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d战队住地，训练室中正热闹非凡。
“哎，我给你们说，我刚刚在茶水间听到助教打电话了，听说那个女生才17。”果敢脚一蹬电竞就滑到了训练室中央，侧身跟wang和小可聊着他听的八卦。
只见他撇撇嘴，轻摇了摇头，“我咋这么不信呢？化这么浓的妆，穿这么暴露一点不像是17岁。”
小可一巴掌拍在果敢的头上，“少议论别人的穿着，人就是17，父母现在都在派出所。”
陈康宁走进训练室就听到了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三人。
然后，径直走回位置上坐下了，显然对今天这两个小姑娘不是很感兴趣。
“可我听说，他们想把这事要私了了啊。你们说这人是不是多少沾点啊。”果敢压低声音，手指轻点了点自己的头，示意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路过会议室的助教走了进来，“我给你们说，这人可能还真有点。”
“她们两个都不玩游戏，就喜欢晨鸣那张脸，粉上了晨鸣，之前还顺便是我们的队粉。”助教拖了把椅子坐在了几人中间，和几人分享自己的信息。
之间比赛场馆里，只有助教在，开始将女生送到派出所时，情况、交涉什么的都是助教和保安大叔去做的。
助教是真的要被两个小女生的脑回路气死了，等光教练赶去派出所，他才是真正的解脱，把光教练留火坑里了。
果敢瞄了眼wang的背影，皱眉疑惑的询问助教，“她真的喜欢晨鸣那张脸？我倒也不是说那傻比长得丑啊，可对比下来，他也没啥可比性吧。”
“我们还有这种队粉？”小可也是一脸的嫌弃。
“可不是嘛，在派出所还指着我骂我，说我们黑幕晨鸣。”助教想想在派出所撒泼的女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听到过之间在场馆大呼小叫，带户口本和器官的骂法，几人也能想象那个场景的激励。
果敢始终不敢相信，质疑道，“她真的才17？”
“对啊，才17岁，而且是刚满的17。”助教点点头，将手放在嘴边，小声道，“但是据说已经没有上学了，在ktv都上了一年的班了，当陪酒。”
果敢挑眉，脸上流露出一副懂了的表情，“这就难怪了，夜里上班久了，眼神不好使了也正常。”
“童工？”沉浸在消消乐里的wang，突然抬起头，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助教看着这一屋子不到18岁的少年，面上有些不自然，含糊道，“也不是吧，哎，扯远了。”
“她们不打游戏，也不刷微博啥的。偶尔就看看晨鸣的直播，刷刷小礼物什么的，这次晨鸣也是一直哭诉，这俩也就信了。她们本也不是来看比赛，就是想递黑白照片，顺便骂一骂抢了位置的东宁。”
说着，助教还看了一眼陈康宁，发现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俩人，已经打上游戏了。
“昨天比赛结束，晨鸣的直播间就有人一直黑东宁是躺的，人头也是抢的队友的。今天她们比赛快结束才进了场馆，好死不死，看到了东宁最后拿的几个人头，全是队伍一齐集火下拿到的。她们自然而然的将东宁，代入到了抢人头的混子。”
听完，果敢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并摇头不屑道，“我说这些人就是个多少沾点，抢？能抢32个人头？就算真是抢的，这么多人头分也不少了吧。而且这明明白白的伤害，能有几个头是幸运好，抢的啊？”
“她们又不打游戏，怎么可能看得懂伤害。”小可又是一巴掌拍在果敢头上，拍的他手里的水撒了不少出来。
果敢三两下盖上水杯，放回桌子上，回头就要打小可的头，“我说小可你是不是有点飘了，是不是我好久没收拾你了。”
“谁收拾谁啊。”小可轻松躲过了果敢伸过来的手，还挑衅的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好你个小可，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果。”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从座位上一路打到了地上。拥有体重优势的小可明显占了上风，压得果敢根本起不了身。
“正好，跟我姓吧。”小可坐在果敢的身上，挑衅道。
挣扎了许久，背上的大山半点移动都没有，果敢生气的怒吼道，“林可，你跟老子滚蛋！”
看着又掐起来了的两人，助教也是见怪不怪了。他起身将椅子放回原位，就离开了训练室，还顺手将门关上了。
