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一直以来，她心里都很痛苦，倍感煎熬。
珍妮丝对她越好，这种痛苦和煎熬，就会不断加剧。
那些珍妮丝说的她对她好的事情，其实她真的是真心的。
但只有她的身份，是假的。
她是克里斯安插在cn的一个间谍，一个卧底，一个棋子。
唐宁看着小娟，目光平静而清澈，像是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一丝感情。
她继续说：“我在我和江妙的电脑里，放了一份关于橘子和薰衣草的香水配方。这个配方，江妙完全不知道。”
“江妙知道的橘子和薰衣草的配方，是她自己研发的那一款。也不是我们真正的睡美人香水配方。真正的睡美人香水配方，是我单独研发的，只有我，检测中心，还有工厂才知道。”
“所以，如果宋氏出的香水，是江妙研发的，那卧底就是江妙。如果出的是我放在电脑里的配方。那卧底，就是你。”
小娟听了，完全不敢相信。
唐宁居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她追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偷这份香水配方？你不是还把另外两份香水的配方直接给了我吗？你就不怕我把这两份的香水配方给他们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给你的两份香水配方，是对的。”唐宁冷笑一声回答。
小娟完全怔住了。
那两份配方，也是假的……？
唐宁继续说道：“首先，你知道我怀疑江妙是卧底，那么你为了加深江妙的嫌疑，洗脱自己的嫌疑，最有可能的是偷江妙负责的配方给宋氏，而不是你负责的那两份。”
“其次，为了防止你破罐子破摔了，把你负责的两份配方给宋氏，我从一开始就把你负责的配方给修改过了。”
“这样你给宋氏的，就永远不可能是我们将发布的香水了。”
小娟全身发冷，无力的险些跌倒在地。
原来从她出院回到公司开始，她就在珍妮丝设计的局里面了吗？
她其实，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吗？
她凄惨的咧嘴笑了一下，声音恍惚的说道：“是我输了……”
唐宁看着小娟，沉默了。
她没有告诉小娟的是，其实整个调香部，她一个人也不信任。
真正的香水配方其实全都是由她一个人调香完成的。
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在调香部，又只有李媛希。
因为她是厉廷琛亲自选的调香主管，是在新香水开始制作后才来的，她的底细，最干净。
宋良泰和克里斯一起听完了唐宁着一大布局，全都震惊了。
不得不说，唐宁这棋，真的让人无法预料。
而她居然还能准备出好几份令人看不出破绽的香水配方，这是真的高。
宋良泰不相信这是唐宁能做到的，他心里认为，这估计有厉廷琛的手笔。
他狠狠的瞪着厉廷琛笑了笑，话里带刺的恭维道：“厉总实在是厉害，能走出这么险的棋来。论城府，我还是比不过厉总你，在下这次，是输的心服口服。”
在宋氏宣传新香水之后，才知道这个计划的厉廷琛很冤。
但他没有否认。
他冷眸轻轻扫过宋良泰，语气淡然的道：“宋总过誉了。”
宋良泰目光发狠，真想把厉廷琛给千刀万剐了。
而唐宁又看向宋良泰，幽幽地开口：“不过，这个配方是写来应对卧底的，我们也没有检测过。”
“宋总你们得到配方这么短时间就上市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检测过了？”
“没想到我这么厉害，随手写的配方，居然一种有毒气体都没有产生吗？宋总居然按原比例分毫不差的就生产了。我都要佩服我自己了。”
宋良泰一听，顿时脸色铁青。
检测？他检测个屁啊。
他以为配方是cn发售的那一个，想着他们都在工厂生产了，肯定是合格的，就赶紧拿给自家工厂也开产了，哪里有时间做检测？
一想到要是香水有什么问题，而他们已经在卖给消费者了，宋良泰心就慌张的不行。
这要出了问题，那他们公司的股票还不得一路发绿？
宋良泰心急如焚，赶紧往自家发布会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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