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俯身逼近过来,  脸上挂着得意到变态的笑容,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这里隔音非常好,  就算喊破喉咙,  外面的人都听不到的。是不是很惊喜?”

    林琅一脸惊恐,声音惊讶到劈叉:“你想干什么?”

    医生似乎颇为满意她的反应,痴迷地欣赏了一下她恐惧到变形的脸,  只是这还不够,怎么能不哭泣着求饶咒骂直到崩溃呢?

    他不自觉地往前一步,指尖轻轻拂过林琅的锁骨,依然是温温柔柔的语气,  夹杂着浓浓的兴奋:“你说……啊!呃……”

    林琅“咔”地一声,挣脱了右手的禁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死死地捏住了他的喉咙。

    方才那副惊恐的表情,一秒切换成嘲讽的神情,  一脸漠然道:“我是挺惊喜,  就是不知道你惊不惊喜。”

    几乎窒息的感觉,令医生惊恐万状,  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圆放大,张大嘴巴,  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他双脚乱蹬,想要借力摆脱钳制。双手徒劳无功地扒拉着林琅扼住他喉咙的手,拼命想给自己多争取一些空气。

    只是林琅的手犹如铁钳一般,  将他死死制住,  根本无从挣脱。医生脸色渐渐紫涨起来,将近濒死的恐惧,让他竭尽全力地摇头,  眼里透出哀求来。

    他还没活够呢,不想死啊!

    就在他觉得自己会被林琅活活掐死的时侯,听得另一些轻微的“咔”的一声,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喉骨被捏碎发出的声音了。

    等到林琅稍稍放松了一点力道,死里逃生的医生一边不停地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当林琅利索地,一手按着他,另一只手扯过东西来堵住他的嘴,医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方才那一声轻微的“咔”地一声,是林琅挣脱了左手的束缚。

    他现在的唯一感觉就是后悔!

    不是后悔打林琅的主意,而是后悔没将那个人的警告放在心上,仍然将林琅视作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些蝼蚁,没有为此做额外的防备。

    以至于被本应任他摆弄的蝼蚁反杀成功,落到如此境地。

    林琅将人绑好后扔到一边,扯开捆住固定双腿的皮带,轻盈地落地,使劲蹦达了一下,将指关节捏得噼哩啪啦作响。等舒展了筋骨之后,回手就是一记耳光,将医生抽得眼冒金星,耳中嗡嗡作响。

    接下来的一顿毒打,彻底地将医生心底里的那点侥幸给打散了。

    拳拳到肉,打得他满地乱滚,“呜呜呜”地蜷缩在一起。看着林琅面无表情,毫无波动,一副即使将他打死也无所谓的架势,医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这还是个女人吗?

    这跟他对女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被他□□过欺压过的那些女人,只会嘤嘤嘤,或者疯狂咒骂哭泣,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即使有侥幸暂时占据上风的,最后也会因为心软怯懦,被他抓住机会再次制住的。

    但是看林琅的眼神与表情,他绝望地发现,这人是绝对下得了手把他弄死的。

    将人打得半死之后,两人进入刻板的一问一答流程中。

    林琅的问话句句直指要害。

    “说吧,是谁指使的?”

    “想要对我做什么?”

    “看你很熟练的样子,都还有哪些人是被你们这样整的?”

    ……

    每一个问题,都让人难以抉择答还是不答。

    和盘托出的话,他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牢狱之灾,还有那些人的疯狂报复。

    可是不答或者糊弄眼前这个杀星的话,他可能面临的就是直接死亡了。

    林琅才不管他在害怕些什么呢,你怕暴露了背后的人引来报复,难道就不怕我现在就报复吗?

    但凡回答得迟一些,就饱以老拳。

    若是回答得不合心意,认定有所隐瞒,或者是误导,又是一顿毒打!

    就看谁耗得过谁了。

    林琅笑得一脸核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哦。”

    “毕竟现在才周五晚上呢。”

    “你刚不是说了吗?在这里,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

    “最快也得到周一上午,才会有人发现不对是吧?”

    医生怔怔地看着这个一点都不着急脱困的魔鬼,“呜呜呜”地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为什么不报警啊?!

    如果她报警的话,等警察过来控制住场面,他背后的势力,还能暗中操作,将这定义为“精神病人”发狂伤害医生,不仅所有证词无效,还能再将她重新控制起来。

    可惜的是,林琅似乎对报警,寻求保护兴致不大,反而对挖掘背后是谁在搞她比较有兴趣。

    伴随着“卟卟”的拳拳到肉声,“啊啊呃呃”的呼痛声,林琅得到了长长一份名单。

    还要对被打得浑身没一块好肉的医生慷叹:“早老实交待不就得了?非得被打得扛不住才肯说,贱不贱呐?!”

    渣爹想要谋夺她的财产,还迫切地想要摆脱她,可以潇潇洒洒地挥霍,这可以理解。

    但你要说他那个脑子,能够一点风声不露,搞定这一切,然后将她送进来?