听完了八卦，wang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两人，直接进了游戏。
训练室，果敢的咒骂声和噼哩啪啦的键盘声交相呼应。
接下来的娱乐性质的比赛不少，但多是在线上的比赛。
再有线下较大型的比赛时，已经是1月底了。
酉京再一次走出家门，好似一切都是一样，又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小区内，有一个妇女抱着孩子迎面向着她走来。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妇女对着她轻笑的点了点头。
她的腿还在向前迈步，脑子却宕机了两秒。但在与妇女擦身而过时，她鼓起努力向对方展开了一个笑容，尽管对方可能并不能看到。
经过这件事情，她试着抬头观察着这个世界。
她发现有许多人，会在与她对视上的瞬间，对她展颜微笑。
公交到站前，她提前走到了下车门前站立。
一个本就站在车门旁的小姑娘，仰起头看看了她，拉了拉她的衣角，“姐姐，你好高啊，我也会长得好你一样高吗？”
低头发现是个一脸纯善的小朋友，酉京心塌软了两分，不由的放柔了语气，“你也会的。”
“抱歉啊，我家小宝就是喜欢漂亮姐姐，每次见到姐姐就喜欢搭话。”抬起头，牵着小姑娘的妇女立刻对她施以微笑。
酉京轻摇了摇头。
公交车车门缓缓打开，她在下车前，扫了一眼还盯着自己笑的小姑娘，没忍住轻摸了摸对方梳理整齐的头发，“谢谢。”
“不用谢，漂亮姐姐。”车门慢慢关上，小姑娘在车门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玩偶，跟酉京挥手再见。
从站台到候车大厅的一路上，酉京的脚步十分轻松，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也十分清新。
坐在候车厅的椅子上，她细数了一下，出门、和人打招呼、接触陌生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感觉，自己好似都在往更好的方向走。这种走出了舒适圈，越来越好的感觉，让她十分喜悦。
为了再证实一下，自己刚刚获得的微薄社交能力，她决定要去火车站的超市里，买东西试试。
走进超市，里面的商品种类很少，价格也比外面明显要高。但沉浸在喜悦里的酉京倒也不在意，毕竟她也不是真要买东西。
“姐姐姐，那个那个你们这有没有”她鼓起勇气走到超市售货员面前，但当真的要买东西、要询问时，她仿佛又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瞬间没了气。
“有！”售货员一看这人忸怩的样子，一下就懂了，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售货员一边说一边从收银台下面，将卫生巾拿出来放在了收银台上。
这个熟悉的颜色和包装，让酉京的脸迅速爆红，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我是想买纸巾。”
“要多少钱的？”售货员分别指了指背后的纸巾，“这个2块、这个4块、这个5块。”
“2块，2块。”拿了纸巾，酉京低着头想要扫码付款，但不知道是不是网不好，一直没能扫出来。
虽然对她买纸巾还这么忸怩的行为，感到不解，但负责的售货员依旧和酉京攀谈着，“小妹是外地人？”
一心想要付款，赶紧离开这里，可扫不出码，十分害怕被售货员以为是不想付账的酉京，根本无暇顾及售货员在说些什么，只一个劲的点头。
“那小妹是不是要回家过年呐。”售货员上下打量了一下酉京，拿出一个包装好的酱鸭推销道，“那小妹要不要带点特产回家啊，我给你说，这个鸭子一定要带一只回家，这是我们姚城必吃的特产啊。”
依旧没能扫出来码的酉京，手忙脚乱在包里翻找着钱包，还不忘点头回应售货员的话。
等她将两个硬币递给售货员时，才听到了售货员嘴里到底在念叨些啥，“哎，小妹啊，你这只鸭子还没给钱呢，128一只，我都给你打包好了。”
瞅着收银台上，从小吃到大，并不是特别喜欢的酱鸭，酉京的脸垮了，直接拒绝道，“我不要，我没有说要买鸭子。”
“你怎么没说，你刚刚明明就点头要要的。”厌烦从售货员的脸上一闪而过。
她觉得酉京的反悔，是因为觉得酱鸭太贵了，于是嘲讽道，“我说你这个小妹，买不起就别说买啊，说要买又掏不出钱。”
对于厌烦这种情绪，酉京早已看惯了，尽管只是快速的闪了一下，她也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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