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回到青淮文盛的家中,打开门就看见一只一岁左右的德牧摇着尾巴在门口等着她。成越新一下笑了,家里有只狗狗无论何时都在等着你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呀,我家萨宝,今天乖嘛~”成越新蹲下来换鞋,sabo上来舔她的脸。

    去年七八月份时候,成越新的状态很不好,成臻很担心,缪斯琰提议养只狗来陪她。狗狗和人不一样,它们全心全意都是眼前的人,也许这会让成越新慢慢好起来。

    缪斯琰以前家里养过十几年的德牧,训练狗狗很有一手,他带着成越新一起训练sabo。sabo非常聪明,也很体贴小主人,仿佛知道她需要它,总是黏在她的身前身后,给成越新带来了很大的心里安慰。

    “萨宝,我跟你说哦,我今天听到有个学习很优秀的男孩子说喜欢我。”

    “汪!呜呜!汪!”sabo十分通人性,它跳起来想要求抱,仿佛在说:你最喜欢的不是我吗?

    成越新被逗死了,一把把已经很重的sabo抱了起来:“萨宝,你真的越来越重了呀,估计过段时间我就抱不动你了。”

    成越新真的废了吃奶的劲儿才把sabo抱在自己怀里抱了会儿,也就坚持了一分钟不到就让sabo下地了。

    “小家伙,你怎么也长这么快啊,之前你在我怀里还像小宝宝呢。”

    “咦~你们男生是不是长的都那么快啊?明扬那小子初一那身高也就跟个小豆丁似的,撑死了一米五出头,初三那年见到他的时候也就一米六几吧,但他发型和肤色和那时都完全不同!真的一点都想不到会是他。停车场的落魄小子变成了大学霸,他做到了诶。”

    “啧,你说这才两年怎么就窜到一米八几了呢。诶,这身高分我一厘米好不好,我从十二岁起就没长过个儿了,做梦都想把这一厘米补齐到1米7。”

    成越新边上楼回卧室边和跟在她身侧的sabo唠叨,sabo时不时“汪”两嗓子,仿佛在说:“我在听。”

    成越新换了衣服,一下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sabo也不吵她,但也乖乖地没有跳上床,只是趴在床边陪着她。

    “sabo,其实他……长得不赖,好吧,我承认可能是学霸滤镜加成,还有点小帅。”

    成越新回想着这两天和明扬相遇的细节,想着他那双凝视着她时,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存在的那份专注,忍不住又红了脸,心脏飞快地跳着。

    她把自己团起来,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怎么会有这么二傻子的学霸啊,盯着人看得时候眼珠子都不知道动一下,是个人都会害羞的好吗。”

    sabo感觉主人今天有点奇奇怪怪地,它伸头顶了顶成越新的脸颊,成越新一把捞过它的狗头,把头侧着埋进sabo毛茸茸的侧颈自己自言自语的嘟囔到:

    “我不会真的对他心动了吧,为什么呀,之前跟我告白的长得比他帅多了的我都没有感觉,怎么就只有他这种傻乎乎的让我心动了……“

    ——

    同一时间,昌浦路高中部某男生宿舍

    “明扬,今晚还准备学那么晚?早点休息吧,听你刚刚还咳嗽呢,身体经不住学神你这么折腾的哈。”

    “知道了煜哥,明天我请你吃烤肠吧,谢谢你今天中午帮我打饭。”

    quot给我打住!你小子平时花那么多时间帮我们宿舍这几个老大难讲题,这点小事算个p。”

    苏子煜,宿舍的大哥,96年生,来自河瑭市周边一个经济条件还算不错的县城。

    苏子煜小时候本就迟上学一年,初三那年又因为打篮球把腿摔折了又留了一年,导致比他们同级的普遍大了两岁,大家都叫他煜哥,和明扬同在19班。

    “啊啊啊啊!明天历史要抽默写,我都背了一个晚自习了什么也记不住,明扬你把你脑子分我一半吧,怎么能文理都那么变态呢。你是个人吗啊!”