    那就算了吧。

    再看到有人想要拿到她的卵子,指定购买,这就有意思了。

    可惜客户的信息,只是负责其中某些技术环节的医生是不知道的。

    要想搞清楚谁在算计她,往深里挖的话,得找比这傻逼级别更高的人才行。

    林琅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将医生交待过的事情一一验证。

    这里是这个毫无医德,黑心黑肺的医生,专门用来取乐的秘密小基地。正常情况下,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自由进出这里。

    大多数要命的东西,可以定罪的证据,也存放在这里。

    至于联系医生,给他下达指令的人,林琅也很有兴趣摸一摸底。

    她是晚上九点半左右,被医生弄来这里的,反制医生残忍拷问之后,也不过才凌晨一点左右。

    将所有的罪证收集验证之后,凌晨两点。林琅打了个哈欠,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嘛,等睡醒之后,再琢磨要如何破局。

    毕竟她是个盖章认定的“精神病人”,而且对方似乎能量颇大,能影响到警方办案。

    保险起见,她将医生的四肢都打断了,再重新捆好,堵住嘴,扔在角落里。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轻微的动静,林琅立即惊醒过来。侧耳细听,确定了是从门口处传来的。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是说这是特别隐秘,只有他一个人能自由进出的秘密基地吗?

    这不是有人在试图破解大门的指纹人脸虹膜三重验证,准备进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蹲在门边,屏住呼吸,预备着等对方进来时,迎头给予痛击。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早有防备,即使有些勉强,但仍然挡住了她的偷袭。

    两人都没有出声,就在黑暗中,犹如默剧般,你来我往地打起来。

    最后还是林琅略胜一筹,下手够狠够黑,将来人制服,捆吧捆吧地扔到角落里跟被打得半残的医生作伴。

    周六中午,将近十一点,柏应青接到了派出去侦查的手下的电话。

    案件有突破,但需要帮他证明自己是安全局的人?

    这都什么玩意?

    你难道出去办案,没带可以证明身份,随时可以申请当地警力协助的工作证件吗?

    等听手下罗罗嗦嗦地说明情况,她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表情。

    说他运气不好吧,他确实是摸到了正确的地方,找到了一些关键证据,甚至嫌疑人也被打残了,还有一个人证。

    说他运气好吧?却又被人当成是同犯,殴打刑讯了一回,如今还将信将疑呢。

    手下咽了咽口水,主要是林琅一个人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医生提前准备在这里的美食。

    她吃着,他俩看着。

    他使尽浑身解数,才让林琅同意他联系老大的。

    但是吧,说不准是真的愿意相信他是安全局的人,还是想着管他是好是坏,如果是坏的,向外求援,那就再打一波?

    在柏应青通过视频,出示了证件之后,林琅随意点点头:“行吧。他们后面关系网能量还挺大,你们既然追查到这里,要接手的吧?”

    柏应青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林琅这才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气想要松下来,还得看这是不是真的,以及如果是真的,能不能看在她立功了的份上,将她被精神病的事情抹平。

    踏马的那些暗中使坏的都给她记着,弄不死他们!

    柏应青的手下悻悻地摸了摸被打青了的嘴角,疯狂暗示自家老大:“这事吧,有点儿特别。受害人被家人送到这里,强行精神病,幸好她身手好又足够冷静理智,隐忍了几日,在遭遇侵害时抓住机会反杀成功,我摸进来后也被她制服。”

    “特别厉害!”

    柏应青显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沉吟半晌:“好,我亲自过来一趟。”

    手下简直将头点成小鸡啄米,对对对,老大你亲自来!

    虽然说了周一上午上班之前,他们在这里还算隐秘,但柏应青特别的雷厉风行,当晚就按着他们的指示,悄悄摸了进来。

    中间这大半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将林琅的底细摸得七七八八了。

    摸清楚之后,她有点儿头秃。林琅脑子活,身手好,人又冷静理智,确实是个罕有的人才。问题是,人家白手起家,拼出来几千万身家,指定想要好好享受生活来着,愿意提着脑袋冒险去干这事的可能性太低了啊!

    她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样才能打动林琅的心。

    她们秘密将人提走,证据什么的也都带走。留了精于易容假扮他人得心应手的人,冒名顶替医生拖个几天时间。

    为了保密,林琅自然也跟着他们一块走了。

    柏应青一边让人更加细致地去起林琅的底,一边不露声色地考察林琅的各项能力。

    柏应青在仔细观察之后,对林琅特别满意,却迟迟没找到一开口,就有超过五成把握说服林琅合作的突破口。

    大概是得天眷顾,就在无法再拖延下去时,她听到一个特别震撼的消息。

    她一收到消息,立刻就找到林琅,开门见山地提出合作。

    “卧底?”林琅眯了眯眼,她就知道这些人对她是有企图的!

    终于图穷匕现了吧?

    她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我的人生就够刺激的了,不想给自己再添坎坷了。”

    柏应青微微一笑:“你知道贺林两家即将联姻,贺继开和林琅不日订婚的消息么?”

    林琅懵逼住了。

    什么玩意?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要跟那谁谁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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