐士道却不说话了。

    因为。

    现在的事情很简单,整个次元只有他和上世之体二人。结果也只有两个:一,两个人无限纠缠。二,两个人合作。

    “我可以承诺你:当我获得上世七遗的全部力量,所有禁咒力量归你。”

    “……”

    “如果真有第八人,他又有意见,我可以为你拦住他。”

    “……”

    “你不相信以前的我,因为那个我并不完美。现在,我拥有了完美的上世之体,你可以相信我。想必你也能够感觉得到,我不需要说谎。只要我拥有最强大的力量,我不在乎第二名是谁,第二名拥有什么。就算真有第八人,这也不妨碍我成为最强一席的事实。”上世之体很淡定。

    不得不说,它不是说谎。

    它没想欺骗唐士道,它可以兑现它承诺过的一切。

    可是。

    “也许,我可以教你一些东西。”唐士道忽然说道。

    “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教导你学习一些东西。”唐士道重复同样的话,又说道:“你知道吗,这个次元不是另一个魔法空间。除了我们体内原有,它没有魔法能量,也没有其它能量。说明白一点,它是空白的。而且,它跟原始创世神所在的次元完全不同。”

    “什……什么意思?”上世之体有点懵了。

    “一开始,次元编织只拥有‘空间编织’的能力,可以模拟仿造一个小虚空。但,它本名是‘次元编织’不是‘空间编织’。本质上,次元编织是属于零界的模式。在这里,如果我们自我创造,有可能产生新一种力量,例如,不是魔法的灵气,或者血能,又或者死息。总之……”

    “从这里离开无法回到无尽虚空?”上世之体打断道。

    “对。原始创世神的次元是魔法次元,这里不是,这里是‘空白’的,还没有力量。”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上世之体不禁有点慌了。

    这么玩。

    不是超纲不是过界,这是无界限了啊。

    “我只是好奇。”唐士道很平静,仿佛‘好奇’就是最大的理由:“第一铸星者创世曾经说过:一切想象出来的东西都可能存在。实际上,这句话就是……一切想象出来的东西都有,只不过,它们存在于不同的次元之中。换而言之,零界包含了所有一切真实与虚幻。甚至,未能想象的东西,零界也有。”

    “零界……也许它只是一种定义。”上世之体不再淡定了,眼前这人是疯子吧。

    “创世已经说过:一切对零界的定义都是错的。无论怎么定义,那都只是它的一部分。”

    “所以?”

    “在我的理解中:所有人已知的一切都存在,包括他们的幻想。为什么生命会产生这种幻想,证明有某种‘机缘’启示了它。就好像无尽虚空的法术,谁人第一个发明火球术?不是谁人,是想象。法术就像科技,想象它,然后实践它,它才会出现。”

    “无尽虚空的一切都由我们……”

    “在你们之前已经拥有了,不是吗?”唐士道打断道。

    “……”上世之体哑然失声。

    “你不好奇吗,这种想象来源于何处?也许,早在某个不知名时候,它已经真实存在。但,因为某种原因又‘消逝’了。我觉得,它们又没有彻底消逝,于是它们以某种特殊方式存留。然后,在某个‘无意’的机缘中启动,然后,变成了某人的想象。再然后,被某人重新实践‘创造’出来了。”

    “那最初第一个又因何而来?”上世之体反驳。

    “这就是我好奇的原因。我试想过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但,唯独最原始的诞生是如何形成的,我想不到。想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可能是思考的方式不对。”

    “你到底想干什么?”上世之体感觉有些恐怖,眼前这人真不是疯子。

    我们在说胜负。

    在说合作啊。

    你在‘想’什么?那些问题根本没有答案啊。

    “我教你学习,我们比试,我们实验,我们创造一种全新的,不是魔法的力量。同时,我们在这个次元中创造新的生命与种族。你知道我拥有创世神体,也是铸星者,我拥有足够的‘基础资料’。创造生命种族之后,引导他们,帮助他们,让他们开启一个截然不同的次元。”唐士道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我……你,你现在是觉得……我会打输吗?”上世之体惊异失语。

    唐士道没有回答。

    可是。

    望着上世之体这一段残余记忆体,脸上有种‘最后一程我只能让你吃顿好菜好饭’的神情。

    “不可能,我不可能输。”上世之体不可能相信。

    “……”

    “我们可以打,开战,真的……我拥有战斗力的,我也苦练自己的实战能力,我不止拥有无敌的防御。”

    “……”

    “我修练过天蚀,偷偷练的,练得很不错。如果地蚀不是跟天蚀冲突,我连地蚀都练会了。所以,我拥有战斗力的。来吧,我们开打吧。”

    “……”

    “其实我……不,你……不,这里……我们,其实……唉,好吧,你会教我,真真正正的教,是吗?”

    “对。”唐士道轻轻点头。

    “那么我……我学吧。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将来我会败在什么力量之下?”

    “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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