    柏涛突然一嗓子鬼吼,把苏子煜和明扬都吓的一哆嗦,苏子煜手里正抱着塑料盆,一下子拍在他头上:“鬼吼有屁用,还不赶紧背。”

    “嗷!”

    “我去,柏涛你丫‘嚎叫’的声音都传到厕所了。“

    万成峰推门进来,一腿踹了下柏涛的凳子,让他小声点,隔壁宿舍都有人休息了,毕竟现在已经十点半,昌浦路住校的还有很多舞蹈生,白天训练强度大,晚上休息的都会比他们这群文化生早很多。

    万成峰和柏涛都在20班,男女生比较平均,班级整体平均分每次都在五个启明班里三四名这样,文理科成绩也没有特别突出的,不出意外高二应该会彻底打乱。

    万成峰和柏涛、明扬还有苏子煜同住了一年,四人关系相当不错,三人平时学习上也颇受明扬指点,再加上智商都还可以,数理化生在班级都在前列。不过万成峰和柏涛高二分科都选了物理、地理,而明扬和苏子煜都决定留班选择物理、生物。

    “你们都早点睡吧,我把今天新发的学案整理一下就上床。“

    明扬刚刚已经洗漱,现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写着白天他不在时发的地理学案。

    …

    夜间过了十一点二十,明扬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时间,收起了桌上的学案和试卷,打开了日记本。

    他重看了一遍昨晚头昏昏沉沉时,在晚自习上写的日记内容:

    2014年7月9日星期三多云

    今天距离和她的第一次相遇的日子时隔了三年零二百九十七天。

    上午有毛毛雨,中午多云转晴,在篮球场边上的榆树下,我鼓起初中以来最大的勇气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我问她:

    “要面巾纸吗?”

    她好像没想到身后有人,被吓到了,一口把芬达喷了出来,呛得鼻涕眼泪直飞,芬达混着女神的鼻涕从她鼻子里流出来的样子,真的可爱炸了!_

    明扬捂脸,他昨晚真的是烧糊涂了,怎么这么羞耻的话都能写得出来啊。

    他的笔尖在新的一页上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记录今天的事。

    写日记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呢?

    好像是初二下学期大概期中前后,年级部主任召开了年级大会,请了初二上学期期末年级统考里各科年级第一分享了学习经验,成越新作为语文的年级第一上台分享。

    她和其他那几个学习很好,却明显在大讲堂台上有点紧张的学霸不同。她落落大方全程脱稿,五分钟的时间主要强调了一下怎样提高阅读理解水平以及高效积累作文素材的方法。她还提到自己作文水平能一直保持在高分,得益于从七岁就开始写日记,一日不落。多写、多读是提高写作水平的关键。不要怕日记写的全是流水账,要把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清楚的用文字表达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从那天起明扬也开始写日记,写很多东西,还有她。

    明扬撑着头,水笔笔尖已经在日记本的横线上晕出了一个深深的黑点。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地下着,打在阳台的窗上,留下了无数的水痕,很快又被新的覆盖。屋内橙黄的亮光以屋外的黑天为幕,把明扬的身影刻画在透明的玻璃上,画中的男生有点伤心,也有点疲倦。

    明扬在本子的正中央画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他嫌弃地觉得自己画的有点丑,只能又在女孩的旁边画了朵小花,然后在花旁写道:

    2014年7月10日星期四多云转雷阵雨

    好喜欢你的我,和不知所措的我,应该怎么办呢

    7月11日,昌浦路暑期补课来到了第十一天。

    上午两节课下的大课间,外面的天在下着小雨,成越新和白茉打着伞去小卖部给宁蔚星买巧克力。

    宁蔚星早晨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可16班老师第一堂课下课又拖堂了,第二堂课下课铃声一打,成越新和白茉赶忙下楼。

    成越新从人挤人的小卖部拼命挤出来,朝十几米开外在食堂门口躲雨的白茉小跑去。

    本以为下雨天小卖部的人不会太多,没想到从门口望去屋内是黑压压一片。白茉身子骨弱,成越新不可能让她去跟一群人挤来挤去,这种事当然要自己来,所以刚刚把她留在了食堂门口。

    “走吧,估计阿星真的要饿晕了。”

    两个姿态端雅的女生靠在一起十分赏心悦目,刚刚白茉一人的时候已经引起不少路过的人的注意,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身材优越颜值看上去也不差的,自然会把一些正值青春期、心思躁动、不把精力放在学习上的男孩子吸引过来。

    成越新和白茉想抄近路,选择走了刚刚来时就走的直通东楼的绿藤长廊。绿藤长廊不经过篮球场和小石桥,石子路上凹处多,容易有积水,下雨天很少有学生走这边。

    成越新和白茉刚踏上绿藤长廊,就看到五个校服乱七八糟的男生堵在了前面。

    “我们高二好像没有长得这么好看的,这是可爱的小学妹啊,要不要和学长谈个恋爱玩玩儿?”

    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前方的男生嘴里传出,站在最前面的男生头发明显烫过,不到一米八的身高却很壮。后面几个男生,有的穿着t恤敞着夏季校服衬衫,有的膀子上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非主流的纹身(成越新心里估摸着是纹身贴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有的把夏季夏服裤卷在了膝盖以上弄成了五分裤,总之没有一个是正儿八经好好穿衣服的。

    站在最后的男生目测足足有一八五,长相比前面这几个都俊帅许多,但眉眼冷冽,面无表情,看了成越新一眼就转身一屁股坐在了藤廊的白色石栏上,拿着三星手机刷着什么。

    “嘿,你是我们学校学生吗?看上去怎么不像啊,身材那么火辣,吃木瓜吃的?”

    穿着t恤的那个男生把膀子搭在那个壮壮的男生肩上,说着让人反胃的话,用不正经的眼光打量着成越新。

    白茉气白瓷般的小脸涨红,一个跨步往前挡在了成越新的面前,恶狠狠地骂道:“没家教的东西。”

    “小美女挺有脾气,还有义气,真可爱啊。”几个男生都调笑地笑了起来。

    “茉茉,退后,拿着伞先回教室,阿星等着呢。”

    成越新握住白茉的手腕,明显感觉到她身子在发抖。

    初中白茉经历过那件事之后,每当看到一群品相不正的男生聚集在一起时,身体都会下意识作出恐惧的反映,她控制不了,甚至很厌恶这样胆小无能的自己。

    “乖,在学校呢,小店那还那么多人呢,他们能干什么。快去。”

    成越新一手把她拽到旁边,把雨伞塞到白茉的手里。白茉知道在学校这群人不敢干什么,但她听不得别人恶心成越新一句,他们凭什么?而且这群一看就是习惯寻刺激的,谁知道他们会怎么纠缠!

    过了两秒,白茉还是没动。成越新眉头微皱,眼神微凝,直视着白茉:“茉茉。”

    白茉知道成越新要生气了,不甘心地拿着伞转身跨出了藤廊,往教学楼跑去。不管怎么说要先把巧克力送到,然后找他们16班的男生帮忙,高二的好几个男的欺负自己班上的女生,男生们不会放任不管。

    “呦,你让小美女跑那么快干嘛,我们又真不会干什么。”

    “呵,我只是觉得让我朋友看到你们这几张脸都会污了她眼睛。”

    成越新冷笑道,在谁都没发现的时候,她早已将一条腿膝盖绷直,另一条腿脚尖微退。

    quot,你给我说话注意点,哥几个是觉得你两姿色还不错才想让你们跟我们玩儿玩儿的,还蹬鼻子上脸了。”

    成越新下巴微抬,沉下整张脸,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傲,眼里还有看着垃圾一样的不屑。她直视着前方这几个歪瓜裂枣,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真的是高中过的太安静了,什么垃圾都敢来我面前跳了。”

    几个男生被成越新话里的瞧不起给狠狠地刺激到了,怒气顿时上涌,其中一个男的猛地想上前豁成越新巴掌,被带头的那个壮男生狠狠抱住:“草,吴恒你tnnd想干嘛,这还在学校。”

    “这娘们……”

    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眨眼间冲到他们面前,猛地伸手扣上了最旁边的男生的后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爆发,把快一米八的男生“砰“地一声按扣在地。

    “刚才就是你这个狗嘴说我爱吃木瓜的?你是想被爆dan还是直接拧脖子在医院躺个几个月?”

    成越新单膝抵在地上男生的脊椎上,手上的劲丝毫没松,语气不带丝毫情感,冷地像个机器人。

    她将头缓缓抬起,眼神阴沉地看着被她的举动狠狠震到的几个男生,让他们觉得此刻的女孩像头孤狼,能狠地什么都不顾地撕烂他们所有人。

    “你t是在干嘛!!!你不怕被处分吗?!!”其中一个男生怒吼道。

    “余麒天,你觉得我怕处分吗?”

    成越新没有理睬那个吼的跟个sb似的男生,而直接望向从最一开始就一直坐在一旁的那个帅哥。

    “我去?天哥熟人?“

    从成越新把腿下这个现在还在瑟瑟发抖的男生按趴下时,余麒天就已经抬起头看向了成越新。

    他起身走到成越新旁边,蹲下和成越新直视。

    “先把我兄弟放了。”

    “我要不呢?”

    “我让他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你家的人早失业了。”

    余麒天烦地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指了指她的腿:“你已经让他付出过代价了,他的下巴至少得肿十天半个月。”

    成越新翻了个白眼,洒脱地起身。另外几个男生赶忙把趴地上的那个人拉起来。

    成越新双臂交叉,看着眼前这个现在看到她都怕到咽口水的男生,越发觉得这些幼稚的男生的把戏实在可笑。

    “汪鑫,道歉。”

    “对……对不起。”

    “kao,天哥凭什么啊?明明是她先动手的!”

    “闭嘴!就凭我老子都不敢动她!”

    其他几个男生瞬间闭嘴了。他们都知道余麒天家境不凡,住在青淮文盛,家里有人在地方当大官,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官,但肯定是他们所有人家庭背景加起来都赶不上的程度。余麒天虽然也会带着他们混,但从不让他们干糊涂事,让他们逃过好几次处分,所以他们才信他、服他。

    “呦,天哥热闹看够了来扫尾了,当我是小丑看着好笑啊?”成越新阴阳怪气的说道。

    余麒天应该从最初就知道这群人目标是她和白茉,白茉他不认识正常,她和关正飞都没怎么带她见过青淮文盛的人。但她虽然和余麒天也有一两年没见,可她的样貌定型的早,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而余麒天实在不想再跟成越新再纠缠。余麒天比成越新大两岁,初中去隔壁市上了半年学,高中高二下学期才转回河瑭,和成越新差不多两年没见。

    但整个青淮文盛小一辈里,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谁不知道,莫家这个孤女从小打架就是个疯的,偏偏人家还能次次占理,到了大人面前眼泪一流、一装,用以假乱真的演技骗把那群大人骗的团团转,最后倒霉的人里从来没有她。

    余麒天小时候以为是大人偏心,因为莫家名头盛受人尊敬,所以总是对秦梦暄例外宽容。但后来懂事一点时才发现,不是大人们偏心秦梦暄,而是秦梦暄把大人看的太透。她就算每次打架也只会寻求时机出该出的手,把理全占了,真真假假站在那通过她口一说,让他们这群亲身参与的人都不敢确定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秦梦暄,两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不像个正常人了?你是觉得莫家还能护着你吗?凭什么,凭你姓成吗?“

    余麒天被成越新怼的烦躁气急,话没经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等到话音落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承认刚刚其实单纯就是想看成越新笑话,想知道两年没见她还是不是曾经那么嚣张。但成越新自幼和他一起长大的情谊也不假,甚至在他父亲痛揍他的时候几次掩护,莫骞阿姨也对他很好,从来没有因为他调皮多动就像其他大人那样不喜欢他。

    他在干什么啊,他是疯了吗?

    此时成越新的脸色煞白,眼睑微颤,浑身紧绷。她拼命忍住怒气,缓缓闭上眼,平复在胸膛起伏的努力,尽力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不适。

    “成越新!!!”

    一道清晰的声音在成越新的耳边炸开,低音猛地抬高,带着巨大的怒气。

    她感到一阵风从远处刮来,她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猛地拽住往后方拉扯,一下子整个身子都被护入身后。

    她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披着秋季校服外套的背影,眼眶突然湿润,被她死死忍住,一滴也不准落下。

    男生因为跑得太急再加上感冒没好透,喘气声里夹杂着几声咳嗽。他笔挺地站在她的身前,浑身蓄着随时要和眼前的人拼命的莽劲。男生用他不算厚实的肩背遮挡住成越新的视线,也挡住了她的一切悲伤。

    “秦梦暄,我……”

    余麒天虽然意外突然间杀出来的明扬,但他更着急跟成越新道歉。他没管明扬的一脸愤怒,一步跨到明扬侧面想跟成越新面对面。

    “不要道歉!!你说的没错。“

    成越新直接转身背对着余麒天,语气比刚刚任何时候都要冷,不带一丝缓和的余地。

    成越新手腕翻转用力,反握住明扬的手,拽着他疾步走出长廊,任由余麒天气急败坏地骂自己sb。

    “成…成越新…”明扬觉得自己好像又发烧了,浑身燥热,尤其是被成越新牵着的手——女孩的柔荑又嫩又软,和他带着薄茧泛黄干巴的手掌完全不同,可她是那样的用力,仿佛紧握的是他现在已经跳动失常的心。

    成越新没有说话,拉着明扬一路小跑,淋着小雨避开人多的地方,冲进到离他们最近的南实验楼。虽然她现在情绪波动很大,但始终想着明扬感冒刚好,不能再受凉。

    等到了一个楼梯间,保证四面不会有风,成越新才松了明扬的手。

    她背着明扬,缓缓的消除掉刚刚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后的残余,以及努力平缓那抑制不住地快速的心跳。

    其实刚刚在雨中,成越新就开始渐渐冷静,但手掌上那与她交握的陌生触感,让她浑身发烫,耳朵发红。

    她从小到大,自幼儿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牵过同龄男生的手。无论和关正飞、邬焱或者青淮文盛里面的那群异□□关系多铁,都从未有过直接皮肤上的接触。她好像,对明扬,真的狠狠地、抑制不住地心动了。

    成越新想明白后,深呼了两口气,突然转身直视明扬。

    眼前的男孩双颊通红,虽然小麦色的皮肤让其脸红的效果并不像成越新那样特别明显,但其色赧然,紧张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睛舍不得挪开般直直地望进成越新的眼底,小心翼翼里绽放着欣喜。

    成越新溺在男孩的眼神里,情不自禁地往前一步,将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两拳不到。

    明扬呼吸加促,下意识想往后退半步,却被成越新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拦住。

    明扬的眼里有着她全部的身影,所有的喜怒哀乐仿佛都是为她生、为她灭,别无他愿。

    成越新突然从心底爆发出一股贯穿了身心的兴奋,心脏再次加速,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这也许,是她人生第一次的情动。

    她回以明扬依赖的眼神,凝视着男孩这双让她喜爱不以的双眸,缓缓开口道:

    “明扬,心动和喜欢的距离有多远呢?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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